中国版图的最西端,雪山不绝、高原耸峙。


(请横屏观看,帕米尔高原慕士塔格峰山顶风光,摄影师@丁丁)▼


它是中国的西大门,古人叫它葱岭,玄奘称它为波谜罗,古代波斯人将它视作“世界屋脊”。


在当地人看来,它遍布富饶的“帕米尔”,即高山草场。于是全世界的人们称呼它为帕米尔高原。


(帕米尔高原东部新疆喀什塔什库尔干县风光,背后山脉为萨雷阔勒岭,摄影师@王伟)▼


但对大多数今天的中国人来说,帕米尔因遥远而显陌生,因疆域变迁而显得纷乱复杂,甚至因闭塞和战乱而变得神秘。


真正的帕米尔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它是一个万山汇聚之地,欧亚大陆上最伟大的那些山脉用数亿年的时光彼此奔赴,仿佛打了一个巨大的结。


(阿克赛钦上空远眺喀喇昆仑山脉,摄影师@陈剑峰)▼


它是西风带上的超级屏障,两极之外最雄伟的那些冰河,用上百万年的光阴雕琢大地。


它更是人类文明的超级枢纽,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批征服者和探险者在这里留下不朽的传奇。


(塔什库尔干的亚尔特拱拜孜古驿站遗址,曾是古人往来帕米尔高原的休憩之所,摄影师@莎萝蔓蛇)▼


帕米尔高原究竟在哪里?为何有这么多独特的身份?


万山汇聚


帕米尔高原位于青藏高原最西部,南接伟大的山界之王——喜马拉雅山脉;北望雄伟的中亚水塔——天山山脉。


(喜马拉雅山西段纳木那尼峰,摄影师@小队长)▼


而在整个欧亚大陆的视角下,这两条山脉分别代表着拥有6500万年历史的阿尔卑斯-喜马拉雅造山带和年龄超过三亿年的中亚造山带。


帕米尔高原正处于两大造山带之间,一众超级山脉得以汇聚于此,加之高原内部同样高山林立,群山仿佛在大地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结”。


正因为此,帕米尔高原也被学者称作地球上一个极为重要的“山结”。


(请横屏观看,欧亚大陆主要造山带与帕米尔高原位置关系示意,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于是,帕米尔的天际线上,站满了高傲的冰雪巨人。


海拔8126米的南迦·帕尔巴特峰位于喜马拉雅山最西端,镇守着帕米尔高原的南大门。


(日照南迦·帕尔巴特峰,摄影师@天书)▼


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以8611米的傲人身姿崛起于喀喇昆仑山脉,雄踞帕米尔高原东南部。


(请横屏观看,乔戈里峰及周围山峰,摄影师@桃叔)▼


7690米的蒂里奇·米尔峰则镇守在帕米尔高原的西南方向,以巨大的身形俯瞰整个兴都库什山脉。


这两座高山之间的兴都库什-喀喇昆仑山脉,在大地上画出巨大的弧线。但随着印度次大陆的持续北进,它们北边还诞生出更多弧形山脉,构建起帕米尔高原的伟岸身躯。


(帕米尔高原地形图,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密集的弧形山脉里,一些著名的山峰同样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


这里有苏联科学家于1937年命名的卡尔·马克思峰和恩格斯峰,这两位近代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以一种近乎永恒的方式在高原南部继续俯瞰苍生,给帕米尔高原打上了深深的“共产主义烙印”。


(从瓦罕河谷看兴都库什山脉的卡尔·马克思峰和恩格斯峰,最高山峰为卡尔·马克思峰,恩格斯峰在其右侧,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在高原西北部,众多小型弧形山岭的制高点汇聚;在南北120公里的范围里,众多雪山比肩而立,这便是科学院山脉。


位于科学院山脉南部,海拔6940米的伊斯提克洛峰,曾用名革命峰,因孕育出地球两极之外最长的费琴科冰川而在这颗星球上独领风骚。


(费琴科冰川背后的革命峰,伊斯提克洛峰为现塔吉克斯坦使用的名字,曾用名是苏联时期使用过的名字,下文涉及的山峰曾用名同理,图片来源@Martin Mergili,发布于imaggeo.egu.eu,依据CC3.0许可协议使用)▼


海拔7495米的伊斯梅尔·索莫尼峰,曾用名共产主义峰,则坐镇科学院山脉中部,是塔吉克斯坦境内的最高山峰,也曾是苏联境内的最高山峰。


这些高原西北的高山无比精彩,但远在200多公里外的高原东部,昆仑山脉的西段也丝毫不落下风。


(请横屏观看,喀拉库勒湖视角的西昆仑山公格尔峰群(左)和慕士塔格峰群(右),摄影师@陆雨春)▼


它是帕米尔高原的东部边界,从塔里木盆地西南侧拔地而起。公格尔峰、慕士塔格峰等一众雪峰仿佛列阵的巨人,守卫着帕米尔高原。


(从喀什远眺西昆仑山,摄影师@王秉瑞)▼


当西昆仑山继续向西北延伸,也在大地上顺势画出一道弧线,为不断北进抬升的帕米尔高原构建最北部的边界,即与天山遥遥相望的外阿赖山脉。它仿佛一堵连绵的山墙,竖立在平坦的阿赖谷地南侧。


海拔7134米的伊本·西纳峰,曾用名列宁峰,是外阿赖山脉的最高峰,与山脚落差超过4000米,巍然耸立,极为壮观。


就这样,一个由众多超级山脉汇聚、多列弧形山岭组合、多座冰雪巨峰拱卫四方的帕米尔高原,横空出现在亚洲腹地,在东南西北各个方向上投下高大的身影。


(请横屏观看,雪山笼罩下的塔什库尔干塔合曼湿地,摄影师@聂鑫垚)▼


公元前329年,席卷欧亚非三大洲的亚历山大大帝率领大军自西向东来到帕米尔高原脚下。但无尽的高山挡住亚历山大继续东进的步伐,促使他转头南下印度河平原继续一路征战。


二百年后,公元前129年,汉帝国的使者张骞历尽艰辛由东向西进入阿赖谷地,南侧高大的雪山也挡住了他的脚步,促使他北上费尔干纳盆地继续寻找大月氏。


(请横屏观看,亚历山大东征及张骞凿空西域线路示意,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当两人的脚步渐渐交叠,帕米尔高原仿佛给历史开了一个玩笑。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它开始以一个超级屏障的形象同时出现在东西方文明的视野里。


超级屏障


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的帕米尔高原不仅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地形屏障,还将来源于大西洋、地中海、黑海、里海等水体的西风带水汽冻结在高山之巅,尽情施展冰雪的魔法。


(帕米尔高原拦阻西风及主要冰川分布示意图,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西北部的科学院山脉,是帕米尔高原迎接西风带水汽的第一站,积雪在一众6000~7000米级山峰上冻结,逐渐形成众多大型冰川。


其中最长的一条是发源于革命峰北坡的费琴科冰川,在汇聚了多条小冰川后一路向北流淌。


(费琴科冰川局部,拍摄于冰川中部的观测站附近,图片来源@Martin Mergili,出处同前,根据CC3.0协议使用)▼


它的长度可达到77公里,是地球两极之外最长的山谷冰川。


(费琴科冰川范围示意,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不止于此,继续前进的西风带水汽还创造出更多的冰川。


在高原东侧,围绕着昆仑山西端的几座主峰,水汽孕育出西昆仑山冰川群。


(西昆仑山公格尔九别峰下的冰川,摄影师@李彦昭)▼


特别是外形敦厚浑圆的慕士塔格峰,孕育出向四面八方延展的若干冰川,有着“冰山之父”的美称。


(请横屏观看,慕士塔格峰冰川,左侧背景为公格尔峰群,摄影师@丁丁)▼


但接下来,西风带水汽在帕米尔高原东南部喀喇昆仑山主峰区的创造更是堪称奇迹。


因为这里竟然集中了地球上最密集的超级冰川,它们是两极之外的第二长冰川,72km的锡亚琴冰川;第三长冰川,67km的比亚福冰川;第五长冰川,63km的巴尔托洛冰川;第七长冰川,57km的巴图拉冰川。


(请横屏观看,星空下的巴尔托洛冰川局部,摄影师@高承)▼


至此,地球前十条南北极之外的超长冰川,竟有半数诞生于帕米尔高原,让它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冰雪圣殿。


但在远离水汽源区的地方成就一个冰雪圣殿的代价极为巨大。由于大量水汽冻结在山顶,西风变得愈发干燥,竟使处于下风向的帕米尔高原东部成为干旱的荒漠地带,并加剧塔里木盆地和青藏高原其它地区的干旱。


(塔什库尔干县西昆仑山的高寒荒漠景观,下方为盘龙公路,摄影师@刘剑伟)▼


帕米尔高原因此成为水汽的超级屏障;但孕育超级冰川的屏障同时也是水塔,源于冰川的融水汇聚、流淌,诞生出众多奔流四方的江河。


(皮山县上空航拍喀喇昆仑,桑珠河从群山流进沙漠,摄影师@陈剑峰)▼


诞生于高原东部的木吉河、塔什库尔干河等河流,在平坦的塔什库尔盆地汇聚流淌。它们流经不断喷涌泥浆的木吉泥火山群,在西昆仑山十八罗汉雪峰的映衬下成为中国最西端的一道奇景。


(十八罗汉峰下的木吉泥火山群,泥火山由地下天然气携泥浆喷出地表形成,不是真正的火山,摄影师@张扬的小强)▼


它们孕育出中国最西端的白沙湖,白色的细沙与蔚蓝的湖水相映成趣。


(请横屏观看,白沙湖远眺慕士塔格峰,摄影师@弥藏达娃)▼


它们最终切开昆仑山汇入塔里木河,构建起帕米尔高原的东流水系,参与孕育古老的塔里木盆地绿洲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请横屏观看,西昆仑山奥依塔格红色峡谷,盖孜河从峡谷流出浇灌喀什绿洲,摄影师@赖宇宁)▼


在帕米尔高原南部,诞生于冰川的众多河流切割巍峨群山逐渐汇入印度河。当它最终冲出喜马拉雅山,又构建起帕米尔高原的南流水系,堆积出广袤的印度河平原,是人类四大古文明发源地之一,诞生出古老的印度河文明。


而在帕米尔高原西部,许多自东向西的河流沿着弧形山脉之间倾泻而下,也流淌出高原上少有的绿色家园。


当河流驻足时,便化身散落高原各处的湖泊,宛如明珠点点。


其中最特别的一个湖诞生于1911年,一场山体滑坡阻断巴尔坦格河,形成了帕米尔高原上最大的淡水湖,也是整个中亚地区最大的淡水湖——萨雷兹湖。


(萨雷兹湖航拍,图片来源@Martin Mergili,出处同前,根据CC3.0协议使用)


当这些河流冲出峡谷,便汇聚出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的界河——喷赤河,打造出帕米尔高原西部的西流水系。


在汇集更多河流后,喷赤河最终成长为阿姆河,与发源于天山的锡尔河一起成为中亚地区两条重要的母亲河,共同塑造出富饶的河中地区,自古便是中亚游牧族群的重要聚居地。


(帕米尔高原周围主要水系示意图,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终于,亚洲中部的超级水汽屏障孕育出亚洲中部最重要的放射状水系,众多古老的文明在这些大河浇灌的土地上孕育发展,


而那个有着许多白色冰雪殿堂的帕米尔高原,也便成了横亘在所有人之间的文明屏障。


(从塔什库尔干县石头城遗址远眺萨雷阔勒岭,摄影师@马春林)▼


但这个屏障并非不可逾越。正如张骞的到访打通了汉帝国进入帕米尔高原的道路,自张骞以后,更多勇敢的人们翻越高耸的雪山垭口,踏过崎岖的冰川末端,走过深邃的河流峡谷。


(阿富汗牧民行走在积雪的瓦罕河谷,摄影师@汗斯)▼


把大自然雄伟的山结和屏障转变为文明的枢纽,用人世间伟大的连接,让不同地区的不同文明紧紧相连。


伟大连接


所有伟大的连接,总会有个微末的缘起。


高原北部的喀拉湖或许是这场连通的见证者之一,四周的冰川融水滋养出了这颗蓝色宝石,而干旱寒冷的气候和内流的环境则让湖水越来越咸,成为帕米尔高原上最大的咸水湖。


它的湖边水草丰茂,是良好的夏季高山草场。牧民们会从遥远的地方赶过来牛羊,让牲畜吃完一个夏秋后,再回到海拔较低、温度较高的地方过冬。他们把这样的高山草场叫做“帕米尔”。


除了位于喀拉湖边的和什库克帕米尔,还有很多水草繁盛的湖泊与河谷地带都被称作“帕米尔”。


它是塔吉克斯坦穆尔加布市所在的穆尔加布河湿地,人称萨雷兹帕米尔;也是塔什库尔干县沿着河流湿地分布的塔克敦什帕米尔、卡里库帕米尔及萨雷库帕米尔。


(塔什库尔干县金草滩湿地景观,属于萨雷库帕米尔的一部分,摄影师@水冬青)▼


所有这些高原腹地的高山草场和高原外围的各种“帕米尔”一起,成为“帕米尔高原”名字的由来。


(帕米尔高原水系和高山草场分布图,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放眼人类历史的长河,这众多的“帕米尔”其实也是周边文明的先民们在高原建立的早期连接。


早在张骞到来之前,来自东西方世界的不同族群、语言、文化、宗教和艺术便已在此共存、连通、融合了数千年。


(请横屏观看,塔什库尔干吉尔赞喀勒黑白石条墓群拜火教遗址,是一片人工堆积的东、西向黑白条石滩,距今已有2500年历史,摄影师@巫新华)▼


在这些古老连接的基础上,从公元前2世纪开始,张骞身后诞生出更为伟大的丝绸之路,规模更大的、由各国官方推动的商队、僧侣、军队继续在帕米尔高原穿梭,进行艰难但伟大的连接。


(丝绸之路帕米尔高原段路线变迁,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其中最著名的一条通道便是南部的瓦罕河谷,它凭借着狭长平坦的地形、沿河分布的绿洲村镇以及河谷尽头海拔较低的山口,逐渐成为丝绸之路南线跨越帕米尔高原的最重要廊道,有了“瓦罕走廊”的美名。


(请横屏观看,瓦罕走廊风光,摄影师@汗斯)▼


东晋高僧法显、唐代高僧玄奘、13世纪的维也纳探险家马可·波罗等中外探险家,都曾经从瓦罕走廊穿越帕米尔高原,将一路的艰难险阻铭刻在东西方的历史里。


这里是法显笔下的:


葱岭冬夏有雪,又有毒龙,若失其意,则吐毒风、雨雪、飞沙、砾石。遇此难者,万无一全。

——出自《佛国记》


(图为瓦罕走廊风光,摄影师@汗斯)▼


是玄奘笔下的:


故寒风凄劲,春夏飞雪,昼夜飘风,地碱卤,多砾石,播植不滋,草木稀少,遂致空荒,绝无人止。 

——出自《大唐西域记》


(瓦罕走廊风光,摄影师@汗斯)▼


是马可·波罗笔下的:


我向你保证,因为帕米尔高原极度寒冷,连火焰也变得不像别处那样明亮,甚至颜色也变得不同,没法把食物彻底煮熟。


——出自《马可·波罗游记》(本书没有统一原稿,故流传下诸多版本,加上翻译年代不同,细节文案会存在差异。本文描述译自英文版游记的瓦罕有关章节)


(瓦罕走廊村庄风光,摄影师@汗斯)▼


而比最初的连通更重要的是二十多个世纪里高原周边各个文明的长久守护。


瓦罕走廊深处仍有一座座古老的堡垒遗址,贵霜帝国的军人曾在此守望往来东西的旅者,守望瓦罕走廊的辽阔。


塔什库尔干县的石头城里也曾经有唐帝国的军人,守望天高云淡、亘古雪山,守望大唐边疆、丝路人潮。


(塔什库尔干石头城风光,它是一座始建于公元前的军事堡垒,摄影师@李毅恒)▼


当时光进入了20世纪,尽管帕米尔高原的政治版图不断变迁,但由中国、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共有的帕米尔高原,仍在被各个国家共同守护。


(银河下繁忙的塔什库尔干盘龙公路,摄影师@杜铭炜)▼


苏联及后来的塔吉克斯坦,将遍布高原的古道修整为帕米尔高原公路,虽然常显简易,但也让古老的历史以新的方式照亮未来,


翻越红其拉甫达坂的中巴友谊公路,历时十二年才修建完成,中巴两国共同付出巨大牺牲,将自古穿越喀喇昆仑的危险贸易路线变成今天的壮美坦途。


连通喀什绿洲、阿赖谷地和费尔干纳盆地的中吉乌公路,沿着当年张骞走过的路线,在两山夹峙间一路通畅,将财富与文明不断传递。


(在中吉边境伊尔克什坦口岸排队的货车队伍,该口岸是中吉乌公路的起点,背后雪山为外阿赖山脉,摄影师@飞翔)▼


在可以回溯的过去和能够预见的将来,更多、更现代化的工程必将在帕米尔周边国家的共同努力下,让跨越历史的连通永远进行,让文明之间的交流不断延续,让古老的丝绸之路再次畅通。


(帕米尔高原主要跨国公路示意,制图@张松楠&张琪/星球研究所)


也许有一天,曾经因阿富汗局势不稳而变得封闭、破败的瓦罕走廊,也将变得安定、富足,甚至建起现代化的公路、铁路,让货物、使者和游客像人类历史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那样,继续从这里穿越帕米尔高原,让瓦罕走廊重新成为连通东西方的纽带,让文明间伟大的连接在历史的新篇章中不断续写。


(阿富汗境内的瓦罕走廊风光,摄影师@汗斯)▼


也许到那时,这个欧亚大陆上十分重要的文明枢纽会在新的世纪得到新生,因为地球上最伟大的万山之结永远在召唤着文明的力量,因为雄伟的帕米尔高原终将因文明的力量而闪耀。


(请横屏观看,中国境内的瓦罕走廊东段,摄影师@高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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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撰文:云舞空城,图片编辑:徐鹰,设计:张琪,地图:松楠,审校:石晓非、李楚阳、郑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