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8月24日是乌克兰的独立日,31年前的今天,乌克兰苏维埃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通过了《乌克兰独立宣言》,宣告乌克兰独立,尽管迟至同年12月1日才通过全民公投正式独立,但这一天还是被定为法定的独立日加以纪念。
2021年8月24日,为庆祝独立30周年,乌克兰在首都基辅举行了盛大阅兵式,然而时隔一年,这个国家已经陷入战火纷飞、国土沦丧的悲惨境地。
■2021年8月24日在乌克兰独立30周年阅兵式上展示的巨幅乌克兰国旗。
■2021年8月24日乌克兰独立阅兵式上行进在基辅街头的乌军坦克纵队。
1
在“祖国母亲”的脚下
在历史上,在重大纪念日举行阅兵式是提振士气、展示实力的最佳方式,尤其在战时更能彰显勇气,鼓舞军心,这方面最著名的例子莫过于1941年11月7日的红场阅兵,在德军兵临莫斯科城下,苏联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斯大林不顾风险坚持举行传统的十月革命阅兵式,亲自检阅部队并目送他们直接开赴前线,传为佳话。
在今年的5月9日,俄罗斯在身陷乌克兰战场且攻势受挫,外部受到西方全方位制裁的困境中,同样坚持举行胜利日阅兵,让刚刚从基辅城下黯然撤退的俄军重振士气,多少挽回了舆论战上的劣势。
■1941年11月7日红场阅兵已经成为二战中的经典时刻被永载史册。
演员出身的泽连斯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表演机会,在8月23日提前举行了独立日庆祝活动,包括升起巨幅国旗和小型阅兵式,场面规模超级迷你。
从目前流出的视频看,整个仪式极为简单,由泽连斯基检阅三军仪仗队开场,为阵亡将士和战争死难者默哀,奏国歌升国旗,最后是小型分列式,目前尚不清楚泽连斯基是否发表了讲话。
可以看出此次阅兵过程极为简短,没有队列方阵,没有装备展示,更没有民众观礼,仅有仪仗队、军乐队、少数军政官员和媒体人员参加。
相比去年基辅独立日阅兵时巨型国旗开道,坦克战机压阵,今年委实寒酸了不少,已经被不少网友评价为“史上最简单的独立日阅兵”。
■8月23日独立日庆祝活动中,泽连斯基在检阅仪仗队。
■2021年8月24日乌克兰独立阅兵式上检阅仪仗队的泽连斯基,与上图相比判若两人。
今年独立日阅兵活动的举办地点也颇为耐人寻味。往年阅兵式基本都在基辅市中心的独立广场举行,那里竖立着2001年落成的独立纪念碑,最能代表乌克兰民族的独立意识。
可是,今年泽连斯基选择在第聂伯河岸边“祖国母亲”巨型雕像前举行独立日阅兵,要知道这座著名的钢制雕塑高达102米,是为纪念伟大卫国战争的阵亡者而建立的,落成于乌克兰独立前十年的1981年,当时苏联最高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亲自出席揭幕。
■在基辅市中心独立广场上举行的阅兵式,左侧可见独立纪念碑。
■8月23日乌克兰独立日纪念活动视频截图,可见乌克兰国旗飘扬在“祖国母亲”雕像旁。
可以说“祖国母亲”雕像是整个乌克兰最具苏联色彩的地标建筑,而在颜色革命后,乌克兰政府在否定二战历史、消除苏联记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祖国母亲”雕像与这种政治氛围格格不入,特别是雕塑左手盾牌上的苏联国徽,被推行“去苏联化”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视为眼中钉。
从2016年开始乌克兰政府就计划将其移除,只是受限于技术和资金原因至今未能实现。
而今,泽连斯基选择在此阅兵,估计是考虑到俄军绝对不会攻击雕像,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仪式安全进行。换而言之,泽连斯基在“苏联母亲”的注视下庆祝乌克兰脱离苏联,这实在有些讽刺!
■俯瞰着第聂伯河和基辅的“祖国母亲”雕像。
■“祖国母亲”雕像正面局部,左手盾牌上的苏联国徽对于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看来极为扎眼!
那么,泽连斯基为何不能效仿苏俄,举办大规模战时阅兵,从而获得更显著的宣传效果呢?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当前的战场态势,就会发现泽连斯基还真没有这么做的条件和底气。
■在8月23日的纪念活动中准备升起的巨幅乌克兰国旗。
2
危城基辅,头悬导弹
俄乌开战以来,基辅始终受到威胁。先是俄军空降兵空降基辅北郊的安东诺夫机场,实施“斩首”行动,虽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也让乌克兰人来了把心跳。
之后,基辅就成了俄军的撒气筒,一旦战事进展不顺,或者损失较大,就会时不时地空袭基辅来找补,让基辅市民始终提心吊胆,睡不好觉。
■俄乌冲突爆发后,基辅就始终处在俄军的持续空袭之下,气氛十分紧张。
基辅缺乏战略纵深和屏障,北面到白俄罗斯边境的直线距离不足100公里,东面到俄罗斯边境的直线距离不足270公里,南面到黑海的直线距离也只有500多公里。对于俄军装备的10倍音速、1000公里射程的“匕首”高超音速导弹来说,这点距离就是分分钟的事。
当年斯大林敢于在红场阅兵的底气就是在莫斯科集结了550架战斗机,确保了在阅兵期间的制空权。
相比之下,如今的乌克兰空军可没这个底气。1991年独立时,乌克兰空军继承了苏联空军丰厚的家底,装备了超过310架当时最先进的苏-27和米格-29战斗机。
可自己不争气,到了今年2月份开战时只有71架战斗机具备作战能力,到了3月份就只剩56架。
凭借这些数量有限、性能落伍的战斗机,根本拦截不了俄军的飞机和导弹。乌克兰防空系统的装备也多年未得到更新,性能落伍,尤其不具备现代反导能力,加之俄军的反复打击,损失殆尽,无法为阅兵撑起保护伞。
■乌克兰空军曾经拥有不错的家底,如今已经破败不堪,难当防空重任。
虽说俄罗斯空军的表现有些拉胯,可面对更加鱼腩的乌克兰空军还是有优势的。更不要说俄军拥有多种型号的陆基、海基、空基导弹可以轻松打到基辅。
就在前几天,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还公开表示,俄军在乌克兰先后三次使用最新型号的“匕首”高超音速空对地导弹。“匕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乌克兰老旧的防空导弹的拦截能力。
俄军列装的“匕首”虽然数量不多,可在乌克兰阅兵时对着独立广场的观礼台来上几发还是没问题的。在10倍音速的“匕首”面前,泽连斯基躲都来不及。
■俄军携带“匕首”高超声速导弹的米格-31截击机。
3
演员作秀,心虚胆弱
记得4月间,俄罗斯胜利阅兵式前夕,乌克兰在各种场合威胁要在当天闹事搅局,当然最后啥事没有,都是虚张声势。
轮到乌克兰举行阅兵式,泽连斯基也担心俄罗斯人会搞事情,更重要的是俄罗斯是真有能力破坏独立日阅兵,因此早早就制造舆论,打预防针。
8月20日,泽连斯基在公开视频演讲中就提醒乌克兰民众:“本周俄罗斯可能会尝试做一些特别恶劣、特别残忍的事情。”
为此,乌克兰也采取了很多防御措施,不仅防空部队和内务部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还从8月22日到25日期间,禁止在基辅举行与独立日相关的所有公开庆祝活动。
■在8月23日的纪念活动上,泽连斯基面色凝重。
真正的勇者要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1950年新中国建国一周年国庆阅兵时,面对敌特分子可能对天安门进行炮击的威胁,毛主席坚定地对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礼的人讲:“如果真遇到打炮,谁也不许跑。”
■2018年还是演员的泽连斯基在舞台上倾情献艺。
演员出身的泽连斯基不要说和“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伟人相比,就是与职业革命家出身的斯大林和克格勃特工出身的普京比较,也是缺了点胆量和傲气。
作为政治素人的泽连斯基大学毕业就投身演艺界,靠着资本家的扶持在选举中赢了民怨四起的前总统波罗申科,侥幸41岁就成为乌克兰总统。
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虽然运气不错但缺乏历练,更是从未经历过风险,可谓温室中的花朵。
■在2019年的总统选举中,作为政治素人的泽连斯基战胜波罗申科(左一)当选乌克兰总统。
虽然俄乌开战以来,泽连斯基一直以硬汉形象示人,但作为一个缺乏政治基础和群众基础的总统,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
他只不过是很好地发挥了演员的专业特长,饰演了一位强硬的总统而已。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泽连斯基能否顶得住压力,值得怀疑。
■2022年4月,泽连斯基身穿防弹衣视察乌军夺回的基辅近郊。
俗话说得好,“实力不够,演技来凑”。虽然泽连斯基没实力,也没胆子在独立日搞大阅兵,但搞点小规模的检阅和授勋来作秀,进而鼓舞士气还是能做到的,当然最后还要靠“苏联母亲”的庇护才能完成这场表演。
■乌克兰国旗与独立纪念碑上的女神像交映生辉,经历了俄乌冲突,乌克兰人应该对独立的意义有更深刻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