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奇点网(ID:geekheal_com),作者:奇点糕,原文标题:《EHJ:经常上夜班易房颤?中国科学家首次发现,经常值夜班与房颤发生风险增加16%相关丨临床大发现》,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夜猫子们注意啦!熬夜不仅伤肝,更“伤心”。


近日,来自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的陆颖理,王宁荐和夏芳珍,以及来自美国杜兰大学的祁禄领衔多个研究机构,在著名期刊《欧洲心脏杂志》上的发表重要研究成果。


他们发现,与日班工作者相比,经常值夜班的人房颤发生风险增加了16%,冠心病的发生风险高出22%。即使在遗传风险较低的人群中,这种关联也不会改变[1]



全球疾病负担研究报告显示,2017年全球共有3760万人患有房颤,其中有300万人是新发病例,28.7万人死于房颤[2]


目前已有研究证实一些危险因素,如肥胖、睡眠呼吸暂停、高血压、糖尿病和其他可改变的生活方式相关因素,都与房颤的发生有关[3]。美国心脏协会表示:通过干预生活方式和危险因素,进行房颤的一级和二级预防非常重要[4]。但是由于房颤患病率与日俱增,识别新的危险因素成为了研究者的重要任务。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轮班工作,尤其是夜班工作,会对个人健康和器官功能产生不利影响[5]。夜班工作可能会破坏身体的昼夜节律,影响人体的新陈代谢和激素分泌[6],且长期值夜班的影响可能更显著。


以往的一些调查仅仅探索了夜班工作与代谢和心血管疾病的关系[7-8],但是除环境因素外,遗传风险在房颤的发展中也起着作用。遗传易感性可能会改变环境因素与心脏代谢性疾病之间的关联[9]。然而关于值夜班和遗传风险与房颤发病率之间的交互作用我们仍然知之甚少。


为了搞清楚上述问题,陆颖理团队研究了英国生物银行 (UKB) 283657名参与者平均随访时间长达10.4年的数据。她们希望根据参与者终生就业报告,探索当前夜班工作状况、夜班工作持续时间与夜班工作频率是否与房颤发生风险相关,以及夜班工作与房颤遗传易感性之间的交互作用。


当前夜班状况,夜班持续时间或夜班工作频率与房颤和冠心病的关联<br>
当前夜班状况,夜班持续时间或夜班工作频率与房颤和冠心病的关联


陆颖理团队将参与者当前工作状况分为了4类。其中日班工作占比82.7%;轮班但从不/很少上夜班占比8.5%;有时值夜班占比5.0%;经常/长期值夜班占比3.9%。


总的来看,与日班工作相比,经常值夜班的人房颤发生风险高出16%;冠心病发生风险高出22%。


另外研究者还发现,与从未有过值夜班经历的人相比,超过10年夜班工龄的人,或者每月至少3-8晚夜班频率的工作者,房颤发生风险分别增加了18%与22%;冠心病发生风险分别增加了37%与35%。


当前夜班状况,夜班持续时间或夜班工作频率与四种心血管疾病的关联<br>
当前夜班状况,夜班持续时间或夜班工作频率与四种心血管疾病的关联


随后,陆颖理团队又根据参与者的房颤遗传风险评分,将参与者分成3组:最高的四分位数为高遗传风险;中间两个四分位数位中遗传风险;最低四分位数为低遗传风险。


基于上述分类她们发现:与低遗传风险的参与者相比,中、高遗传风险的参与者房颤发生风险分别高出61%和243%!


此外,遗传风险高的人如果经常值夜班或夜班工龄≥10年,又或者夜班频率为3-8晚/月,那么他们发生房颤的风险会进一步增加;但是并没有观察房颤遗传风险与当前夜班状况,夜班持续时间或夜班工作频率之间存在统计学上的交互作用。


为了估计由夜班工作导致的患病风险,研究团队计算了人群归因分数(PAR%),发现在28万余名研究者中,与没有夜班经历工作者相比,有1.5%的房颤发生比例和2.6%冠心病发生比例是由经常性夜班造成的;1.7%房颤发生比例和3.6%的冠心病比例是由夜班工龄超过十年造成的;2.7%房颤发生比例和4.0%的冠心病比例是由于每月夜班频率不少于三天造成的。


值得一提的是,陆颖理团队还发现性别与体育活动也会影响夜班工作、夜班持续时间以及夜班工作的频率和房颤之间的关系。例如:女性值夜班以及夜班工作时间过长,比男性房颤发生风险要高;缺乏体力锻炼的人,值夜班更容易发生房颤。


基于此,陆颖理团队推测加强体育锻炼可能会减轻夜班工作对心脏的“迫害”。但是这些结果需要进一步的探索验证。


总的来说,这个研究首次探索了夜班工作和房颤之间关系,并发现了夜班工作是房颤新的危险因素。因此,减少夜班工作频率和持续时间可能是改善心脏健康的一种途径。


在当今社会,轮班工作者的数量与日俱增,这无疑加大了心脏疾病患病风险和比例。因此,这项研究成果对房颤的初级预防具有较大的公共卫生影响。


无论如何,为了保护我们的小心脏,轮班工作者都应该及早了解有关房颤、冠心病或者其他心脏疾病早期症状。特别是女性工作者更要引起重视,规律作息、多多锻炼身体。


参考文献

[1].   Wang N, Sun Y, Zhang H, et al. Long-term night shift work is associated with the risk of atrial fibrillation and coronary heart disease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1 Aug 10]. Eur Heart J. 2021;ehab505. doi:10.1093/eurheartj/ehab505

[2].   GBD 2017 Disease and Injury Incidence and Prevalence Collaborators.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incidence, prevalence, and 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 for 354 diseases and injuries for 195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1990-2017: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7 [published correction appears in Lancet. 2019 Jun 22;393(10190):e44]. Lancet. 2018;392(10159):1789-1858. doi:10.1016/S0140-6736(18)32279-7

[3].   Chatterjee NA, Giulianini F, Geelhoed B, et al. Genetic Obesity and the Risk of Atrial Fibrillation: Causal Estimates from Mendelian Randomization. Circulation. 2017;135(8):741-754. doi:10.1161/CIRCULATIONAHA.116.024921

[4].   Chung MK, Eckhardt LL, Chen LY, et al. Lifestyle and Risk Factor Modification for Reduction of Atrial Fibrillation: A Scientific Statement From the 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 Circulation. 2020;141(16):e750-e772. doi:10.1161/CIR.0000000000000748

[5].   Hansen J. Night Shift Work and Risk of Breast Cancer. Curr Environ Health Rep. 2017;4(3):325-339. doi:10.1007/s40572-017-0155-y

[6].   Hunter CM, Figueiro MG. Measuring Light at Night and Melatonin Levels in Shift Workers: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Biol Res Nurs. 2017;19(4):365-374. doi:10.1177/1099800417714069

[7].   Brown DL, Feskanich D, Sánchez BN, Rexrode KM, Schernhammer ES, Lisabeth LD. Rotating night shift work and the risk of ischemic stroke. Am J Epidemiol. 2009;169(11):1370-1377. doi:10.1093/aje/kwp056

[8].   Vetter C, Dashti HS, Lane JM, et al. Night Shift Work, Genetic Risk, and Type 2 Diabetes in the UK Biobank. Diabetes Care. 2018;41(4):762-769. doi:10.2337/dc17-1933

[9].   Ahmad S, Fatima SS, Rukh G, Smith CE. Gene Lifestyle Interactions With Relation to Obesity, Cardiometabolic, and Cardiovascular Traits Among South Asians. Front Endocrinol (Lausanne). 2019;10:221. Published 2019 Apr 9. doi:10.3389/fendo.2019.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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