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凯里和当地人交谈,如果你的嘴里蹦出“猪小弟”三个字,他们立马心领神会,热情地为你仙人指路。

然后转身和朋友打趣,“又有一个来嗦猪小弟的了”。



每一根猪小弟的背后都昭示着黔东南的残酷烧烤物语。

在贵州凯里到处都有猪小弟,猪小弟其实就是猪鞭,可以做得麻辣软糯相宜,也可以做得入口即化,就像它本来面目一样,能屈能伸,所以颇受食客欢迎。



坊间传闻,吃了贵州凯里的猪小弟,谁都得叫你一声大哥。

经常出门的人都知道,在陌生的地方点菜前一定得问清楚,否则恐惧感总是后知后觉。

比如说贵州凯里的猪小弟,就曾让无数外地人第一次体会到拿破仑在滑铁卢的经历。



这道菜在名字上充满了迷惑性,对于只从字面来理解的初级食客来说,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有的女性食客甚至会觉得有一丝可爱。

她们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可能是猪小弟动画片。



贵州凯里总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当深夜街上起雾的时候,出门寻觅的老饕子,必须得凭借敏锐的嗅觉,才能拨开弥漫的雾气和和烧烤的烟雾,得见猪小弟的真容。

那是每一头公猪身上唯一的精华,代表着生物繁衍的力量和桀骜不驯的气质。

为了驯服这股洪荒之力,凯里的烧烤匠人选择用猛火来淬炼它。

如果你将耳朵靠在夜风中,仔细地听,慢慢地听,甚至能听到公猪的低吟。





太上老君擅长炼丹,而凯里的烧烤匠人精于炼鞭,他们是古希腊掌管炭火的先知,烧烤届的开拓者,钻研食材的集大成者,猪的世仇。

公猪们绝对想不到,会有一批人专门打它们下三路的主意。



日本的烧鸟,其实烧的是鸡肉串,而凯里的猪小弟,是真正意义上的“烧鸟”。

炭火的热量可以将猪小弟的水分榨取干净,只留下筋。辅以烧烤秘料,猪小弟在火中跳舞,迎来二次升华。

“第一次吃猪小弟,细品可以吃出一丝属于猪小弟的味道。”



一般还会搭配黄喉、肚条、天庭、蔬菜、花生炒成一份,装在铁盘子端上来,桌子上开洞,下面放置炭火,边烤边吃。据说烤制后的猪小弟不仅脆,口感也非常好,越烤越香、越吃越香,很有嚼劲。



“趁热吃”,高手过招讲究一个快准狠。真正懂得吃的,会叫老板第二盘等下一把,合理分配品尝猪小弟的时间和节奏,将唾液腺的分泌进行一番调控,为的就是追求极致,才不枉愧对猪的奉献。



吃了凯里的猪小弟,才知道烧烤的威力。

当地主流媒体也曾将摄像头对准了这道美食,并将麦克风递到了在嗦猪小弟的食客嘴边。

市民小刘认为:“我觉得虽然它被称为黑暗料理,但是只要好吃就行了。对我们来说猪小弟不仅能吃,而且还蛮好吃的。”



一位姓吴的女士,她告诉记者,自己是猪小弟烧烤的忠实粉丝,十多年来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来吃一次。

如果吃猪小弟也有排行榜的话,这位吴姓女士应该是王者级别。



每天和猪小弟打交道的烧烤摊主,早已登峰造极,这只猪到底行不行,他用手指拿捏一下就懂了。

而处理新鲜猪小弟的方法,足以让古代的太监听了下体再次一紧。

“我们在清洗猪小弟时,一般是先把它洗干净,再把这上面的一层皮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再用热水烫一下,就清洗干净了。”





烤制而成的猪小弟,不会让每个食客失望。

如果你不忍下嘴,那么尝试忘记它的原型,如果还是下不了嘴,那么就听隔壁桌的惊叹声,那是猪圈里未曾有过的赞美。



由于食材的稀缺性和特殊性,导致猪小弟在社交活动中往往展现出一场别样的属性。

有的大哥酒过三巡,举着猪小弟竟然睹物思人,惆怅的双目中浮现起年少气盛的自己,如今感慨万千,奄奄一息。把猪小弟横着拿,咬进嘴里,第二天又来点三盘。



有的女食客会在烧烤摊前豪迈地给自己老公多点几条猪小弟,是一股不言自明的敲打。

旁边的弟兄们会起哄:“嫂子,这就过分了啊。”在欢声笑语间,一盘又一盘赤条条的猪小弟被端上了餐桌。



八方来客因为猪小弟在某个夜晚聚在一起,塑料椅和水泥地的摩擦声,人们的交谈声和牙齿咬合猪小弟的咀嚼声交织在一起,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猪小弟交响曲。

历史是宏大的,猪小弟是渺小的,但它却以自己微小的身躯,在茫茫宇宙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是猪小弟在地球最后的夜晚,没有人会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