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和平时期,我们能看到很多网友在网上喊打喊杀喊乌拉。但真的见到棺材的时候,人民自然会用双脚投票。1969年,美国社会爆发了反越战运动。当时肯特州立大学的学生直接袭击了学校的行政大楼,抗议预备役征兵计划,坚决不上战场。但最终,这起行动以58名示威者被捕而告终。现在风水转到了俄罗斯这里,兵是必须要征的,为了国家的利益,俄罗斯人民也有服从国家的法律义务,大多数人只能乖乖服从。
面对征兵,不同阶层的人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在俄罗斯最贫困的自治区域布里亚特,不少年轻人踊跃当兵。因为当地的经济非常糟糕,许多年轻人几乎没有就业前景,而当兵则是待遇最优厚的职业。经济一般,但不想卷入战争的人,有的为了逃役,不惜离家搬到树林里的小屋中,避免征兵的人找到。还有一些俄罗斯的知识分子,在用自己的方法,协助他人逃避兵役。比如莫斯科国立大学教经济学的谢尔盖,为了防止自己的学生被拉走,决定不再给男学生打“F”的不合格成绩。
这种分化自然是一个典型的社会话题。俄罗斯的政论节目主持人为了搞一个大新闻,伪装成征兵办公室,给佩斯科夫(俄总统的新闻秘书)的儿子尼古拉打电话。因为节目组了解到,他正处于服役年龄。同时,尼古拉也拥有豪宅、私人飞机,并常年往返国外旅游,是一个典型的阶层代表。电话打通后,主持人让尼古拉明早10点去入伍办公室报到并体检。没想到尼古拉当场拒绝道:“我很特殊的,虽然我希望保卫祖国但我可以在其它方面工作。”并说“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你就不会打电话给我”。这可能是俄罗斯版的“我爸是李刚”。主持人听后当场傻眼,内心忿忿不平。而尼古拉的这番回答,也让我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个人——刘备。
《三国演义》第一回是“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斩黄巾英雄首立功”。东汉末年,黄巾作乱,朝廷发榜征兵。这一天,28岁的刘备进城卖草鞋,看完榜文,慨然长叹。这时,旁边张飞看不惯他一脸肾虚的样子,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刘备的自我介绍是:“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足,故长叹耳。”这句话最大的信息点是:我本汉室宗亲!这就很有智慧。如果刘备说,自己只是个卖草鞋的,那么在家境殷实的张飞面前是抬不起头的。刘关张三人相识的那顿酒,是张飞买的单;光复汉室的纲领,是张飞提出来的;结义的桃园,是张飞家的桃园;后来招兵买马,花的也是张飞的钱。但桃园结义,为啥这关张两位兄弟偏偏对刘备俯首帖耳?凭刘备年龄大?要知道社会地位这种事,从来都不是按年龄划分的,比如我老家70多岁的张大爷,每次见到年龄比自己小一半的村支书都会点头哈腰。而刘备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创业生涯中,时时刻刻不忘高举自己“汉室宗亲”的旗帜。靠着这个招牌,他并没有从小步卒做起,而是起步就是小首领,之后也没上过多少前线,且在日后多次为他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王侯将相的种,不一定有种。但这个名头,却非常管用。尼古拉面对服兵役,高呼:“我很特殊的”、“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如此,兵役就征不到他头上了。
自古以来,战争都是人类史上不可避免的过程。面对战争,不同的人表现出了不同的智慧。王侯将相选择征兵,富人选择跑,“尼古拉们”负责亮明自己的身份。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是战争的牺牲品。
曾饱受战乱之苦的塞尔维亚,有一则谚语这样说道:在战争中,政治家提供弹药,富人提供食物,穷人提供孩子……
当战争结束后,政客们取回剩余的弹药,富人种更多的粮食,穷人寻找孩子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