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布动态:“谢谢中国”。
有网友表达了不舍:
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
爱凌,没有你我怎么活呀?
也有网友如此质疑:
为什么你要称中国,而非祖国?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挣了两个亿!
在中国挣钱,去美国享受,是不是过于真实?
谷爱凌,为什么要走?此次冬奥,她在中国到底赚了多少钱?
今年北京冬奥会上,谷爱凌凭借2金1银的优异成绩,一度成为“顶流”。
各大媒体,给予了相当的曝光,各种品牌也纷纷找她代言,微博粉丝涨速飞起。
谷爱凌的身上有很多中国人喜欢的特质:
作为一个看起来像外国人的女孩,她爱好中国美食,念念不忘奥运村的饺子。
家教良好,崇拜外婆和母亲,满足中年一代的家庭观……当然还有出色的冠军成绩。
这个形象就像一颗每个切面都很完美的钻石。
营销号们更是掘地三尺,将她外公外婆是高级工程师、母亲是顶级投资人的家庭背景也尽数挖出。
这使得无数人感慨“三代积累才能成就一个天才”。
除了赛事转播外,她的身影出现在朋友圈、营销号爆款文章、各种开屏广告,甚至是中国银行借记卡上。
有媒体估算,她在国内这段时间,接了二十多项代言,代言收益高达两亿人民币以上。
这种变现速度,中国迄今为止所有的运动明星,都难以望其项背。
不过,财富和流量的急剧膨胀,自然伴随着争议。
尤其是国籍问题上,中美两国的不少人都疑惑:她究竟是中国籍,还是美国籍?
按照谷爱凌自己的解释:我当然觉得我既是美国人,也是中国人。
我在美国时我是美国人,在中国时我是中国人。
在公关领域上,谷爱凌的回答被视为“应对的典范”。
这让很多人无话可说。
另一面,这也是谷爱凌的成功之道——尽可能地把资源利用最大化,服务自身。
比如,谷爱凌在海淀上补习班,学习超强的应试技巧,然后去美国参与高考,从而脱颖而出。
这不仅需要“钞能力”,也需要孩子父母有着很大的人脉渠道。
这对大部分的中国家长来说,是做不到的。
谷爱凌的卓越,不仅仅是个人的成功,也是民族和阶层财富积累的成功。
她的父母是精英留学生第一代,倾整个中产家庭之财力、心力培育后代,投资精细化的体育教育,让孩子成为藤校精英中的精英,奥运赛场上的新星。
再通过全球顶级的经纪公司,经营其完美的个人形象,从而进入上流社会。
这对很多现在中产非常具有诱惑力,但对更多的人而言,这条路已经变得艰难狭窄。
美国杂志《外交政策》对她如此评论,谷爱凌的故事代表着一个正在消失的世界:
中美精英可以在旧金山和上海或纽约和北京之间自由跳跃,享受一个国家的自由和另一个国家的特别优待,还能相对轻松地转移资金。
谷爱凌很清楚,自己如何选择,才是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在采访提过,自己在中国比在美国能产生更大的影响,因为美国不乏年轻人的榜样。
在中国人看来,体育冠军是极度有荣誉的身份,但在美国人眼中,体育冠军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在参赛国籍的选择上,她选择了为中国而战。
同时,她也知道中国人的敏感点——谷爱凌拒绝了《经济学人》和《纽约时报》的采访要求,除非他们能保证文中没有对中国的批评。
至于国籍问题,谷爱凌也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
李嘉诚曾经说过,生意无国界,而自己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显然,谷爱凌学到了李嘉诚的精髓。
只捞好处,不承担责任。
某种程度上说,这种行为也符合钱理群所提出的概念: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最近,“润学”这个概念就火了。
“润”的拼音“run”,在英文中,是“跑”的意思。
网络流行语“润”多指跑路、开溜的意思
2022年3月美国绿卡数据出来了,数据显示,2022年财年还没过去一半,美国已经比去年同期多发了15万张绿卡,创下49个月新高。
这些绿卡多数发给哪个国家呢?大家不妨查一查。
“润学”的兴起,和谷爱凌的示范,不无关系。
尤其在上海封控期间,百度公布数据,有关“移居”的搜索量激增冲到顶峰,环比上涨了2846%。
很多润学家,就把谷爱凌当成精神榜样。
润学家们大多和谷爱凌有着相似的条件和目标:
1、父母是吃到红利的那波人,家庭条件殷实,经济阔绰。
2、都是希望通过地域的转换,实现自身利益和享受的最大化。
这波人的数字,其实不小。
尤其是北上广深,这些中高产遍地的地方。
“我已经在和家人们考虑润了。”
“当润则润,润了后悔一时不润后悔一辈子。”
“干完这个月真的润了……”
另外还要网友总结,目前中国青年的三个选择就是“卷(内卷)、躺(躺平)、润”。
此外,一些知名的公众人物,也给很多人树立了润的示范。比如,每天抨击美国,但在美国买了大别墅。
自然,润是舒服的,人也应当是自由的。
但是,中国的改革开放,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先富带后富”的社会契约。
这个契约是,国家倾斜资源,鼓励一部分人先富,但是先富的必须要带后富,这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朴素思想。
但是人性是靠不住的,大多数人先富之后的第一步,就是转移资产,保护资产,或者垄断后人的晋升渠道。
“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今天,谷爱凌挥一挥衣袖,告别中国,以后她会建设中国吗?
谷姑娘的出走,和润学的兴起,留下了三重思考:
1、很多先富起来的人,身上往往会背负着第一桶金的罪恶,一旦润出去,何时才能让他们“赎罪”。
2、先富之人润了,后富怎么实现?
3、如何去约束破坏契约的人?如何留住这些想润的人?
这是我所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