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午坏,五一都玩的咋样? 就这两年吧,我在朋友圈看到定位泰国的几率,堪比迪士尼。 谁不向往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呢? 按网友的话说,不是夏威夷去不起,而是泰兰德更有性价比。 但前不久,我在网上看到一条这样的微博: 

这条微博让很多网友都感到不适。 在原博主的见解里,泰国是东亚全体性压抑者的疗愈场。 那里有随处可见的性元素、遍地可买的HIV阻断药、不分昼夜的体液交换行为。 用他的话说,你能在此地获得最高浓度的情绪价值,以及前所未有的自我认同。可这所谓的“爱与自由”,我却怎么看怎么像是过剩的性需求。

正如上面那位博主所说,性在泰国一点也不隐晦。 要聊“性自由”,那就不能不提芭提雅的风月步行街,也就是泰国最大的红灯区。

作为“泰式自由”的入口,这里白天少有人迹,要到了夜里才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博主@黄腿肠 描述,风月街的街头到处都是穿着暴露的性从业者,数不清的皮条客分发着印有女人下体的传单。

 夜店门口坐着浑身是伤的ladyboy,笼子里坐着被客人投球的女人,路边四散着没人看管的小孩。 这里对嫖客来说就是一片专供色情与暴力的净土,但对大部分普通人而言却是另一座罪恶且堕落的哥谭。 

只要有钱,你可以在芭提雅买到任何一种形式的性服务。 比如伪装成夜店、按摩店、大浴室的妓院。 从业者有男有女,专门做皮肉生意。 他们被明码标价,挤在舞台上或玻璃箱里任人挑选。 这其中也包括跨性别性工作者,欧美一般称他们为“Ladyboy”,也就是部分网友常说的“人妖”。 非二元性别,再加上身处敏感行业,他们的存在可以说是“景观中的景观”,而不是人。 所以有不少顾客在享受服务的过程中,会强制要求不做任何安全措施,甚至试验一些特殊癖好。 

 芭提雅的另一张名片,即FUCKING SHOW,也就是成人秀。 在看过众多网友的描述之后,我除了“肉欲横流”四个字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成人秀的现场不仅会直接上演动作片情节,还有各种完全将人类异化的猎奇表演。 台上的男女演员不断开发人体极限,包括不限于用下体打鼓、吹气球、开酒瓶。 因此他们日常必须接受特殊的训练,同时借助药物手段来达到效果。 

 在表演过程中,成人秀演员还会和台下的观众互动,以此获取小费。 但很多网友在体验过后都表示: 只觉得野蛮,以及从心底翻涌上来的不适感。

 除了以上这些不加掩饰的情色服务,在芭提雅当地还有租妻业务。 说是租妻,不如说是租保姆和性伴侣。 在关系存续期间,“妻子”负责顾客的生活起居,顾客则承担“妻子”的日常开销。 

 这项服务的受众大部分是来自欧美的中老年白男。 芭提雅可以说是这类人群的失乐园,他们甚至会选择在泰国办理退休签证。

所以这其中不仅有年过半百的,还有下肢瘫痪的。

腿脚虽然告别自行车了,但还不肯告别泰兰德。

运气好的那部分从业者,可能因为碰上个靠谱白男而重启人生,过上稳定且合法的生活; 大多数不慎怀孕的,迫于泰国禁止堕胎的法律,她们只能一边继续将自己出租,一边独自抚养小孩。 

 过分发达的性产业,还导致了一个结果: 哪怕你只是一个路过的游客,可能都会遭到各国男性的骚扰。 芭提雅甚至有个广为人知的规则,无论是男是女一定不要站在椰子树下,否则一律会被当成性工作者。

对嫖客来说,只要是个喘气的就都是他们的猎艳对象。

在这所谓的“性自由市场”,无人幸免。

 矛盾的是,泰国既是东南亚性都,又是一个虔诚的国度。 人们一边信奉主张禁欲的佛教,一边又解释佛教允许信徒通过出卖肉体的手段谋生; 政府一边对外表示整治性产业,一边又任由这个产业发展成为经济支柱。 究其原因,大概是尝到了“甜头”。

在泰国大城府时期,女性就已经被商品化,一夫多妻是社会地位的象征; 1905年,泰国废除了奴隶制,大批奴隶流离失所,变相促进了性产业的发展; 越战时期,泰国政府主动提出让芭提雅成为美军疗养地,大量的性需求刺激消费,导致色情服务成行成市。 到了今天,有网络组织统计,性产业每年为泰国GDP起码贡献了4%-10%。 

 但在这里,富人确实越来越富,穷人却像没日没夜滚轮的仓鼠,始终爆不出金币。 2016年,泰国财富金字塔顶端那1%的人口,就已经坐拥全国58%的财富; 2018年,泰国已经超越俄罗斯和印度,成为当年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

当曼谷快速工业化的时候,泰国东北部还有无数贫民家庭,他们赖以生存的只有土地。 但可支配的土地资源匮乏,再加上时不时的自然灾害,很多家庭因此背上高额负债。 有数据显示,2020年平均一个家庭欠债几十万泰铢,而政府的补助只有5000泰铢,还是以拖欠的方式慢慢发放,更别指望他们能够积极分配就业。 社会压根不对弱者开放上升通道,只是把他们推到了一条又一条崎岖的道路前。

弱者被迫接受这就是出路,被迫忍受全面的失权,以及被奴役的命运。 首当其冲的就是女人和小孩。 



一项90年代末期的数据表明,泰国当年大概有4万名儿童性工作者。 几年前,有摄影师拍过一组名为《儿童》的肖像作品,镜头对准了一些未成年性工作者。

其中一个叫马德的17岁异性恋男孩,家里有4个兄弟姐妹,父母都是临时工。

他入行3个月,接客50人。

卖淫是为了钱,梦想是当一名军人。



很多人异想天开,觉得他们的职业虽然不光彩,但已经挣到了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报酬,根本没有同情的必要。

可事实上,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输送给大城市的高端会所,大多数人服务的都是最低端的市场:

那些跟她们处于同一个阶级的,只付得起1小时100泰铢、不到20块人民币的男人们。

 最后,回到我们开头讨论的“泰式自由”。 泰国自然是有它自由的地方,比如同性婚姻合法化、性少数群体利益保障。 但我绝不认为那里称得上一个真正的乌托邦。 试问什么乌托邦需要依靠大规模的性剥削来实现维稳和创收? 以至于每年新增艾滋病患者九千例,且性传播所占比例达到79.77%?

《用后即弃的人》的作者就曾说过: “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上,仍然隐藏着超过2700万奴隶。

他们不一定是按照传统的形式被奴役,更多的,是在全球经济的新奴隶制下生存。”

如果你还愿意管“奴役”叫“自由”,那我便祝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