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Lisa疯马秀”的新闻连续吵了一个月,恐怕许多人都不知道去一趟法国还能看脱衣舞。
外行看热闹,内行天塌了。
一边是粉丝内部哭丧,一边是围观路人“求资源”。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连疑似坐在台下观看的杨颖和张嘉倪都遭殃了,网友们正在积极推动观看疯马秀的艺人被封杀。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在韩国出道的泰国女艺人去法国跳舞,为什么中国人也跟着着急?
Lisa就不用多介绍了。
自从韩国女团组合BLACKPINK火遍全球之后,你多多少少在大街小巷或是抖音快手上听到过她们的舞曲。韩流几十年,能挺直腰板自称全球闻名的,女团恐怕就这一个。
在YouTube上,BLACKPINK拥有9150万的订阅用户,这个数字超越了贾斯汀·比伯和泰勒·斯威夫特,是全球订阅人数最多的艺人账号。
而Lisa作为该团体中的舞蹈担当和Rap担当,即便顶着泰国人的身份,也凭借傲人的身体优势和业务能力,在排外的韩娱圈子站稳了。在国内选秀节目《青春有你》中,Lisa也被邀请作为导师。
如今的Lisa是名正言顺的全球顶流。在Instagram上,她的粉丝数量为9814万,将近破亿,这个数字即便是欧美顶流都要避让三分。
正因为如此,她接下来的选择才会让所有人陷入震耳欲聋的沉默:
9月,Lisa宣布登上法国著名裸体表演俱乐部“疯马秀”(Crazy horse)的舞台。并且反复强调:这不是演习,是真的跳脱衣舞。
一个是韩流文化下大获全胜的全球顶流,一个是法国最著名的高级脱衣舞俱乐部,放在一起自然会产生极其戏剧化的效果。
尤其是Lisa本人以顶流的身份,接连在IG上发布自己的疯马秀表演照片。
You are not invited,你没有被邀请——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时候,Lisa说了这样一句话,亲自下场点燃了舆论战火。
在这场引起轰动的脱衣舞表演结束后,Lisa高兴得连发了好几条IG表扬自己,并且还艾特了疯马秀官方:如果下次有空位,打个电话,我还来跳。
图源:IG@lalalalisa_m
中文互联网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她的行为,最终只能归因于“发疯”。
她发疯的原因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种说法:
被洗脑了;被下降头了;加入光明会了。
为了闯入欧美市场不惜出卖肉体;为了嫁入LVMH路威酩轩集团三公子的豪门,恋爱脑发作了。
民间相关研究也变得越来越诙谐幽默。
自从疯马秀事件发生后,许多博主扒出了Lisa舞台风格的变化,力证她和其他三位成员比起来,“变脏变臭”了,面相变了,眼神不纯洁了,动作变风骚了。
在此之前,Lisa为人熟知的形象是“人间芭比”,意为一个完美的近似于芭比的人型玩偶。就算是在舞台上做后空翻,额头前的刘海都纹丝不动。
但自从今年Lisa打开了刘海,露出了额头,粉丝们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甚至还衍生出了《消失的她》2.0版本:舞台上的是假Lisa,真Lisa被人调包了。
图源:IG@lalalalisa_m
故事里的LVMH三公子Frédéric Arnault,从商业新星变成了霸道总裁(恶人版),为了玩弄顶流女星,诱骗她在一家老小面前大跳艳舞。
各路媒体在起标题的时候也是集体UC运营还魂。情色交易,豪门玩物,TVB来了都得下跪。
“Lisa疯马秀舞台曝光,跳到全身只剩一条链子,疑似欠了10亿对赌被强迫。”
“3天5场脱衣舞,贴奶盖,富豪玩物。”
“豪门美梦大反转,Lisa疑似被LV三公子骗财骗色。”
还有网友锐评,LV三公子根本没把咱们亚洲女孩Lisa当人看。在LV三公子Frédéric Arnault的《继承之战》里,Lisa充当了一个马戏团小丑。
甚至有网友舌灿莲花,把二人称为“驴老三和他的脱衣舞娘”,奉劝Lisa认清现实,“豪门不会娶你的”。
还有人举例奚梦瑶与何猷君才是最美爱情,至少赌王家族舍得把超模送去清华学习。
网友感叹,这就是媳妇和小妾的区别。青楼就算镶了巴黎的金边也是青楼。
还有另一派阴谋论,再次搬出了人民群众的老朋友“光明会”(Illuminati)。
Lisa种种突破亚洲人道德底线的行为,都是因为她通过LV三公子获得了进入光明会的入场券,而这次疯马秀就是一次羞辱仪式,为的是测试她的服从性。
网友翻出了Lisa曾经戴过“全视之眼”的首饰截图,以及这次杨颖在巴黎的“一只眼”配饰——全都对上了,她们一定都是光明会成员。
如此一来,光明会的会员快要比山姆会员还多了。好歹也是一个传闻中要求会拉丁语、门槛是权贵阶层和社会精英的俱乐部,怎么也通货膨胀了?
最终,这场闹剧以“求资源”落幕。
人们纷纷在那些拿到了疯马秀门票的博主评论区留言:请务必把针孔摄像头藏在鼻孔里。
不出所料,就在Lisa离开疯马秀的24小时之后,五毛钱一套的小视频开始满天飞。
当一个顶流选择跳脱衣舞,为什么会让中国女性感到“背叛”?
很简单,BLACKPINK代表的是迭代后的新版本韩流女团,这种新版本风格叫做Girl Crush,兼具酷与性感两面,女团从“服务男性群体性幻想”,转变为“贩卖女性梦想成为的样子”。
根据billboard报道,从2018年开始,Girl Crush风格借着全球女性主义浪潮起飞,垄断了大批女性与LGBT群体粉丝。娱乐公司使用强劲的电子舞曲风格,歌词强调女性自我赋权与女性独立。以往韩国女性偶像软糯无辜的形象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看上去非常个人主义”的新版本独立女性偶像。
而一直以力量感舞蹈著称的Lisa,自然是理想中的女子力代言人。
这样一位被群众寄予厚望的女性偶像,选择登上以男性凝视发家的脱衣舞舞台,戏剧效果不亚于穆桂英丢盔弃甲投奔青楼。于是Lisa很快被冠以“背刺了全体亚洲女性,谄媚了白人父权”的罪名。
而这场关于“Lisa该不该跳脱衣舞”的论辩,其实就是女性群体“抓内鬼”的故事。
在女性内部,姑且可以分为保守派和自由派两方。
保守派认为,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脱衣舞一直都是男性凝视和性别剥削的产物,你不躲远点反而还主动凑上去,就是给物化女性的资本家站台。今天Lisa作为全球顶流主动跳脱衣舞,明天普通女性就会被要求做出更加突破底线的事。
自由派认为,脱衣舞是现代女性的自我赋权,Lisa有展示身体的权利,她想怎么脱都是她的自由。新时代女性需要打破父权给予我们的污名,重新定义荡妇。
两边其实都没错,也是整个论战看上去鸡同鸭讲的原因。因为这本就是个“既可以A也可以B”的逻辑闭环。
马看到什么是人决定的,Lisa该不该去疯马秀,也取决于个体立场如何看待疯马秀与女性主义。
我们不妨先了解一下“疯马秀”到底是什么。
严格来讲,疯马秀是一种属于滑稽戏(burlesque)的表演,创作者用丰富的舞台声光电效果展示女性身体,表演内容和舞台编排也相当丰富,观众需要和舞者保持距离进行观赏。
在法国巴黎,疯马秀和丽都与红磨坊齐名,但艺术性更高。著名脱衣舞表演艺术家Dita Von Teese就是疯马秀的著名客串嘉宾。在疯马秀成立的这60年里,吸引了众多名人前来观看。
但是必须承认,每个人对疯马秀的观感也是天壤之别。
女舞者列队踏步,除了高高的礼帽之外,上半身不着寸缕,像某种训练有素的动物,在男性的命令声中稍息立正;在达利设计的红唇沙发上,女舞者脚踩Christian Louboutin的高跟鞋起舞;在光影效果中,女舞者的肢体变成一种表演的工具。
这种程式化表演自然是有艺术表达的,但作为女性观众,大多会被夹在两种感受之中:一是感叹女性的酮体之美,二是被如此符号化的性别凝视所冒犯。
自由派主张,选择自由是最大的自由,疯马秀本身就是一种身体艺术。
每个舞者的身体都变成了画布,精心设计的灯光序列溅落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如果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欲拒还迎的诱惑,那么当女性肉体如此直观地出现在舞台上时,人们的注意力就不再是肉体,而是舞台上的灯光和表达。
在Financial Times对疯马秀首席创意官安德烈·戴森伯格(Andrée Deissenberg)的专访中,她坦率地表示,脱衣舞(burlesque)是一种微妙的艺术,重点绝不在于肉体:“女孩们几乎不穿衣服,更多的是在灯光和投影下表演。但更重要的是你没有展示什么。裸体必须是人们前来看秀的最后一个理由”。
戴森伯格坚持认为,舞台上的crazy girl们绝对是女权主义者,但并非1960年代那些穿着喷火胸罩、反抗男人的女权主义者。她们是新女权代言人。
她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展现她们的性能力,完全不依赖男性”。脱衣舞也不再是一个关于狂欢、性和放荡的世界。疯马秀和全世界的许多事物一样,正在成为一门常规的生意。
保守派主张,疯马秀用艺术当挡箭牌,背后仍然是对女性的极致物化。
自1951年开始,疯马秀的舞者必须满足严格的选拔标准。其中包括身高在168cm至172cm之间,乳头之间的距离为27cm,肚脐到耻骨的距离为13cm,腿长占身体比例的三分之二。在如此严苛的标准之下,疯马秀每年仍然会收到超过500份申请,只有20个名额可以通过选拔。
并且脱衣舞本身就是对女性作为性商品的剥削与消费。当女性站在舞台上赤身裸体时,男性西装革履坐在台下品尝香槟,此时舞台上的肉体和男性手中的香槟并无二致。
二者的论辩确实是矛盾的。
疯马秀舞者的动作既是优雅的,也是裸露的。这种裸露中包含了多少自我赋权,多少谄媚物化,比例是因人而异的——因为观看者的视角决定了一切。
比如最著名的脱衣舞表演艺术家Dita Von Teese经常被拉出来给疯马秀正名,她的香槟酒杯舞几乎是人人都看过的知名桥段。
但再多的名人背书也无法断定,每一个投身脱衣舞行业的女性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包装得再高雅的艺术,也是摆脱不了男性凝视的艺术。就像朴赞郁的电影《小姐》,金敏喜扮演的秀子,自幼就要穿着和服坐在台上朗诵淫书,台下的男人们西装革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满脑子性幻想。
这个场景足够艺术,也足够冒犯,就像疯马秀的东方隐晦版本。
韩国电影《小姐》
保守派进一步提出,Lisa其实就是资本剥削底层女性的帮凶。
当脱衣舞表演结束之后,一张后台合影流出,彻底将Lisa推向了口诛笔伐的高潮。站在C位的她把重点部位裹得“很严实”,反而是她身边的伴舞们全体真空,两点全露。
Lisa作为顶流,有选择不脱光的权利;但身边其他女性就没有这么好命了。如此一来,所谓的艺术是否建立在阶级剥削与性别剥削之上?
所谓的性自由,是否是被父权资本主义包装过后的虚假糖果?
中文网络烽火连天,国外也吵得牛头不对马嘴。
Lisa的IG评论区,可以说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如果是为了进军欧美地区,那么这次疯马秀确实替Lisa达成了预期的效果。她抛下偶像身份登上极具争议性的舞台,在西方语境下,代表一种打破旧规则的勇气。
Facebook以及Netflix官方账号带头在评论区表示支持Lisa。“mother”在英语俚语中相当于“女王slay全场”。
和中国网友相反,大部分欧美网友对此持支持态度。
部分英语推文表示:人不要一看到裸体就想到龌龊的东西。况且疯马秀一直都是与时尚相关的cabaret(歌舞表演,一种以音乐、歌曲、舞蹈或戏剧为特色的娱乐形式),并不是Cardi b出道前生活所迫打工赚钱的strip club(脱衣舞俱乐部)。
并且个别网友摆明了看不惯中国网友的“家长派作风”:“Lisa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她是一个独立的成年女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中国网友不必自作多情地劝说一个顶流“我这是为你好”。
也有一部分欧美网友讨论了脱衣舞表演中女性被物化的问题。
即便是脱衣舞界的老艺术家Dita Von Teese也在采访中表示,脱衣舞确实可以是女性展示先锋力量的舞台。当女性不再为取悦男人而舞时,性感就是一项收放自如的武器。
但不可避免地,在me too运动席卷美国之后,Dita也开始思考关于女性主义的问题。让她感到冒犯的并不是脱衣舞舞台本身,而是人们在她走下舞台之后的注视。
“也许表演者会感到自己被赋予了力量,但这并不能阻止观众将她的身体视为一个物体吗?我确实注意到,有时我被当作‘东西’对待,但从来不是我裸体表演的时候。当人们知道我很出名,并且他们想和我自拍合影的时候,那时我会感到自己被物化了。”(Dita Von Teese,IrishTimes采访)
在中国粉丝大面积宣布脱粉之后,英语媒体和韩文媒体纷纷对此作出报道。
连“Lisa的IG评论区被中国粉丝的恶评攻陷”也变成了一条新闻。
更有趣的是韩国网友的反应。
作为亚洲女权的“革命老区”,韩国人民自然不可能放着Lisa跳疯马秀置之不理。
和中国网友的派别相同,韩国人也分为了自由派与保守派。
自由派对Lisa表示支持,一个女人跳个舞而已,瞧给大家急的。
“爱你”“玩得开心”
更多的韩国女性站在了反色情保守派一边,她们在Lisa的IG评论区抒发愤怒和不解。
“脱衣舞侮辱了女性,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爱豆,就不应该去。”
“你就本应该是个脱衣舞娘,这是你应得的。”
“为什么参加一个贬低女性的节目会让你这么有优越感?你曾经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现在却去了疯马秀。我曾经还猜想你会不会是被迫的,现在我明白了,大家都说你是泰国人,所以你本就接受这样露骨的演出,他们说得是对的。”
向来对民族主义异常敏感的韩国人民,第一个动作就是立刻和泰国务工人员Lisa割席。
跳脱衣舞的是泰国人Lisa,而不是Kpop明星Lisa,一码是一码,咱们各论各的。
有韩国网友在评论区强调,Kpop是几代韩国人的血汗打造的全民性文化产品,是韩国对外文化输出的重要武器,如今却轻易被一个泰国务工人员玷污了。
于是Lisa在韩国网友眼里,变成了拜师学艺后背刺师门的叛徒。
图源:微博@泡菜那些事
最后中韩网友一起把地图炮打穿整个亚洲:这一定是Lisa的泰国东南亚血统在作祟。
我们此前看到的Lisa,是韩国偶像工业包装的一个成功产品;而如今这个掀开刘海,选择站上脱衣舞舞台的Lisa,才是骨子里“媚男”“媚白人”的泰国人的真面目。
图源:IG@lalalalisa_m
还有一些网友直接开麦,表示Lisa可能压根就没想到什么女权不女权的。或许她原本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傻子。
在Lisa表演的几支舞蹈中,《Crisis?What Crisis!》是疯马秀的保留曲目之一。舞蹈内容是华尔街股市崩盘,女舞者扮演的CEO在办公室崩溃,于是开始脱掉身上的白衬衣和西服。女舞者脱得越多,股市回升得越快。
股价和女性肉体,以一种极其冒犯的姿态被联系起来:女人一露胸脯,股价就能上升。
Lisa在IG上发布了Crisis?What Crisis!的表演照片
一位韩国网友辣评道:她根本就不懂这支舞蹈的问题所在,只是觉得照片拍得很好看,就发出来了。
图源:微博@泡菜那些事
在这场舆论战争中,民族、性别、阶级被融在一口锅里。
结局就是西方人隔岸观火,东亚人集体掀桌。
把女性主义寄托在一个韩流明星身上,注定是一场所托非人的辜负。
因为理想的女性主义无法牢牢捆绑在任何个体的行为之上。
在流行文化主宰一切的时代,当一个女性公众人物被视为群体榜样的时候,就一定会面临着“满分女性主义”检视。比如十年前的碧昂斯,比如今天的Lisa,都是“明星女性主义”(celebrity feminism)浪潮中的代表。
然而个体的行为是不稳定的,她们从来都不是、也无意于成为理想的女性主义代言人。
更何况韩流明星本身,就是庞大工业体系中生产出的完美玩偶。
当BTS和BLACKPINK成功一脚踹开全球市场的大门后,其他韩国偶像团体紧随其后。钞票的方向全部指向了欧美市场。
BLACKPINK的2023海外巡演,遍布达拉斯,休斯顿,亚特兰大,芝加哥,洛杉矶,旧金山,纽约,墨西哥城,伦敦,巴黎,巴塞罗那,柏林,科隆,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曼谷,中国香港,吉隆坡,阿联酋阿布扎比,利雅得,雅加达,高雄,菲律宾,新加坡,墨尔本,悉尼,奥克兰等众多国家地区与城市。
2NE1、TWICE、Aespa、(G)I-DLE等组合的海外巡演也陆续遍布各个欧美国家,粉丝数量不容小觑。如今,追韩国女团、跳韩舞、唱韩语歌、抢韩团演唱会门票,对于西方世界而言早就不是新鲜事。
这是早期韩流未曾抵达的荣光,如今终于胜券在握。想象一下,一代接一代韩流偶像,在登陆文化诺曼底的战斗中白了少年头,这场战役对韩国人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2023年,共有44位Kpop偶像开启世界巡演
Kpop工业的面貌也需要随着市场变化调整。
在Kpop出海欧美之前,偶像产业制造的标准产品,标签是刻苦、努力、无负面新闻、业务优秀,最大的特征就是“无性化”。就像电影《芭比》中的那片粉色乐园里的男男女女,青春靓丽,但没有生殖器,只负责向粉丝群体贩售一份完美的恋爱代餐。
然而,粉丝群体变了,产业自然也得跟着变。
女性粉丝群体在偶像文化产业上一直是消费主力,到底该取悦谁,几大娱乐公司门儿清。而事实也证明,Girl Crush风格在进军欧美市场的道路上畅行无阻,大受欢迎。
但动作过于用力就会变形。
在疯马秀争议之前,BLACKPINK的另一位成员Jennie就因为出演HBO烂片美剧“The Idlo”被视为“闯美”扑街:
Jennie在剧中戏份很少,台词尺度大,还与两名男演员贴身热舞,做出性意味动作。她的串场显得太多余,并没发挥什么个人特质。
如今和Lisa面对的争议比起来,一部美剧的几分钟镜头,影响确实太小了。
而对于Lisa的疯马秀,无论来来往往的路人选择了荡妇羞辱还是力挺支持,都为她进入欧美市场铺好了一块稳稳的舆论垫脚石。反对的人被过滤,支持的人只会更支持。当这个话题成为热度第一的时候,战略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其实,无论是谁参加了疯马秀都不必过于惊讶。
当韩国人带着《寄生虫》和《鱿鱼游戏》成功敲开了西方世界的大门,Lisa们或许只是这条路上的万中之一份投名状。
阵痛在所难免,但箭头确实指向了西方。
处在风口浪尖的Lisa,没有给任何人道歉,没有正面回应过争议,她只是非常满意自己的演出,然后开心地在IG上发布了几组照片。
至于到底背刺了谁——这从来都不是Lisa们会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