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神经现实 (ID:neureality),作者:Claire Turner,翻译:Santo Stefano,校对:邮狸,编辑:老司橘,头图来自:unsplash
由德国福莱堡大学阿里·马哈莫迪(Ali Mahmoodi)带领的研究团队,界定了在受不同社会影响而改变意见时大脑的活动特征。
在2022年3月3日发表于《PLOS-生物学》期刊上的研究揭示了:在人们改变自身想法时,受不同类型的社会从众因素影响,大脑活动有所不同。
一、两种社会影响
信息性社会影响是指因为他人提供了额外信息而改变看法,而规范性社会影响是指人因渴望被群体接纳而改变想法。此前没有研究报告过在大脑运行机制层面这两种社会影响的区别。
实验基于一项电脑游戏展开,研究者要求被试尝试记住屏幕上的圆点位置,随后被试需要估计出圆点位置并对自己的把握程度打分。打分后,他们可以看到电脑或“被试朋友”的答案,并自行决定是否修改自己的选择*。研究者让被试相信,他们的“被试朋友”是在实验前见过的人,但事实上,“被试朋友”也由电脑假扮。所以无论被试们认为参考答案是否出自人类,答案均由电脑提供。实验过程中,研究者采用功能型磁共振成像(fMRI)记录被试的脑活动**。
*译者注
*每次实验由120次试验组成。根据试验排序的奇偶,试验分为两类:重审和观察试验。所有的奇数试验为重审试验,被试做出自己的答案后,可看到“朋友”或电脑的答案,并选择是否修改自己的答案。接下来的偶数试验为观察试验,被试在做出自己的答案后,可以观察到“朋友”或者电脑是否参考了自己的答案。在观察试验中,电脑及人类“朋友”参考了被试的答案而做出修改的可能性是被实验人员控制的,是操控规范性社会影响的手段。
**实验有被试60名,所有人的行为数据会被记录,但只有随机20名被试的大脑活动会被磁共振成像记录。
在对自身答案没有把握时,无论被试认为他们的“被试朋友”是否为人类,人们都更有可能做出从众行为。被试受到这种信息性社会影响时,通常伴随着位于背侧前扣带皮层(Dors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dACC)的脑活动*。
*译者注
dACC常参与高阶认知过程,例如信息整合,决策及社会性信息处理,如行为准则及道德。在该实验中,受信息性社会影响时,背侧前扣带皮层的活动并不因信息来源(人类或是电脑)而出现明显区别。
若被试和“朋友”通过互相参考实现了互助互惠*,被试更有可能做出从众行为,这被称为规范性社会影响。不同于信息性社会影响,规范性社会影响以及相关的背侧前扣带皮层活动仅在被试认为“朋友”是人类时才会出现。
*译者注
互惠型从众行为是一种基于人类社交关系中互惠互利成分的从众行为,具有极强的社会性。在此实验中体现为被试因对方参考了自己的答案,而改变自己答案的倾向。
此外,相较于信息性影响,受规范性社会影响时,背侧前扣带皮层与其他处理社交信息的大脑区域(译者注:原论文提及的区域为dmPFC和TPJ)的功能连接更强。
背内侧前额叶皮层(Dorsimedial Prefrontal Cortex,dmPFC),通常与自我感知,社会影响的整合,心智理论,道德判断,决策等功能相关。颞顶交界处(Temporoparietal Junction,TPJ),通常与观察及信息处理,语言信息处理相关。相关区域的损伤会直接间接导致部分社会认知功能障碍,例如谎言侦测等。
二、处理过度从众行为
互惠型从众行为揭示了人被社会所接纳的需求,因此了解其神经运行基础能帮助我们处理过度的从众行为。机器对人的规范性社会影响还需通过未来的研究进一步探讨界定。
马哈莫迪补充道:“背侧前扣带皮层在处理额外信息时的大脑信号十分相似,并不因为信息来源于人类或者电脑而产生区别。但是对于规范性社会影响的处理,例如人际互惠,该大脑区域会区分人类与电脑,而且通常无视电脑。该区域会依据社交互动来衡量他人意见的重要性。”
原文:
https://neurosciencenews.com/mind-changing-social-influence-20130/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神经现实 (ID:neureality),作者:Claire Turner,翻译:Santo Stefa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