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诗词里,有很多劝学的句子,比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美国总统拜登如果懂得这些,此刻心中想必也会生出这种心情来——如果年轻时认真学习该多好啊。

由于在阿富汗撤军过程中决策失误,拜登民意已经出现大幅下滑。前不久,共和党又将其早年的学习经历翻了出来,指责这位全球权力最大的男人,从读书开始就不是一个诚实的人。而且,他还有抄袭的不光彩经历。

“别在我面前提‘聪明’二字”

熟悉拜登的人都知道,拜登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想要当美国总统了。

他第一次决定参选美国总统,是1987年,当时还被认为是最有潜力的候选人。拜登形象温和,在参议院工作多年,对婴儿潮一代吸引力极高。

第一季度,他筹款200万美元,在民主党候选人中遥遥领先。那时候,一共有8位民主党人挑战老布什,被媒体称为“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拜登就是那个公主。

但一帆风顺的他,突然掉进了一个深坑。



美国总统拜登。


1987年4月,在新罕布什尔州克莱蒙特的一个竞选集会上,拜登被竞争者问及上的是哪所法学院,以及表现如何。

拜登读的是雪城大学,在全美排在50名之后,相比竞争对手的哈佛耶鲁确实拿不出手。

他被这个问题激怒了。

“我想我的智商可能比你高得多,”拜登反唇相讥,声称自己的成绩处于年级前列,而且拿到了全额奖学金,“我赢得了国际模拟法庭比赛。我是政治学系的优秀学生(本科)。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坐下来比较你我的智商。”

实情并非如此。雪城大学的记录显示,他三年拿到的奖学金一共才800美元,距离全额差了十万八千里。



拜登母校雪城大学。


从高中开始,拜登的人设就是活动积极分子,他不断参加政治活动、体育活动,而不是努力成为学霸。

高中时代的朋友记得他是夸夸其谈者,经常谈论环境问题,并谴责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种族主义。

高中毕业后,他进入特拉华大学读本科,在那里,他主修政治科学和历史专业。入校后,拜登就加入了橄榄球队,并成为大一班的班长。他在校园里穿的是典型日常服装,包括皮鞋、一件毛衣、一件漂亮的衬衫,偶尔还穿一件运动外套,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他经常对同学说,成为总统是他的最终目标。

虽然打扮入时且雄心勃勃,但他的本科成绩实在是太拉胯,经常挂科。在他的自传《遵守承诺:生活与政治》中,拜登将其糟糕的成绩归咎于,“学校里的橄榄球俱乐部和女孩子们实在太让人分心了”。



拜登与母校雪城大学学生合影。


无论他怎么辩解,拜登父母在看到他第一学期成绩后,告诉他要立刻退出学校橄榄球队,专心功课。

放弃了诱惑,拜登的成绩稳定下来。1965年6月,他从特拉华大学毕业,毕业时平均成绩为“C”,在他那一级的688名同学中排名第506。

2020年总统大选辩论中,特朗普曾指着拜登说:“你几乎是你班成绩最差的学生,别在我面前提‘聪明’二字。”



拜登与特朗普。


这话其实没错,特朗普和拜登,两人的学术水平确实半斤八两。

毕业那一年,拜登拿到了雪城大学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进入雪城大学后,拜登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入壁球俱乐部。

结果,他又开始挂科了。

倒数第十名

“我几乎不去图书馆。虽然只有拿到学位,我才能继续前进。但学业实在很无聊。”拜登在自传中写道,有时候,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买全了上课需要的课本,“我很多时候缺课,我会和朋友克莱顿·黑尔(Clayton Hale)一起回家,他同意分享自己的笔记。”

抄袭事件就发生在这个时期。

1987年,雪城大学公布了拜登抄袭的相关文件。一份日期为1965年12月1日的法学院教师调查报告给出的结论是,“一年级法律方法课程,拜登在一篇15页的法学论文中,5页引用了已经发表的文章,但并没有给出引用出处。”

这篇被抄袭的文章是发表在《福特汉姆法律评论》(Fordham Law Review)上的,内容是《侵权行为作为产品责任案件管辖权的依据》,拜登直接以侵权的方式,将文章的大段内容搬到了自己讨论“侵权行为”的论文中。



拜登。


雪城大学校方发现了论文抄袭之后,开始讨论是否将拜登开除。为了避免悲惨的结局,拜登写了一封谦卑的求情信。

“我的目的不是要欺骗任何人,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抄得全无避忌了。如果我打算作弊,我会这么愚蠢吗?”在这封日期为1965年11月30日的信中,拜登写道,自己是一个诚实的人,即使抄袭也很诚实,“我把我的话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所有熟悉我性格的人都知道的事实。”

已经读研究生的拜登声称,自己因为不懂得论文中引用和注释的规则才导致了抄袭,“我错了,但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没有故意误导任何人。”

校方被这种无力的辩解所打动,没有开除他,只是给了他一个F,判定拜登必须重修此门课程。

拜登的法律方法课程讲师大卫·亚菲(David Yaffee)还替他说好话,“我对教职工会议的结果并不满意。他们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年轻人,(事实上)他只是被吓傻了。”



2014年,当雪城篮球队与老冤家杜克大学在季赛相遇时,时任副总统的拜登,套上印有“击败杜克”的橙色短袖。


抄袭事件还是影响了拜登的毕业成绩,他们年级一共有85名学生,拜登的毕业成绩位于76,倒数第十名。

1987年的新罕布什尔州集会之后,竞争对手很快就将这桩抄袭丑闻挖了出来,让他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他的竞选对手一直指责拜登是一个没有内涵的人,总是说一些漂亮话,但没有实质内容,这次抄袭恰恰印证了这个观点。

“我在23年前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在竞选集会上,拜登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护。更悲剧的是,隔了几天,媒体又揭发出了第二桩抄袭丑闻。

绰号“抄王”

1987年6月9日,拜登正式在特拉华州威尔明顿火车站宣布谋求1988年大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拜登在参选演说中表示,美国人应该超越“物质的单纯积累”。他的演讲力图使人们回想起前总统肯尼迪,他们俩都是天主教徒。

实话说,这篇演讲确实不错,打动了不少美国人,也让他的捐款暴增。但不幸的是,3个月后,《纽约时报》和《得梅因纪事报》刊文,高调抨击他这次演讲剽窃了英国工党领袖尼尔·金诺克之前发表的一场演说。

金诺克的演说发表于1987年5月15日,他在演说中重点提到了自己和妻子格莱尼丝的背景。他说:“为什么我是金诺克家族第一个能上大学的人?为什么格莱尼丝是她的家族第一个能上大学的女性?是否我们所有的先辈都是笨蛋?”

拜登的演说内容同这很相似,他也这样提到自己和妻子吉尔,“当我来到这里时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乔·拜登是他的家族中首个能上大学的人?为什么坐在听众席上的我妻子是她家族中首位能上大学的人?这是由于我们的父辈和母辈们都不够聪明吗?”



1972年11月20日,妻子内莉亚·亨特·拜登和拜登庆祝30岁生日。


此外,他还抄袭了金诺克那场演说的其他部分,比如他们祖先阅读和写诗的能力;他们在矿井里工作好几个小时接着上来踢足球;他们由于缺乏“平台”而受到限制;他努力参加民权运动等。

更为严重的是,拜登还伪造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来匹配金诺克的演说。拜登在党内的对手杜卡基斯秘密制作了一份拜登与金诺克演说相似点的录像,并将其分发给新闻媒体,从而引发了这场危机。

在当年的竞选新闻发布会上,拜登被问及有没有抄袭金诺克,有没有真正参加演说中的民权运动,拜登立刻就蒙了。

“事实上,在1960年代,我非常关注民权运动。”拜登语无伦次地回答说,“我不是活动家。我在威尔明顿东边的一个游泳池工作,来那个游泳池的都是黑人。所以,我参与了民权运动,但我没有出去游行。”

这次发布会之后,这位白雪公主再无回天之力,退出了1987年的总统大选。



纽约时报1987年9月18日的报道:拜登承认在校时的抄袭事件,但称此事是“无恶意的”。


但这并不是拜登最后一次抄袭。2019年6月,拜登公布了一份野心勃勃的气候改变应对计划,但人们很快发现,其中多处文字都跟环保组织的文件完全一致。

2020年8月,拜登正式接受提名,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这之后,他发表了演讲。这次演讲堪称完美,极富感染力,获得了一片好评。但是,他最后总结的一句话——“爱强于恨,希望强于恐惧,光明强于黑暗”,又被发现抄袭。

这句话来自已故加拿大前新民主党领导人莱顿。莱顿的原话是:“爱胜过愤怒,希望胜过恐惧,乐观胜过绝望。”

这是莱顿临终前给加拿大民众一封公开信中的原话。莱顿是最受加拿大人欢迎的政客之一。这次事件尤其让加拿大人感到不满。

“睡王”之外,拜登又可以获得一个“抄王”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