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烧钱，现状如何？
9 月 7 日，沙特阿拉伯职业足球联赛的夏季转会窗正式关闭——这个节点的微妙之处在于，它相比传统的五大联赛，要晚了将近一周，这也让它多了这将近一周的操作时间，而对已经关窗的五大联赛而言，如果在此时被抢走重要球员，就会有陷入无法补入球员的窘境的风险。
这个夏天，沙特联赛光转会费就已经支出了 9.58 亿欧元，仅次于英超，排名世界第二。尽管在支出数目上和英超还有 18.5 亿欧元的差距，但如果考虑到收入端——英超作为商业化最为领先的足球联赛，有着多达 15.3 亿欧元的收入，而沙特联的收入则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在转会的净投入方面，沙特联和英超已经非常接近，差距只有不到 4 亿欧元，远小于沙特与排在其身后的联赛之间的差距。而如果计算人均投入的话，因为沙特联的转会人数比英超更少，这个差距也就更小了。
因此，从支出的角度来看，沙特联赛已经能和英超并称“绝代双骄”。
如此高昂的支出，究竟总共引入了多少球星？这其中转会费最高的，是曾经被称为梅西、C 罗之外“世界第三人”的巴西球星内马尔。还有 2022 年金球奖获得者、前皇马巨星本泽马，以及利物浦锋线“红箭三侠”中的两位——菲尔米诺和马内。
中场方面，有前“世界第一后腰”坎特、克罗地亚铁肺布罗佐维奇，以及前利物浦中场两大核心——队长亨德森和法比尼奥。后卫则有从切尔西来的库利巴利、曼城来的拉波尔特、曼联来的特莱斯......
门将位置则有前切尔西主力门迪。甚至连教练都有来自英超的努诺桑托和杰拉德。当然我们不能忘了，还有已经出任沙特国家队主帅的曼奇尼。
且不说实际战斗力如何，这些人如果组一个球队，光从名气和过往取得的成绩来看，是有能力碾压现今的任何一支豪门球队的。
而且，这其中还没包括今年 1 月就已经来到沙特联赛的五次金球奖获得者——C 罗。
C 罗是众多球星加盟沙特联赛的领路人。去年世界杯开始之前，他接受英国著名主持人摩根的采访，痛斥老东家曼联的种种不是，最终使得球队和他提前解约。而他在几经考量之后，最终决定，乘上前往沙特的专机，加盟了沙特联赛的利雅得胜利。
上赛季的 16 场联赛中，C 罗共打进 14 球，送出 2 次助攻，在 38 岁的年纪依然展现出不俗的状态，这也让他今年在面对如此多的强手时，能拥有十足的底气。
但有一个现象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尽管人人都知道沙特有钱，但可能不是人人都知道，并不是每支沙特俱乐部都有钱。沙特联赛一共 18 支球队，但是有一半以上的球队支出不超过 600 万。这次转会费投入最多的利雅得新月，是投入最少球队的 350 倍。
那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贫富不均呢？那就要说说沙特政府在背后的支持和布局。
国家扶持，从足球城市到世界杯举办国
由沙特政府实际控制的沙特公共投资基金（PIF），在今年六月份宣布，将拥有沙特联赛四支球队 75% 的股份，另外 25% 则由一家非营利性组织控制。
这四支队伍来自沙特的首都利雅得和第二大城市吉达，每个城市拥有其中两支球队——利雅得新月、利雅得胜利、吉达联合以及吉达国民，同时他们也是这次夏窗投入最大的。如此背后，不但是看中了大城市的经济体量，也能在一个赛季中缔造大量的同城德比和城市对抗，可以想见，能够将话题性拉满。
沙特联赛的另外四家职业俱乐部，也将通过具有国资背景的公司进行投资，改变其所有权结构。
这些动作，都是沙特新宣布的体育俱乐部投资和私有化项目的一部分。这个项目旨在促进体育领域的投资机会，创造有吸引力的投资环境，以及增强俱乐部的竞争力和基础设施。
项目计划到 2030 年，将沙特职业联赛的市场价值从目前的 8 亿美元提高到 21 亿美元。2022 年，联赛的商业收入达到了 1.19 亿美元，但政府项目的目标是将这一数字提高到每年 4.8 亿美元。
该项目的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在未来将世界杯的举办权带到沙特。显然，2022 年卡塔尔世界杯的举办，既开创了冬天举办世界的先河，也让世界看到，在中东这样一个炎热干旱的地区举办户外大型赛事，不再是遥不可及的。
原本，沙特将联合希腊和埃及，一起申办 2030 年世界杯，但随着埃及宣布无意申办，再加之八年前的世界杯刚在亚洲举办过，不太符合世界杯举办的惯例。因此各方的消息都在盛传，沙特将退出此次申办，转而集中精力申办 2034 年世界杯。
但无论怎样，都需要增加曝光度，让各界都对沙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那么，购买巨星就是一个在短时间之内能立竿见影的做法。
放眼全球，投资涉猎广泛
事实上，沙特公共投资基金的涉猎范围，并不仅仅限于沙特国内。毕竟，在自家门前搭台唱戏固然重要，但如果能直接去到世界的各个领域，这所产生的叠加效应无疑能够让整件事更事半功倍。
首先，他们在去年买下了英超著名球队纽卡斯尔联队 80% 的股份，尽管前前后后耗费了不少时间、金钱和精力，但最终在世界第一联赛的舞台上，拥有了一席之地。
之后，该基金又在电竞领域进行重大投资，包括最近收购了 EA Sports 和中国电竞公司英雄体育（VSPO）。后者同时也是沙特政府体育外交的一个范例，并以 18 亿元现金刷新了电竞行业单笔投资纪录。
他们还成立一个独立的高尔夫巡回赛 LIV Golf，以重金招揽各路好手前来——这严重影响了传统的 PGA 巡回赛，从而引发了球星之间的站队和互相攻击。
该基金还积极参与到各类赛事的举办和商务赞助之中，比如 F1 和电动方程式赛车、九球巡回赛、WWE 等等。当然入股和参股的项目就更是数不胜数。尽管这一系列项目，在成功举办的同时也充满了争议和反对，但这恰恰就是这个计划会启动的原因。
问题是，钱能烧多久？
纵观现在的沙特联赛，大手笔买入这么多巨星，不免让不少人为此担心：这么大肆烧钱，能持久吗？
沙特联赛方面给出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们表示，目前的计划是得到了王储本·萨勒曼支持的，因此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国家战略，投入是大规模且长期的，并且预期联赛将在未来的 5~7 年之间有一个飞速的发展。
与之相并行的另一举措是通过投资基层，重点培养本土球员，与签约的大牌球员一起比赛训练，从而提升球技，并加大投资国内的多级联赛体系，保持可持续发展。
另外，在公共投资基金（PIF）控制四大俱乐部之后，沙特将着手建立这些俱乐部的品牌，然后鼓励私人投资者购买它们。
如果该计划被证明是成功的，那么 PIF 就可能会继续控制另外四支球队，复制之前球队的成功经验。
这样，联赛就可以从 18 支国有俱乐部变成 18 支私营俱乐部，到时候就不必再依赖政府提供资金了。
这整个思路也契合沙特在 2016 年提出的“2030 愿景”计划。该计划旨在减少对石油资源的依赖，实现国家经济利益多元化，吸引快速增长的年轻人口，并启动前所未有的现代化计划。
同时也有相关人员表示，投资足球在内的体育项目，也是希望大幅改善公众健康。据相关资料表示，沙特约 60% 的人口超重或肥胖，心脏病和糖尿病的发病率居高不下。
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沙特的此番行动，目的就是为了“洗白”国际社会对于沙特的一些看法。因为沙特过往的人权记录很糟糕，尤其是震惊世界的“卡舒吉事件”，使得每当提到沙特，都会谈之而色变。而通过举办这些重大的体育赛事，有利于树立沙特在全世界面前的崭新形象。
所以这个钱，能烧多久，主要看的还是私有化推行是否顺利，以及足球在整个国家战略中，长期处于怎样的地位。但起码从目前的趋势看，这个夏窗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态度的转变
说完球队和联赛，我们再来谈谈球员。一直以来，一个世界知名球星离开欧洲主流联赛，就会被很多人冠以“淘金”之名。因为一旦脱离了大众视野，远离了主流认可的奖杯，也只剩下大把的金钱能够抚慰他们的心——最起码很多球迷是笃信这一点的。
因此，很多球星曾经在面对中东、远东乃至北美的诱惑之时，通常会犹豫、权衡、掂量、斟酌一番。
直到今年 1 月，和曼联和平分手的 C 罗来到沙特的这一刻，一个新的时代开启了。
作为世界足坛的“绝代双骄”之一、五次金球奖得主，他来到这边，不但是对于联赛的最大背书，更是让无数其他球星，放下了内心的纠结和顾虑，毕竟谁的牌面能大过 C 罗呢，除了梅西之外。
至此，众多球星纷至沓来，而且他们的态度和说辞也和 C 罗如出一辙，那就是被联赛的规模以及长远规划所打动，乐意来到这样的一方热土来奉献自己的全部能力——但就是绝口不谈金钱二字。
还有一件事引起了热议，这是关于前利物浦队和英格兰国家队队长乔丹·亨德森的。目前他已经转会加入了沙特联赛的达曼协作队，而该队的主教练是他的老朋友，同样也是前利物浦队长的杰拉德。
照理来说，老友之间互相帮衬无可厚非，而且亨德森也确实已经功成名就，是时候拿一份优渥的养老合同，开始享受足球了，一切都很美好。
但作为前利物浦和英格兰国家队的双料队长，亨德森一直有着很具社会责任感的公众形象，也是 性少数群体的坚定支持者。而恰恰是这些，在沙特这个国家的法律中是不被允许的。
因此，英国国内的一些群体就对于他加盟沙特联赛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和愤慨，并表示会撤下所有原本印有亨德森头像的横幅。
为此，他近期受英格兰队征召回到国内后，还特意接受了网媒《竞技》的专访。采访中，他谈到来到沙特之后的一些感受，当然避不开的话题就是他去到那里是否意味着，为了钱他已经背离了之前信念。
亨德森很坚定地表示了否认，但同时也表示会尊重当地的法律和文化。这番言论，原本是为了澄清，却起到了反作用。不少媒体在谈到亨德森的这段采访时，都表示，他在面对个人权益可能受到损失的风险时，义无反顾地放弃了过往自己坚守和捍卫的东西。
或许其他球员所受到的指责，没有亨德森这么严重，但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们去到这个国家赚取几倍于他们在欧洲的薪资，所要付出的必然代价吧。
受益，不止球员
足球场上，除了球员，还有一个位置至关重要，那就是教练，毕竟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在引入了众多球星之后，沙特联赛也将触手伸向了知名主帅。
就在八月底，曾带领意大利国家队获得欧洲杯的功勋主帅曼奇尼，宣布将出任沙特国家队的主帅，据悉，其年薪将达到惊人的 2500 万。他将带领球队征战卡塔尔亚洲杯和 2026 年世界杯预选赛。
另外一支非传统四强球队——达曼协作，则是聘请了前英超维拉队主帅、传奇球星杰拉德来执掌教鞭。到队没多久，他就把前利物浦中场亨德森和维纳尔杜姆带到了球队。可以想见随着时间的推移，未来也将会有更多世界名帅将来到沙特执教。
除了球员和教练，还有一批人，也视沙特买家为最可爱的人。同时，他们自身的工作模式和重心也发生了改变，那就是足球经纪人。
豪尔赫·门德斯是当今世界最知名的足球经纪人，他的 Gestifute 也是世界最大的几家经纪公司之一，包括鲁本·迪亚斯，贝尔纳多·席尔瓦等世界知名的球星，以及著名教练穆里尼奥都是公司的王牌客户。
门德斯作为经纪人，足迹遍布世界各地，除了做经纪人之外，还会承接很多项目，甚至为他家的球员牵线搭桥，所以在业内拥有很好的口碑，曾经的中超盛世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而这次在沙特，他也是最先嗅到商机的经纪人之一。他率先把自己手头的教练努诺桑托介绍给了吉达联合，并且帮助球队在上赛季拿到了沙超联赛的冠军。而在这个夏窗，又把法比尼奥、鲁本·内维斯等三人运作到了沙特。可以说在欧洲足球市场增长潜力日益衰退的今天，他在中东这块荒漠，寻找到了他事业新的绿洲。
金钱效应，让足坛生态一同升温
沙特入局世界足坛，带来大量资金，也催生出一系列的变化。首先，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个夏窗的一些数据。
除去沙特本国球队之间的交易，引入球员最多的联赛是英超，达到了 13 人，其次是意甲、西甲和法甲。收到最多转会资金的联赛也是英超，达到了 3.13 亿欧元，占英超这个夏窗总收入的将近 20%，其次是法甲、意甲和西甲，也都分别有超过一亿欧元的进账。
引入人数最多的球队是英超的利物浦、切尔西以及西甲的皇家贝蒂斯，分别是 3 人。而收入最高的球队则是法甲的巴黎圣日耳曼，他们依靠卖出内马尔和维纳尔杜姆，共进账 9800 万欧元。
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五大联赛中除了德甲外，都在这个夏窗都受到了沙特非常大的“惠顾”，平均一个球员的收入都在 1500 万欧元左右。这笔资金对于盘活整个足球市场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足球的转会市场，其实也是一个金字塔形的结构，资金体量最大的一部分豪门球队，自然是位居金字塔的顶端，往下是欧洲排名 6~10 的联赛，再往下是五大联赛的次级联赛等。这已经形成了一条非常完备的转会“食物链”。甚至于有不少的足球俱乐部的定位就是做一家“黑店”，买卖球员是他们一整个赛季的主要收入来源，而并非依靠取得优异的成绩来获得奖金。
所以，对于这个足球世界的转会生态来说，沙特的这笔热钱，就如同一种强大的自然力量，将自然界的温度提高了几度，那么整个世界的新陈代谢也将因此而提速。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英超的切尔西，他们去年在新老板伯利到队之后，对于球队的阵容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高价买入了不少有潜力的年轻球员。
既然有了新鲜血液，下一步自然就是要将一批踢不上比赛的球队老臣“清洗”出队，否则，且不说没法完成英超的可持续发展政策（类似于欧足联的财政公平政策，不达标将被处罚），就算是更衣室的座位也可能不够，去年就发生过有球员在更衣室门外听教练部署的情况。
就在伯利为球队清理冗员一筹莫展的时候，来自中东的“神仙哥哥”从天而降，头戴白头巾，手拿支票本，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口气带走了三个 31 岁以上的老将，一下就解了伯利的燃眉之急。
这也给了之后切尔西在夏窗以 1.16 亿买入凯塞多，以及其他一系列疯狂采购，提供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利物浦队也面对几乎同样的情形，在一个转会窗口之内就几近更换了整个中场线，更新换代的速度令人咋舌，这一切都是拜沙特联赛向他们购买球员、提供资金所赐。
但同样一件事，往往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豪门球队，他们财力雄厚，所以面对沙特的豪购，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应对，但对于一些中下游球队，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例如英超的富勒姆和狼队，他们分别被挖走了锋线大炮米特洛维奇和中场核心鲁本·内维斯。沙特买人无外乎两种，要么有名要么有实，而来自中小球队能被他们看中的，一般都是球队的灵魂，或至关重要的“大腿”球员。
同时，由于球队本身是中小球队，他们对于自身球员的吸引力相较于豪门来说更弱，因此一旦受到沙特方面的召唤，球员更容易做出决断，买好机票、打包好行李，准备在沙漠中干出一番事业。也因此，中小球队往往处在相当弱势和被动的局面下，就算是几轮谈判下来，拿回了大几千万欧元的转会费，放眼市场，同样的价钱也已经难以买到同样水准的球员了，这都还没考虑新球员是否能适应球队的问题。
但无论你是欢喜还是愁，有一件事是不会变的，那就是球员的流动性一定是增加了。在各个联赛被沙特抽走球员之后，他们也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再次达到新的平衡。
这样的重新平衡过程是由上至下的，从顶级球队慢慢延展到中游下游，从欧洲延展到全球，从成年球员延展到青年球员。这在短期内对于足球的发展一定是有所裨益的。
但同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抬高了物价，加剧了转会费的泡沫，以后球队想要签一个好球员的成本将会变得越来越高。
潜在的竞争者
沙特之所以能够在足坛“为所欲为”，主要依靠的就是地底下的石油，那既然如此，沙特周边几个以石油作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国家，岂不是有朝一日，也有可能效仿沙特，甚至超过沙特吗？
首先我们来看看沙特的邻居卡塔尔。
如果要论重金砸球员，卡塔尔可以说是其中的鼻祖。早在 21 世纪初，卡塔尔就开始布局引入世界巨星到卡塔尔踢球。这其中就有驰骋意甲赛场多年的“战神”巴蒂、1994 年世界杯冠军巴西队核心成员“独狼”罗马里奥、前皇马和西班牙队的队长耶罗以及前西班牙中场核心。现在的“世界第一名帅瓜”迪奥拉都曾经在卡塔尔发挥余热。即使到了 2010 年以后，也有西班牙的“金童”劳尔和中场核心哈维来此效力，哈维甚至之后转做教练还带领阿尔萨德队拿到了联赛冠军。
但现在的卡塔尔联赛和沙特一比，似乎就显得“寒酸”许多，今年夏窗引入的最贵球员，不过区区 1500 万欧元。可见对卡塔尔来说，已经不将引入巨星作为发展联赛的主要手段。况且卡塔尔世界杯也已经落下帷幕，他们也将转而以更务实的态度来面对足球。
再加上卡塔尔和法国的战略合作关系，将卡塔尔的资金通过巴黎圣日耳曼这个窗口向整个欧洲辐射，或许是他们目前更为行之有效的手段。
而沙特另一边的邻居阿联酋的情况，其实和卡塔尔也比较类似。早年间，他们也重金请过一些球星，比如有曾经获得过金球奖，现在已经成为利比里亚总统的乔治·维阿，以及 2006 年世界杯冠军意大利队的队长卡纳瓦罗等。
但是很快阿联酋人就意识到，这样高投入低收益的运作，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因此，他们很快就把经营模式改为了投资，现在我们所熟悉的城市集团由此应运而生。之后他们满世界收购足球俱乐部，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球队矩阵。这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现在英超的霸主曼城，他们刚刚在去年完成了联赛杯赛和欧冠的三冠王伟业。
而阿联酋联赛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平民联赛，今年的夏窗标王仅仅只有 500 万，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平民”了。
既然沙特的这两个“心头大患”都不足为惧，是不是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倒也未必，其实有一个潜在的对手，正在慢慢集聚能量，那就是今年刚刚引入了球王梅西的美国职业大联盟。
有人一定会说，你这不是开玩笑吗，美职联是什么规模和体量，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呢？
乍一看确实如此，就今年的投入来说，沙特是美职联的 12 倍。但其实，如果细看一下两个联赛的人均身价，其实相差得并不多。
再加上美职联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职业联赛，背靠全球第一大经济体，商业化程度高，基础设施和青少年培养机制都相当健全。
再加之大批的拉美二代甚至三代对于足球的热爱，使得美职联在近十年得到了蓬勃开展。这次梅西的加盟，使得足球在美国迎来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破圈。每一场迈阿密国际的比赛都座无虚席，加之 36 岁的梅西表现也非常给力，使得美职联已经越来越受到大家的关注。
所以要说在欧洲之外，谁最有可能挑战沙特联赛，那无疑就是美职联。到时候，或许又会出现另一种形式的“梅罗大战”。
无论是掌声还是嘘声，无论是发展还是洗白，无论是长期战略还是昙花一现，最起码沙特联赛在这个夏天的这第一枪打得足够响亮。
至于在很多人眼中的这样一个“歪门邪道”，未来在和五大联赛这样的“名门正派”交手的过程中，最终是充当一个搅局者、挑战者，还是颠覆者？这都需要交给时间来检验。
对于足球这样一项历经一百多年的运动来说，从来也不缺乏新的势力。如果足球想要有下一个一百多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作为世界第一运动而存在，那就必需有足够的勇气拥抱新势力。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WSJ中文版 （ID：WSJmagazinechina），作者：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