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财政部从2019年起对各地隐性债务和法定限额内政府债务的风险情况进行评估,债务率的计算口径为(地方政府债务余额+隐性债务)/综合财力。财政部根据债务率数据,将债务风险分为红(债务率>=300%)、橙(200=为了帮助投资者跟踪债务率最新情况,本文将对各省市2021年债务率进行测算。由于我们的测算口径和官方不完全一致,与实际情况可能会存在偏差,结果仅供参考。我们测算的经调整债务率计算公式为:(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发债城投有息债务)/(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政府性基金收入+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

哪些省份经调整债务率较高?

从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来看,9个省份超过300%,大部分省份在120%-300%之间,仅西藏和上海低于120%。天津、重庆、江苏、云南、贵州经调整债务率排名前五高。其中天津经调整债务率较2020年下降29.2个百分点,降幅为全国最大,主要由于天津2021年发债城投有息债务有所压降的同时,综合财力明显改善(+10.7%)。

从经调整债务率变化来看,2021年全国大部分省份都有不同程度上升,仅天津、江苏、宁夏、贵州和上海有所下降,且下降幅度较小,除天津和江苏外均不超过5个百分点。然而,云南、江西和重庆经调整债务率上升较多,上升幅度均在50个百分点以上。

哪些地级市经调整债务率较高?

我们统计了274个有存量城投债、且数据披露较全的地级市,对其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进行计算。相较2020年,经调整债务率200%以上的地级市数量明显增加,主要由于大部分地级市综合财力增速为负或者增速很低,而债务总额增速仍较高。从全国层面看,经调整债务率较高的地级市,大多分布在华东、华中和西南地区。

从省份分布看,江苏、江西、湖南、安徽、贵州和四川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高的地级市较多。经调整债务率高于300%的53个地级市中,江苏有9个,江西有6个,安徽和湖南各有5个。经调整债务率位于200%-300%的78个地级市中,四川有10个,安徽有8个,山东有6个,江西、贵州和湖南各有5个。而青海、山西、西藏的地级市经调整债务率均在200%以下。

核心假设风险。经调整债务率测算结果有偏差;城投相关政策超预期。

我们在2022年1月20日的报告《各省市债务率,红橙黄绿知多少?》中,对各省市2020年债务率进行了测算,为了帮助投资者跟踪债务率最新情况,本文将对各省市2021年债务率进行测算。

由于我们的测算口径和官方不完全一致,与实际情况可能会存在偏差,结果仅供参考。隐性债务数据大部分地区没有披露,所以我们用区域内的发债城投有息债务估算,这个指标与发债城投数量有关,同时没有考虑各地区隐性债务的化解进展,可能会存在高估或低估隐性债务的情况。综合财力用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政府性基金收入+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估算,最终我们测算的经调整债务率计算公式为:(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发债城投有息债务)/(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政府性基金收入+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

1 哪些省份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较高?

从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来看,9个省份超过300%,大部分省份在120%-300%之间,仅西藏和上海低于120%。具体来看,天津、重庆、江苏、云南、贵州经调整债务率排名前五高。其中,天津经调整债务率最高,达529.2%,但较2020年下降29.2个百分点,降幅为全国最大,主要由于天津2021年发债城投有息债务有所压降的同时,综合财力明显改善(+10.7%)。重庆经调整债务率为394.7%,排名较2020年上升2位,主要由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大幅增长26.6%,但政府性基金收入下滑4.1%导致。江苏经调整债务率为374.0%,较2020年下降6.3个百分点,得益于综合财力增速高于债务总额增速。

从经调整债务率变化来看,2021年全国大部分省份都有不同程度上升,仅天津、江苏、宁夏、贵州和上海有所下降,且下降幅度较小,除天津和江苏外均不超过5个百分点。其中,上海、宁夏和贵州分别下降1.0、1.4和1.4个百分点,下降的原因均为综合财力增速略高于债务总额增速。云南、江西和重庆经调整债务率上升较多,上升幅度均在50个百分点以上。江西是因为债务总额增速显著大于综合财力增速,云南和重庆是因为2021年综合财力下滑的同时,债务总额增长10%以上,所以导致经调整债务率整体上升。



从债务构成来看,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超过300%的9个省份中,云南和贵州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占比较高,分别为41.4%和45.1%。而其余7个省份债务主要集中在城投,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均在60%以上。并且,云南、贵州、湖南和四川的综合财力中,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占比相对较高,在35%以上,而浙江、江苏和天津分别仅为6.3%、8.2%、14.5%。



经调整债务率在120%-300%的省份中,江西、陕西、山东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在60%以上。而内蒙古、辽宁、宁夏、黑龙江、海南和青海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在25%以下的偏低水平,主要由于这些区域发债的城投比较少,其中海南、宁夏和青海发债城投有息债务不足700亿元,可能会低估其隐性债务规模。与此同时,黑龙江和青海的综合财力中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占比较高,在7成左右。



2 哪些地级市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较高?

我们统计了274个有存量城投债、且数据披露较全的地级市,对其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进行计算。相较2020年,经调整债务率200%以上的地级市数量明显增加,主要由于大部分地级市综合财力增速为负或者增速很低,而债务总额增速仍较高。在274个地级市中,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超过300%的有53个,占比19.3%;位于200%-300%的有78个,占比28.5%;位于120%-200%的有109个,占比最高,为39.8%;120%以下的有34个,占比仅12.4%。



从全国层面看,经调整债务率较高的地级市,大多分布在华东、华中和西南地区。在274个地级市中,镇江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依然最高,但较2020年下降2.4个百分点,主要是因为政府性基金收入增速较高,且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增速较低。此外,湖州、泰州、淮安、乌鲁木齐、马鞍山、成都、柳州、株洲、盐城、绍兴经调整债务率也在450%以上的较高水平。而四平和日喀则债务负担较轻,经调整债务率在50%以下。



从省份分布看,江苏、江西、湖南、安徽、贵州和四川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高的地级市较多。经调整债务率高于300%的53个地级市中,江苏有9个,江西有6个,安徽和湖南各有5个。江苏和江西经调整债务率300%以上地级市的数量,占本省地级市总数比例也较高,分别为69%和55%。经调整债务率位于200%-300%的78个地级市中,四川有10个,安徽有8个,山东有6个,江西、贵州和湖南各有5个。青海、山西、西藏的地级市经调整债务率均在200%以下,主要在于这些地级市发债的城投较少。



经调整债务率在300%以上的地级市中,从债务结构看,大部分地级市债务集中在城投。除营口、盘锦、安顺、泉州外,其余地级市债务总额中,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均超过一半。其中,浙江的湖州和绍兴,江苏的泰州、淮安、南京和常州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均超过80%,可能会高估隐性债务规模。而营口和盘锦城投有息债务占比不足10%,主要由于当地发债城投较少,可能会低估隐性债务规模。

从经调整债务率变化来看,贵州的贵阳和遵义、江苏的常州和淮安、湖南湘潭均较2020年下降超10个百分点,其中贵阳、遵义和湘潭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增速较低(均低于4%),常州和淮安综合财力增速高于15%。而景德镇、荆门、黄石经调整债务率上升超100个百分点,主要由于综合财力下降的同时债务总额保持高速增长。其中,荆门和黄石2021年上级补助较2020年减少近40%,景德镇2021年政府性基金收入较2020年减少15%。



此外,从综合财力结构看,过于依赖上级补助,往往是自身财力偏弱的表现。因而我们筛选出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在200%-300%,并且上级补助占综合财力在30%以上的地级市,有53个。其中,四川有9个,安徽有6个,贵州和湖南各有5个。除博州、攀枝花和钦州外,其余50个地级市2021年经调整债务率均有所上升,上升幅度以20-50个百分点为主。

从债务结构看,这53个地级市债务总额中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分化明显。其中岳阳、宜宾、荆州、宜昌、安庆和淮南的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超过60%;而鞍山、包头、儋州、本溪和哈尔滨发债城投有息债务占比均低于20%。从综合财力结构看,黑龙江的双鸭山和牡丹江一般公共预算上级补助占比均超过70%,达77%和73%;黔东南州、博尔塔拉州、儋州和毕节超过65%;广元、巴中、铜仁在60%-65%。



风险提示:

经调整债务率测算结果有偏差:由于本文债务率测算口径与官方不完全一致,与实际情况可能会存在偏差。

城投相关政策超预期收紧。如果城投相关政策超预期收紧,叠加还本付息压力较大,信用风险将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