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法国单日新增确诊94124例,卫生部长韦朗称,法国疫情数据指标连日创下疫情暴发以来“最糟糕”纪录。根据法国公共卫生部门的数据,自 12 月 11 日以来,平均日增新感染人数已超过 50000 人。24日,法国迎来疫情以来的第二个“平安夜”。今年,一些想回家过圣诞、准备好行李和礼物的法国人依旧因新冠而遭遇了形形色色的问题:有人连续两年圣诞确诊,有人从南非回来、被迫在戴高乐机场酒店隔离,有人接种3剂后仍中招。

01 连续两年圣诞确诊:“试着开心点”

圣诞前几天,劳尔(Laure)接受了检测,因为她“有点感冒”,结果确诊了新冠。因此,新年假期的家庭旅行不得不化为泡影:“我本来和男友计划先去看我在兰斯的家人,再去他洛林的家。确诊时,我非常难过。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家人了。”

好在劳尔的伴侣虽然检测阴性,但依旧留下来陪她过圣诞:“我们两个要一起好好吃顿饭,然后在拆礼物的环节和家人视频。”



▲ 法国总统马克龙23日发推特呼吁民众在圣诞节家庭聚会前做新冠检测,并注意做好防疫措施。(推特截图)

更倒霉的是雨果(Hugo),他连续两年圣诞感染新冠,因此也得连续2年圣诞隔离。好在他还可以和同样确诊的哥哥和一个朋友聚在一起:“我们必须接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耐心地忍受痛苦“。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给自己安排了不错的娱乐活动:”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试着开心一点。先吃点好吃的,再看部电影,然后玩玩棋盘游戏。”

安托万(Antoine)已接种了三针疫苗,却还是不幸在圣诞节前一周感染了。

让安托万略感安慰的是,父母会给他捎点美味的圣诞海鲜,并约好在他痊愈后补上大餐和圣诞礼物。此外,独自一人过节的安托万也想到那些将在病人床边度过圣诞夜的医护人员,并以此为自己打气。



▲ 24日下午,里尔市中心一家药店门口排队做新冠检测的民众。(《北方之声》报道截图)

02 在酒店隔离过节

34 岁的克莱芒(Clément)在巴黎北部的戴高乐机场附近的宜必思酒店隔离了10天:他从南非返回时,被检测出感染了奥密克戎变种。

 “开始非常艰难。与其他乘客分开后,我在航站楼的一个大厅里等了几个小时才收到隔离令。然后我们前往酒店 […]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解释信息”。



▲ 克莱芒(Clément)在巴黎北郊Tremblay-en-France一家新冠酒店隔离了10天。(《世界报》报道截图)

 “我收到了一张八晚 1118.24 欧元的发票……几天后,我们才被告知住宿费用不需自付。”据克莱芒称,经过与酒店经理以及来自法国红十字会调解员的会面后,情况才有所改善。

“ 我们可以听到工作人员把饭菜留在门口后飞快跑走,怕和我们打照面。(隔离期间)没人来打扫房间,也没有给我们提供可以打扫卫生的清洁产品。



除此之外,警察还每天三次打电话到每个房间,检查隔离人员是否确实待在房间里。



▲ 酒店为隔离人员提供饭食。(《世界报》报道截图)

按规定,在每个人都必须签署的隔离令中,明确规定如果此人“未声明任何允许他独自隔离或实际不存在的场所”,“不能证明该场所可保证隔离有效性”时,则需要在酒店进行隔离。 “我说我可以在我母亲家隔离,我不应该待在这家酒店。”克莱芒回忆说,有好几个人拒绝签署命令,但“警察向我们施压,对我们大喊大叫”。

建筑工程学校的学生文森特(Vincente)在南非学习了一个学期,于 12 月 12 日降落在戴高乐机场,到达时检测为阳性。“有人告诉我,我必须为酒店住宿付钱,但作为学生,我解释说我负担不起。我也尝试更换隔离地点,发了好几封电子邮件,但没人回应,”这位 23 岁的年轻人说。

据她介绍,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伙食仍然“很糟糕”。不过,如果提供的食物看起来不合胃口,隔离者也可以点外卖。此外,隔离者还可以申请调解员——包括护士在内的四人团队。



▲ 文森特与一名法国救援和急救联合会(FFSS)调解员在隔离酒店。(《世界报》截图)

同样在宜必思隔离的洛朗(Laurent)也表示,隔离期间“受到密切监控”,“每天在房间里接到两、三通警察电话”。

“ 我们每天可以在法国救援和急救联合会(FFSS)人员的陪同下,在‘酒店’的楼下散步20分钟,实在很像是监狱给犯人放风……



洛朗在退休前曾是总统保安大队警察,他曾负责过希拉克和奥朗德的安保工作。隔离工作总体组织得还不错,就是机场负责执勤的警察态度有点“凶巴巴的”:“警察说‘您的检测是阳性,现在您要去酒店隔离,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我在机场就和他们说了,态度好一点,别像对十恶不赦的犯人那样对我们,我们又没犯什么错。”



▲ 洛朗拍摄的隔离酒店房间内部和窗外画面。(BFM报道截图)

由于感染的是奥密克戎毒株,洛朗将在酒店“和家人视频过圣诞”。



▲ 洛朗24日接受BFM电视台采访。他表示十分同情隔离酒店的邻居——一对带着婴儿的夫妻:“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宝宝被关在一个房间隔离,他们曾希望让祖父母来把宝宝接走,但还是被拒绝了。”(BFM报道截图)

03 感染痊愈或接种,到底哪种抗体强?

面对奥密克戎变种,各国加紧加强针接种。那么,到底是感染痊愈的抗体保护力强,还是打疫苗强?法国《费加罗报》对此发出了探寻:

感染和接种这两种情况确实会对身体产生不同的影响:在感染新冠的情况下,大量病毒会在体内繁殖。然后病毒的所有蛋白质都存在,而这会触发非常强烈的免疫反应,后者一方面摧毁病毒,另一方面在发生新感染时“记住”病毒特征。

另一方面,基于重组蛋白的信使 RNA 疫苗本身并不会繁殖,而是启动针对单一病毒蛋白(即著名的“Spike”刺突蛋白)的多种免疫反应。

因此,“疫苗先生”费舍(Alain Fischer)证实,感染无疑赋予了一种“优质”的免疫力,后者“在粘膜、鼻子和喉咙部位也起作用,而这是疫苗所不能提供的”。



▲ 法国“疫苗先生”费舍。(法新社图)

理论上,最好的组合是:感染后接种疫苗,这能提供“极高”程度的免疫力,比两剂疫苗的效果更好。 

那么,奥密克戎新变种会如何改变现状?12 月初,南非科学家再次强调了奥密克戎变种能够绕过先前感染时获得的免疫力,虽然他们的研究尚未得到证实,但巴黎特农医院(hôpital Tenon)传染科主任皮洛克斯(Gilles Pialoux)教授断言,“很可能最好的配方方式是接种三剂疫苗,或者感染后接种两剂疫苗”。

总之,虽然自然免疫力可能比单剂疫苗更强、且持续时间更长,但这两种保护是互补的。考虑到感染的具体时间(抗体无论其来源如何,都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和新变体的出现,就目前而言,被感染然后接种2针疫苗很可能是最好的保护。

(欧洲时报/ 靖树 编译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