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疫模范中国处于“天经地义”最基层的“健康码”措施,最近在抗疫缺乏效率的西方国家,成了“顶层设计”的观念博弈。各种悖论,可圈可点。凸显的是在疫情大流行“屡控不止”的社会背景下,自由与民主的悖论。

迄今,欧洲在经历三波拖泥带水的抗疫进程之后,正在无可奈何地被“第四波”疫情蹂躏。有专家说,高峰将在下周达顶,而后是下降,但愿如此。而今秋第五波会不会再来,谁也说不准。

随着欧洲国家疫苗接种率的上升,在公共场所实施“健康证准入制”,以期进一步扩大接种疫苗率与经济开放面,避免经济、社会因下一波疫情飙升后不得已的“封锁”再遭重创,几成各国政府的抗疫共识。

但连日来,欧洲多国,尤其是法国,抗疫实施健康证游行不止,持续数个周六,让人联想曾经的“相约周六”的“黄马甲”抗议风潮,只是人数更少,更加意识形态化。如果说黄马甲是“要面包”,反健康证则是要自由。再次将本来模糊的“个人自由边界”问题,清晰地占据公众视野,成为辣眼头条新闻。

法国政府今夏逐步实施健康码措施(只有完成接种疫苗以及限期内检测阴性者可以出入餐饮、文化、交通等场所),该法案经议会辩论已经通过成为法律。另据法国民调,有近六成法国人反对“反对健康码”,算上“没意见”的,支持健康码人群显然是绝大多数。从官到民,从施政民主程序到民意,都没毛病。本应“少数服从多数”的事,偏偏在法国继续讲出有关自由的意识形态“故事”。健康码侵害宪法赋予自由权利、割裂法国的等等观点,不一而足。

难怪最近马克龙总统花了大把精力,向反对健康码的人群喊话,给法国人补“个人自由与集体自由 "、“权利与义务”的小学课本;苦口婆心地解释为什么只有”集体”走出疫情个人自由才能免受伤害的浅显道理。很像一个医生劝小孩子吃药,解释糖与药的关系。即便如此,“自由高于一切”、“不自由毋宁死”之类的口号依然被很多知识阶层的人士喊出。电视台记者、嘉宾中也不乏此意识形态的加持者。

既然,现实里绝对的个人自由从未存在过,既然从新冠疫情开始所有检测隔离措施都限制个人自由,为什么一个使大多数人“先活起来”的有效抗疫措施,会遭到极少数人以自由为名的反对,实在匪夷所思。从马克龙电视上宣布实施健康证的那天起,“急急风”节奏去接种疫苗的人屡破纪录,今天完整接种疫苗人群已超过总人口六成。这说明,真正“反疫苗”与“疫苗阴谋论”人群是极少数,大部分人可以被“高接种率是走出疫情不二法门”的专家观点所说服,且为个人“下馆子自由”,可以立即“约苗”。说明实施健康码打在了疫苗接种率下降的七寸上。这也使以“个体自由”判断健康证是非的人群,越来越小。而明知自己是少数,也明知民主规则是多数人说了算,也明知自由有边界,也明知个人自由有时不得不服从集体自由(比如战争、灾害、疫情大流行时期等等)... 这些少数人仍然要振振有词讲述只存在于意识形态、在现实中只能碰壁的“自由”,不能不说是得了自由主义“巨婴症”。而巨婴症的最典型表现是:自觉很伟大,却尚未成熟。

在我们看来,欧洲健康证的实施是有效控制疫情、并促进经济复苏的关键。其中“命门”,不是少数人的持续抗议,而是疫情发生以来,一直与欧洲如影随形的痼疾 : 执行力低下。据法国调查机构,健康证实施以来,法国的“扫码率”不足五成。如果此数字真实,那么“巨婴”们的闯关成功率也不会低于五成,这对谁算是好消息呢?

另据综合本报记者夏天“海陆空”走过的度假历程调查(只是私家观察,不作权威论据),越是人流多的地方(比如无一个空位的火车车厢、人头攒动的候机机厅),被扫码的几率越低。而人流稀少的博物馆等地,检查则十分规范严格。显然,工作人员是否“忙得过来”在此措施的实施中,占有一席主座。记者亲历法国高铁一趟列车只有几名检票员,他们只检查了每个旅客是否有票,提健康码这回事,对记者主动出示健康码予以“不是这个”的回击。当然,其他列车有没有检查,几率多高,我们不敢妄下结论,“非巨婴”读者自然可以心领神会。

总而言之,一言以蔽之,新冠疫情蔓延世界以来的一年半多的历程证明:要成功控制疫情、迅速恢复经济,政府措施得力、社会各方团结、民众积极配合三者缺一不可;三者俱备,还要有令行禁止、直抵基层的执行力。如此看开,未来抗疫长征中,除了政策得当,还需在执行力上下功夫。朝野均已无为“巨婴症”浪费口舌的资源与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