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这个宗教国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对应的宗教解释,跨性别者的存在也是如此。
跨性别者被叫做Hijra,许多印度人认为hijra有祝福或诅咒的能力。
有些印度人会在结婚生子时,邀请hijra跳舞助兴,并为自己及家人献上祝福,最后奉上酬劳。
这种社会共识赋予的特殊权力,从而造就了hijra黑帮的诞生。
在加尔各答,从事电子商务的辛格和刚生育的妻子在岳母家度假时,三名hijra上门索要51,000卢比。
“我们有礼貌地告诉他们,已经在贾达普布尔的家中向一个hijra帮派支付了11,000卢比”辛格说道,“并拿出了捐赠卡作证明,但是他们仍然拒绝让步,要求至少50,000卢比” 。
捐赠卡
领头的hijra甚至要求出示收据,但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收据。
随后的45分钟里,辛格一家人遭到了hijra的虐待,其中包括殴打和侮辱。
Hijra造成的咬痕
而Hijra主要的手段就是脱裤子亮鸟,用语言施加诅咒。
男性器官象征着毁灭神湿婆,掏出它就相当于请了神,加持诅咒的效力。
厚颜无耻的亮鸟威胁,没人可以扛住这种攻击
“它说我的妻子会在两年后离开我,我的孩子会长成hijra。”
辛格一家人吓坏了,赶忙拿出两千卢比息事宁人,并收到了另一张捐赠卡。
而事后加尔各答警察才悠悠出现。
一名高级官员表示,他们十分清楚这些问题,但很少采取勒索案件的常规做法。
“我记得有一次警察干涉了类似案件,当时有200名hijra突袭了警察局。”
“只有当更多的人提出官方投诉时,这类案件才能得到强有力的处理。
可事实上,即便人民怨声载道,警方依然没有治理hijra黑帮。
在印度投诉委员会网站、reddit以及新闻媒体上,关于hijra的投诉、抱怨数不胜数。
有些家境贫穷的居民,在面对来势汹汹的hijra帮派时,只能选择苦苦哀求,试图以此少付一点钱。
但这对于狼多肉少的hijra来说无济于事,通常它们会留下一张卡片,声称自己的帮派拥有这一片社区。
甚至明显地威胁居民,如果向其他hijra帮派捐款,就会上门报复。
勒索后留下的捐赠卡,可以当收据用,但帮派间彼此不承认
每一个帮派都收一份钱,也都会留下一张卡片,再回头找居民算账,这是个莫比乌斯式打劫。
从这一点来看,hijra没有黑帮传统的江湖道义,做派也相对更加下流。
只要人们惹上了hijra,他们就会每天准时上门,提供亮鸟服务并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诅咒,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或许这招对其他国家的人不管用,但对于几乎全民皆信徒的印度人来说,这是犹如天谴的折磨。
更何况,没有人愿意整天看到几只残鸟荡来荡去。
最令人胆寒的是,上门勒索仅仅是hijra的副业,公路和火车勒索才是他们的主战场。
在种满了人口的车厢里,hijra绝对是那朵最毒的恶之花,让信徒们懂得轮回之苦。
如果说上门勒索是去楼下小卖部,那在火车上勒索就是逛沃尔玛,更多选择更多money。
只要你表现出不服从,hijra立马脱裤亮法器,开始施加诅咒。
或是站在马路中间,向过往的车辆和摩托伸出手,无需担心安全问题,堵车让司机无处可逃,卢比是唯一的通行证。
“交给hijra的钱仅仅是交通罚单的一半”,德里出租司机阿诺什说道。
而对于hijra帮派的头领来说,如何维持新鲜血液的补充是一个大问题,毕竟没有那么多跨性别者存在。
这时就要使用一些非法手段,根据印度LGBT协会报道,只有1%的hijra是天生的,其余绝大部分是人为造成的。
根据《印度时报》披露,帮派会从偏远的小镇买来男孩,在地下医生那里做去势手术,每次收费约2500-3000卢比。
诚然,hijra帮派是印度社会矛盾的其中一个不安定因素,甚至导致hijra的语义渐渐趋近于贬义,成为一个侮辱性的称谓。
这对于善良的跨性别者来说十分不公平。
他们饱受污名化之苦,处于印度社会的最底层,不入四大种姓之列,甚至比达利特的种姓等级还要低。
是印度的贱民,不可算作人民,导致很多淳朴善良的hijra只能靠成人服务换取微薄收入。
总的来说,印度的跨性别者hijra危机不单单是一个治安问题,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社会议题,不可全盘否定。
就像大仲马说过的那样,所有一概而论都是危险的,甚至连这句话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