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掌控时间,可惜时间不给我机会。但美国愣头青年偏不信命,拿起个遥控器就要玩时间暂停的游戏,并且开发出一个挑战项目,叫做暂停挑战。




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个玩家被遥控器控制,别人拿着遥控器随时随地可以让他暂停,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必须停下动作保持状态。

暂停挑战算是木头人不许动的升级版,玩法改成点对点,整个暂停不许动的要求也更严格。




似曾相识的情节,早已在许多年轻人的日本启蒙录像里反复上演,不过目的不一样,录像里时间暂停是为了邪恶的激情,而现在流行的时间暂停却是要玩一把恶搞。

暂停挑战适合损友间互相折磨,看着损友在原地定身保持欲罢不能遭受凌辱,这是一种原始破坏欲的满足。




这是友情的证明,是关系的进步,不愿为彼此出糗的人,怎么算作好朋友?

而这个游戏原则也简单得无以复加,只要注意遥控器,看见对方摁键立马定身。

暂停挑战也算君子游戏,就靠一个遥控器操作,也不会真的捆绑约束玩家。



毕竟,这是双向挑战,他怎么玩你,下一把你可以加倍奉还。

暂停游戏激烈程度取决于暂停的场所,最常见的还是在家里,吃着喝着忽然暂停,人的动作是停下了,但重力牵引导致汤水却没法停止,剩下的就是静静看着他体外沐浴在本该顺进体内的饮料中。

一旦要开始玩暂停挑战,随时都得小心。



不管在卧室还是浴室,只要听见暂停信号,整个游戏立马就变得暧昧起来,有点那些时停企划的意思。

然而现实远没那么单纯,把人整得欲哭无泪才是这场游戏的精髓。



损友的快乐程度跟你糟糕的表现呈反比。

野还得是老美野,家里太熟悉不够刺激,还得是外出寻找各种填充肾上腺素的场所。




如果在商场超市里暂停,就像个傻叉一样孤零零待着,身旁穿行的顾客会给这场游戏增添许多羞耻感。

在人群中站成孤独的塑像,任凭你的损友对你上下其手,除了闭上双眼享受,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更进一步,偏偏当你与路人互动时按下暂停,那可能是你这辈子能体会到最尴尬的时刻。

看着别人迷惑的眼神,不敢想象在他眼里自己的模样,只希望这不是暂停挑战,而是消失挑战。



普通场所也有危险时刻,《惊声尖叫》也许是玩暂停挑战的必备课堂。

什么时候暂停对方是一种艺术,担心害怕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承担,而损友只负责看热闹。



地铁被门夹通常只在高峰时出现的临时表演,但有了暂停挑战,夹门表演就能一次性看个够。疼是真疼,好在自动门都有防护措施,否则就没有否则了。

健身房是高危场所,所有动作都有规范,一个出错很容易带来危险。如果这时忽然暂停动作,即使人不受伤,也会损坏某些东西。




剩下的,乞求自己体能练得够强,期望损友快点解除暂停状态。

不要命的玩家直接在海上暂停,不是乖巧规矩的游泳池,而是浮浪躁动的大海。



被暂停的玩家放弃游泳,仅靠身体漂浮在海中。差不多等于把性命交给大海,但海王收不收,主要靠运气。

搞不懂的人真会以为你得罪了损友,笑嘻嘻把你骗到海上,突然来一场暂停挑战。



暂停挑战的灵感来源于2006年的电影《人生遥控器》,直接学习电影里的创意。

尽管不能像电影一样,主角能拿着遥控器任意改变时间,不过模仿暂停这一个项目,也已经昭示了所有人操控时间的欲望。




很有趣的事,几乎所有人在使用“暂停”后,总是欺辱恶搞对方,不见得非要给对方带来伤害,但多少都得奔着让对方出糗的方式去。

不知如何界定,在许多人心里破坏一个束手静待的人算是一种潜移默化。



早在1974年,塞尔维亚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创作了《韵律0》,整个作品需要她和一张桌子以及观众共同完成,桌上摆着手枪、铁链、剪刀、面包、红酒等等72样物品。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允许观众对她做任何事情,而她始终静静站在原地。很快就有人剪掉她的衣服,拿刀划她,用玫瑰扎她,甚至有人拿起手枪对着她。



她充满恐惧眼含泪水,显然对人没有约束,大家首先想到的都是伤害羞辱,并以此为乐。

几十年后,暂停挑战把这场行为艺术落地,好一点的是在朋友之间,至少保证破坏欲有个底线。



但跟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遭遇的状态一样,大家都沉浸在欺凌的快乐里。

而她,只渴望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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