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此起彼伏的疫情搞得焦头烂额之后,本土病毒又轮番“迭代升级”,为了彻底摘掉“欧洲病夫”的帽子,批准了一个震惊世界的实验项目——全球首个新冠病毒人体挑战试验。
这个试验的目的最终是要搞清楚三个问题:
新冠病毒感染人的最小剂量,
新冠感染的病情进展过程,
以及感染者释放出的病毒剂量。
那么问题来了,要把新冠研究透,总共分几步?
▲ 骄傲的大英帝国再次“领先世界”(图片源自澎湃新闻)
01
答案是四步。
首先得有实验对象。需要招募90名18到30岁的健康的志愿者,让他们主动感染新冠病毒,并被观察病毒对他们的影响。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英国政府疫苗小组、皇家自由医院和医药公司等许多英国权威机构一起提供背书和技术支持。
英国综合水平最高的医院——伦敦的皇家自由医院提供试验场地。
英国政府拿出三千三百六十万英镑的资金支持,每一位志愿者可以获得4500英镑的报酬,聪明的你一定会猜到,肯定有大批穷人报名,但即使愿意送命,这笔钱也没那么容易拿到……
因为研究者说,他们只招募最最健康的英国人。
每一个报名的志愿者都会接受最详细的检查:血液检查、X光检查、心脏扫描和体检,确保他们身体足够强健。
吸烟的不要,胖子不要,太瘦的不要,酗酒的不要,高血压低血糖心脏病有家族遗传病史的、感染过新冠的、内分泌失调的统统不要……有任何健康问题的人都不会被录用。
即将展开的试验被英国官方简述成:“安全可控地接触新冠病毒”。
被录用的志愿者会分别住进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研究人员会像做鼻咽拭子一样在志愿者鼻腔里放入小剂量新冠病毒,志愿者只需要躺平让病毒顺利渗入呼吸系统即可。
接着他们会像玻璃箱里的小白鼠一样被隔离在皇家自由医院,要隔离至少两周、持续接受24小时观察,吃喝拉撒、睡觉、娱乐每一分钟都会有人监督并记录。
住院期间还要接受一系列认知功能相关测试,帮助研究新冠病毒对大脑功能的影响,直到志愿者从新冠感染中痊愈或者死亡才能离开。
这还不是终点,出院后一年内研究人员都会继续随访志愿者,以便监测潜在的长期症状。
这是继群体免疫设想提出后,英国又准备突破的医学伦理的极限。英国政府丝毫不觉得这种试验是非人道的恐怖试验,在他们看来,这项所谓的“医学研究”,伦理界限就在于是否自愿。
一开口就是老进化论了。之所以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对民众生命健康开刀,是因为这不是英国头一次在自己人身上做实验了。
02
拿人做试验,英国政府也许为此骄傲,因为这次他们不但公开了,还让全世界知道了,一定觉得自己特别棒。毕竟半个世纪之前,英国做人体试验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拿上病毒就往民众身上招呼——
1963年7月26日,伦敦地铁北线一如既往地挤满了行色匆匆的打工人。
这条贯穿伦敦中心的线路是英国首都人民的通勤首选。
只是那天的伦敦打工人们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一票一票选出来的政府高层拿他们当了小白鼠。
▲ 伦敦地铁北线,摄于1969(图片源自英国报姐)
那时候正值冷战期间,为了测试前苏联等敌国的生物武器在伦敦的实际杀伤力,英国的军方决定,先自己试一试。
那天北线始发站后两站的窗户分别被悄悄打开,一股带着奇异香味的粉末冲进了车厢和沿途轨道上。
这是英国军方投放的低配版炭疽杆菌,这种病菌能导致眼部感染、食物中毒,败血症和脓毒症,甚至造成死亡。
不知道是被伦敦人民群体免疫了还是扩散太分散导致数据没收集够,一年后,相同的试验又在相同的地点重复了一次。
没人知道这场试验夺走了多少伦敦普通市民的生命和健康,这不是英国军方真正关心的,他们只会继续拿普通民众做生化武器,这场试验也只是冰山一角。
1951年,英国波顿唐的国防科技实验室开始测试神经毒剂,志愿者来自英国军队,超过2万人前来报名,因为士兵们被告知这只是一次零风险的感冒治疗试验。
结果21752名士兵被暴露在危险物质中,约有1500人接触了神经毒剂,其中有400人更是直面了沙林毒气。
沙林毒气就是德国发明的毒气之王,二战期间杀死数百万犹太人的是它,95年东京地铁造成5500人受伤、13人死亡的是它,驰骋在叙利亚战场上屠戮平民的还是它。而仅仅是为了“看看效果如何”,英国政府用它对付自己的士兵。
这些士兵没有上千英镑的抚恤金,只有少得可怜的2英镑和3天休假。
(图片源自英国报姐)
美利坚有举世闻名的德特里克堡,而大英帝国也有专攻生化武器的波顿唐。
70年代,美国拉上英国和加拿大一起开展代号为“洋蓟”的人体试验项目时,英国表现得非常亢奋,在执行过程中,比起美国喜欢优先拿黑人、同性恋做实验,英国可就“民主”、“平等”多了,对于试验对象,英国对本国人民和殖民地居民一视同仁无差别“开刀”。
1972年英国锁定了本土第一个实验对象:一名19岁的小空军,他被带到有着英国最高机密的国防科学实验室的所在地波顿唐来进行“防护套装测试”。
然后天真的他被注射了T3436,一种能让大脑丧失功能的药物。于是这名原本可以成为优秀空军战士的少年,抱着一个灭火器称兄道弟聊了5个小时……
波顿唐堪称英国人的集中营——
1952年,在苏格兰西海岸,英国政府释放了鼠疫活菌,而一艘渔船恰巧穿过了释放活菌产生的云层。
1961年,从伊利切斯特到布里斯托的公路上,一台路虎沿途不断喷洒具有高致癌率的硫化镉。科学家们包裹着严实的防护服坐在防弹的路虎车上,而无辜的民众则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和高致癌物。
1999年,在诺里奇,医学专家惊讶地发现当地的食道癌病例远远高出平均水平,往前查证,发现正是英国政府派飞机在当地喷洒过硫化镉。
而那一年依然还有71名志愿者在波顿唐的生化防御部接受测试。
▲ 英国人的“集中营”波顿唐——英国国防科技实验室(图片源自英国报姐)
这些罪行在2002年才被公之于众,这是一份长达56页的报告,记录着从1940年到1979年,英国政府进行的750项此类秘密实验。
除了在英国的国土上,英国政府还在巴哈马群岛测试了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的效果,这种本来由蚊子传播的病毒可以造成高烧和死亡;
在尼日利亚,英国政府在露天环境中测试了神经毒气的效果
▲ 尼日利亚
过去人们对纳粹德国医生做的人体试验不寒而栗,殊不知英国和美国做人体试验的历史比纳粹德国悠久得多、波及范围也更广。
20世纪30年代,英国伯顿科学院为了研究芥子气的毒性,对驻扎在拉瓦尔品第(属于巴基斯坦,当时被划分给印度)的印度士兵实施了芥子气实验,也就是后世熟知的拉瓦尔品第芥子气实验。
(图片源自英国那些事儿)
芥子气是一种危险的糜烂性毒气,在一战后期被当做化学武器用于战场。而英国对印度的这项实验总共持续了10年之久,直到2012年,这宗罪行才被英国的《卫报》披露出来。
写在最后
随机挑选普通民众作为实验对象,甚至大规模地对人群进行生化实验,所有被这些秘密实验夺走健康甚至直接死亡的普通民众,直到政府公开之前,都被蒙在鼓里。
而这些疯狂的实验的目的非常简单,波顿唐就想看看这样做会发生什么。
根据对当年参加过“洋蓟”项目还活着的士兵的调查,
这些士兵大部分都出现了诸如早衰、高血压、胸部问题等疾病。
一位士兵的眼睛在暴露在一种不知名的化学药品之后,永久失明了。
直到2014年,波顿唐还在召集志愿者测试化学去污淋浴的效果。
西方人觉得政府为了防疫而要求民众居家隔离,是不人道的,而让健康的英国民众故意感染病毒再得出实验数据,不仅人道而且伟大?
非人道的人体试验被英国加上“挑战”俩字来遮羞,竟真有大批的西方人信服。
老蒋不禁回想起遥远的1796年,英国医生詹纳从正在出牛痘的女孩皮肤上的水泡中挤出液体,接种到一个8岁的健康男孩身上,在随后的一年里每天给300个穷人种痘,到1800年就有超过10万人获得免疫力,人类历史上第一种有效的疫苗由此诞生。
可那时候让健康人感染病毒是不得已而为之,落后的医疗条件和薄弱的理论基础,让人类不得不“以身试毒”。
可是快300年了,大英帝国的医疗手段还停留在18世纪,大英帝国对待人类第一支疫苗和当下对人类冲击最大的新冠疫情,用的居然是同一种手段,不觉得羞愧吗?-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