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一个勉强够一人立足的小房间在美国纽约市竟然要收1650美元(约合1万元人民币)的月租金,这间房没有沙发、卫生间,甚至没有床,只有一台小冰箱和一个衣柜等配置,这套房走红TikTok。
纽约房租想来贵死人不偿命,哪怕疫情也很难阻挡纽约房租登天。
1
房东打工
2019年之前,濒临哈德逊河的纽约华盛顿高地的房租已经上涨了超过35%。在2019年初,曼哈顿的租金指数就创下新高,曼哈顿公寓的平均租金是3667美元(约合23712元人民币)。下曼哈顿地区当年已经增长了2.4%,月租高达3724美元。
相较之下,隔壁的新泽西州,一居室公寓的平均租金仅仅是1366美元。
2019年,曼哈顿的生活成本比美国主要城市的平均成本高出148%。纽约居民收入接近三分之二都贡献给了房子。
颜色越深,房价负担越重
由于纽约房租过于高昂,许多房东担心房客租不起房子突然跑路了,甚至出现许多纽约的房东,都要求潜在的租客证明他们的年收入可以达到每月租金的一定倍数。
2020年疫情,无卧室公寓的平均租金下跌了9%,但是房租也依然高达2574美元,而一居室公寓的平均租金下跌了5%,依然高达3445美元。
除了房租贵,纽约停车费也很贵。
在美国这种基本上全民有车的国家,跟租房捆绑在一起的比如就是停车。纽约市的停车场收费很高,很多停车场还需要每月支付400美元以上的停车位费用,这导致付费停车场对纽约市的许多公寓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品。
纽约房租这么贵,还是因为纽约本身就是寸土寸金。作为世界级的“一线城市”,纽约可以说聚集了全世界顶尖的剧院、教育和商业资源,吸引着全世界各地的求职者前来“捞金”。长期以来人多地少的矛盾都很突出,房租也水涨船高。
但是租金过高也正在逐渐危及纽约的发展。
2
高租金让纽约失宠
疫情爆发以来,许多纽约人失业,付不起房租被撵出来,每天晚上都有约3500至4000名无家可归者露宿街头或在地铁里过夜。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得不抛弃纽约,去其他地方另谋高就。曾经,纽约被视为银行、金融、媒体、广告、时尚和其他行业的圣地,所有人都想在纽约扎根立足捞金。年轻人在纽约就可以阅尽人世间繁华。甚至流传“爱一个人,就带她去纽约”这样的浪漫语录。近年来,受过教育和高收入的千禧一代逃离纽约。
纽约昂贵的生活开支、破败的基础设施和高税率,逼走了不少企业和人才。特别是在疫情期间,曼哈顿的总人口下降了近20%,许多居民涌向东海岸的小镇。69%的科技界和金融界人士表示,如果他们可以选择长期在家工作,他们会离开纽约。
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居民的加速外流,无疑导致财政收入的急剧下降。随着人口外流进一步减少地方财政收入,公共项目被迫需要大规模削减。城市周围开始堆积如山的垃圾。
随便走在纽约的街道上,会发现哪里拥挤肮脏。
卫生预算被削减了一亿多美元,恶化疫情。
因为财政困难,许多警察将被解雇,犯罪率也在急剧上升。
高房价逼走了纽约人,但是让很多西南部地区城市乐开花。美国许多西南部城市凭借着低廉的房租和税收优惠,吸引了不少纽约公司和人才。
企业逐渐转移到南方或西南部在近些年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在疫情当中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
就连纽约引以为豪的华尔街银行和金融公司,都已经在佛罗里达州、北卡罗来纳州、德克萨斯州、亚利桑那州和田纳西州建立了大型分公司,逐步转移业务。
许多纽约企业在南方的“阳光州”开设办事处,并将员工重新安置在那里。
3
房租之争
在纽约,围绕着高昂的房租之间的争斗一直从未停息。
早期,面对高房租,纽约曾经出台过政策,规定房东不得驱逐租户,房东必须提供公寓基本设施维护服务。甚至还出台了继承续租权,一个父亲租到了廉价房,父亲死了,儿子只要和父亲死前2年住在一起,就有权继续享受原价。房东要想每年大幅度加租也是被禁止,只允许规定内的“挤牙膏式”加租。
到了近些年,纽约又宣布扩大租金稳定公寓住户的优惠政策,为符合条件的长者和残障人士推出“冻租”项目。
到了今年疫情,纽约州政府干脆给租客发钱。纽约州政府延长疫情租金补助券项目到今年2月1日,同时放宽申请资格以涵盖更多受影响的个人与家庭。
但是,限制涨租,限制驱逐等等利好租客的条件,并不能阻挡纽约登天的房价,而且还惹恼了房东。
去年10月,数百名房东冒雨集结在纽约曼哈顿政府部门前,抗议州府一再延长禁止迫迁的法令,让不少长期欠房租的房客一直赖租。对于不少房东而言,房产也是花光他们多年积蓄买来的,房客欠下数万美元的房租更增添他们的负担。
不少人也指责,一昧限制租金,可能会让房东的租金收入无法覆盖其高昂的支出成本,各种水电维修和清洁的费用没办法支付,进而促使许多房东干脆就不出租了。
另外,由于担心投资回报率低,这将使新的投资者无法投资租赁物业。这就有可能导致市场上的出租房供给减少。还在坚持出租的很多房东,也会将各种费用以租金以外各种形式搜刮回来,潜在租金可能会更高。
围绕着房租的争斗一直在持续,但是纽约登天的房租已经开始削弱纽约的人才基础。疫情之下,那些在纽约勉强交得起房租而免于流离失所的人,也未必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