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全球最富裕的银行家约瑟夫·萨夫拉(Joseph Safra)去世,这位将巴西贷款公司改造成全球数十亿美元帝国的传奇人物,留下了数百亿的美元资产。

一时之间,其继承人的问题和巨量资金的接管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萨夫拉是谁?这个名字对于我们而言可能十分陌生,但在南美洲,这位犹太人的大名可谓家喻户晓。这位被福布斯评定为世界最富银行家在逝世后留下了巨额财产,他又将如何分配?这笔遗产的最终结果又是如何呢?




1萨夫拉是谁?

萨夫拉出生于银行世家,祖上曾为奥斯曼帝国的骆驼商人提供资金支持。二战后,20岁的萨夫拉和他的家族来到巴西,并共同成立萨夫拉银行(如今改为投资银行),开始经营起巴西业务。




巴西萨夫拉银行总部

由于经历了战后的动荡时光,谨慎和保守成为了萨夫拉家族的行事风格。雅各布曾说:

如果你选择在银行业务的海洋上航行,那就请像建造你的船一样建造你的银行,使其拥有安全驶过任何风暴的力量"。

这句话极大地影响了萨夫拉的投资之道,他的业务发展十分缓慢,但很稳重,尽管银行业务是核心,但他仍然通过投资全球房地产,造纸,和香蕉园等实现财富多元化。

对此,巴西的同行曾嘲笑,萨夫拉只把钱借给不需要钱的人,然而,正是因为保守,萨夫拉的商业帝国避免了多次经济危机。当地媒体评论,人们将萨夫拉银行视为安全的象征,没有人害怕和它做生意。




萨夫拉在巴西的豪宅

在萨夫拉的财富组合中,最令人瞩目的应该就是高达23亿美元的房产投资体系了,最为出名的就是伦敦独居特色的“小黄瓜”大楼了。

萨夫拉在2014年豪掷7.26亿英镑购得此楼,3年后“小黄瓜”的房产估值便上涨了一半。除此之外,其还拥有纽约市麦迪逊大街660号办公大楼和其他公司所拥有的楼宇。




伦敦“小黄瓜”( The Gherkin)大楼

萨夫拉在房产投资上可谓野心勃勃。直至去年,他依旧在寻找可以扩展房产物业的200个目标,甚至向伦敦提出建立最高摩天大楼的计划,最终因为设计质量不合格而遭到拒绝。




萨夫拉的净资产变化表

然而,萨夫拉帝国并没有逃过疫情的冲击。巴西是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传统的银行业务直接被疫情所颠覆,长期患病的萨夫拉已经退到幕后。

2继承人战争

根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在萨夫拉去世后,他的四个孩子和遗孀将共同继承大约176亿美元的财富。

对此,萨夫拉似乎早有安排,他明确说出,萨夫拉银行属于家族。这意味着公开募股,这种能缓冲继承人矛盾的方式被实行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对此,一位银行内部人员无奈回答:他们不需要钱,也不需要上市公司带来的透明度和报告。




萨夫拉银行的标志

去年12月,萨夫拉将银行股份都授予了四个孩子,其中大姐埃丝特不参与银行业务,长子雅各布负责国际业务,三子大卫主管国内业务。二子阿尔贝托则因为分歧,离开了家族贷款机构的董事会而没被安排任务

萨夫拉的继承安排,看似没什么问题。然而,Veedha投资的CEO马尔卡蒂认为,下一代萨夫拉可能存在业务上的分歧。

例如,与低调的长子雅各布不同,三子大卫冲劲十足,被巴西银行界视为“规则破坏者”,其在今年10月推出了数字银行AgZero,并进军零售银行业务。




大卫·萨夫拉

看起来相安无事。然而,根据Finews消息,管理公司银行业务的阿尔贝托,和负责个人与投资银行业务的大卫早在去年就因为利益问题而产生巨大矛盾,造成了阿尔贝托出走萨夫拉银行的结局,尽管在长子雅各布的调解下,双方达成了暂时的和平。

但在萨夫拉逝世后,大卫似乎就已经有所准备。在父亲逝世后,他召集巴西银行家们展开了一场介绍萨夫拉银行业务的会议,他刻意展示了一张自己与父亲,哥哥的合影,而阿尔贝托却没有上镜。

实际上,就算两人之间没有矛盾,萨夫拉帝国也有极大的可能发生动摇。因为萨夫拉的继承安排,或许是最不稳定的结构。

例如,曾位列“香港四大家族”的郭得胜在去世前,以家族信托为工具分配财产,设定了郭家信托不得转移股份,不得解散重组,三个儿子需要在企业共担要职等条件。

对此,老二郭炳江曾说:我们三兄弟年纪差不多,小时候在一个学校上学,关系就很好,现在更是亲密的战友,是永远的战友。




但在十几年以后,老二和老三便发动了“政变”,罢黜了老大郭炳湘的董事会主席身份,老大则将两位弟弟告上了法庭。

这场闹剧的最终是大儿子退出家族企业而告终。由此可见,在巨额财富面前,一旦分配不当,便是万丈深渊。萨夫拉家族也同样如此。因此,当地媒体都在猜测,矛盾最深的大卫和阿尔贝托将首先引燃战火。

3举步维艰的巴西银行业

实际上,由于萨夫拉的保守举措,近年来的萨夫拉银行已经陷入困境。萨夫拉拒绝公开募股,也拒绝与其他银行合并,这导致萨夫拉银行与其他巴西银行的距离越来越大。

20年前,萨夫拉帝国不仅在银行业举足轻重,更是在造纸和电信行业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但如今,萨夫拉的后两项业务都已经被边缘化。




不得不承认的是,大卫给萨夫拉帝国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自从取得银行控制权以来,大卫就致力于银行现代化,并且启动了针对零售领域的AgZero数字银行项目。

今年,他又启动了SafraInvest来实现自治代理商网络。然而,由于疫情的影响,萨夫拉银行的利润仍比往年下降了13%。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以萨夫拉为代表的是传统银行在“后疫情时代”已经被颠覆,数字银行或许终将成为发展潮流。通过关注大卫的银行改革,或许能捋清楚银行未来发展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