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去年年初，市场是“盲目地动”；那么今年年初，市场则是“被动地停”。


若将时间线拉长，实际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一级市场就处在“停”的状态。


新基金募不到、老基金退不出、投也投不动是不少GP的普遍现状，VC/PE工作进展缓慢，在出清的市场环境下，为一级市场做招聘的猎头都开始选择离开一级市场，另寻新机会。


一个直观的感受是，如今身边身兼数职的投资人越来越多了。


一、身兼多职，投资人有多能干


日前，一则“如果连猎头都放弃了一级市场”的帖子引发行业关注。据了解，2023年以来，有些VC/PE猎头就已经开始陆续将重心切换到二级市场，进入去年年底，趋势愈发显著，部分团队甚至砍掉了一级市场的业务。


资深猎头Reut向我们表示：“近期她身边已经有3个猎头离开了一级市场，有人做二级了，有人去企业了”。


没有需求，就没有交易，一级市场的核心工作是一定的，而伴随着市场环境变化，募、投、退等多方工作进展缓慢的机构大有所在，一个萝卜一个坑，机构面临挑战，从成本和工作量方面考虑，人员调整就成为了大多数机构的首先方案。


在Reut看来：这两年一级市场招聘需求在缩减，行业容纳不了如此多的猎头，市场出清的背后，猎头公司的业务端也受到影响，一些综合性猎头公司开始放弃一级市场。


伴随着市场出清，一级市场经历裁员潮后，身边身兼数职的从业者越来越多了。


1. IR基本负责基金全流程工作


募资是机构的首要任务，也是当下开展最困难的工作之一，在全员募资的环境下，IR身兼多职一幕也正在上演。


有IR向我们表示：“当前不仅负责募资，还每天为退出忙碌，找并购机会，同时招引的活也一项不落，基金全流程基本都有参与”。


2. PR也要搞投后


“全民募资”时代，PR在机构的地位每况日下，不少机构裁员的第一把刀就放到了PR头上。在当前市场环境下，募资不顺畅的机构PR，犹如夹缝中生存，则需要更多能力和魄力，多职能工作成为常规化操作，以此来增强自身的不可替代性。


3. 风控兼职做管理


除了IR和PR外，中后台的许多从业者也开始承担管理的职责。如今的从业者要么拥有极强的能力和资源，要么需要承担更多的工作。


不同岗位的职责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级市场的一种新常态。这种工作模式不仅要求从业者具备全面的技能，还需要通过承担更多的工作任务，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提升自身的不可替代性，从而在激烈的竞争中立足。


即便如此，躲过了裁员，躲不过降薪的VC从业者也不在少数。


二、VC薪资与贡献度挂钩


媒体此前发布的“创投圈PR的真实归宿”一文引发了行业热议，更多的是引起行业共鸣。文中提及的某机构PR总监休完产假后面临被裁员或降薪的抉择，这位职场妈妈为了保住工作，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薪资调整。


这只是她面临的第一个难题，由于机构不再有PR层面的预算，且需要继续投入品宣，岗位本身也将面临更多挑战。如此情况并非个例，许多投资人也面临薪酬调整和身兼多职的情况，动辄百万年薪的投资人、PR总监成为了过去式。


实际上，无论是裁员还是降薪，本质上都与个人的贡献度密切相关，对于股权投资行业而言，裁员、降薪的核心因素一方面是个人投资回报率（ROI）不足，另一方面是周期性影响。


1. 在任何企业中，薪资体系都是与贡献度密切相关的，股权投资行业也不例外，当投资回报率高时，机构倾向于扩大规模，反之，裁员就成为了首选。


2. 投资收益是一个长周期行为，当一个周期到来，机构判断需要大力投入人手有利于产生更多收益，且有能力投入时，通常会选择大力投入，甚至不惜用高薪酬体系挖人。而当周期下行，市场整体处于低谷，大多数机构处于观望、躺平阶段，且机构本身没有清晰判断时，无论是出于对成本还是工作量的考量，降薪、裁员都会是普遍性的操作。


因此，本质上，一级市场的薪酬体系源于机构对未来预期的判断，同时与当下机构的实力、需求等方面挂钩。


一级市场创造收益神话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式，高薪酬时代也将不再。


三、一级市场高薪不再


去年以来，陆续有从业者在社交平台发布“逃离一级市场”的言论，甚至主动劝阻有意向进入一级市场的毕业生。


的确，对于投资人而言，在过往市场黄金时代投中互联网风口明星项目，进而光环加身并获得超额回报的几率变得渺茫，这条路难以复制。


当市场环境变化，有些人被迫离开行业，伴随着预期收益途径变窄，也有些人开始主动寻找其他出路。在这样的背景下，观察招人和裁员的信号变得更为重要。


通常招人只有三个信号：1. 原来岗位上的人不够好，或离开了，需要新的人员来补位。2. 机构换赛道或开辟新方向，内部没有人可以顶上。3. 新基金募资完成开启快速投资模式，手握大钱需要更多人手来分配工作任务。


而不招人或者裁员则代表机构没有新的布局机会，或暂时选择躺平。


有人调侃：“当前全球一级市场进入休克疗愈期，没想到最先绷不住的是猎头”。


股权投资行业的人才市场也面对流动性枯竭，但实际存在的核心问题却是“机构招不到人，人找不到机构”的尴尬局面，一级市场诉求匹配问题不仅存在于GP与LP之间，人才结构层面也同样面临匹配问题。


裁员的本质在于投资回报率不足，而机构招不到人意味着预期过高，人才找不到机构同样如此。事实上，在当前市场环境下，机构和个人都需要在窗口期做好充分的准备和积累，有时调整期望，退而求其次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选。


整体而言，综合性猎头公司逐渐开始放弃在一级市场的业务份额，但专注于一级市场的猎头依然在深耕行业。


四、结语


2023年以来，市场出清加剧，一级市场经历裁员潮，留下来的从业者基本都身兼数职。同时，面对困难的局面，从业者抱团取暖的现象也愈发明显，而保持乐观则更是一种稀缺的能力。


在大的周期中，GP想要“破局”显然难度很大，认识和适应周期并为之改变则是生存下去的首要条件能够快速适应环境，调整步伐，方能在机会到来前迅速反应，做好前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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