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母编队的建造、使用支出非常恐怖
1.66万亿听起来是一大笔钱，但对国防领域来说还真就不是那么多。以这几年屡屡成为焦点的国产航母为例，从项目开始设计就需要消耗海量资源，几年含辛茹苦，前后建造支出花费几百亿，堪堪能组建一支航母编队。航母舰载机需要针对海上环境特殊设计，舰载飞行员的培训和选拔，更是超乎寻常。就连一切准备妥当后，航母编队一次出海搭载的船用燃油、航空煤油，也差不多就是半个亿。大型航母每年还都得进行小型维护，几年过后的大型维护，以及服役时间过半的大修，消耗就更不言而喻。
▲美国海军“福特”号仅航母建造成本就超过130亿美元
美国海军现役11艘10万吨以上的核动力航母，尽管其不需要消耗大量船用燃油，但建造成本奇高，中期大修花费的时间和资源，也非比寻常。其2024年军费开支达8800多亿美元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见现代大型军事装备消耗资源的恐怖。有意思的是，同样打造远洋海军，美国海军这几年在驱逐舰领域疲态尽显，早年建造的“阿利·伯克”锈迹斑斑，近期加急服役的“阿利·伯克”Ⅲ性能又很一般，最起码和美国海军每年军费支出并不相称。而中国海军却源源不断地推出新装备，以055、052D为代表的新锐驱逐舰，在性能和建造速度上都远超其他国家，消耗的资源又远低于美国海军，这才是关键问题。
▲锈迹斑斑的“阿利·伯克”驱逐舰
在冷战中，苏联海军也有一段军备爆发期，不仅水下潜艇部队的性能和规模超越美国海军，就连水面编队中，也出现了航母、大型巡洋舰以及数量众多的远洋驱逐舰。但这份庞大武备只是昙花一现，当苏联因为种种问题解体后，新生的俄罗斯既没有维持武备的资源，也没有相应需求，连花费海量资源精心打造的几艘航母也大部分废弃，这又是何等的悲哀。国内海军这几年航母发展很快，连8万多吨的003都即将海试，但收获如此硕果却没有造成国防开支的大幅增长，这才是真本事。
▲凋零的巡洋舰背后是巨大的浪费
从源头上来说，背后原因首推有限核战略。相比于目前国内的军备和经济规模，核武库却一直和美俄相距甚远，这个情况已经存在很多年，也衍生了很多问题，更是国防开支保持低水平的重要原因。现代核武威风鼎鼎，威慑力极强，但生产、储备、试射和装备载具的成本也非常高昂。像美国海军用来取代“民兵III”的下一代陆基“哨兵”，预计设计生产400多枚载具（弹头都是早年生产），全项目成本超过1000多亿美元。新一代“哥伦比亚”级战略核潜艇，首艇加上设计成本预计达175亿美元，后续11艘也超过90亿美元。国内这些年苦心孤诣地在核武威慑和相应开支之间周转，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大涨或大减那么简单。
▲新一代“哥伦比亚”级战略核潜艇建造成本再创纪录
完善的工业基础是第二原因。国内从40年前开始接触西方进口武器，之后转向俄罗斯，更获得了大量先进装备，但前后也为此支出了数百亿美元。从2009年开始，国内进口武器支出骤降，并在2020年之后几乎归零，这个变化意义很大。2014年订购的24架苏-35SK价值20亿美元，单价超过8000万美元，后续每年都需要采购相应零部件维护，实际上全寿命成本必然超过1亿美元。国产歼-16性能并不逊色，但空军采购价格不会超过5000万美元，后续维护升级更顺畅，实际使用体验更好。更重要的是，国内军民产业通用性奇佳，军用装备因此得以大幅降低造价，055、052D、075甚至003，都受益匪浅。
▲国产战斗机首先的优势就是成本低
历史包袱轻算是最后的原因。还是以海军为例，新军舰服役时就像刚到手的新车一样，磨合一下就处处顺畅，维护需求也非常简单。20年巅峰期一过，性能老旧还好，维护支出高昂并且连连上涨，才是更要命的问题。美国海军早年将“佩里”级护卫舰全部退役，现在随着“阿利·伯克”老化，维护费用与日俱增，不得不削减新舰数量以腾出费用，但可用军舰不足反过来又加重了现役使用负担，进一步提高维护压力，形成恶性循环。国内各兵种主力装备普遍都服役不久，维护压力不大，因此能集中资源建设新装备，但这种情况是会变的。
▲很多人都没意识到054A即将要转型了
2006年开始下水的054A，入列时间马上要到20年，这意味着早期型054A即将大修，步入服役末期，空军、陆军和火箭军的情况都差不多，这也是国内国防建设的新考验。舆论对国内军费开支的想法有时比较简单，忽略了这是个需要长期投入，从长远考量的问题。国内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维持军费开支在较低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未来留有余量，要是随意就消耗了，那可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