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一部《消失的她》,不知让多少姑娘们心凉、心惊。电影本就是改编自前苏联电影《为单身汉设下的陷阱》及王暖暖前夫为骗保推其坠崖的真实事件——一方的无条件信任、另一方温情面具下的杀意……一幕幕画面,让大家再次意识到,残酷的,并非戏剧化的影视作品、而是现实本身。



这样令人唏嘘的事件,也在日本上演了一番。6年前,一男子与婚外恋难舍难分、预谋杀妻并骗取保险金,在事后做出意外溺水之状。在历经被告及辩护律师无数次的无罪申诉、及两次法庭审判后,案件终于在近日尘埃落定。



大阪高等法院于2024年3月4日宣布判决:驳回被告野田孝史的上诉,以白滨溺水杀妻罪行,维持一审原判,处以野田孝史19年有期徒刑。



曾经,与一众新婚夫妇一样,刚刚步入婚姻的野田孝史(夫)和志帆(妻),从照片上看去,是那么其乐融融、琴瑟和鸣的一对。 

然而,2016年开始,野田有了婚外情,情人还在次年,怀上了野田的孩子。



即使野田的父母极力劝说儿子悬崖勒马,但马已经怀了小马,很难勒住。野田在情人与妻子之间“两难”的同时,也享受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带着孕妇买戒指、去夏威夷度假、甚至还在观望购入“新爱巢”。

另一边,妻子志帆也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一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一边是婚外情和即将出世的孩子,犯了错,负责任,做取舍。也就是说,总得选一边吧!不过,野田并没有立刻做出果断的决定,而是一边向妻子志帆保证“会和情人断绝关系”、一边照旧“期盼着与情人和新生子的新生活”。



事态越来越紧张,不是一味拖延就万事大吉的。

不堪妻子和情人孩子两方的撕扯,野田也终于做出了决定,斩断与妻子的关系。但他的决定,并非“选择与妻子离婚”那么简单。



(图片为虚构画面)

一向大手大脚、甚少储蓄的野田,日常生活经常捉襟见肘。也许,他认为,有一种“顺水推舟”的方式,可以让他和情妇私生子的生活,日后更加顺心顺意。

野田开始搜索、并购入各种各样的生命保险。



(图片为虚构画面)

之后,他告诉妻子,要带她去和歌山白滨沙滩浮潜。

在出发的前一天,野田确认了自己的杀妻计划——他在手机上检索“如何看起来像溺水死亡”,准备借浮潜一事,制造妻子意外死亡的假象;同时,他追加购入了以妻子为被保人的死亡保险,还查询了保险金的支付程序。



白滨沙滩之行,妻子志帆绝命于海面之上,被送入医院抢救的2天后,被宣告死亡。



浮潜当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景呢?没有人知道100%的真相。

野田是这样说的:“当时我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妻子脸朝下、漂浮在水上。我就立刻大声呼救……”

一审认为, 当时海面非常平静,因浮潜而溺水意外死亡的概率极低。另外,野田没有不在场证明。



根据后来救助志帆的医生供词,从志帆的胃中,发现了37克左右的沙子,正常的溺水现象是不会有如此大量的沙子存在于胃中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关键证词,野田被逮捕并起诉。

根据志帆胃中沙子的超大含量,以及在司法解剖时、肺部和气管均无沙子的鉴定结果,法院判定,是野田将妻子强行按入水中,导致其呛水身亡。



2021年3月,一审的和歌山地方法院以胃部积存的沙子含量为关键点,判定野田溺死妻子的罪行,予以19年有期徒刑。



野田的辩护律师方则以”浮潜导致的意外死亡“为由,主张野田无罪并上诉。



在那之后,日本的媒体记者曾多次与野田写信、会面。



在野田鲜少的回应中,有 ↑ 上面这样的内容,极为刺目:

“她是最理想、最好的妻子。”



“我是无罪的,我也想知道妻子为什么身亡。我本应是被害者家属的身份。”



提交至大阪高等法院的二审核心,在于志帆胃中的沙子。



因施救志帆的医生并未保留那37克沙子,所以很难成为判定野田罪行的条件。



经过一系列的核查和追溯,大阪高等法院判定:从沙子的含量来判定野田的罪行,这样的一审判决,是存在不合理性的。但是,从2016年以来,野田的婚外情、保险金购入、搜索“溺水意外死”记录等线索可以判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

因此,法院宣布:维持一审原判19年有期徒刑的判决。



这明显就是恶魔行径。

没有判他无罪真是太好了。



和情人连孩子都有了,还在那边说什么“最理想的妻子”,什么鬼啊这是……



只判了19年啊……

妻子的家人们一定没办法接受吧……



妻子在生前,一定很难过很痛苦吧……

一路走好……



“或许这次出游,是和好的机会呢”——妻子或许是抱着这样的一丝希望,踏上了旅程。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这样笑靥如花、阳光灿烂的志帆,曾经和自己的毛孩子们如此惬意地活着。她也许曾经全心全意地爱着丈夫,也许,即便丈夫出轨、她也从未怀疑过他对待自己的心、期待着他可以回心转意吧。



接受二审宣判时的野田孝史,神情自若、平静地目视前方。

这些年,他可曾有一分一秒怀念过妻子?他可曾有一分悔过?从今往后的狱中生活,他将抱着怎样的心态度过?我们无从知晓。

牢狱之外,野田的父母、情人,又将过着怎样的日子?若那私生子出世,又将面临怎样的人生呢?



爱情也许偶尔十分美好,但与它相比,活着更为重要。



也许那首《笼》过于刺心,但与之相较,沉迷于爱恋和幻境,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