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21首飞背后的政治考量颇为浓郁
2022年12月2日，时任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亲临现场，揭开了B-21的真正面目。随着美国空军进一步公开消息，这款以“穿透性制空”为核心理念的战机，也开始被称为“全球第一款六代机”。一般来说，轰炸机不会参与代数划分，只有战斗机才会有比较严格的划分，而B-21之所以能破例，原因就在“穿透性制空”这五个字上。美国空军从30年前的海湾战争开始，就在实践如何通过空中作战击败对手。不过，无论是实际经验还是战术推演都表明，与一个经费充足、训练有素，拥有规模巨大的四代机群、要地/野战防空系统和一定五代机的对手交战，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损失惨重。为此，以全向隐身能力、尖端传感器和数据链通讯为核心性能的B-21，就被视为解局的关键。
▲B-21被美国空军视为下一代关键装备
美国空军曾做了一个2030年后与大国对抗的设想：由B-21携带24枚或者数量更多的远程/超远程空空导弹，配属具备隐身能力、携带适量载荷、搭载高性能传感器的远程无人作战航空系统（UCAS）前往战区。在侦察到对手空中战机后，最前方的UCAS转向90度躲避，在保持监视对手的同时，避免被对手发现，然后由B-21发射空空导弹击落对手（未被发现），再视情况由B-21或无人机进行第二轮打击。清空对手空中防御后，后续跟进的B-21和其伴随UCAS，随即以高精度制导炸弹，远程攻击对手地面防空系统、机场。鉴于这些炸弹重量较轻，单机携带数量众多，将超过对手地面防空系统的拦截上限，至少能摧毁部分目标。反复进行几次打击后，对手防空系统崩溃，像F-35等战机就可以抵达战区，对港口、交通枢纽和战略储存仓库等目标，进行进一步打击。
▲F-35不具备独自迎战大国防空体系的能力
换句话说，B-21是凭借自身性能，在对手的防空网上“穿透”出一条空中通道，为后续攻击提供安全基础，这与以往美军追求战区绝对制空权截然不同，因此才被称为“穿透性制空”。更重要的是，B-21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战斗机伴随作战，它本身就可以独自（有UCAS配合）在战区一线活动，与以往生存力脆弱的轰炸机截然不同，这才会被美军视为“全球第一款六代机”。由于大国威胁迫在眉睫，美军在构建“穿透性制空”作战体系时，摒弃了以前追求高精尖的嗜好，完全立足于现有成熟技术，就连预设战斗场景，都是基于高亚音速作战环境。真正不成熟的平台，其实只有两个——B-21和UCAS。
▲B-21和B-2A的作战理念大不相同
想实现“穿透性制空”，B-21是重中之重，其不仅需要出色的全向隐身性能，态势感知能力和数据链处理水平的要求也非常高，只有三者皆非同一般，才能彼此融合，具备对抗高水平拒止对手，持续穿越对手作战组网，实现以信息“穿透”带动物质穿透的目标。UCAS就更不用说了，现代军用无人机发展很快，甚至出现了“黄貂鱼”这种无人加油机验证型号，但想构建围绕有人驾驶战机的综合性无人机作战编队，至今依然遥遥无期。因此，以B-21为核心的“穿透性制空”，虽然听起来威胁巨大，但最起码短期内还不至于成为现实。国内空军需要做的，就是在美国空军规划的2030年B-21形成战斗力之前，完成对抗性作战体系的搭建。
▲被寄予厚望的“黄貂鱼”无人加油机
对大国来说，战略失衡是很可怕的事情。二战刚刚结束时，美国作为全球唯一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屡屡以“使用核武器”为恐吓，迫使苏联在全球范围内退步，直到后者同样掌握核武器。B-21的设计理念很新颖，在战术、战略上也很符合美军的需求，可行性更是比DDG-1000、“闪电航母”等概念强出很多。“穿透性制空”虽然不及传统上绝对制空优势那么大，但威胁确实不可小觑，传统防空系统更是难以抵抗。不过，B-21作为新一代空中作战平台，是“穿透性制空”战略的绝对核心，其隐身、先进传感器感知水平，则是立身之本。国内只要能实现类似装备的研发、量产，同样以新一代空中隐身作战平台，抑制B-21对战机的隐身攻击，“穿透性制空”自然随之破产。
▲有些东西是时候现身了
B-21在关键时刻的首飞，让美国在这一回合大占上风，但其潜在的威胁和大头风头的动作，也会成为国内进一步投入资源，完成“轰-20”研发的动力。历史经验证明，经过20多年的磨砺后，中国工业体系完全具备攻克全球任何工业壁垒的实力。只不过资源终究是有限的，项目也各有轻重缓急，日常情况下当然不可能都得到全力支持。而一旦完成某个领域的突破成为共识，获得有组织的海量资源投入，取得进展自然就只是时间问题。歼-20、运-20、福建舰，甚至最近沸沸扬扬的“国产芯片”都是如此，“轰-20”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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