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岁的基辛格,接受了超长的8小时电台采访,在采访里他说:“我100岁了,活不了几年了,但我想对未来的你们说几句心里话。”
那么100岁的基辛格在这8小时里到底说了哪些心里话呢?今天就和大家一起来聊聊
一,现在的美国变得不懂如何面对中国了
基辛格作为美国外交的活化石,最大的成就是促成了中美“和解”,共同对抗苏联。
基辛格觉得,现在的美国政府和当年比起来,被狭隘的短期利益裹挟,完全忘了怎么和中国打交道,也完全不愿意去了解真正的中国。
所以一开始,基辛格讲起当年1971年时访华的事。
基辛格说:“当我第一次秘密到达北京时,周恩来接待了我,餐桌上我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演讲,演讲结尾是,‘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神秘之地’。”
周恩来似乎对我说的“神秘之地”很感兴趣,他打断我的话问,“请告诉我,中国有什么神秘之处?”
跟着周恩来又说,“来看看我们能否揭开他的神秘面纱吧,如果美国了解了我们,知道了我们有十亿人,希望我们别那么神秘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周恩来不愧是外交家,温文尔雅间透露出来两点:
1,希望美国加深了解中国
2,希望和美国改善关系)
只有了解了一个真正的中国,而不是美国智库和西方媒体宣传里的中国,才能和中国真正交流。
跟着基辛格受到了毛主席的接见,100岁的基辛格回忆起那次接见时还记忆犹新的说道:
“毛不会处理具体问题,每次我想和他聊点具体的事时,他会说‘我是个搞哲学的,不处理具体的事,具体的事你应该去和恩来谈’。”
(不是毛不处理具体的事,而是这样说有个好处,就是不把话说死,可以避免中美在初期的交涉和了解中,陷入僵局)
(如果和周恩来谈的不顺,那就到周恩来这一层,接下来还有缓和与挽回的余地)
“但有一件事他(毛)讲的很清楚”,基辛格回忆说,“那就是台湾的事,当时他说台湾上面的那一群,是反革命分子(指老蒋),我们现在不需要和他们谈,我们可以等100年,但总有一天我们会统一他们的,虽然距离还有点远。”
(这番话是当时中美能走近合作的核心,“我们可以等100年”。)
100岁的基辛格说,“当时中美最大的问题就在台湾,美国最担心台海出战争,但是毛的这句,‘我们可以等100年’,实际上是告诉美国,你们别害怕,我们不会对台湾动武。”
(也是因为有了这句话,美国那边才有了底,才安了心,接下去中美更深的交涉才展开
但是今天呢?今天美国有想要去了解中国的真心吗?
今天的美国从上到下,铺天盖地的都是中国威胁论,智库隔三岔五的就发表“中国攻台”模拟报告
美国政府内部鹰派官员充斥,敌视氛围越发浓烈,沟通与了解的渠道,越来越少
为什么会这样呢?)
基辛格说,“那是因为有中国经验的官员都被美国国务院淘汰了。”
“中美建交后,美国一直有一套成体系的官僚系统,无论是卡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还是奥巴马,这套系统都得以延续。”
“但转折发生在特朗普时期,一开始特朗普也想延续这套系统,这点从特朗普上台后访问北京,中美愉快的交流中,就不难看出。”
那为什么这个“愉快交流”又戛然而止了呢?
基辛格说,“这和特朗普的个人特质有直接关系,特朗普希望快速扭转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问题。”
“特朗普从政时间很短,他的手法粗暴,违背了很多中美之间运行了近50年的外交规则。”
“而且特朗普完全是单方面的行动,完全不考虑中国这边的反应,特朗普给我的感觉就是,‘用拳头,快速达到目标。’”
基辛格说:At the signing ceremony of that treaty, he made it very clear that it had been exacted from the Chinese.
意思是:在中美贸易协议的签字仪式上,特朗普明确表示,这协议是向中国勒索的。
(刘鹤向特朗普递交《中美贸易协议》这份协议连特朗普自己都说,是从中国这里“勒索”来的
试问,哪一个中国人能接受得了这一点呢?中国如果不强硬起来,特朗普他勒索了第一次,就会勒索第二次
不过这份“中美贸易协议”,后来由于”不可抗力“原因,并没有如协议里所要求的,去大买美国商品
从结果来看,特朗普其实是“勒索”失败了)
但是基辛格说,”特朗普的这次充满暴力的勒索行为,完全违背中美几十年来所制定的外交规则。“
“就是这件事,严重破坏了中美关系,让中国的外交政策彻底转向,同时也让美国的外交方向改变。”
(特朗普破坏外交规则,勒索中国,导致中国变得强硬
中国对美强硬,美国则回以更强硬
这种恶性对抗螺旋,会把双方逼得越来越剑拔弩张
渐渐的,让美国政府内部鸽派失势,鹰派占据主导地位)
(美国内部有丰富中国经验的官员,被淘汰辞退,换上的都是只会强硬,却从来没有中国经验的鹰派官员
美国内部,真正了解中国的人越来越少,用强硬手腕破坏中美关系的人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中美关系还能好吗?)
基辛格忧心的说,“现在美国最大的问题是,已经没有人愿意去真正了解中国了,他们只会说中国政府强硬,中国想要改变世界规则,想要与美国争夺霸权”
“他们只会说这些陈旧的鹰派话语,却不再有一个人能与中国真正的展开接触。”
基辛格说:“现在中美之间有一种难以调和的观念。”
美国认为,中国想要取代美国成为新世界霸权
中国认为,美国要不惜一切代价阻碍中国崛起
(中国崛起,必然挑战美国霸权吗?
还是说挑战美国霸权的不是中国,而是这个越来越全球化和平行化的世界呢?
现在的美国,没有兴趣去理解这一点,从美国政府的一系列作为来看,不管嘴巴上说的多好听,很明显的,他就是要想方设法的阻止中国崛起)
基辛格说,“我还听过好几位美国内部官员说,现在就是1938年前夕,德国必定掀起战争,就像今天的中国一样,中国也必定发动战争,西方要做的,不是绥靖,而是应战。”
基辛格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该只从单一的层面去设想中国会不会开战,但就我的理解是,1938年纳粹德国发动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希特勒需要战争。”
“而今天,中国并不需要战争,相反发动战争对于中国来说弊远大于利,那是一种自我摧毁的行为,就像今天的俄罗斯,无论战争成功还是失败,俄罗斯都已没有未来。”
基辛格接着说:“更何况我对中国人的看法是,中国人的思想文化更像是儒家,而不是马克思,中国始终通过强大的教育系统和官僚体系来选拔和任命优秀的人才,这意味着他们会比西方官员更理性,西方官员常常为了讨好支持度,发表激烈的言辞,做出激烈的举动,但中国的官员不需要这么做。”
“中国目前的异常强硬态度,是对美国强硬的回击,如我上面说的,是特朗普的那次勒索后,造成的关系恶化螺旋带来的。”
“中国的儒家思想,影响着他们不会像纳粹那般发动战争,比起战争,中国人想要的是尊重。”
“如果美国不给中国尊重,那中国就会用他们自己的方法来获取尊重。”
“这一点,是现在美国政府所无法理解的事,他们只是认为中国要取代美国,所以美国必须尽全力遏止中国。”
基辛格说,“我觉得美国应该先降低对台湾的动作,任何针对台湾的挑衅,都不该激烈化和台面化”
“我认为最近拜登政府推迟给台湾战机,就是一个比较好的信号。”
“美国需要降低台湾的声音,以降低中美间的争吵声音,这是建立有效的积极外交的第一步。”
“另外美国应该对中国参与新秩序的建设,感到理解,中国希望参与到世界规则的制定中来,这是美国鹰派认为的中国想要取代美国霸权的标志表现”
“在这点上我们需要理解,你不可能将一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排除在游戏规则的制定之外,如果你执意将他排除在外,那么他会自立门户,建立一个新的体系。”
这样一来世界上就有了两套体系,这就一定会加剧中美爆发战争的风险
“所以我认为美国该做的,不是让中国建立一套自己的新体系,而是将中国纳入原本的世界体系中,并且给于中国适当的话语权。”
二,俄罗斯问题
主持人问基辛格:“俄罗斯和西方彻底决裂,逐渐成为中国的小弟,你觉得这情况的发生是西方外交的失败,还是普京的灾难性失败?”
基辛格回答:“这既是西方的外交失败,也是普京的错误决策导致的灾难性后果”
第一,俄罗斯早就不再是过去的常规威胁,但美国没有在不同背景下,考虑俄罗斯的不同挑战
北约东扩以及乌克兰对加入北约的过于痴迷,让普京做出了战争决定
而今这个灾难性的战争决定,又把俄罗斯大力的推往中国这边
“所以我说,这是西方的外交失败。”
基辛格接着说:“另外乌克兰本身也成了一种危险,你要知道,现在的乌克兰拥有着全欧洲最精良的武装,却也有着全世界经验最浅的领导层,这种组合是非常危险的。”
“你根本无法控制乌克兰那些没有领导经验的人,会突然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甚至有将美国和北约,直接拖入战争的风险。”
“所以,我现在的意见是,乌克兰尽快加入北约。”
基辛格说:“支持乌克兰尽快加入北约,不是为了对付俄罗斯,而是为了控制乌克兰。”
只有乌克兰加入北约了,才能受到真正的控制
不然一个装备精良的乌克兰,又有着一群没经验的政客,那才是欧洲战争扩大化的最大危机
“至于说俄罗斯会成为中国的小弟或者附庸国,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中俄虽然现在走的很近,但不可能成为大家说的小弟或者附庸国关系。”
“你们要清楚,几百年来俄罗斯一直都和欧洲紧紧联系在一起,欧洲的许多历史进程都和俄罗斯有关。”
“在俄罗斯内部,他们也认同自己是个欧洲人,而普京,他也不是什么希特勒,他是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物,他对俄罗斯人民有一种大国的责任。”
“这就是我对俄罗斯的看法,他们不可能成为中国小弟,另外我还能告诉你,在我那么多年和中国高层打交道的经历里,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中国高层,对俄罗斯说过任何一句好话。”
基辛格跟着说了一段回忆:“我之前去过符拉迪沃斯托克,去那里做外交工作,去完那里我就去了北京,见了邓。”
“邓知道我是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来的,就问我对那的印象怎么样。”
“我说最大的印象就是冷,太冷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然后我又不识趣的加了句,‘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们中国人从来不去那里了’。”
“没想到这句话让邓很在意,邓直接告诉我,‘你说中国人从来不去那里是错的,那里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它叫海参崴,那周围的所有城市都是我们的’。”
“然后邓开始给我一一列举符拉迪沃斯托克周围,所有地方的中文名字,所以你要知道,中国人很在意这些,只是有时候他们会藏在心里不表露出来,中国人的情绪表现从来不是美国人或者俄罗斯人那样的。”
基辛格继续说:“长期以来,中俄关系都不好,即便为了短期利益两国走近,但那也不是天然的长期联盟,它是相当脆弱的,西方依然有机会讨论俄罗斯问题。”
“我的意思是,俄乌战争后,将俄罗斯重新引入欧洲,很重要,无论俄乌战争最后的结果如何,欧洲都应该重新引入俄罗斯。”
“欧洲绝不能再逼迫俄罗斯,让俄罗斯在一种屈辱中生存,如同一战后的德国一样,欧洲曾逼迫德国人在一战失败的屈辱中生存,然后爆发了二战。”
“这就是我的观点,现在鹰派们大有要摧毁俄罗斯,肢解俄罗斯的声浪,但这是极度危险的。”
“在这方面我希望英法能带头,未来能将俄罗斯重新纳入欧洲秩序,德国不行,德国和英法最大的差别在于,德国历史上就缺乏全球外交经验,德国长期以来很难主动做出明智的选择。”
“也许德国在其他方面很强大,但在外交能力上,却总是被动和慢人一拍的,在后俄乌战争时期,欧洲最大的力量应该来自于英法,而非德国。”
三,中国正在离间欧美吗?
主持人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觉得从中国如今的外交动作来看,中国的目的是离间欧洲和美国吗?”
基辛格回答:“中俄的目标都是限制美国的影响力,当然包括你说的分化欧洲和美国的关系,这个裂痕最早出现在特朗普时期,特朗普在位时欧洲几乎就要‘独立’了,所以你不用怀疑这是中国的外交策略之一,这很正常。”
“但欧洲和美国有着特殊关系,尤其是英美的特殊关系,是美欧之间的强大纽带,对英国我们无需担心,但对法国我们要小心处理。”
“法国人很在意自己没有‘自主权力’,经历过戴高乐时期后法国对美国的戒心并没有减少,只不过上世纪欧洲复杂的历史背景:英美特殊关系,德国缺少自主能力,苏联又过于强大,这些都一直在捆绑着法国的手脚。”
“法国很想自主,却苦于没有能力和伙伴,但我想说的是法国的自主愿望,并不会冒犯到美国,美国需要在意的不是法国的自主愿望,美国应该关注的是德国,因为要说服德国人,比说服法国人容易得多。”
(讲白了就是,美国控制住德国就行,控制住德国欧洲就能受控于美国。)
四,中国有天然盟友吗?
主持人接着问:“你说中俄关系并不牢固,俄乌战争结束后西方应该主动去和俄罗斯接触,而不是彻底孤立俄罗斯,那么我想问,你觉得中国有天然盟友吗?就像美国有英国、加拿大这些天然盟友一样,中国有类似的盟友吗?”
基辛格回答:“中国没有天然盟友,无论是俄国还是朝鲜,或者越南和柬埔寨,都不是。但我觉得中国没有盟友的原因,不在于中国没有能力建立盟友,而在于中国人的思想。”
“中国人从没有把自己想成一个需要盟友的国家,我和你说个故事,1793年当第一位英国大使去中国的时候,他受到了乾隆皇帝很高的礼遇,他想来和中国人做朋友。”
“但中国皇帝不需要朋友,他需要的是臣子,我想说的是中国人很多时候一直以上国自居,这种思想一直在影响着他们,他们也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盟友的国家。”
“就算是今天也是一样,我不觉得中国人改变了他们的上国思维,今天中国和西方国家的关系是平等的没错,但我不认为他们和第三世界国家的关系是平等的,中国与第三世界国家的关系,依旧有一种上与下的隔阂。”
“所以你问我中国有天然盟友吗?我的答案是基于中国人固有的上国思维,中国今天和未来都不会有天然盟友,这不是实力决定的,是思想决定的。”
五,西方恐惧中国,合理吗?
主持人接着问:你觉得现在美国或者说西方恐惧中国,是合理的吗?
基辛格回答:“这不是个简单能用‘合理’或者‘不合理’来回答的问题,但就我自己的看法来说,我不认为中国的目标是称霸世界,是要作为世界霸主,我不认为中国人的目标是这个。”
“我觉得中国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赢得尊重,在和中国进行外交工作中你就会很明显的感觉到,中国人友善礼貌,同时他们很渴望得到尊重。”
“这种认知差别也是西方和中国思维模式差异造成的,因为获得尊重是一个抽象词,如何定义尊重?中西方认知有差异。”
“我告诉你,西方最大的恐惧,是被统治,尤其是被一个庞大国家统治,在漫长的欧洲历史上经常出现小国结成联盟,一同击溃一个大国的例子。”
“所以在西方的思维体系下,中国现在就是那个要来统治他们的庞大国家,这天然会激发起西方思维里,团结对抗大国的基因。”
“但对中国来说,中国最大的恐惧是国内动荡,历史上中国屡屡将外国拒之门外,无论是修建万里长城,还是闭关锁国,本质是要与外界世界隔绝,不让外部势力,破坏内部,引发内部动荡。”
“但正如我上面说的,现在美国内部人士,已经无法理解这一点了,因为美国内部的中国专家都被洗牌给洗掉了,现在的美国专家他们不了解中国想要的是尊重,不了解中国恐惧的是内部动荡。”
“中国所作的一切外部动作,不是为了打败西方或统治西方,而是为了稳定他们这个庞大国家的内部,这一点是现在美国的政府专家无法理解的了。”
六,现在的美国,还有长期战略思维吗?
主持人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美国政府和上世纪的美国政府最大的差别是什么?现在的美国政府是否还有那种长期的战略思维吗?”
基辛格回答道:“这是美国必须解决的最大问题,缺乏长期战略思维,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这问题,那美国将走向失败。”
“现在美国内部的政治辩论,已经远不是上世纪那种环境了,现在的美国内部很难团结,可在上世纪,就算是对尼克松充满敌意的时期,内部依旧有可以团结和对话的空间。”
“可这些年来,特朗普和拜登把两党对立推到了顶峰,现在在华盛顿你根本看不到理性的讨论,有的只是攻击,这种只剩攻击的表现,本质上是对自己国家失去信心。”
“美国人,不再对美国充满信心,反映到政治上就是相互攻击,理性讨论空间变狭窄,反映到外交上就是战略目光的短浅,短视眼前利益以博取眼球和选票,而忽略长期战略目标。”
“所以美国人要自信,我们该如何恢复到上世纪那般自信的国家,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正如现在东升西降的论调,正如你能从北京听到的那句话,‘美国是一个正在衰落的大国。’”
“所以我认为,要解决美国当前战略思维短浅的问题,首先是重竖自信的问题,这种重竖自信,不是靠特朗普一句‘让美国再次伟大’就能做到的,他是一个系统性的全方面的过程。”
“但问题是现在的美国两党,无论是谁都没有朝着那方面考虑,他们考虑的是怎么肢解俄国,怎么遏制中国。”
七,你对未来还乐观吗?
主持人最后问基辛格:“你已经100岁了,经历了那么多历史的重大时期,那现在当你展望未来时,你是悲观还是乐观的呢?”
基辛格回答:“我的生活一直不容易,但我坚持保持乐观,困难是一个挑战,不是一个障碍,所以我坚持激励年轻一代,保持乐观,我们要对未来展现信心。”
“历史的发展通常会出人意料,并且总体来看人类的历史都在向更文明和更好的方向发展,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和一百年前比如何呢?如果真让你回到100年前生活,你会恨死那个送你回去的人。”
“所以保持乐观,面对困难,一直是我的人生准则,我也希望我们能给下一代营造一个乐观和自信的环境,而不是像冷战时期一样,把对抗和恐惧植入孩子们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