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不愧是你!

前不久,男神的新片《奥本海默》发布正式预告浓厚的蘑菇云,汇集天地之能量“轰隆”问世的刹那万物定格成浩瀚星河中的原子只一会,便在橙红色烟雾中,隐入尘烟震撼,微淼,毁灭!







虽是其导演生涯中的「首部传记」出手却依然“疯批”——为还原历史上,首次原弹爆炸实验爬高山,迎风雪,那都是小儿科重头戏「三位一体核试」坚持采用「实景实拍」打造新东家「环球影业」,豪掷1亿美元制作光预告片短短2分钟,就带给人无尽的遐想



今年7月上映的新片,到底有哪些看点?“实拍狂魔”诺兰,如何用「执念」征服世界?今天,咱就来给各位扒一扒



 

豪掷14亿,实拍原子弹?得炸! 

改编自普利策获奖作品《奥本海默传》,

这部由诺兰自编自导的二战题材传记片,从视效到故事内容,都是满满的看点。



由多次合作的Andrew Jackson担任视效总监。

拍摄现场,团队使用了18吨汽油燃烧。

男主基里安·墨菲,站在汽油制造出来的滔天火海,拍摄时间长达10小时。

再加上新墨西哥州的山丘上,天气恶劣。

连诺兰这样的「狠角色」,都不得不承认:“经历了这辈子最艰巨的挑战”。





卡司阵容,也是妥妥的「豪华套餐」——

不仅有名气响当当的奥斯卡影帝,加盟“诺兰宇宙”。

主角奥本海默的饰演者,基里安·墨菲,更是与诺兰合作横跨了17个年头。

只一张定妆照,就和原型人物,做到了形似、神似。

 



影片讲述美国“原子弹之父”,罗伯特·奥本海默的故事。

这位“曼哈顿计划”的领导者,曾用一次核爆炸,两片蘑菇云。

为前后拉锯了6年之久的世界大战,提前画上了句号。



但他的一生,却被围困在“噩梦”之中。

因亲眼目睹了核武器巨大杀伤力,二战后的奥本海默,果断选择了「美国氢弹发展」的对立面。

他强烈反对美国空军试图发动的核战争。

并发起了,对核物质实施国际控制的激进提案。

悲天悯人也好,忏悔也罢。

奥本海默一心倡导和平,却遭到了激烈的反抗与记恨——



1950年,美国参议院麦卡锡列出了一份包含数百人的亲共名单,奥本海默的名字,赫然在列。

美国政府开启了对他,长达四周的安全听证会。

吊销安全特许证,将其彻底“赶”出美国核事业发展的核心。

沦为麦卡锡主义牺牲品的奥本海默,直到去世的前三年,才洗清冤屈。



该以何,总结他这传奇又充满波折的一生?

电影中有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简介:

“一个神秘之人,冒着毁灭世界的危险,来拯救世界。”

奥本海默亲身经历了20世纪上半叶,那段科学飞跃期。

却也目睹了人类的自私与贪婪如何借科学之手,带来满目疮痍。

如此,关于他的电影,不单只是传统意义上的「传记片」。

更会是一部惊悚片、悬疑片、人性片。



 

“只会用特效拍电影,真的很无聊!” 

但对影迷们来说,《奥本海默》最过瘾的地方,

还要数“实拍狂魔”诺兰,如何再度玩转“电影实拍”。

毕竟,作为“不止绿幕为何物”的大佬,

他曾为了追求电影真实烧掉的钱,可真是不少。



从《蝙蝠侠》三部曲开始,“壕无人性”四个字,就被诺兰,玩出了花。

成本最高的《蝙蝠侠:黑暗骑士》,预算达1.85亿美元。

就这场充满「速度与激情」的装甲车追逐戏,是剧组每晚封路,连续3个星期拍摄完成的。



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兰博基尼,说撞就撞。

全世界仅存的4台IMAX摄影机,其一,就在撞车戏中壮烈牺牲。

为了将酣畅淋漓的画面,完美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若干台笨重的摄像机,铆足了劲配合。 





著名的“小丑炸医院”场景,是花了整整500w,将一座烂尾楼买下后拍成的。

剧组用3个星期时间,将其包装成医院。

为了让小丑的出演,既有离爆炸现场很近的真实感,又保证足够的时间走到安全区域。

对其走出医院、摆弄遥控器等一系列情节,经过了反复计算和动画模拟。

光彩排,就进行了12次。



按照预设的效果埋下炸点,然后“哗”地一下引爆。

癫痫狂妄的小丑,看似神情轻松,连头都没有回。

实则却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爆炸时,擦肩而过的碎屑。



有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经历,再拍《盗梦空间》,也根本不在话下。

片中无比吸睛的无重力旋转走廊,自带酷炫的魔法。

耗时数月搭建好30米长的钢架结构,

在两套专门供电系统的操持下,随意切换墙壁和地板。

连同演员和摄影一起,钻进这炙烤中的“串串”,

整个灵活流畅的表演,让人大饱眼福。







同样惊艳的,还有史诗级科幻电影《星际穿越》。

你敢信,如此鸿篇巨制,竟然只用了600个特效镜头?

通过设计、建造、组装,创造出虚实难辨的“四维超立方体”。

工程浩大,令人叹为观止。





一比一还原太空飞船,将无比硬核的黑洞实景,赫然呈现。

变换莫测、神秘诡谲,别提有多壮观......





科幻场景尚且如此,现实场景更是精益求精。

花半年时间,从无到有,种一片一望无际的玉米地。

选址加拿大靠北的高山上,一出手,就是500亩。

 

起初,没人相信这个“末日作物”能在如此条件下,茁壮生长。

怎料,电影开机之日,已完全达到预期。

拍摄造作完毕,转手卖了剩余的硬货,竟还狠狠赚了一笔。

这波一举两得的操作,咱也是大写的服气。



“只会用特效拍电影,真的很无聊。”

对诺兰来说,之所以坚持每部电影都尽量“实拍”,除了不想被快速发展的CG技术裹挟,

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演员对着一块绿幕表演。

实物能助他们更好地发挥演技,电影的质量,自然也跟着提升。



但诺兰,也并非完全抵制特效。

2年前的“救市之作”《信条》,斥资2.05亿美元,全片却只有300个左右电脑特效镜头。

如假包换的波音747飞机,说炸就炸。

一整个“飞机撞大楼”的年度大戏,惊心动魄,震碎眼球。



到了剧院遭袭那场戏,复原金碧辉煌的爱沙尼亚塔林大剧院等工作,完成得勤勤恳恳。

却偏偏对场景中这乌泱泱的人群,动起了“特效合成”的脑筋。



只前面几排观众安排了群众演员,其余这人头攒动的景象,则出自后期特效师的神奇魔幻手。

省时省力,又不必承担生命的风险。

真别说,当CG用对了地方,就是稳稳的加分利器。



类似的名场面,烧脑大片《盗梦空间》中,也有。

这场发生在巴黎市中心的爆破戏,是诺兰,采用高速摄影的拍摄手法完成的。

待演员在水果摊座位上坐定后,于四周水果中,放置好炸药。

利用提前测试过的气压炮,将仿真道具一把发射。





霎时,碎屑漫天飞舞,街边一片混沌。

却怎么看,都少了点火光烟雾的刺激。

直到后期CG特效加持,才瞬间有内味儿了。





特效对比图

“只为合理不为奇观。 ”

“锦上添花”四个字,是诺兰为电脑特效赋予的定位,亦是他拍摄电影,始终严阵以待的尺度。

“踏踏实实讲故事,真情实感拍电影。”

这,或许便是诺兰电影,真正的魅力所在。



 


“怪人”诺兰,用执念征服世界 


而要说,诺兰与电影的羁绊,从他7岁那年,就开始了。

当时的小诺兰,最爱的玩具,就是爸爸的超8mm相机。

拿着它把玩、捣鼓了一年,竟也对创作跃跃欲试。

1977年5月,由乔治·卢卡斯执导的大片《星球大战》正式上映。

片中有关飞船和维度的概念,为小诺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以此为灵感,与哥哥马修一起,拍摄了定格动画《太空大战》。

从故事到画面,都表现出了极高的艺术天赋。

 


进入青春期后,又一部神作《银翼杀手》,点燃了诺兰,成为专业电影制作人的火种。

他前后反复观影了100多遍,愣是把雷德利·斯科特玩转科幻电影的那一套,掺得一清二楚。

“《银翼杀手》是一份绝好的教材,它教导所有勤恳敬业的电影人——坚持做你自己。”

诺兰,确是这么做的。



在伦敦大学上学期间,尽管没能如愿进入电影专业,但凭借着对电影的痴迷与热爱,

他利用课余时间,组织成立了“16mm”社团,自编自导,也拍摄了不少短片。

代表作《蚁蛉》中用到的“嵌套式”结构,便是其今后电影中,重要的标志之一。



《追随》片场照

大学毕业后,首部长片《追随》上映——

将“全副身家”6000 美元,孤注一掷。

场地,借用父母家和朋友家;设备,是东拼西凑借来的;服装道具,是演员自带的......



就这么利用周末空余时间,断断续续拍了一年多,

这部仅69分钟的处女作,一上映,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举拿下旧金山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票房累计,接近250000 美元。

甚至连《纽约客》也不吝盛赞:《追随》是“希区柯克的经典回响”。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记忆碎片》对时间的颠覆,让诺兰成功杀进了好莱坞;

《蝙蝠侠》三部曲打破众多影史记录,让他直接登上神坛;

剩下的其他作品,除《失眠症》之外,全部杀入IMDb前250,

它们在豆瓣被标记的次数,超过了377万次......



美媒《娱乐周刊》评选的“当代最伟大的50位电影导演”中,

诺兰仅次于斯皮尔伯格、彼得·杰克逊和马丁·斯科塞斯,位列第四。

威廉王子授予他大英帝国司令勋章,以表彰其作为导演、编剧、制片人对电影做出的贡献。

他是电影圈公认的,“希区柯克的接班人,新千年的库布里克”。

也是斯皮尔伯格口中,“好莱坞最后一位电影作者”。



 而诺兰之所以能有如此显赫的战绩,与他对电影事业的专注和虔诚,密不可分。

他坚持,将“胶片摄影”进行到底。

30多年拍摄的10部巨作,不管故事架构、制作难度,都毫不例外采用IMAX胶片机拍摄。

“胶片消失于历史,将是电影的耻辱。”

为了这真实又复古的独特质感,诺兰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另一个执念,“坚持2D,拒绝回报率更高的3D”,

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亏大了”的决定。

但诺兰却理直气壮:“虽然不用3D技术,但我拍的每一部都是3D电影。”

在他看来,电影艺术的特质,就是用2D平面去构建一个3D的立体空间。

既然电影本身就具备这种“制造幻觉”的能力,再用3D技术去辅佐,岂不是画蛇添足? 



技术上,尚且如此较真,内容上,更是精益求精。

在一次采访中,诺兰曾说:

“拍摄一部电影,不能把它看作是拍摄下一部电影的垫脚石,你必须是真正喜欢它才行。”

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当年拍《侠影之谜》,不少人都在私下考虑,如何为第二三部的发展,埋下伏笔。

唯有诺兰,“不顾情面”地制止。

“如果这一部成功了,才能按照观众对电影的观感,考虑后面的故事,而不是未雨绸缪。”

诺兰对影片的标准,是“尽量伟大”。

为此,哪怕花上10年时间打磨剧本,他也从不觉得,有何不妥。

 

“诺兰出品,必属精品。”

这句话,是对诺兰的电影事业,最高的评价;

亦是对他,用生命践行热爱的,最高致敬。

他像一个电影的原教旨主义者,

用传统、笨拙的方式,造着世界上酷炫、昂贵的梦。

而这份未泯的“童真”,分明也正在提醒着我们,电影造梦的核心,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