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90年代初,对中国空军来说是处于“破败不堪”的窘境,最主要的武器是飞半个小时就要回基地的歼六战机,训练手段也严重落伍,一等一的尖子飞行员飞行时数也不到1800多小时,不到西方飞行员的一个基数,2001年南海撞机后,美军迫切地想好好“教训”撞机的中国海航9师,但中国空军空2师的苏-27战斗机多次出动与美军对峙,竭力保护装备落后的海航9师,美军开始注意到该师飞行员素质很高,在当时的中国空军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美军也发现中国空军飞行员和美国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差距也是明显的,美国空军情报局2001年版的《空军情报摘要》认为师承美国空军的台湾省空军不但武器装备全面优于大陆,而且飞行员素质也“更具优势”。

一:台湾省空军飞行员训练



众所周知,美国战斗机很畅销,但是操作及使用也相当复杂,所以美国会为购买美制战机的地区培训飞行员,通常是派遣顾问指导训练或在美国国内建立一支培训中队专门培训其飞行员,后一种模式虽然成本昂贵,但对于想学习美国空军先进经验或没有足够训练场地的空军来说更受欢迎,日本和韩国选择的是飞行员在本国训练,然后参加美军的“红旗军演",或与美国驻韩空军,美国驻美空军举行联合作战训练,美国空军还定期派遣优秀飞行员向韩国空军和日本航空自卫队传授美军经验,由于训练在本国进行,所以这两国的“空军文化”并不同美军。



新加坡空军和沙特空军就选择后一种模式美国空军在得克萨斯州谢帕德空军基地有一个364训练中队专门为沙特空军训练F-15SA战斗机飞行员,亚利桑那州卢克空军基地的425中队训练新加坡空军的F-16战斗机飞行员,爱达荷州蒙特霍母基地的428中队则训练新加坡空军的F-15战斗机飞行员,美国空军还有专门为北约盟国训飞行员的第80飞行联队,为非北约盟国培训飞行员的148中队、152中队、195中队,美国空军培训外军飞行员的体制相当完善,可根据不同用户的需要提供不同的培训套餐,可以说是“丰俭由人”,台湾省空军也是美制战机的大客户。



1996年之前,台湾省飞行员能在美国戴维.蒙森基地由国民警卫队进行训练,1996年在台湾省空军订购150架F-16战斗机后,为体现与美国的“紧密关系”,也要求在美国成立训练中队的方式训练飞行员,2005年10月,根据双方签订的“高级飞行课目训练"合同,美国空军驻亚利桑那州卢克空军基地的第21中队成为专门为台湾省空军训练飞行员的训练中队,台湾省空军每年支付8700万美元,并将自己购买的16架F-16战斗机放在卢克空军基地,计划5年内600名F-16战斗机飞行员,这个中队除了24名教官是美国人外,其余人员全部来自台湾省空军,



美军对这些飞行员的培训颇为上心,教授的飞行和作战技巧与美国空军并无差别,21中队最重要的训练是对地攻击,所以美军还提供台湾省空军没有的空中加油、拖曳式诱饵、反辐射导弹、导航攻击吊舱等训练项目,训练时,美国教官经常“出难题"逼迫飞行员寻找应对方法,还组成“假想敌”部队专门模拟中国空军的战术进行对抗和时常参加美军组织的对抗演练,台湾省空军对这些训练相当满意,声称解放军军机多次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F-16战斗机或“幻影”2000-5战斗机锁定,F-16战斗机或“幻影”2000-5战斗机全程保持战术优势,处于最有利的空域,随时都可以完成“占位”发射空空导弹,而解放军飞行员错将这种战术视为“消极抵抗",全然不顾视距外空战的致命威胁,反应出解放军的训练缺陷相当严重。



台湾省空军也经常嘲笑解放军空军飞行员素质低劣,2005年时任“参谋总长"的李天羽就公开表示,因为美制飞机的性能和飞行员素质的优势,一但开战台湾省空军完全有把握在两个星期内轻易夺取台海制空权,美国兰德公司也持同样看法,兰德公司在2000年提交美国政府的一份研究报告中运用计算机作战模型模拟推演了2005年台海冲突的结果,报告认为,台湾省空军飞行员的素质是美军飞行员的80%,而解放军飞行员是美军飞行员的50%,如果解放军空军发动大规模进攻,只要空军基地能继续运转,台湾省空军就有50%的获胜概率,如果发动中等规模进攻则有75%的获胜概率,小规模进攻甚至有90%的获胜概率,如果美国投入一个舰载机联队,大规模进攻下的获胜概率从50%增加到65%,如果美国投入两个舰载机联队就增加到80%,如果美国投入3个联队,获胜概率可高达90%以上。

二:早期解放军空军训练



解放军空军是在苏联专家指导下建立起来的,50年代,苏联为了帮助解放军空军建立六所航空学校,每个航空学校不但派来飞行教员、机务人员,连校长、打字员也带来了,其中有些还是著名的王牌飞行员,苏联专家不仅帮助建立了一套完善的组织制度,还把知识和经验都传授给了解放军空军,以至于今天的解放军空军训练仍然有苏联空军的影子,不过到了八十年代,解放军空军已经落后于时代,1981年8月8日,台湾省空军桃园第5大队第17中队督察考核官黄植诚中校将F-5F战机飞至福州机场,随后加入解放军担任航空学校副校长,也以顾问的身份参与多次演训,多次亲自飞行歼教6双座战机在模拟空战中将解放军的尖子飞行员一一击落,展现其优于解放军飞行员的飞行技术,顺势开启了解放军上下重视飞行技术的风气。



1988年,解放军空军开始实施“磨刀石”计划,组建了类似美军“侵略者”中队的蓝军分队,这支部队配置了最先进的战斗机和最优秀的飞行员,虽然不能改变装备落后的状态,但也能通过模拟外军作战思想,锤炼部队以劣战优的战法,90年代以前,这支部队模拟的是苏联空军,90年代以后,模拟的是美国空军,但相比起美俄空军只能算小打小闹,大多数解放军空军部队训练和经验少得可怜,指挥军官只知道本机种、本兵种的战术技术,对其他机种、兵种基本不了解,也不和其他部队进行协同作战合练,大至上还不如60年代的苏联空军前线航空兵,更不说90年代的美国空军了。



这使得解放军空军的部分战法完全落后于时代或者脱离实际,一些被抛弃或者陈腐落的战术在解放军空军视为优势,如中国空军坚持高空高速优势可以转化为空战优势这种纪60年代的拦截战术,但各国空军都已经是低空进入,利用对方雷达下视受到地面杂波干扰,己方雷达上视不受杂波干扰的优势,争取在对手雷达弱效区发动攻击,只有在本机雷达锁定目标后才会快速上升,另外没有隐身的战斗机以高空高速对战F-22这种隐身飞机等于把自己放到空地上当靶子,这些“高空高速拦截战术”在对抗演习中明显不很理想,“蓝剑"演习中,歼-7E战斗机经常洞穿了固守“高空高速优势”战术的苏-27战斗机空防区,精锐的苏-27战斗机对落后的歼-7E战斗机拦截成功率不足8%,这种结果不仅让解放军空军高层诧异,连俄罗斯专家难以置信。



俄罗斯专家还发现解放军空军对中距空战的认识是对头空战和不需要机动,简单地认为中距空战的胜负取决于雷达在多远发现对手,然后用多少时间锁定,最后用多少时间先击落对方,这种僵化刻板的想法还处于对60年代中距空战的认识水平,完全无视自主制导空空空导弹带来的变化,俄罗斯专家在利佩茨克空军飞行战斗使用和改装训练中心与中国飞行员交流时发现,有些战术战法是是完全不懂实际飞行的理论型学者靠翻译所谓的外军资料研究出来的,这些研究人员自身不懂飞行,和一线部队飞行员又缺乏有效的沟通,在这样的情形下战术战法实践中漏洞百出也就不足为奇了,一些专家认为苏-27战斗机在80千米处就可以发射中距空对空导弹,实际这只是实战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的纯理论值。



苏-27战斗机雷达探测距离是120千米,但有经验的歼击机飞行员不会过早开机,以免提早暴露自身,过早开机雷达易于受到干扰,如果对方探测到己方雷达后就可进行粗略定位,待雷达进入自动跟踪后立即干扰10~20秒钟,同时立即疏开机动破坏雷达稳定跟踪,迫使苏-27战斗机从头开始重新定位和跟踪,而疏开机动的对手甚至能脱离苏-27战斗机雷达探测强效区,从而隐蔽接近攻击,苏美空军通行的做法是在预警机引导下在60-80千米才开机,所以中国空军根本无法实现80千米距离攻击,连双方互相对头接近空战也是脱离实际的做法,苏美空军都要求先斜对头状态,使对方处于本方雷达强效区,而本方处于对方雷达弱效区,从而先发现先开火,而并不是直直地进入面对面齐射导弹。

三:“蓝剑"演习



经过1996年台海危险和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解放军空军逐渐认识到自己的训练落后面貌,1999年6月,解放军空军成立了副军级的鼎新大型综合试验训练基地,这个原本只承担航空新装备试验的试验基地正式成为空军战术课目训练基地,基地规模扩大一倍,能够容纳一支战役航空兵军团到此进行近似实战环境模拟对抗,对抗从简单背景到复杂背景复,每一次演练都是多课题多课目的训练,早期的“红剑"和“蓝剑"演习只是几架、十几架飞机的单纯战术训练,2008后是上百架歼击机的复杂对抗,训练不再像以往一样例行公事,而是越来越带有强烈实战色彩的激烈对抗,蓝军部队以耳目一新的新型战术让那些坚持老战法的部队难以招架,对抗成绩就是最好的客观标准,在对抗中落败的部队会受到严厉批评,混日子的变得相当艰难。



鼎新基地举行的“红剑"和“蓝剑”演习完全和美国空军在内利斯空军基地举行的“红旗"和“蓝旗”演习一模一样,主要任务包括空中反制、空中遮断、近距空中支援、压制防空网和空战,演习从1月或3月份开始,持续时间长达几个月甚至超过半年,参加演习不仅是几大军区空军的航空兵,还有防空兵、雷达兵和通信兵等,然后集结14个航空团上百架飞机和几十套防空导弹系统在西部广阔的戈壁大漠中成建制地投入开放式全方位对抗演习中,



对抗中还抽调了全军半数电子对抗装备24小时不间断实施电磁干扰,在1996年时,美军的干扰设备对苏-27歼击机的机载超短波无线电通信设备威胁最大,台湾地区电子战部队经常使用500-1500瓦的瞄准式干扰台破坏40-50千米内的苏-27歼击机和地面指挥所联系,有时突然直接插入空地通信无线电频率发布假命令和诱降性喊话,给飞行员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深感震惊的中国空军立即从俄罗斯请来电子专业专家,他们也对俄罗斯通信设备遭到压制感到震撼,随即开展了一系列反制研究工作。

同时也让中国空军领略和理解了“复杂电磁环境”的意义,很快就在鼎新基地建立起中国第一个具有实战效能的电子战综合训练场,基地在大漠中遍布了光测、雷测、遥测等各式探测器,一组组数据通过光纤通信网进入基地指挥导调大厅,实现实时复杂电磁环境对抗,仅仅几年中国空军的电子战能力就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大跃进式发展,95%以上的航空兵都接受过了在复杂的电磁环境条件下战斗的训练。

四:向外国学习




2002年以后,解放军空军更加坚定地支持基层对战术摸索,在作战部队设立了大量战术试点单位,大力鼓励飞行员拓宽知识面,在飞行员培养体制上采取了重大改革措施,还加大了飞行员和外军的交流,和俄罗斯空军签署了长期合作的协议,选派最优秀的飞行员前往俄罗斯空军利佩茨克空军飞行战斗使用和改装训练中心进行合同对抗演练,相反俄罗斯由于国防经费的缩减,俄罗斯空军训练水平大为下降,在战术战法上反而被解放军空军反超,除了俄罗斯,中国还与巴基斯坦空军举行“雄鹰”空军联训,巴基斯坦空军大部分飞行员都在美国受高强度训练,组织架构、训练体系、作战思想和战术特点都来自美国空军,还在与印度战斗中积累了大量实战经验。



中巴空军“雄鹰”系列联合训练始于2011年,双方围绕空对空作战、近距空中支援、空对地进攻,通常第一波由巴方5架突击机和6架掩护机组成“蓝军”进攻机群,中方6架战斗机联合电子对抗和地面防空导弹分队,组成“红军”防御网,双方预警机不间断提供引导进行对抗,双方飞行员也互相乘坐着对方的战机零距离了解彼此的飞行理念,联训中每个课目都设置了双方混合编队共同完成任务,课目结束后再组织中巴飞行员复盘双方如何谋划和战术,巴基斯坦空军发现中方飞行员大多是1985年以后出生的,巴方飞行员对中方飞行员在空中对抗中对飞机的操控、能量运用、态势判断、战术素养和战斗作风大加赞赏,以前是中方飞行员向巴方飞行员学习到书本上没有的知识,现在是巴方飞行员中方飞行员那里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了,巴基斯坦空军认为解放军空军战斗力正在发生质变。



除了巴基斯坦,解放军空军也和泰国空军长期举行“鹰击-”中泰空军联训,泰国空军也是受美国空军影响很深的空军,不过泰国空军的美国战机日益老化,现在主力是瑞典12架JAS-39“鹰狮”战斗机配套的萨伯340“爱立眼”预警机,中国在早期联训中派出歼11A战斗机与JAS-39“鹰狮”战斗机切磋,庞大的歼11A战斗机面对比F-16更小的JAS-39“鹰狮”战斗机时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其优势在于可以AIM-120中距空空导弹,至使在中距空战中屡屡战胜技术和苏27SK一样的歼11A战斗机,但歼11A战斗机拥有出色的升阻比和优异的水平机动性敏捷性和操控响应又胜于JAS-39“鹰狮”战斗机,在视距内空战中又屡屡获胜,但JAS-39“鹰狮”战斗机小巧的尺寸很容易离开歼11A战斗机飞行员的视野而成功逃逸,后来中国空军换上歼10C战斗机后,JAS-39“鹰狮”战斗机无论中距空战还是视距内空战都占不到便宜了。

五:结语



解放军空军从1999年开始大幅度提升飞行员的飞行时数,很多主力部队飞行员的飞行时数从100小时/年提升到200小时/年,接近美国空军的250~300小时/年,2005年后达到200-300小时,已经达到北约的标准,而且飞行员的年龄在30岁出头总体飞行时间就已经达到2000小时,海峡两岸的飞行员素质在2009-2010年左右也出现根本性逆转,美国国防部提交给美国国会的《2008年度中国军事现代化报告》中指出,解放军空军在素质取得巨大进步,A类部队已经占90%以上,作战能力已经接近美国空军。

新的兰德公司模拟推演认为,仅仅十年不到,海峡两岸的空军力量对比发生了急剧的变化,1999年,中国空军仅有55架第四代战斗机,2007年增加到了369架,2020年增加到了1200架,开创了世界空军速度之最,而对岸空军1999年是336架第四代战斗机,2020年还是336架(不计已经坠毁的),二十年没有增加一架新型战斗机,一但开战,台湾地区空军一天就全军覆灭,即使美国空军投入所有力量,也是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