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文选取了40年代的解放军,21世纪初的美军和今年的俄军在城市战役中的表现,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武器越来越先进,但城市巷战越来越难打了,小米加步枪的解放军可以一天攻下一个大城市,消灭十几万人,空中优势加精确制导的美军一年也攻不下一个小县城,重炮加装甲的俄军更是一个月也攻不下一座工厂,这是什么原因呢?

一:城市巷战的艰难




城市是经济、文化和交通的枢纽地带,是物资和人力的集散地,自然也是交战双方争夺的焦点,攻占城市是毁灭一个国家抵抗的手段之一,城市攻防战往往决定整个战局的决战性战役,所有城市的陷落也标志着一个国家已经战败,但是攻城是孙子所说下下之策,军队对城市巷战的态度都很纠结,这种战斗双方都要付出巨大代价,如斯大林格勒战役,卡西诺战役、布列斯特战役、阿纳姆战役、亚琛战役和柏林之战,常规野战夺取一个阵地只需要有3:1的兵力优势就可以保证胜利,而夺取一个城市少需要10:1的兵力优势。



城市密集的房屋和建筑物是守军天然的防御阵地,大楼,工厂可以隐蔽大量的部队和武器,狭窄和弯曲的街道迫使部队只能沿着街道机动,装甲战斗车辆的机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空中优势和重型装备的优势不能发挥,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停车场、民防设施和地下掩体大大缩小大威力武器的杀伤范围,密集的建筑物使得观察和射击距离只有几百米,指挥和无线电通信非常困难,大部队逐渐被不规则的街区分割成小分队,最后变成变成一系列小股步兵和步兵的近距离撕杀,一座大楼里可能要逐层逐屋争夺,其中隐藏着无数种埋伏战术,冒失进入城市的攻方很容易遭遇惨痛的损失,所以进攻城市的部队要经过一定的巷战训练和组织,掌握巷战的观察和射击等战术技能。



进攻城市一般包括外围和市区两个作战部分,外围是市区的屏障,市区是外围的依托,战斗往往从首先外围开始,外围地形平坦则易攻不易守,守方只能依托城镇和野战阵地设防,如果外围地形复杂,守方有可以依靠控制通往城市的制高点,则易守不易攻,攻方只有夺取瞰制城市的制高点后才能为进攻市区创造条件,城市中的政府机关、电视台、机场,火车站,港口、交通枢纽、水厂、电厂、军工厂和通往这些目标的十字街口、广场、公园、桥梁都是双方主要的争夺目标,攻方的下策是逐房逐街肃清敌军,这样需要较多的兵力,较多的时间,对城市的破坏严重,双方的伤亡也是非常巨大,上策是通过夺取水源、卫星城镇孤立城市,控制城市出入口,尔后攻击城市的侧翼和薄弱部位,夺占关键性街道,分割城市,迫使守军失去防御作用。

二:俄军在乌克兰的城市巷战



最近的俄乌冲突中,俄军在乌克兰东部地区的战斗基本都是以城市作战为主,俄军投入以重装甲部队为主的部队,刚开始进展较为顺利,但乌军少量高技术武器和非常规战战术攻击下难以做出有效的反击,乌军在利用苏联时代城市构筑的大量地下工事隐蔽起来,突然出来使用便携式反坦克导弹袭击后重新消失在工事内,使得俄军坦克根本无法还击。美制的“标枪”反坦克导弹给俄军造成较大的损失,灵活机动的单兵防空导弹凭借在城市中快速机动和良好的隐蔽性,使得俄军无法及时发现并对其进行打击,成功的击落多架武装直升机,取得了相当高的主动地位,俄军装甲部队在城市的突击能力受到极大制约,只有作为支援步兵的“突击炮”,坦克火炮对混凝土楼房极具威力,可为步兵打开缺口,但是坦克脱离步兵保护又容易遭受灭顶之灾,



乌军在俄军的攻击路线上预设了几个“死亡地带”,当俄军装甲部队进入到“死亡地带”时,乌军使用反坦克导弹、火箭筒和轻武器进行猛烈攻击,俄军报废的坦克、装甲车塞满了街道,后方的坦克装甲车被迫转入更狭窄街道,同样也未能逃过劫难。坦克缓慢的行动和转向在各个岔路口也被消灭,装甲部队缺少步兵是一场灾难,但步兵在城市交叉火力面前又非常脆弱,俄军在进攻发起前,先用布置在城外20多千米处的炮兵阵地向乌军进行猛烈炮击,发射许多能穿透数米厚墙壁的240毫米迫击炮弹,通过密集的炮火压制掩护部队进行逐街逐巷的搜索,坦克射击任何射出子弹的建筑物,士兵躲在坦克后面以缓慢的速度前进,寻机进入旁边的建筑物进行梳剿,射击到弹药消耗完毕再让别人代替,但双方控制区犬牙交错,不少地区都理伏有大量狙击手理伏封锁了主要的入口。



俄军的优势是炮兵和装甲兵,俄军指挥官更多地以坦克作为移动堡垒,对已夺取的区域实施封锁和清理,乌军在美军的情报支援下,详细研究俄军可能的进军路线后,数十个装备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的坦克猎杀小组很快把狭窄的街道变成坦克的坟场,乌军很清楚T-72坦克的弱点在哪。猎杀小组往往从3~4个方向对坦克防护最薄弱的位于同时开火,不少的坦克遭到打击后都发生了殉爆,成功摧毁了俄军坦克后俄军士兵也丧失了继续进攻的勇气,这使得攻击任何一个据点都非常吃力。

俄军的步兵战车防护性能更糟糕透顶,火炮既对付不了高楼里的敌人,又打不了稍微坚固的堡垒,不过可以压制住沿街楼房中的火力,俄军的炮兵对城市对密集街区有巨大的破坏作用,采用延迟引信的炮弹可以穿透几层墙壁才会爆炸,高仰角射击的迫击炮弹不受周围建筑阻挡,可以穿过楼顶把敌军从隐蔽位置驱赶了出来再以高爆炮弹予以覆盖打击。



俄罗斯步兵表现最为活跃,特别是小卡德罗夫领导的车臣地方武装力量,这支武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这支武装并不是一群“莽夫”,而是有很高训练水平的“战士”,夺得过世界军警特种兵大赛冠军,俄军的“北极作战部队”中有一个旅全部是车臣士兵,在北极地区高难度空降演训课目显示了惊人的勇气,若千支精锐特种分队负责过的各重要城市的安保行动,除了参加清剿车臣分离主义武装之外,也加入了2008年的俄格战争,不但在南奥塞梯击退了格鲁吉亚军队的进攻,还在反击作战中一马当先,直逼第比利斯,在叙利亚,车臣地方部队首次亮相就成功地营救被士耳其击落的苏--24战斗轰炸机飞行员,而且在作战中显示出了出色的战术素养,在东乌克兰,车臣地方武装是卢甘斯克地区能打的武装力量,以班、排、连规模地投入到乌克兰战争之中。



车臣地方武装力量的制式兵器是基于城市巷战的需要改造AK-12突击步枪和PKP通用机枪,如加装小握把和消声器,在作战中携带通用机枪主射手和携带短突击步枪副射手组成三人战斗小组经常在近距离作战中一边冲击一边持续的无依托压制射击,猛烈的弹雨让对手还很难判断出子弹是从哪打来的,战斗小组还每人携带一具火箭筒,见什么就打什么,俄罗斯国防军也广泛地运用这种被称为“格罗兹尼压制射击法”的战术。

不过这些部队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秩序,属于轻型摩托化步兵部队,并不适合步坦协同作战,从俄军近日作战上看,俄罗斯军队已经无力进行二战时期那种在数百千米正面大兵团集群突击,只能精干、合成为主的小群战斗部队四处出击,不但后方漏洞百出,也无法截断乌克兰军的交通线,双方的步兵战斗和叙利亚,利比亚战场的步兵战斗本质上并无区别,主要偏重于用火力不停攻击,直到摧毁对方为主,导致的问题就战斗旷日持久,城市被打个稀巴烂。

三:美军在伊拉克的城市巷战



美军的巷战战术也奉行火力优先,不过美军有更多的侦察手段和大量精确制导武器,2003年美军轻松击败伊拉克正规军之后,随即陷入遍及伊拉克全国各地的路边炸弹袭击,费卢杰的反美武装最为活跃,2004年,美军决定消灭费卢杰的反美武装,美军的计划分为三个阶段,空袭、攻城和搜剿。在正式进攻前,美军动用了侦察卫星、无人侦察机和伊拉克政府军特种侦察分队对费卢杰的地形和反美武装的情况实施了全方位的情报侦察,在地面部队行动前,美国空军发动5次大规模轰炸,破坏水源、电源等生活设施,2004年6月5日,美国空军开始集中空袭费卢杰西北部的两个街区,又炮击费卢杰周边各处目标,



在十多次大规模的空袭和炮击后,美军开始实施代号为“幻影愤怒”的大规模进攻行动,200多辆装甲车先在城南发起几次佯攻,占领费卢杰医院和幼发拉底河两座桥梁,使反美武装认为美军从城南发动攻击,8日夜间,美军从西北、东北、东南同时发起总攻,从外向内逐步蚕食反美武装阵地,攻击进展相当缓慢。费卢杰只是一个人口35万的小镇,镇内反美武装不过两千人,美军在无人侦察机和狙击小组的支持下用了8天才推进到费卢杰中心,15天后才宣布已经完全控制费卢杰,美军共阵亡71人,受伤320人,伊拉克临时政府部队阵亡6人,受伤28人,战斗结束后美军一离开,费卢杰反美武装又满血复合,后来又爆发第二次费卢杰战役,



萨德尔城是一座更大的伊拉克城市,该城分为三个城区,人口达240万,地势非常平坦,道路交错呈网格状,外围是宽阔的大路,城内则是狭窄的街巷,建筑物多属三层以下的低矮建筑,一条阿尔库达大街将萨德尔城区和伊施比利亚区、哈比比亚区分开,伊施比利亚区还有一个大市场,是城市主要经济来源和物资供给基地。萨德尔城长期被民兵组织迈赫迪军控制,迈赫迪军在获得了伊朗支持和训练后开始公开袭击驻伊美军,2008年3月,美军第4机步师第3旅战斗队到达萨德尔城,2008年3月23日,迈赫迪军突然向美军发动袭击,美军立即反击,第3旅战斗队下属的3个机动作战营一边进入伊施比利亚区和哈比比亚区夺取火箭发射阵地,一边以“捕食者”无人机萨德尔城区,迈赫迪军在狭窄街巷的掩护伏击、狙击美军合成营车队,



美军全部投入战斗也无法应对迈赫迪军的多点开花式攻击,顾此失彼之下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轻装甲的“悍马”车损失严重,陷入被动之后的美军一边改用主战坦克和步兵战车作战,一边沿着阿尔库达大街修筑道隔离墙切断两个区的联系,最初,美军在夜间修筑隔离墙,但行动遭到白天埋设的简易爆炸装置破坏,美军只好冒着被狙击的危险昼夜连续施工,双方展开激烈的狙击与反狙击,迈赫迪军在无法彻底阻止隔离墙逐渐延伸的情况下被迫宣布停火,美军在阿尔库达大街修筑隔离墙完成后,又在东西两侧修筑隔离墙,全面封锁了萨德尔城区,迈赫迪军溃败后,萨德尔城内的真主党旅继续与美军战斗,直到2009年3月底,美军才结束了长达1年之久的萨德尔城之战。



美军在伊拉克战争中的城市战主要依靠实时的战场侦察和空地一体化火力打击,最大限度地削弱反美武装,这种城市进攻方式开创了新的城市作战模式,俄军城市作战首先由城市的外围开始,以层层剥茧的方式逐屋逐街的争夺模式,伤亡巨大且效率低下,美军完善的指挥和通信系统使部队不会在城市作战中被地形分割而分散,但美军步兵怕死,只要遇到火力袭击,哪怕对方只有一个人,甚至只打了一发子弹,美军步兵都只能躲起来呼叫战斗机、轰炸机使用精确制导导弹还击,为了消灭对方几个民兵,通常对整座地区进行盲目的狂轰滥炸,但并没有消灭几个敌人,战斗节奏非常缓慢,2014年8月,美军为了支持伊拉克政府夺回了摩苏尔城,花了两年时间投了十万枚精确制导炸弹,平均每个敌人摊上了20枚500公斤的精确制导炸弹,不仅严重破坏城市基础设施,还几乎耗尽了空军库存。

四:解放军的天津战役



在攻城时间这一点美俄军应该学学解放军的天津战役,1949年1月14日,东北野战军集中5个纵队34万人强攻天津,当时的天津是华北第一大工商业城市,地处水网低洼地形,西连北平、东通塘沽海港、南连津浦线,是傅作义苦心经营、重兵固守的城市,守军强征大量劳力修筑工事,环城防御阵地长达40余千米,阵地前是一道高3.5米、底宽7米、顶宽1米的护城土墙,土墙外侧是一条宽10米、深4至5米的护城河,护城河与土墙之间每30米有一座碉堡,每百米有一个暗堡,各碉堡群周围和土墙上设有铁丝网和电网,护城河外均设有鹿砦、铁丝网和数以万计的地雷,城区外围1000米以内的民房已经强行拆毁,并埋设地雷近4万枚,市区主要街道、桥梁都修建了大量工事,

天津市区南北长12.5千米,东西宽5千米,海河从西北向东南贯穿市区,市区中部多为旧式平房,南部有众多的独立建筑物,北部是的工厂、学校、车站,守军达13万之多,辖10个师以及保安团,主力是第62军和第86军,作战能力较强的是第151师、第157师,第151师、第157师、第67师负责海河以西至南马路以北的西北防区,第86军、新编305师、第26师、第284师、第293师,第305师负责海河以东-唐家口的东北防区,第43师及第184师负责南马路以南、海河以西的西南防区,海河西南为核心阵地,各军军部、师机关、市政府设立于此,警备司令部设在中原公司,由特务营及第94军留守部队防守,第326师配置在海光寺以南的第326师和配置在陈塘家附近的第333师为总预备队,2个榴弹炮营、1个山炮营的阵地在南开大学、中山公园、小刘庄,由天津防守副司令秋宗鼎统一指挥。



本来东北野战军计划先攻塘沽,但塘沽背靠渤海、三面河流、盐田很多,无法包围守军,决定以第12纵队在军粮城监视塘沽,集中5个纵队转攻天津,攻城部队有34万人,配属538门火炮、30辆坦克和16辆装甲车,根据天津东西窄、南北长的地形和守军北部兵力强,南部工事强,中部兵力、工事均不强的特点,采取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的作战计划。第1纵队,第2纵队于城西和平门由西向东主攻,第7纵队第8纵队从东面民族门由东向西突击,两大主力东西对进,在金汤桥会合,拦腰斩断后再穿插分割,各个歼灭守军,第9纵队及第12纵队第34师则由南向北助攻,小部兵力在北面佯攻,1948年12月19日至22日,第8、第9纵队分别攻占了杨村、白塘口、军粮城,切断了天津与北平、大沽口、塘沽之间的联系,1月3日-13日,各纵队分别扫清了近郊外围据点,

1949年1月1日,东北野战军完成了对天津城的包围,开始周密细致地侦察守军兵力部署、火力配系、防御设施及地形,同时冒着守军的火力威胁进行了大量的土工作业构筑交通壕,开展了针对性的爆破和攻城作战演练。1949年1月13日夜晚,各突击部队分头进入攻击阵地,作好了总攻准备,在总攻之前,先向天津北部进行炮火试射,陈长捷误以主攻方向在城北,急忙将战斗力最强的第151师从金汤桥调到城北,造成了金汤桥守备力量的空虚。14日上午10时,各种火炮开始破坏射击,经过持续1小时的射击,炮兵摧毁军外壕前沿的大部分碉堡,破坏了小西营门附近的第三监狱、自来水厂等制高点,在和平门打开了几十米宽的缺口,城墙被轰成了漫坡,



炮击还没结束第1纵队突击队就发起了冲锋,仅3分钟就冲上了城头,第2纵队2个营冲过结冻的护城河,踩着城墙上的弹坑爬上了城墙,伴随步兵的3辆坦克以抵近直射消灭了附近的火力点,有力地掩护了步兵的冲击,第2纵队两个团占领了和平门及其以南地段,由此向市内攻击,伴随的坦克也沿河堤冲过和平门桥掩护步兵冲击。在东面第8纵队的炮兵摧毁守军前沿工事和守军炮兵阵地,8纵队1个连以连续爆破的方式冲上城墙,打开了突破口,3分钟炮火急袭后步兵仅3分钟就突破了民权门,第7纵队也突破城防,至13时30分,攻城部队在东、西、南三个方向打开9个突破口,全面突破入城内,向金汤桥、海光寺、中原公司猛插,各步兵分队采用穿墙越顶战术绕过守军强固据点,



第1纵队第2师沿西鼓楼大街一直往东,于14日夜攻下了金汤桥边的警察局,凌晨2时爆破桥头碉堡后占领了金汤桥头,第2纵队第5师也随即攻至金汤桥,不久,第8纵队也穿过东鼓楼大街,到达金汤桥会师,拦腰斩断了守军的防御体系,被分割成数块的守军陷于了孤立与混乱状态之中,完成分割之后,第2纵队第5师沿忠庙大街向东推进,分别攻占大丰桥、金华桥、金钟桥,第8纵队第24师攻占了金刚桥。15日拂晓,第6纵队第49团、第1纵队第3团、第1纵队第8团共同向核心区的海光寺发起攻击,2个小时全歼守军,5时第1纵队第1师第1团的1营从南侧攻进中原公司展开逐层争夺,2营首先攻占多伦道中原里大楼,打掉警备司令部的西翼屏障,接着6连突过多伦道,沿新华北路冲进警备司令部北门东边的二层楼房,在地下室里俘虏了陈长捷、秋宗鼎和1000多名官兵,

第1纵队第1师、第2纵队第6师、第9纵队第27师等部队将核心区东南屏障的耀华中学包围后,采取正面攻击、侧翼迁回的方式以3小时即攻占了全歼守军第43师3000人,第1纵队第3师第7团连续攻下民族路南侧第62军军部和第86军军部,俘86军军长刘云瀚、62军军长林伟俦,至此,守军军以上指挥官全部被俘虏,失去指挥的守军只能各自为战,15日上午,守军重要据点和指挥机构均被攻克,处于绝境之中的残军见大势已去,只好投降,至15日15时,市内残敌基本被肃清了,战役胜利结束,全歼守军13万余人,俘虏将级军官28人,缴获1648门火炮,3553挺轻重机枪,5.4万余支长短枪,800余辆汽车,东北野战军伤亡2.3万余人,

五:结语




天津战役是解放战争最成功的城市攻坚战之一,解放军仅以29个小时就攻克了一个坚固设防和重兵固守的大城市,而且对城市的破坏极少,与之比较,美军和俄军用一个月、一年也攻不下一个小县城,战后的城市几乎没有一座房子是完整的。双方的战术差异是解放军强调集中兵力,先包围,勇敢冲锋突破分割,目标先消灭指挥机关,对据守工厂、学校等坚固建筑的守军,采取先包围暂时不攻,待守军全线发生动摇后再设法解决,美军和俄军更加强调火力,一层层平推,一层层炸平,这个方式可以减少一时的伤亡,但旷日持久的战争导致的伤亡和消耗更大,对国家完成战略目标也非常不利,



今天的解放军虽然拥有俄式火力和美式精确武器,但很明显城市攻坚战单纯依靠美俄的方式是不行的,还是要靠解放军的集中兵力原则和不怕死精神,如果解放军来攻打马里乌波尔钢铁厂,使用天津攻坚战的战术为主加上俄式火力和美式精确武器辅助,估计几小时就解决战斗了。现在解放军火力强大了,很多人就产生了穷才战术,富了就给老子炸的思想,事实上强大的火力只对伊拉克军这种没有战斗意志的军队有效,但并不能击败志愿军,北越军这种有斗志的军队,所以老解放军敌后穿插,刺刀见红的精神是不能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