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丈量城市(ID:Measure-the-World),作者:杜玮,特邀摄影:李忠,编辑:李海涛,插图:杜玮、李民,设计:王冰,原文标题:《守护中振兴,英国乡村振兴思路》,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的颁布,开启了我国三农工作和乡村发展从“脱贫攻坚”全面转向“乡村振兴”的时代。“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乡村振兴无疑是我国迈入新发展阶段后的重要使命和任务。
纵观英国,经历了工业革命后社会经济百年变革,在此过程中持续探索城市化扩张与乡村守护、现代经济发展与乡村提振之间的平衡;其对于乡村发展的举措和经验,值得我们辨析借鉴。
01 英伦乡村:英国人的“乡愁”
“英格兰就是乡村,乡村才是英格兰”,英国政治家斯坦利·鲍德温一语道出了英国人的乡村情结。
水磨、教堂、城堡、桥梁……这些独具特色的英格兰乡村景观源自11世纪诺曼征服后英国平稳环境下的农业大发展。
近千年后的20世纪初,工业文明的冲击加之田园城市理论的影响,乡村居住也成为英国民众的共同向往。
以雷蒙德·昂温等为代表的英国规划师倡导的花园郊区建设,折射出英国人对于低密度、大空间、花园、绿色的生活诉求。
如今,作为世界城市化率最高的国家之一,纵然大多数英国人在城市中工作生活,乡村依然是绝大多数英国人理想之处和灵魂的归宿;有调查显示,82%的人认为住在离乡村30分钟车程的范围内是必要的。
正如英国作家杰里米·帕克斯曼所言,“英国人坚持认为他们不属于实际居住的城市,而属于相对远离自己的乡村”。
可以说,从农业文明到工业文明,乡村都是英国人的“根儿”,也承载着英国人的乡愁。
02 英国乡村,最早穿越城市化的阵痛
作为率先工业革命的国家,英格兰的乡村最先受到城市化和工业文明的冲击。正如“每一座城市都亏欠过乡村”,城市扩张与乡村守护的矛盾,英国早已经历过。
18世纪下半叶至19世纪中叶,英国机器大工业代替手工业,大量的乡村人口涌入城市,加速了城市化的进程。
高城市化率背后,隐藏着居住空间紧张、阶层混杂、环境污染等城市发展的阵痛。
城市问题的出现,进一步加速了城市对于乡村的“掠夺”。
公路网和铁路网的完善更加速了城市化向乡村扩张的进程;与此同时,中高收入的人群“逃离”城市进入城市周边的郊区和乡村生活,均导致了乡村生态和景观的巨大变化。
生态破坏的同时,以农业为代表的乡村经济在工业革命初期屡遭到重创。
19世纪中后期,农业生产向殖民地的转移、自由贸易的推行,以及过高的成本等因素使英国农业陷入困境;一战结束后,战时开垦田地的弃耕导致了农产品产量的下降,英国农产品更加依赖进口,农业再次陷入泥潭。
城乡的剧烈变化、生态经济“双危机”,使英国开始重新审视乡村存在和发展的意义,英国乡村也开启了近百年的振兴探索。
03 振兴之路:“双输”走向“双赢”
一个世纪后的英国乡村,有怎样的光景?
如今,英国乡村回归了自然生态、宁静优雅的风貌。
如今英国国土面积中,农业用地占比约56.7%、自然生态用地占比约34.9%,英国乡村便散落在优美自然之中。
其中,尤以英格兰西部素有“英格兰的心脏”之称的科茨沃尔德地区为甚。
如今,英国的乡村更是“景美业兴”。
英国农业成就了规模化高效生产的“强”国典范,农业生产效率居全球第二位。
据英国环境、食品和农村事务部统计,2011年,英国乡村地区国民生产总值达全国的16%,2015年,英国乡村旅游贡献了全国旅游业25.7%的收入和44.4%的就业机会。
那么,英国乡村是如何走上振兴之路的呢?
我们将从“中央-地方”多级治理以及“产-地-人”的城乡统筹展开讨论。
1. “顶层设计”与“多级共治”并举
为确保乡村规划的“一张蓝图落实到底”,英国形成了“中央政府统筹决策+地方协同管理+行业协会促进”的多级管理体系。
一方面,“自上而下”保证中央政府以顶层设计的角色,为乡村振兴提供必要的规划框架和制度保障。
另一方面,也“自下而上”充分尊重了不同地域的发展条件,确保各地区在规划落实等方面拥有一定的自主性。
顶层设计层面。
农业渔业和粮食部、环境食品和乡村事务部、财政部等中央部门负责农业政策制定实施、乡村发展计划拟定落实等工作。
农村事务委员会、乡村署、环境署、农业农村保护署等法定机构部门,重点聚焦城乡差距、乡村景观、环境保护、农村经济等领域的政策制定。
20世纪以来,已有数十部相关领域的乡村建设法案颁布,以推进城乡统筹和乡村发展。
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2004年英国中央政府颁布的“规划政策公告7:乡村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公告强调了乡村地区集约建设、高水平规划设计引导等的重要性。
这也意味着英国乡村从“土地利用规划”转向服务于可持续发展的“空间规划”。
地方协同层面。
地方部门进一步针对本地情况,灵活制定符合当地乡村发展的规划细则。尤其在2011年英国政府出台《2011年地方主义法》后,英国乡村地区的建设发展有了更大的自主权。
如今,地方行政组织有权通过组织乡村调研-前景评估-社区咨询等步骤,完成当地乡村规划编制。
乡村规划的地方赋权充分尊重了乡村发展的在地性和多样性,也调动了公众参与的积极性。
如伦敦东北部的埃塞克斯郡,依托其毗邻伦敦和海岸线的优势,制定了以经济繁荣、区域连接、创新等为主的发展目标。
英国西北部卡莱尔地区的部分村庄,利用其自然景观优势,在规划中着重强调自然景观的保护和旅游业的发展。
协会促进层面。
以英格兰乡村保护委员会(以下称CPRE)、英国皇家鸟类保护协会等为代表的组织,聚焦乡村热点问题,通过公众参与和政策游说等方式,对英国乡村的“社会舆论—政策立法—开发建设”等环节施以影响,促进乡村发展更科学、可持续。
以CPRE为例。其组建了包括全国办公室、区域组织、支部机构、地方性组织在内的多级结构,深入参与全英国从上至下的乡村规划发展事宜,并形成了针对公众、立法机构、政府等不同主体的工作模式和影响力。
针对社会公众。
CPRE利用纸质媒体、出版物、演讲、影片等方式,宣传乡村保护意识。同时,利用开放数据和可视化地图,加强公众对环保问题的了解。此外,CPRE还会发布指导性文件,引导群众保护重点领域。
针对立法机构。
CPRE通过“游说”议会和中央政府、监督地方规划实施、参与社区规划制定等方式,有针对性地影响政府决策,包括《城乡规划法》《国家公园和乡村土地使用法案》《绿化带建设法》在内的多部方案。
针对地方乡村开发建设。
CPRE通过对地区政策实施的跟踪研究和区域重大基础设施项目的评估,为公众和政策制定者提供如开发项目选址等具体倡议。
总结来看,以中央政府为主导的“顶层谋划”,加以地方灵活性的规划细则,辅以专业协会的支援倡议,使英国乡村振兴具备了从宏观到微观的可实施性。
英国乡村发展从政策组织上,致力于做到政策统一性与各地多样性的平衡,使乡村发展的活力得以充分调动。
2. “地、人、产”的城乡统筹
(1)“地”的统筹——城乡联动
在乡村区域界定方面
充分考虑城乡联动性,划定不同层级的乡村开发体系。
如今,英国的城乡界定中,“城乡二元”的界限已十分弱化,英国基于人口密度、居住形态、乡村性、城乡联系性、商业集中度等多重因素,形成了乡村空间系统的网格架构。
在乡村内,英国探索乡村土地的多元化利用。
虽然是土地私有制国家,英国通过1947年《城乡规划法》,将土地所有权与开发权分离;后续多部法规也针对限制个人随意开发土地、私有土地让利于公共利益等事宜予以约定,奠定城乡有序发展的基础。
针对乡村内部设施闲置和使用受限的情况,英国环境、食物与乡村发展署提出“解除农用建筑规划限制”的倡议,准予利用闲置农用建筑发展更多元的商业用途,通过对土地利用的适度解绑,激活乡村的创业热情和经济活力。
“生态守护”与“有限开发”平衡
英国建立了多层次的自然保护区体系。其中包括15个国家公园和47个法定自然美景保护区,二者面积约占英国总面积的25%。
自然保护区一方面从公共道路、社区规划、资源利用等多层面的规划控制和实际管理入手,保障地区内自然及有价值的历史资源不受后期发展破坏。
另一方面也在区域内部制定统一发展战略,通过功能分工、资源整合、统一运营管理等方式,实现区域的整体开发,以兑现当地土地价值和经济利益。
“城-乡”均等化
英国政府推行“城-乡”均等化,主要聚焦于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体系,目的是缩小城乡之间发展鸿沟。
政府通过财政拨款、补贴等方式,在新建住房、燃气电力、交通出行等方面,给予了乡村地区有力支持,保证了乡村地区享有同样现代化的生活条件。
同时,政府更是成立专门机构、拨付专项资金进行乡村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
为应对数字信息时代城乡网速的差异,英国政府特成立“英国宽带建设署”,通过实施5.3亿英镑的“农村宽带计划”、2000万英镑的“农村社区宽带基金”等项目,确保全国城乡均享有2Mbps以上的网速、90%以上地区拥有超高速网络连接。
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
英国政府通过出台农村白皮书、农村战略等纲领性文件,推进乡村地区在就业服务、福利保障、医疗服务、法律服务等多方面发展,以改变农村地区较为落后的现状,推进相对均等化的全民社会公平。
“城乡二元‘破壁’、完善的乡村保护和弹性开发体系、基础设施与服务城乡均等化”,使得英国乡村地区在生态文化守护的前提下,通过城乡联系、设施、资本等因素的加持,收获了充分的发展势能;这些也共同奠定了乡村地区人口吸引和经济活力的基础。
(2)“人”的培育——城乡居民生存发展同权
在城乡趋同设施建设的同时,英国乡村提供了农民收入保障-自我成长-价值实现的土壤。
通过实践与城市的“生存发展同权”,不仅提高了农民的素质和收入,更有效吸纳了农村剩余劳动力和有创造力的城市人才,共同参与到乡村的振兴发展之中。
收入保障方面
英国通过宏观财政调控和市场调节,有效保护了本国农民的利益和收入。
一方面,英国政府通过“农场结构补贴、园艺生产补贴”等大力度的农业补贴政策和农业收税免除、税率优惠等税收减免措施,保障农民和农场主收益。
通过发展完善的农民储能金融和农业保险体系,提升农民自身造血和抵御灾害的能力。
另一方面,政府充分调用市场调节的力量,提升本国农品的市场竞争力和销量,进而提升农民收益。
在设置进口农产品关税贸易壁垒、保护本国农民利益的基础上,推行“食品安全认证标识”“肉类、奶制品产地标识”等健康有机标签,并推广多种健康饮食计划,以激活市场对健康农产品的消费需求。
自我成长角度
英国打造了针对乡村人群教育、培训、科普的农人教育体系,将农民培育为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知识型新农民”和“农业工人”。
针对农业职业教育。
英国在成立培养农业顾问和教学科研人才为主的农业大学之余,更成立了培养专业“农企管理者”和“农业技术工人”的农学院,以及以培养兼具农业基础知识和田间实践的“农业工人”为目标的农业专科学校,确保农村人才适应现代化农业生产。
针对现有农民。
政府提供了多类“不脱产的职业培训中心”。
通过灵活的授课时间、来自一线的工作者和专业研究者的专业信息、职业资格认证颁发等,每年吸引约30%的农民参加各类型的培训活动,提高专业技能、拓宽就业渠道。
价值实现方面
英国为农民提供了更广泛的职业舞台和社会认同。各地通过农业大赛、节庆、论坛等活动,激发农民创新、丰富农民生活。
以英国南部汉普郡举办的秋收南瓜节为例,节日不仅有南瓜游行等旅游休闲项目,更会评选出最大南瓜奖,激发农民获得感。
同时,英国更设立有“农民周刊奖”“英国农业大奖”等年度奖项。
奖项评选范围广泛,涵盖从事农业各领域的基层和小企业主,通过细分奖项类型,如年度牛肉农民、年度耕作农民、年度创新承包商、年度农业科技创新者等,帮助农民和农业从业者获得更广泛的社会认可和价值激励。
当然,英国乡村的就业和发展机会远不止于“农业就业”。
英国政府积极鼓励、促进乡村地区发展包括乡村休闲、乡村旅游等在内的多元创新经济发展,这一点将在下一部分做更详细的阐述。
(3)“产”的激活——科技赋能产业多元
乡村产业的自我造血能力,是维持乡村持续繁荣的关键。
英国通过农业科技赋能、鼓励第三产业和创新经济发展,促进城乡破壁融合;让乡村产业发展充分对接城市的科技、市场、人口,再造城乡经济社会关系。对接科技前沿,推进“农业”科技升级。
政府制定《英国农业科技战略》,让农业在实现机械化、自动化的基础上,发展与大数据、信息科技、生物技术等相结合的现代农业技术,增强本国农业经济效益和全球竞争力。
技术创新方面。
英国做到了“农业技术创新”与“转化应用”的双轮并进。通过建立技术创新中心、农业科技孵化器、国内外产学研合作等,打通农业科技创新的闭环。
如政府投资超9000万英镑,建立以“农业信息技术和可持续发展指标中心”为基础的系列农业创新中心;中心囊括了英国信息和农业技术的顶尖机构和企业,通过农业信息建模统计、搭建数据搜集统计平台、提供农业数据服务等方式,推动大数据服务农业发展。
此外,政府投入7000万英镑,打造“农业科技孵化器”,加速农业科研成果转化。
孵化器不仅致力于促进农业公共科研部门和企业的深度合作,鼓励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更积极推进农业公共科研部门和农场建立更密切的联系,通过加强农户、技术人员和科研机构之间的交流,促进农业技术的分享和推广。
农业科技加持下,英国农业实现了规模经营和精准种养。报告显示,农业科技产业为英国创造了143亿的价值、贡献了54.2万个就业岗位;英国农业生产效率更是位居全球第二。
对接城市的人口和市场,发展乡村休闲旅游
英国是乡村旅游的“先驱”国家。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全英便有约四分之一的乡村发展了乡村旅游。绝大多数英国乡村旅游,不是资本驱动的大规模“景区式”开发,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农家休闲”。
不同类型的乡村通过深入挖掘自身古迹、农场、庄园等资源,进行特色化、个性化的保护和开发;既保护了本地的景观文化生态,也真正满足游客对乡村生活、乡村情怀的向往。
当然,真正实现“因地制宜、以人为本”,离不开前文所述的政府规划引导、协会监督、个体经营。
具体说来,英国乡村旅游是如何做到“各有各的美好”的呢?
区域层面,不同村镇依托各自资源禀赋特征,在大区的统一规划之下,通过系统整合、功能分工、差异发展实现抱团取暖。
以英格兰北部、被誉为英国后花园的湖区国家公园为例。
总面积2292平方公里的湖区境内,依托大小不一的16个湖以及众多的文化遗迹,依山傍湖发展起数十个文旅小镇,这些小镇在湖区户外休闲大区形成三级体系。
以温德米尔为代表的门户小镇。扼守湖区南北门户,通过打造酒店群落、综合型游客中心、大型购物中心、特色博物馆等,成为湖区的旅游集散地和服务中心。
以安布尔塞德小镇为代表的磁极小镇。依托毗邻温德米尔湖和山地的优势,设置多条难度差异的徒步线路、吸引户外运动商业及教育培训资源等,打造湖区户外运动大本营。
其它湖区的附属型小镇。着重突出特色吸引力,吸引游客沿途游览,如鲍内斯小镇的彼得兔博物馆、柯克比小镇的湖区美景等。
具体乡村建设方面。
乡村并不追求大规模“改头换面”式的开发,而是在保护、强化本身的乡野和文化特色上下功夫。
将与都市的异境感做到极致,为游客还原真正属于乡村的诗意和自由。
以科茨沃尔德区域为例。科茨沃尔德地处英国中部的田园地带,完美地保存着上百个古老、经典的村落,也是著名的科茨沃尔德石产地;在良好的历史基础上,科茨沃尔德的村落拥有蜂蜜色石头、典雅气质的“浪漫”气息,实现了古老乡村集群的不朽传奇。
首先,以苛刻标准保护区域景观和历史价值。
区域制定了《科茨沃尔德法定特殊自然美景区管理规划》,对影响科茨沃尔德的关键因素,如公共道路规划、社区发展规划、可再生能源使用、矿产资源使用及废弃品使用限制、树种及种源使用规划等进行约束。
村庄更是对原始风貌加以维护,追求“修旧如旧”,如在房屋修葺方面,村民们会使用原始的工法、材料;并通过老木刻成的木雕、稻草人标识等隐匿现代的痕迹。
在休闲体验方面。
科茨沃尔德却古朴但不简陋,为游客提供“超享”配套。如库姆堡古村将一座建于14世纪的私人庄园进行改造,让游客体验几个世纪前的浪漫贵族生活。
此外,村庄通过多样的活动和节庆,打造了丰富多彩的人文气候,吸引不同的游客。农品市集、科茨沃尔德表演、世界级切尔滕纳姆文学节、中世纪节、音乐节等轮番举行……虽然古朴的建筑是一成不变的,但科茨沃尔德却能让游客常来常新。
对接城市经济热点,打造创新经济“小高地”
英国乡村迎合互联网经济时代创新趋势,强化乡村地区在健康食品、生态环境、环保产品和服务等方面的优势,把握人才对于“生活质量创新”的需求,积极发展文化创意、信息技术等新经济产业,全方位推动乡村经济发展。
以苏格兰地区乡村创意经济发展为例。苏格兰通过系列组织和计划,如创意苏格兰、高地和岛屿企业等,资助当地艺术家及行业参与者,提升乡村针对艺术人才的吸引力。
同时,通过丰富乡村艺术组织,建立起乡村地区与全球艺术资源对接的桥梁。
如阿特拉斯艺术组织,通过系列展览、交流、驻地、讲习班、教育计划等活动,搭建当地艺术团体与国内外艺术家合作平台,帮助苏格兰斯凯岛和拉塞岛,以及罗哈尔什周边地区艺术事业的开展。
新冠疫情后,英国进一步加大了对乡村创新经济的扶持力度。2020年9月,为应对新冠疫情的冲击,英国成立了“国家农村企业创新中心”,联合全国乡村创新地方社区、研究机构和企业组织资源,促进乡村创新经济发展。
如与地方企业、农村社区、经济发展机构积极合作,推动创新示范项目;与地方、国家政策制定者和企业咨询网络合作,为乡村企业提供政策支持服务等。
04 小结
总结来看,英国通过城乡规划的“地”的统筹、等质齐观的“村”的建设,事业创造的“人”的扶持、自发造血的“产”的培育,探索乡村地区生态守护、社区繁荣、产业振兴之间的平衡。同时,也构建起了农村与城市在经济结构变革、劳动力转移背景之下的人口、产业新融合。
“城”与“乡”从相对对立到统筹共荣,从“农业、农村、农民”的自循环到“农业+、新农村、新农人”的新循环,英国的经验很值得我们辨析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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