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问题始于2014年的所谓颜色革命,这次事件导致亲西方政府上台,而乌克兰本身是俄罗斯与西方的博弈焦点,不但资源丰富而且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在克里米亚公投并入俄罗斯事件后不久,顿巴斯地区就爆发了持续性交火,由此也让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跌入谷底。拜登上台后,美国又和乌克兰签署了一系列合作协议,不但大幅追加军事援助,而且力挺乌克兰加入北约。而这种行为,无疑也埋下地缘冲突的导火索。
然而从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一贯的信誉来看,它们未必肯在可能的俄乌冲突中赤膊上阵,甚至可能暗中出卖乌克兰。如今,乌克兰甚至要征召妇女当兵,其军力的不足可见一斑。然而直到上世纪90年代初,乌克兰却依旧拥有十分可观的国防技术与军力,甚至从前苏联继承的核弹数量还多于同时期的中国。乌克兰之所以会衰弱到如今的地步,很大程度也和其当初轻信西方而自废武功有关。
▲尽管如今动荡不已,但昔日的乌克兰军工水平不容小觑
昔日乌克兰的国防技术有多强?
尽管历史上曾和俄罗斯主体民族有诸多恩怨,但乌克兰作为加盟共和国,在苏联时期赫然承担苏联军事工业30%的建设任务。在巅峰期,乌克兰军工企业有3500多家,其各类职工人数甚至达到该国总人口的7%!然而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乌克兰密集的军工企业反而极大带动了社会就业,例如乌克兰当年的60多家造船机构和单位(包括造船厂、船用机械制造厂、航海仪表厂以及其他科研机构)就为十多万人创造了就业机会;而航空航天工业更是带动20多万人就业。直到苏联解体之初,乌克兰还是排名世界第六的武器出口国,每年军售带来的巨大红利甚至持续到新世纪。
▲昔日乌克兰强大的军工产业也带来了大量就业岗位
冷战中的苏军以钢铁洪流闻名,而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军工厂就是钢铁洪流的一大源泉,该厂曾大量生产T-64和T-72等主战坦克以及各类步兵战车、自行火炮。同时,乌克兰还在T-80坦克的基础上自行研发了T-84主战坦克作为军售产品,该坦克一度成为中国VT-4外贸坦克的一大竞争对手。而乌克兰的军用航空技术同样令人侧目,著名的安东诺夫公司就曾成功研发安-124以及安-225两种超大型运输机,安-124的价格虽然明显低于美国的C-17,但其容量却要远远超过;而安-225更是可以轻易容纳航天飞机主段甚至大型列车车厢!因此,美国上世纪90年代的某论文表示,乌克兰在该领域的实力几乎比肩自己!
▲T-84主战坦克曾是中国VT-4的一大竞争对手
到冷战中后期,苏联红海军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海军强国,以至于美国还要在里根时代制定数百艘战舰服役的海军扩充计划。而乌克兰黑海岸边就云集了多个大型海军造船厂,它们几乎承担苏联半数以上大型舰艇的建造,同时上工的船厂工人有时甚至超过15万之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黑海造船厂是苏联当年唯一能建造航母的船厂,库兹涅佐夫号和瓦良格号(后成为中国海军辽宁舰)都是出自此地。在此基础上,该厂又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建造8万吨级核动力航母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这是苏联/俄罗斯历史上第一艘也是迄今唯一一艘核动力航母。相比之下,目前俄罗斯的涅瓦和克雷洛夫设计局的所谓核动力航母计划,还停留在模型和PPT阶段。
▲SS-18洲际导弹可轻易摧毁任何大城市
尽管前苏联常规战技术水平与美国存在相当差距,但即便当年的西方观察家也表示如果双方爆发核战,苏联很可能占据上风。苏联的核武库规模曾高居世界第一,而乌克兰军工对此贡献巨大,例如苏军四成的战略导弹和六成防空导弹都是乌克兰的南方机械制造厂生产,其中最著名的就是SS-18重型洲际导弹,该导弹可以携带多个分弹头,每个弹头的当量都可达55万!只需一个这样的分弹头即可重创甚至摧毁一座城市!而且这种洲际导弹还有很强的诱导能力,以当年北约的反导拦截水平来看,面对如此挑战时多半会力不从心。与此同时,乌克兰国内的发射井数量超过170个。
盲目信任西方,乌克兰是如何自毁长城的?
真正意义的乌克兰军队始建于1991年8月24日,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分到了前苏联大量部队、物资和武器弹药。据统计,当年的乌克兰军队拥有78万官兵、6500辆坦克、7150辆装甲车和自行火炮、各类作战飞机1500架、各类舰艇350艘。最主要的是,乌克兰瞬间拥有了1272枚洲际导弹核弹头和2500多枚战术核弹头,一举成为世界第三核武拥有者,其规模几乎超过同期中英法三国之和!尽管国家体量有限,但核常兼备的乌克兰军队还是拥有其他多数国家看来梦幻般的开局。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很快销毁了其原本库存的大量核武
然而有好牌,不一定能打好。从乌克兰本身来看,苏联解体后大量工厂停工,失业潮骤起,这必然导致经济困顿,进而没有人力和金钱解决核武维护问题。而且核武维护需要专业技术和相应人才,而这些人才往往都回到了俄罗斯,以至于大量核武反而成为乌克兰当时心中的负担。1992年,乌克兰宣布无核化、不结盟等政策,因此加入了1992年的《核不扩散协议》。按照协议,该国所有核弹头送往俄罗斯销毁,美国承担由此的费用并给予乌克兰一定经济补偿;美俄双方不得对乌克兰进行核攻击在内的任何军事威胁,并保证其领土完整。然而从后来的局势发展来看,无论是所谓的补偿还是承诺,都没有让乌克兰获得理想的未来。
▲瓦良格号和库兹涅佐夫号同框,谁也不会想到它们的未来命运会天差地别
如果说曾经如此数量的核武最终全部被销毁,的确有不可抗力因素,那么航母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胎死腹中就充分说明西方诚信度究竟如何。苏联解体时,这艘已开建三年的航母完成度约为四成,此时某挪威造船厂突然提出借用航母占用的船台建造多艘大型商船,除造船合作费外,还会额外给一大笔补偿,而美国某钢铁厂表示会以每吨450美元的价格购买原本用于航母的特种钢。无论如何,拆毁乌里扬诺夫斯克号号都是绕不过去的前提。然而就在拆解基本完成时,那家挪威船厂突然宣布因公司内部变动而取消订单,美国钢铁厂也表示由于受国际经济影响,自己的出价将降低到最初的三分之一!无论是挪威船厂,还是美国钢铁厂,其背后的主使者身份就有些见不得人了。
▲图-160这样的大杀器就这样被销毁
如今,图-160这只美丽又致命的白天鹅可谓西方最忌惮的战略打击武器。该机于苏联后期立项,曾计划制造上百架,其机身和发动机就是在乌克兰境内生产的,但苏联解体时只有35架完工。不久后,乌克兰获得了其中19架。然而乌克兰当时还欠着俄罗斯的外债,由于该国过于信任不结盟等协议带来的约束性,因此在1999年底开始将8架图-160作为抵债品交给了俄罗斯,并附带了3架图-95MC战略轰炸机、570多枚巡航导弹以及相关地面设施。而另外11架图-160,都被乌克兰自行销毁了。有网友认为,当时中国提出购买,却遭到美俄一致阻挠。试想下,如果乌克兰没有过度轻信他国,特别是西方,而是保留相当规模的国防力量以及相关技术研发机构,就可能和中国完美互补,进而真正解决其经济问题。
3年才能造5辆坦克!乌克兰军工产业今非昔比
乌克兰自当初自废武功至今,已过去20多年了,其军工产业也彻底一落千丈。以坦克制造为例,该国自1992年到2013年出口了1461辆各类坦克,其型号包括T-55、T-72、T-80以及T-84。然而在和泰国的合作中,乌克兰军售却迎来致命一击。原本泰国在2011年决定向乌克兰购买49辆T-84坦克以及2辆坦克抢修车,乌克兰生产能力的低下却使其在随后三年内仅出厂5辆!由于2014年危机爆发,乌克兰的产能肯定还要大打折扣,泰国只能选择了中国的VT-4作为替代。有此事作为先例,乌克兰的国际军售形象必然大打折扣。
▲在乌克兰,大量坦克和装甲车就此成为废品
陆军武器如此,海军的情况更为不堪。乌克兰虽然秉承了大量苏联的造船厂,但由于多年来经营不善,导致大量人才流失、设备状态和更新程度也很不理想,这就导致工艺质量和建造能力大幅降低,以至于只能建造小型舰艇。危机爆发前,乌克兰曾表示要建造4艘2500吨级新护卫舰,但该计划却完全落空,以至于最终真正完成的只有配备反坦克导弹的50吨级快艇,乌克兰还无法大量建造。在空中武器方面,乌克兰不但再无法制造图-160、安-124等大型飞机,甚至连战斗机也无法制造,以至于其现有的多种飞机一旦损耗,补充都是大问题。
▲由于管理不善,乌克兰军队多次出现严重事故
从乌克兰近年来的军售来看,其主打品依旧是苏联后期的一些型号,这些型号的性能在今天明显不断落伍,这必然会影响其市场竞争力。即便是改进老式武器成功,乌克兰也很难大量生产。放眼于宏观,乌克兰内部动荡不断,必然影响经济,这就导致军工厂工人难以维持生计,同时也会由此直接损失海外客户,进而导致工厂濒临倒闭。一旦工厂倒闭,那么乌克兰就更难以通过军售改善经济,这样一来,对其本国武器制造业而言可谓雪上加霜。总体来看,这种恶性循环几乎很难被打破。此外乌克兰军工人才的培养也基本属于空白,这就导致其目前尚健在的苏联时代遗留人才故去后,必然会面临后继无人的境地。
面临俄罗斯军队,乌克兰根本无法抵挡
据外国防务媒体评估,2022年初的乌克兰在140个上榜国家中的综合战争能力排名22位。目前该国现役官兵约为20万,另有5万准军事人员以及25万预备役人员。然而俄罗斯却拥有85万现役官兵、准军事人员和预备役人员也各为25万。如果将两国的总人口、可用人力和适合服役人口数量进行综合对比,就会发现乌克兰的劣势还会迅速放大。此外,乌克兰还需考虑对付规模不容小觑的亲俄民兵武装。
▲相对于俄罗斯,乌克兰的地面部队差距甚大
在陆军方面,乌克兰陆军配备了2596辆坦克、12303辆装甲车、2040门牵引式火炮、1067辆自行火炮以及490门各类火箭炮。而俄罗斯陆军的坦克数量超过1.2万辆、各类装甲车超过3万辆,依稀可见当年苏联红军钢铁洪流的影子。而俄军炮兵部队的规模更是世界第一,主要包括6574台自行火炮、7571门牵引式火炮以及3391门火箭炮。比武器更致命的,则是战争经验方面的差距。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俄军先后经历了车臣、格鲁吉亚及中东等地的实战洗礼,而乌克兰军队除了一些小规模的维和以及与他国举行的联合演习外就完全乏善可陈。
▲如今,乌克兰海军最大的舰艇也只是护卫舰
尽管相对于快速崛起的中国海军或世界霸主美国而言,俄罗斯水面舰艇的实力差太多了,但面对乌克兰时却依旧可谓巨无霸。目前乌克兰海军有30艘舰艇、80艘辅助船只,但最大的萨盖达奇尼指挥官号护卫舰满载排水量近3600吨,第二大的格里沙号反潜舰则只有1200吨。此外就是一些50吨-200吨级的各类快艇了,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美国出售的70吨级巡逻艇。反观俄罗斯黑海舰队虽然也被吐槽为舰艇老旧且吨位小,但面对乌克兰时数量和质量优势很大,例如其2019年恢复执勤的莫斯科号万吨级导弹巡洋舰面对乌克兰海军全部力量时都可以轻松取胜。尽管美国表示将可能出售两艘退役多年的佩里级护卫舰给乌克兰,但时至今日也并无进一步进展,至于乌克兰向土耳其订购的2000吨级隐身护卫舰,就更不可能在近期有结果了。
▲乌克兰空军的苏-24系列也只剩下14架
目前,乌克兰空军现役人员约为4.5万左右,全部直升机和固定翼战机加起来也不足320架。苏联解体时,乌克兰拥有67架苏-27系列以及217架米格-29系列,但由于事故等原因,各自现存数量只有28架和37架。如此实力在俄罗斯空天军面前几乎完全不够看,据2022年初的统计,俄军所有军用飞行器接近4200架,其中仅战斗机和截击机就接近800架!双方不但纸面实力悬殊,而且后劲儿上也差得多。由于乌克兰空军多数武器都是继承前苏联,明显面临老旧和可靠性问题,加上人员训练时往往缺乏资金和燃料,因此其素质也难以恭维,甚至因此发生了多次事故。这样看来,损失一架少一架且技艺生疏的乌克兰空军面对俄空天军时的脆弱不难想象。
无论是现役三军武装力量,还是战争总体实力,乌克兰面对俄罗斯时,几乎没有任何胜算。更可悲的是,即便战争爆发,那些平日里一直嘴头叫得欢的西方国家恐怕不会真正出兵协助乌克兰反击俄军。过度信任西方,以至于自废武功,从一个军队和武器技术发达国家沦为一个自保都很难的动荡弱国,其教训必然是发人深思的。武力的保有,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稳定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