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简称波黑,位于原南斯拉夫中部,介于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两个共和国之间。首都萨拉热窝。波黑在行政及管理上被分成三个实体,其一为波黑联邦(又称穆克联邦),另一为塞族共和国,再次为布尔奇科特区。



1、波黑是由三个不同的政权组成的共和国,而且三个政权分别信奉不同的宗教,其中塞族主要信奉东正教,克族主要信奉天主教,穆族主要信奉的是伊斯兰教。而正因为不同的宗教信仰,才派生出了三个不同的政权。





2、作为塞族共和国政府的所在地,巴尼亚卢卡是波黑的第二大城市。在中世纪时期,这里就是罗马主要的贸易路线之一,作为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历史遗迹之一,卡斯泰尔城堡曾是巴尼亚卢卡军事最强大的防御工事系统。





3、萨菲卡达关于一个永恒悲情浪漫的爱情故事,被誉为“巴尼亚卢卡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类似中国的孟姜女,后人为了祭奠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便在萨菲卡达死去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墓碑,而现如今几乎所有来到巴尼亚卢卡的人,都会到她的墓碑面前吊唁。





4、Gospodska街,又叫绅士街,是巴尼亚卢卡市最著名的街道,据说是在1878年由一个名叫Tomo Radulovic的商人命名,虽然后来这条街也起了很多名字,而且如今的这条街也被冠名Veselin Maslesa街,但是当地人还是习惯称之为Gospodska。





5、Ljubačevo自然博物馆坐落于Ljubačevo村,是波黑最古老的村落,在这里不仅可以亲身体验到他们最原始的生活起居方式,而且这里的山谷,以其纵深地下数百米深的自然凹痕闻名于世,是整个欧洲最大,最美丽的峡谷之一。





6、有着“煤都”之称的图兹拉是波黑北部矿业城市,90%是波斯尼亚人。几乎波兰所有的煤都是产自于此,而且不仅如此,图兹拉的石油资源也非常丰富,据说在1510年还曾是土耳其的兵营所在地。





7、波黑离克罗地亚很近,而且之前还是同一个联邦共和国,从地图上看,波黑好像一个内陆国,但其实波黑也是一个沿海国家,虽然这段海岸线非常短,只有大约24公里,而且还处在克罗地亚的两段海岸线之间。





8、波黑是欧洲第三个对中国实行免签制度的国家,作为首都的萨拉热窝,饱受战火摧残,可如今却焕发着新的生机,漫步中心老城,随处都可以感受到一抹突厥风情,包括巴扎小巷在内的众多历史建筑,每一座都值得我们驻足。





9、波黑最美的中世纪小城莫斯塔尔,因桥而闻名于世,虽然这座曾有427年历史的石拱桥,曾因战火差点毁于一旦,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将河两岸的穆斯林族和克罗地亚族居民联系在一起,而且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10、波奇泰尔耶是奥斯曼帝国时代的村庄,也是波兰境内最完美的建筑群之一。这里不仅拥有始建于1563年的清真寺,而且还有标志性建筑八边形方塔,在其最高处的城墙之上,便能俯瞰整个波奇泰尔耶的美景。





11、2020年,在清华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典礼上,来自波黑的伊瓦娜作为医学院硕士毕业生代表之一现场发言。她说: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为扭转困境,人民团结一致牺牲个人利益,奉献个人力量。





12、作为欧洲国家,波黑的消费水平真的是很低,不夸张地说,兜里揣上500美金,就可以满城随意消费,比如点上一份牛肉汤加一份烤饼才10美金,而且量很足,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价位并不是在偏远的小乡村,而是在波黑的首都萨拉热窝。





13、在波黑,有一个边境小镇叫做特雷比涅,全镇人口大约35000人,安全指数超高,在这里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不关车窗的车停在路边,有时候他们甚至连要是都不拔。据说这里还是众多好莱坞明星的梦想定居之地。



14、迪纳拉山脉纵贯波黑全境,其中最高峰马格里奇山海拔2386米,这里矿产资源极为丰富,特别是煤炭的蕴藏量达到了38亿吨,而且森林覆盖面积占波黑全境面积的46.6%。





15、波黑的主席团由三人组成,每人各属一个民族,每一任的主席团任期为四年,四年中每人轮流就任八个月的主席团主席职位。而且主席团成员是由人民直接选出,其中波黑联邦选出波斯尼亚人、克罗地亚人成员,塞族共和国选出塞尔维亚人成员。





16、在南斯拉夫时期,波黑便是联邦内比较贫穷的地区之一,而如今的波黑虽然经济正在快速复苏,人均GDP达6000美元,但是离以前的繁荣还相距甚远,目前仍是欧洲十大穷国之一。





17、波黑人的饮食习惯深受土耳其文化的影响,主要以牛羊肉为主,切巴契契和布格雷馅饼是波黑的国民美食,不过可不是在波黑的哪个餐厅都能喝到酒的。





18、被称为“欧洲人的度假花园”的波黑,还被《孤独星球》评选为全球“十大最物有所值的旅行地”的No 1!而且,它还有全欧洲性价比最高的雪景地,虽然比阿尔卑斯小众,但是景色却丝毫不差,是欧洲人私藏的度假胜地。





19、萨拉热窝的大清真寺,是波黑最大的伊斯兰宗教中心,也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取景最多的地方,比如游击队员的巷战原址,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几乎没怎么变过。而且,波斯尼亚历史上很多伟大人物都长眠于此。





20、萨拉热窝是波黑的法定首都,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由于萨拉热窝是一个非常包容的城市,容纳了多种信仰,也被称为欧洲的耶路撒冷,而且一战的第一声枪响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21、作为巴尔干半岛上的重要国家,波黑的加油站是欧洲最便宜的,特备是小镇斯通,不仅有世界排名第二长的“长城”,而且旁边还是著名的生蚝养殖场。据说欧洲米其林餐厅里80%的生蚝都从这里特供,另外最重要的是,如果在巴黎的米其林餐桌上吃一只生蚝需要8到10欧元,而同样的生蚝这里只需要10库纳!





欧洲或再燃起战火 波黑国家分裂剧本正暗自上演


一套极似在1992年让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Bosnia and Herzegovina,下称“波黑”)陷入欧洲二战以来最惨烈战争的剧本,正在国际社会欠缺关心的背景之下暗自上演。自1995年《岱顿协定》(Dayton Agreement)以来该国由国际社会主持的三族分权体制,随着塞以维亚族政治领袖威胁退出国家军队、司法和税务机构,正面临崩解,造成国家实然分裂,有可能再次引爆潜伏26年的战争。这变局也象征了后冷战时代世界格局的转变。

1992年至1995年的波黑战争,造成超过10万人死亡、200万人流离失所,当中种种有关种族清洗战争罪行的案件,直至近年依然时有见诸报端——例如前波黑克罗地亚族将领普拉利亚克(Slobodan Praljak)在2017年被判入狱20年后当庭服毒自杀,就一度成为国际头条;而本年6月,前塞尔维亚族武装司令姆拉迪奇(Ratko Mladic)也最终在其种族屠杀控罪中败诉收场,维持终身监禁判决。

三族分权的失败

在战争后期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队介入后,波黑三大族群(波斯尼亚、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的领袖在美国俄亥俄州岱顿达成和议,建立起三族分权的体制,构建了波黑一国三总统(或称主席)的高度联邦分权制度,将波黑分成以波斯尼亚和克罗地亚人为主导的波黑联邦(Federation of Bosnia and Herzegovina)和以塞尔维亚人为主导的塞族共和国(Republika Srpska)分别占有51%和49%的国土,由欧洲人担任的“国际社会驻波黑高级代表”监督执行。

由于三族分权的结构一直未能有效运作,在制度上几乎可当独裁者的高级代表一直主导了波黑的政策走向。2008年,《岱顿协定》的执行委员会虽然订出了关闭高级代表办公室的条件,但至今依然远远未能圆满。

这种让各族人都有不满的分权体制得过且过了26年,今天已成为了国家再分裂、甚或引爆战争的大背景。本年8月才上任的德国籍高级代表施密特(Christian Schmidt)在本月初的报告上,就指波黑正面临“战后最重大的存亡威胁”。

这个存亡威胁主要来自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对现行体制都有所不满,或造成这两个分别占人口30%和15%的种族杯葛占人口50%的波斯尼亚族政治的局面,有可能引致施密特口中“不经宣布的国家分裂”。



图中浅蓝色处为波黑联邦,浅红色处为塞族共和国。塞族力量在战争期间占有更多土地,却在北约力量的压力下被迫放弃。(Wikimedia Commons)

塞族走向实然独立

在塞族的层面,总统之一多迪克(Milorad Dodik)一直以来高举民族主义,强调来自波斯尼亚族的穆斯林威胁,思维与近年流行的穆斯林殖民欧洲阴谋论如出一辙。为团结塞族,他更否认塞族人在内战期间的种种暴行,包括1995年7月1在东部城镇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造成超过8,000名波斯尼亚穆斯林男子和男孩死亡的大屠杀。

造成这次多迪克威胁退出国家军队的近因出自本年7月。当时,即将离任的奥地利籍高级代表因兹科(Valentin Inzko),凭其无牵制的权力为“否定屠杀”定出刑事罚则,认为任何美化战犯的行为都应被禁止,明显针对向来否定斯雷布雷尼察屠杀定性、曾多次为塞族种族屠杀战犯姆拉迪奇辩护的多迪克。

此事引来波黑塞族巨大反弹,除了使塞族政党杯葛跨种族的波黑国家机构之外,塞族共和国议会还形式性地通过决议“否决”禁止否定屠杀的新法(虽然它并没有这个权力)。

其后,多迪克就打蛇随棍上,宣布会在11月底前在塞族议会通过法律,不再遵守过去由最高代表颁布的近140项法律,并建立自身的军队、边境警察、税务部门和司法机构,使塞族共和国实际上从波黑独立出去——这种杯葛国家机构的做法正正是此前波黑战争的预演。



塞族领袖多迪克(Milorad Dodik)一直反对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屠杀的历史定性。(Twitter@poligrafnews)

虽然多迪克多次将有关计划延期,却从无改变路向。在宣传上,他声言上述的最高代表立法并不在波黑宪法之中,其行动只在重建塞族共和国的完全自治地位,不是分裂国家,也不破坏波黑的领土完整。他更声言自己“不会因为塞族共和国奋斗而牺牲和平”。

可是,如果多迪克果真落实行动,不和平的手段似乎是唯一解决国家分裂的出路。例如,如果塞族共和国派警员进驻边境防守站的时候,联邦层面的人员到底是退避以求和平,还是坚守不退?前者将导致实际上的国家分裂,后者却会导致武力冲突再起——由于首都萨拉热窝(Sarajevo)正处于塞族共和国与波黑联邦的边境上,若边境为塞族武装所夺,塞族力量更将对萨拉热窝形成居高临下的形势。

波克两族的另一道裂痕

于此,如果波黑联邦自身能维持团结的话,多迪克恐怕行事还不敢如此张扬。可是,波黑联邦的克罗地亚族人其实一直对于现行的选举机制都甚感不满,特别是克族的总统席位也同样由波斯维亚族占人口七成的波黑联邦全区选出,导致该克族代表往往只是波族人的克族代表,在克族当中支持度甚低,而同样的情况也在波黑联邦的选区划分之中出现。

问题是,如果波黑联邦再划分出专属克族的选区,这又会导致波族人认为这是对于波黑国土的进一步割裂。这种矛盾状况就让选举改革一直只在讨论之中,却从无实践。

如今,克族的主要政党几乎已经与多迪克结盟,甚至威胁一同杯葛将在2022年10月进行的全国大选——若然如此,这将是1992年波黑从南斯拉夫独立开去的公投事件的重演,而这次杯葛的还不止塞族,还可能有克族加入。

当波黑三大族的两族都不承认国家政府之际,波黑恐怕难避解体命运。



首都萨拉热窝(Sarajevo)正处于塞族共和国与波黑联邦的边境上,若边境为塞族武装所夺,塞族力量更将对萨拉热窝形成居高临下的形势。(Wikimedia Commons)

北约介入难再重演

对于多迪克的强硬立场,有声音就呼吁高级代表施密特运用其权力将之免职,或者直接否决塞族共和国议会的相关决定。然而,在塞族人普遍支持独立或者加入塞尔维亚的背景之下,这种对抗性的操作只会进一步加强多迪克的政治地位。

而且,施密特的高级代表地位此刻也及不上过去的代表。在11月初联合国安理会有关欧盟驻波黑维和部队的决议中,虽然各国同意将行动再次延长一年,可是为了换取中俄的同意,高级代表办分室的相关文句史上首次没有出现在决议条文当中,使施密特原该来自国际社会共识的权威失掉了共识这一元素。因此,其行动也必须比其前任更为小心。

另有论者呼吁,要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北约有必要单方面采取实际行动,加大从最初6万减至今天600的驻军规模,以至少数千兵力驻守萨拉热窝,甚至进入作为塞族共和国北部和东部唯一边境陆路连接点、位处波黑、克罗地亚、塞尔维亚三国交界的自治地区布尔奇科(Brčko)特区,以显示北约维持波黑实然统一的意志,阻止多迪克的进一步行动。

不过,此刻欧盟面对种种内部分裂压力和包括新一波难民问题在内的各种难题,早已失去尽快将巴尔干地区收入欧盟范围的意志,而美国的大国博奕战局也转移到印太地区,对大举介入巴尔干兴趣甚低。



波黑村落Tomašica的一处内战留下的集体埋葬地。(Twitter@Edy48155331)

美方月初派出主管西巴尔干半岛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艾士可瓦(Gabriel Escobar)到波黑与多迪克会面,后者会后只重申其既有立场,对美国的游说不为所动——这也是预期之内的结果,因为美国早在2017年以破坏《岱顿协定》为由对多迪克实施了制裁。

一些较理解国际政治现实的论者就认为,目前只能靠波族人在选举上与克族人达成“君子协定”,以换取后者不再采取支持多迪克的立场。

“美国保证下的和平”已成过去

而在美欧注意力已不在巴尔干之际,多迪克就力求周边国家支持,他举起自己有俄国支持的大旗,10月时就曾在塞尔维亚与俄国外长拉夫罗夫(Sergei Lavrov)会面;他又与土耳其打通关系,上周就拜访土国总统埃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希望能得到后者支持其立场;同时,他又与欧盟内部意识形态相近的欧洲本位右翼势力沟通,近日分别与匈牙利总理欧尔班(Viktor Orban)以及斯洛文尼亚总理扬沙(Janez Janša)会面。

虽然多迪克会否推进行动尚未可知,但波黑今天的形势可算是后冷战时代世局大变的一个缩影。上世纪90年代“国际社会”介入波黑战争,当然有其人道原因,但波黑体制的建立,无疑是当年“美国保证下的和平”(pax americana)的一种展现。这种和平是否以合理的方式推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平本身的维系与美国权威密不可分。



多迪克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会面。(Republic of Türkiye Directorate of Communications)

这一种美国权威,对于波黑而言,也包含着欧盟权力的覆盖。当时的欧盟仍处于东扩时期,波黑一直是潜在成员国之一。这种当时被认为是苏联解体后东欧国家的自然发展路径,当然也令到波黑各族愿意暂时在欧盟权威之下跟从其和平进程。

然而,从今天的时势看来,美国和欧盟除了在全球层面的相对实力日益薄弱之外,后冷战时代的历史终结论也被证虚幻,美欧各自的内部问题层出不穷,这都使得美欧无意且无力顾及像巴尔干半岛这种已失去全球性战略意义的地区。于是,波黑和平已变成了一个地区性的问题,只能由该区国家去解决。这一个变局就为一直不满“被统一”的波黑塞族人提供了“翻案”的契机。

如果多迪克的盘算最终真的扭转波黑政局,无论其结果是否另一场内战,这也将是后冷战时代世界格局已改的另一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