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军认为,随着远程防空导弹、远程空对空导弹以及隐形战斗机的扩撒,在未来的任何重大战斗中,美国空军现有加油机将在“反介入和区域拒止”环境中面临严峻的生存的挑战。例如中国与俄罗斯都研制了射程超过300公里的超远程空对空导弹,它们就是专门用于猎杀处于二线的加油机、预警机等机动能力差、缺乏自卫能力的支援机型。
但麻烦在于,空中加油对于美国空军来说又是至关重要——尤其是在辽阔的印太地区与中国爆发的冲突。报道承认,由于美国空军在第一岛链的基地恐怕战时生存能力堪忧,而如果从关岛或澳大利亚起飞,抵达中国沿海地区又实在是太远了。如果空中加油机无法足够近地靠近冲突地区,美国空军战斗机的续航能力将受到极大影响,将削弱其作战能力。但如果靠近战区,这些脆弱的加油机又很容易成为解放军远程导弹的猎物——一旦它们被击落,美国空军战斗机的“腿短”问题又将重新暴露,依然将极大削弱其战力。
美国空军采用硬式加油探杆
更糟糕的是,美国空军现有的加油机队不但在解放军面前生存力堪忧,而且它们的自身寿命也逼近退役边缘。美国空军目前拥有KC-46、KC-135和KC-10三中加油机,但按照计划,今年年底前最古老的KC-10将全部退役,老化的KC-135加油机的规模也将大幅缩小。至于说KC-46,波音公司制造的这种新型加油机故障不断,美国空军甚至几度拒绝接收。
在此背景下,美国迫切需要引进新一代加油机。但美国空军部长肯德尔2023年1月在外交关系委员会的在线演讲中表示,“传统上,我们可以采用商业民航客机,将其变成加油机或运输机,但它们的原始设计对生存能力并没有额外的强化设计,无法适应现代空中威胁。后者正在剥夺我们的设计自由。”
换句话说,美国空军认为,只有隐形外形特征的空中加油机,才能满足未来空战的安全性要求。
美军此前也提出其他多种类型的加油机设计
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臭鼬工厂发布的新型加油机概念图可以看出,它完全放弃了基于民航客机的改造计划,而是重新设计了典型的隐身外形。它的机体改用非常宽阔的平面设计,平面翼身融合的飞翼设计,一个狭窄的机头突出在机身前部,还有一对相对较小的双外倾垂直尾翼。宽大的机翼内存储有大量燃料以支持空中加油任务。在机翼与中心机身连接的地方可以看到紧贴机身的发动机进气口,发动机深埋在主机身内,通过S型进气管道来躲避雷达探测,将最关键的前向雷达反射信号保持在最低限度。
此外,这种新型加油机的加油探杆位置也经过了改进。传统的美国空军加油机采用硬式加油探杆,通常布置在机身后半部分。而这架新型加油机的加油探杆安装在机身中部,以便它在收起状态时能被装入机身,或者至少与机身下侧齐平,以保持加油机的隐身外形。
总体而言,这种加油机采用了诸多隐形设计,更符合轰炸机甚至超大战术喷气式战斗机的特征,但并没有像B-2或B-21那样不惜血本地强化隐形能力,这是因为它们的任务不是深入高风险空域,而是在这些空域的外围为其他战术提供加油作业。它们还可能具备低空加油作业能力,可以提供额外的生存能力。此外,报道还猜测,这些隐形加油机也可以执行其他任务,包括充当防区外电子战平台,甚至作为无人机的空中作战指挥平台。
尽管美国空军的梦想很美好,但美媒承认,这种隐形加油机的成本和复杂性意味着它们的成本将非常昂贵,美国空军很难将它们作为未来的主力空中加油机。美国空中机动司令部司令迈克·米尼汉表示,美国空军未来能在“极端威胁”环境中作战的加油机尽管“拥有精湛的能力”,但它们的规模“可能非常小”,否则美国空军将面临破产的风险……
笔者认为,美国空军在加油机问题上的纠结,其实也反映了未来空战的一个重要问题——如何保障运输机、加油机、预警机等地位重要的二线支援飞机的安全性?这不但是美国空军暂时还没有结论的问题,同时也值得中国空军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