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专门跑皇家口的记者透露:“爱子明年春天大学毕业,如果今年9月不开始制定留学计划的话,可能会来不及。”
然而,进入10月份以后,爱子却突然宣布延期留学计划。负责皇室事务的宫内厅透露,目前爱子和日本天皇德仁一样,为民众遭受物价飞涨和日元疲软冲击而忧心。另外,作为皇室成员出国学习,除了学费和生活费,还需要配备一名侍从和一名警务人员,花费不菲。
看起来,爱子推迟留学是为了节约开支。但日媒引述宫内厅人士透露,这次爱子忽然宣布留学计划延期,还与皇室香火有关。
公主的头冠
为皇室节省开销,爱子并非第一次。
2021年,年满20岁的爱子迎来成人礼。
按照惯例,日本成年的皇室女性通常都要制作宝石头冠,并在成年时第一次佩戴亮相。之后,在履行公务的正式场合,都将身着正规礼服,佩戴头冠。
爱子的头冠级别应该是最高级的,然而当年正巧赶上祖父明仁退位、父亲德仁登基等典礼,加上德仁弟弟文仁被立为皇嗣,文仁家领的生活费从每年3050万日元(约合149万元人民币)增加为9150万日元(约合447万元人民币),皇室花纳税人的钱更多了。
·头戴姑姑头冠的爱子。
当时,日本民众正深受疫情之苦,爱子决定不定制新头冠,而是向姑姑、已经嫁给平民的黑田清子那里借一顶。为符合爱子的头型,德仁自掏腰包,用生活费改制了头冠尺寸,省了2800万日元(约合137万元人民币)。此举受到日本国民赞赏。
随后,日本舆论开始议论秋荻宫(也就是德仁的弟弟文仁)家两位公主的成年礼了。
·秋荻宫家两位公主的头冠,价值不菲。
2011年,文仁的大女儿真子20岁成年礼,头冠由皇室御用珠宝店“银座和光”承制,价值2857万日元(约合139万元人民币)。当时,日本发生3•11大地震,造成1.8万人丧生。真子这顶价值不菲的头冠让民众看了不高兴。
2014年,文仁的小女儿佳子也戴上了头冠,价值2893万日元(约合141万元人民币),比她姐姐的还贵。
如今,真子已远嫁美国,文仁家还是在去年12月斥资30亿日元(约合1.46亿元人民币)整修宫邸。佳子独自住在老宅,一日三餐去新宫邸与父母一起吃。两地相隔几十米,路上常会碰到宫内厅的官员。从礼貌上说,佳子去吃饭得化妆,但她又懒得化妆。文仁又花了笔钱,为她修了“佳子公主专属通道”,以便佳子可以素颜出门。
这样一比较,爱子简直可以说“朴素到骨子”了。有日本网民感动得不行,写道:“感觉对爱子有满满的歉意。”还有人说,“希望情况安稳下来后,能给爱子殿下定制一顶非常好的头冠。”
爱子的人气值也蹭蹭地往上涨。
爱子能有勤俭节约的风评,也要归功于母亲、日本皇后雅子的教育。日本《女性自身》杂志写道:“20多年以来,天皇(指德仁)一家人秉持着俭约精神。”
从孩子小学开始,雅子便带着她乘地铁上下学。拿着地铁卡的爱子,常被媒体拍到。
雅子自己也不奢侈,参加国务活动时的商务裙一穿20多年。
·爱子(左二)与同学在东京巨蛋城游玩,身穿优衣库碎花衬衣(图源:《周刊女性》)。
平日里,爱子常穿优衣库、GU等平价时装,日本民众觉得她挺朴素。今年9月12日,《周刊女性》记者在东京巨蛋城拍到爱子与大学同学一起游玩的照片。当时,爱子身着碎花衬衣,后经证实,是优衣库买的。
9月13日,爱子被选为皇室会议立会人,即会议见证人。这一般由皇室中地位较高的成员担任。从此,爱子在皇室的地位仅次于秋荻宫的叔叔婶婶。
《周刊女性》对她不乏溢美之词,将她比作姑姑黑田清子。“天皇家的长女,背负着国民厚重的期望,将会与她的姑姑在平成时代的作为一样,成为天皇家与宫家之间的协调员。”
在日本民间,爱子的形象也日益提高,赞美之词不乏夸张,如“爱子殿下的容貌是日本国、日本全民族的象征”。
皇叔的心思
民间对爱子的夸赞,在“皇叔”秋荻宫文仁听来未必悦耳。对于目前拥有日本皇室唯一男性子嗣的文仁来说,让儿子悠仁成为未来天皇,是他这一房的终极目标。
爱子是日本皇室三位公主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德仁的唯一子嗣。2005年,媒体开始为女天皇的出现造势,日本政府也正准备修订《皇室典范》,一时间,爱子大有继承皇位的势头。
但次年,文仁之妻纪子产下一个男孩,取名悠仁。《皇室典范》修订一事就不再提了。
到2020年11月,日本皇室举行立皇嗣仪式,正式宣布现任天皇德仁的弟弟文仁为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悠仁是第二皇位继承人。也就是说,将来皇位要先传文仁,然后可能再传悠仁。
有分析说,爱子这次留学,外交官出身的母亲雅子会利用自己与欧洲皇室的交情,帮爱子发展出在欧洲皇室的人脉。文仁或会担心此事影响到未来悠仁的继位。
也有日本舆论认为,宫内厅也在干涉爱子的留学计划。有了真子外嫁美国的前车之鉴,宫内厅煞费苦心,生怕爱子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就不会再乖乖听话接受皇室安排的联姻。早在2021年爱子成年礼过后没多久,宫内厅就急着为她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2022年新年,德仁祭拜了日本第43代天皇元明。元明是奈良时代的首位天皇,是位贤明的女天皇,在她统治下日本逐渐走向繁荣。后来,元明让位给其女元正。两位女天皇统治期间,日本与唐朝的交往频繁。
对德仁的举动,有日本媒体认为,这是德仁在为未来出现“女天皇”造舆论。
当年被立为皇嗣之后,文仁则参拜了几位天皇的陵墓,包括日本近代的男性天皇大正与昭和。参拜仪式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被日本媒体称作“史上最隆重”。大正与昭和是父子,在位期间发生了甲午战争、抗日战争等。
·2023年10月22日,德仁(左)与爱子(右)参加雅乐演奏会。
今年10月22日,德仁偕爱子参加秋日雅乐演奏会。雅乐最初从中国、朝鲜传入,如今是日本的文化遗产。爱子是雅乐粉丝。德仁此举,展现了女儿热爱传统文化的一面。
祖母怎么看?
10月20日,爱子前往位于赤坂御用地,为祖母美智子庆祝89岁大寿。爱子乘坐的轿车从皇居半藏门(皇宫大门)出发时,民众夹道欢送,“爱子殿下!”“好可爱!”
日本媒体注意到,这次公开亮相,爱子变得更加成熟:不戴口罩,嘴角笑容更加沉稳,还使用了桃红色的唇彩,“大人味十足”。
日本媒体注意到一个微妙的细节,不久前的9月11日,爱子前往赤坂御用地为婶婶纪子庆祝生日时,是戴着口罩的。
纪子对爱子也时刻关注。根据日媒报道,纪子在日常生活中密切注视爱子的一举一动。如今,爱子开始承担越来越多的皇室职责,而秋荻宫家则受到诟病,这让她深感焦虑。
这次,爱子即将面临毕业后的留学选择,纪子给婆婆美智子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日媒引述宫内消息人士称,纪子已经说服美智子,“两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据透露,在电话中,纪子对婆婆开门见山地说:“爱子果然要去留学了,但去牛津大学留学,我无法原谅这件事。我的大女儿真子去的是莱斯特大学(英国排名41位),二女儿佳子去了利兹大学(英国排名13位),儿子悠仁能否读东京大学还没定下来。但爱子就要先去读牛津大学这种世界顶级大学,无论如何我也要阻止。”
为了说服婆婆,纪子补充说:“反正爱子一直保持着勤俭、亲民的形象,那么就把这种人设继续贯彻下去吧,留学就别让她去了。”
身为爱子祖母、又是皇太后的美智子怎么看,外界还不得而知。但有民众为爱子打抱不平。
有喜欢爱子的日本网民评价:“爱子殿下一直勤俭节约,留学的钱可不能省啊。”还有网民写道:“另一宫家(指秋荻宫文仁家)花起纳税人的钱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对他们来说,皇室留学推荐制度也得他们家说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