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成蕾与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和驻华大使傅关汉(Graham Fletcher)在墨尔本。 Sarah Hodges/Department of Foreign Affairs and Trade, via 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周三表示，在北京被关押三年多的澳大利亚记者成蕾已返澳。阿尔巴尼斯说，成蕾已与两个年纪尚幼的孩子在墨尔本团聚。

“成蕾终于归来，这为她本人及家人几年来的艰难生活画上了句号，”阿尔巴尼斯在周三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

2020年8月，曾供职于中国环球电视网（以下简称CGTN）的成蕾在北京被拘捕，后来以涉嫌泄露国家机密为由遭正式逮捕。据她的友人称，作为CGTN知名的商业新闻主持人，48岁的成蕾一直将自己视为中澳两国交流的桥梁。

中国外交部周三表示，成蕾已被判处两年11个月的有期徒刑。“在服刑期满后被北京市国家安全局依法执行驱逐出境，”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表示。在此之前，中方甚少对此案发表评论。

此案调查过程的保密引发了猜测，即成蕾之所以成为目标，是因为中澳关系跌至低谷。她于本周获释意味着两国之间的敌意有所缓和。

“双边关系正在逐渐解冻，我认为此案的解决是其中的重要一部分，”悉尼洛伊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马利德(Richard McGregor)表示。

成蕾被捕时，中国发生了多起备受瞩目的外国人被拘事件，引发了外界对中国政府是否正越来越多地使用“人质外交”的质疑。

在成蕾被拘留的前两个月，中国当局以间谍罪起诉了自2018年以来被当局关押的两名加拿大人：前外交官康明凯(Michael Kovrig)和商人迈克尔·斯帕弗。相关指控似乎与依据美国逮捕令在加拿大被捕的一名中国科技高管有关。二人于2021年获释，而美加两国也允许华为高管孟晚舟返华。

在中澳关系经历数年的螺旋式下滑之后，自去年年初阿尔巴尼斯及其所在的工党赢得选举以来，两国关系已有显著改善。此后阿尔巴尼斯也一直致力于此，并预计将在今年晚些时候与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会面，那将是他就任总理后两人第二次会晤。

“中方愿同澳方一道，推动中澳关系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表示。

另一位澳籍作家杨恒均仍被关押在中国监狱中。他在2019年被逮捕，于2021年5月受审，但判决一再推迟。

“成蕾和杨恒均都是在两国关系急转直下之时被捕的，”马利德说。

今年早些时候，成蕾在狱中向一名澳大利亚领事官员口述了一封信，描述了她的艰难处境。

“阳关能透进窗户照进我的牢房，但我一年只有10个小时能站在阳光下，”成蕾在信中说。她还表示自己很想念澳大利亚及其人民，那是她长大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说，“我想念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