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国防省邀请”的规格远低于“党和政府邀请”的规格,但绍伊古还是受到了高规格的正式迎接。机场有红毯、三军仪仗队、军乐队,还有到场接机欢迎的朝鲜军政高官——国防相强纯男、总政治局长郑京择、总参谋长朴秀日等国防省指挥官和外务省副相任天一(负责对俄外交),以及大量人民军官兵。除了奏国歌、检阅仪仗队的机场欢迎仪式之外,在绍伊古前往宿舍(朝媒官方中文版一般把下榻处称为“宿舍”,此次也不例外)的道路两旁,还动员了人民军官兵的夹道欢迎。这种欢迎规格,大概是一个外国部长能够达到的顶格迎接礼仪。这种高规格接待的礼仪形式,在朝鲜算是“日常”,但在其他国家已经属于“罕见”,基本没有比较价值。在当今世界上,保持这种礼仪水平的国家,朝鲜大概是硕果仅存的一个。
等待欢迎绍伊古的朝军官兵。标语上写着“热烈欢迎俄罗斯联邦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同志”。
俄代表团专机抵达。图中可见机场上的朝军欢迎规模。
强纯男欢迎绍伊古
奏两国国歌环节。图左起:郑京择、朴秀日、强纯男、绍伊古
绍伊古检阅朝鲜三军仪仗队
朝军官兵欢迎绍伊古
朝媒报道称“朝鲜人民军一女军人向绍伊古献了花束”。图为献花女军人,疑似上尉。
夹道欢迎绍伊古去宿舍的朝军官兵
在当前国际及地区形势发生急剧深刻变化的大背景下,绍伊古率俄军事代表团访朝出席战胜节庆典,虽然被官方定义为躬逢盛事、共襄盛举的“祝贺访问”,但对绍伊古的高规格欢迎以及“重要契机”、“有意义的贡献”、“适应时代要求”、“加强俄朝军事关系”这些双方评价,不可避免地会吸引外界关注、引发外界猜测,尤其是在朝俄军事交流合作方面。下面这张图片或许透露了一些信息——
这张图片是奏国歌环节另一个角度的照片。图左起依次为:朝鲜国防相强纯男、俄国防部长绍伊古、俄国防副部长克里沃鲁奇科、俄外交部副部长鲁登科、俄驻朝大使马采戈拉。其中,应该予以特别关注的是克里沃鲁奇科。
阿列克谢·克里沃鲁奇科是俄国防部分管国防工业的副部长,他的职责范围大致包括武器的研发、生产、采购及列装;大致可以对口朝鲜的军需工业部及第二经济委员会、国防科学院等部门。他作为此次访朝的俄军事代表团的主要人物,与朝方“适应时代要求”、“反帝自主一条路”(意谓同路人)、俄方“加强俄朝军事关系”等外交辞令的含义密切相关。
个人认为,克里沃鲁奇科才是绍伊古代表团中最重要的“关键先生”,而且他的作用可能是双向的——既对朝方有利,又对俄方有利;说白一点儿,就是在向朝鲜要军需物资的同时,向朝鲜提供相关的物质或技术支持,既买又卖,或者干脆进行物物交换,比如可以用卫星光学设备交换朝鲜的炮弹。不过,这仅是开脑洞的联想,并不等于现实,大胆假设还需小心求证。
个人认为,至少有两个观察点值得关注,一是7·27庆典阅兵式,绍伊古代表团是否全员到场;二是绍伊古代表团离朝之后,西海发射场是否会在短期内进行发动机等相关试验。5·31朝鲜军事侦察卫星发射失败之后,西海发射场一度十分忙碌,包括整修发动机试验台等,但随后西海发射场陷入停滞状态;这一状态始终让我感到疑惑不解。或许克里沃鲁奇科随团到访朝鲜就是解开这些疑惑的钥匙。
一切都是正在进行时,尚需继续观察。朝鲜庆祝7·27的流程尚未走完,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阅兵式及各种活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