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员在齐齐哈尔市一所中学的体育馆，摄于周一清晨。 CNS, VIA 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一场事故在中国公众中引发的愤怒情绪周一继续高涨。周日，中国东北一所中学体育馆的屋顶坍塌，事发时，该校曾赢得奖杯的女子排球队正在馆内训练，事故已导致至少10名队员和一名教练死亡。

长期以来，中国的学校安全一直是一个让人揪心的问题。在2008年的汶川地震中，7000间教室倒塌，导致多达1万名学生死亡，这一事故曾在国内引发强烈不满。人们普遍将地震中学生的大量死亡归咎于倒塌的教室建筑质量低劣，社会上称这些建筑为“豆腐渣”工程。

据官媒新华社周日的报道，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一所中学体育馆屋顶坍塌的原因是，在毗邻的教学综合楼施工过程中，建筑商违反规定，将建筑材料堆放在体育馆屋顶。

据新华社报道，周日下雨后，存放不当的材料——一种与水搅拌后作为隔温涂层使用的材料——在吸收了大量的水后重量大增，导致屋顶坍塌。据新华社报道，当地警方已拘留了承包教学综合楼施工项目的责任人。


周一，前来献花哀悼的人们聚集在学校大门外。

官方对事故的解释与人们长期以来对中国学校建筑质量差的担忧不同。

人们周一发在中国社交媒体上的帖子中，明显有对齐齐哈尔中学体育馆最初的建设是否存在缺陷的怀疑。“请调查豆腐渣工程！”一名自称是一名遇难者姨妈的互联网用户写道。

导致许多学校教室倒塌的汶川地震发生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的三个月前，促使中国教育部于2009年发布规定，要求中央和地方政府对教室安全进行检查。

据当地媒体报道，周日发生事故的体育馆建成于1997年。齐齐哈尔市政府已在四个月前开始学校安全检查工作，但目前尚不清楚是否在出事故前检查了屋顶坍塌的中学体育馆。

社交媒体用户还抱怨说，齐齐哈尔警方为防止赶来的父母举行抗议活动，很快将他们集中起来，但几乎没有告知多少有关他们女儿的信息。这是中国政府在灾难发生后压制信息的常用做法。2008年汶川地震后，当地警方曾在最初几天允许抗议，但后来将其镇压。

齐齐哈尔是中国最北端的漠河以南人口规模较大的城市，曾在2016年和2017年间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意料之外的建设热潮。该市建了一座高铁火车站，以及数十座现代化公寓楼和办公楼，与市区受俄罗斯风格影响的老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就在开发商忙着盖新楼的同时，齐齐哈尔的居民却在搬去其他地方，减少了对新空间的需求。齐齐哈尔市的数据显示，全市人口在2011年到2020年这段时间里减少了25%，降至400万人，是中国东北地区人口大规模外流最严重的例子之一。尤其是年轻家庭，他们搬到更南的、没有那么寒冷的城市寻找更好的机会。

该地区冬季的气温曾创下纪录。排球等室内运动在漫长的冬季很受欢迎。

在周日事故中失去了大部分队员的女子排球队一直是当地人的骄傲。该队在经过长时间训练后，最近在黑龙江省学生运动会中学排球比赛中获得了亚军。黑龙江省的面积比美国加州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