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从未真正战胜过感冒换种说法

人类对感冒没有特效药

1799年底,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在一次骑马后着凉感冒嗓子疼。‍按照现在医学的发展,“感冒”属于自限性疾病,对症吃点药,躺在床上挺几天,病也就好了。‍‍‍‍‍但华盛顿总统深受“医圣”希波克拉底影响,推崇“放血疗法”。希大夫认为,人的生命依赖四种体液——‍‍‍血、体液、黑胆汁和黄胆汁。‍‍‍‍‍‍‍‍‍‍


这四种体液分别对应空气、水、土和火四种元素。‍血这种体液在人体中占主导地位,会“过剩”,类似今天中医说的虚火亢旺,平时放放血有助于健康。‍于是,华盛顿总统在“感冒”后,第一时间采取了“自救措施”。‍‍‍‍‍‍‍‍‍‍在放了两次血之后,他感到越来越不舒服,身体虚透了。赶紧找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前来会诊。没想到这个私人医生也是“放血疗法”的信徒。‍‍‍‍



眼看百姓爱戴的总统被病痛折磨,毫不犹豫地施展医术,分三次在不同部位给总统放血,一口气放了2000毫升。‍‍‍‍‍血往盆里流的时候,华盛顿就开始昏迷。当天晚上,就与世长辞了。两百年之后,我们才知道这叫“失血性休克”。‍‍‍‍‍‍‍‍‍‍‍‍‍‍‍‍‍‍‍‍‍‍‍‍‍‍一个普普通通的感冒为什么会闹出人命?



众所周知,医学发展至今有很多的限制,“感冒”就是其中之一,人类无法攻克的疾病,束手无策。‍‍‍‍‍‍‍‍‍‍‍‍‍

只不过有一些“感冒病毒”对人类影响较小,免疫力完好的情况下,一周内即可痊愈,例如:美国总统华盛顿的感冒。‍‍‍‍‍‍‍‍‍‍‍‍‍

但也有一些病毒来势汹汹,人类没有有效的药物抵抗,始终只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最后,眼见一条条生命因小小的病毒而逝去。‍‍‍‍



感冒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感冒,另一种是流行性感冒,俗称“流感”。‍‍‍‍‍‍

它的元凶叫作流感病毒。

通常,流感病毒通过空气飞沫传播,混进人的鼻咽喉,即上呼吸道中。

所以流感属于急性呼吸道传染病。



它们在人体中拼命的繁殖和复制,杀死身体好的细胞。‍‍‍‍‍‍‍‍‍‍‍‍‍‍‍‍‍‍

但人体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体内有种东西叫自然杀伤细胞,它们每天在体内巡逻,一旦发现有细胞不对劲,就会动手清理门户。

自然杀伤细胞是个懒汉,管拆家不管打扫,拆迁现场一片狼藉,这时就需要专门的清洁工人——

巨噬细胞。



巨噬细胞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喊救命”。‍

它的背后是人体的两个大佬,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

当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听到小弟巨噬细胞喊救命的时候,它们就会出击迎敌。‍‍‍‍‍‍

神经系统会立马让人发抖、发热,因为病毒在高温下会没了兴致,也就无法复制。

免疫系统这边呢,会调动人体所有能量,启动防御机制,召唤杀毒部队。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在得流感的时候,浑身无力,因为免疫系统这边正需要能量来对付病毒。

免疫系统召唤的是 T 淋巴细胞和B 淋巴细胞。

 T 淋巴细胞发现病毒就是一顿胖揍,B 淋巴细胞则是记录下病毒的样子,培养一队小弟,再次遇到这种病毒,身体就会识别,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抗体”。‍‍‍‍‍‍‍‍‍



当抗体出动时,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我们就开始咳嗽,这就是身体在清除残余的病毒碎片。

那为什么人类无法发明一种药物对付这些”病毒“呢?

首先是,药物的副作用人类无法承受。‍‍‍

以甲流病毒H1N1为例。

流感病毒基因组大小是 13158长(8个片段拼接)。



人体有大概10%的基因组是病毒序列,人的基因组大概有30亿长,百分之十就有3亿长。

你用药物去针对一个1万左右的病毒基因组,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人体储存的那3亿病毒基因组序列。

结果可想而知。‍‍

病毒没杀死,人先死了。‍‍‍‍



不是没有研制药物的可能,而是在规避极大副作用的情况下研发药物,十分困难。‍‍‍‍‍‍‍‍‍‍‍‍‍‍‍‍

其次是,药物无法很好的靶向病毒。‍‍‍‍‍‍‍‍‍‍‍‍‍‍‍

抗病毒药物目前也没有直接作用于病毒体内遗传物质的。

主要药物的机制是阻断病毒的感染和复制过程,比如感冒药中常见的金刚烷胺就是抑制病毒脱壳的。

而一些洛韦,夫定类的药物多为DNA聚合酶抑制剂或者逆转录酶抑制剂,干扰的是病毒的复制过程。

还有达菲,扎那米韦为神经‍氨酸酶抑制剂,阻断成熟病毒在体内传播。

这些都是抑制病毒复制的,病毒停止复制,势单力薄,靠人体的免疫大军,就可以轻松搞定。‍‍‍‍‍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普通的感冒病毒,没有必要吃药,依靠自身的抵抗力完全可以痊愈,抵抗力就是最好的药物。‍‍‍‍‍‍

药物公司不会想要花费重金去投入到一个人体可自愈的疾病中。

但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COVID-19为什么人体的免疫力无法对抗?‍‍‍‍‍‍‍‍

原因也不复杂。‍

COVID-19和普通感冒都是由病毒引发的,不同的是,COVID-19是新冠病毒,而普通感冒则是鼻病毒。‍新冠病毒比普通的流感病毒更加难以控制,人体的免疫系统招架不住。

虽然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也有极大的不同。

首先是症状上的不同——‍‍‍



其次,还有致死率和传播程度的不同——‍‍‍‍‍‍‍‍‍‍‍‍

COVID-19比流感更具传染性,传播速度也更快。与流感相比,COVID-19导致重症(如肺损伤)的概率更大。COVID-19的死亡率也高于流感。‍‍‍‍‍‍‍

美国疾控中心的数据显示,2020年和2021年间,美国有630000人死于COVID-19。‍‍‍‍‍‍

相比之下,在2019年和2020年美国流感季,约有3800万人感染,其中22000人死于流感。



尽管相比于200年前,人类医学已经昌明了很多。‍‍‍‍‍‍‍‍‍‍‍

但对于很多疾病来说,医学所能做到的十分有限,仅仅停在控制体内病毒复制的层面上,完全谈不上“治愈”。

2003年春,我国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非典型性肺炎)疾病灾害。 

当年,我国内地累计报告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临床诊断病例5327例,死亡349例;中国香港1755例,死亡300人;中国台湾665例,死亡180人。



截至当年8月7日,全球累计“非典”病例共8422例,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

死亡人数 :919例(截至2003年8月16日)患病人数 :  8422例(截至2003年8月16日)

加拿大251例,死亡41人;新加坡238例,死亡33人;越南63例,死亡5人。全球因非典死亡人数919人,病死率近11%。全球首例“非典”病例于2002年11月16日出现在广东佛山,此后“非典”迅速形成流行态势。2003年的北京,记得最多的,就是那两个字,非典(SARS)。或许对于无数个体来讲,还有更多不同的私人记忆,但无论如何,你的印象中都逃不开口罩、隔离、戴红袖章的大妈、空荡荡的街道、无人乘坐的地铁。这一切,编制出那张2003年春天突如其来的大网。没有能料想到,一种陌生而凶猛的病毒将这座城市占领,而所有从这座城市离开的人,均不受欢迎。人们最早听到的信息,都是从南方传来,听说那边闹一种很奇怪的病。那边的人疯了似的抢醋、抢盐、抢药。当时,十块钱一支的普通抗生素,在药店卖到了80元。药品断货,板蓝根脱销。还听说很多医护人员也被传染了。世界卫生组织在3月中旬,召集了9个国家,11个顶尖实验室,希望通过合作,找到这个新型病毒的原因。他们将这个,在中国俗称为非典的病例,命名为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中文直译为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症,简称SARS。如今,我们也可以相对理性平和地回望这种称为SARS的病毒,单是从医学数据上来看,它并不算是特别强大的病毒杀手,它的正常死亡率其实只有5%左右,甚至大大低于禽流感的致死率,甲流比它的传染性更强,死亡人数也更多。然而对于当时来说,它是一种完全陌生的病毒,人们对它的陌生,就产生了巨大的恐惧,甚至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举措。SARS最初的武器就是两个,一个是陌生,一个是速度。我们对它无从了解,导致了我们在针对它的防御上漏洞百出。然而自从2003年4月20号之后,当SARS病情改为每天一报,全面公开的时候,媒体的介入,医疗系统快速行动,使得我们在和这个陌生敌人对抗当中,一步一步占得了先机。2003,“非典”成为了那一代人的可怕的回忆。而这些回忆在人类历史上并不少见。2009 年,一个名叫埃德加的小男孩有一天突然病倒了,不仅发烧,而且眼睛疼,他的妈妈带他去医院,因为正值流感高发的季节,而埃德加从未注射过流感疫苗,他的症状完全符合流感的表征。医生只是开了一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就让他离开了,一周后,埃德加恢复了。奇怪的是,他身边的亲人和邻居,陆续开始感冒发热,由于病人数量激增,政府派出医疗队采样研究,发现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独特病毒,而感染的「零号病人」,就是 4 岁的埃德加。然后,全球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随后,数以百计的墨西哥人出现了类似的感冒症状,墨西哥发出了警报。这就是难以控制的“猪流感”。‍‍‍‍‍‍‍



地球上每年都会有几十种流感病毒突变成新型病毒,病毒在不断变异。没有一种广谱抗病毒药物可以杀灭这些病毒。‍‍‍‍‍‍‍‍‍‍‍‍‍‍病毒每一次繁殖都会发生变异,这个变异是随机的,如果病毒获得了有利于自己生存的变异,如传播更快、更耐高温等,它就可以繁殖更多优势病毒,朝着人类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人类在600万年前与黑猩猩有共同的祖先,此后分道扬镳,走上不同进化道路。绝大部分时间人类没有任何医学,经验医学的历史也才几千年。也就是说,即便没有任何医学,人类照样能生存繁衍。



现代医学告诉我们,生物自身有免疫机能,平时就帮我们抵御了很多疾病;一些常见病是自限性疾病,患上之后不用任何医治自然会好,而且没有什么特效药,例如普通感冒。但现代医学并非万能,药物的研发也要经过不断试验。‍‍‍‍‍现代医学要采用“双盲检测”的办法,大规模排除“安慰剂”概率,才能确认某种药物是否能真的治疗某种疾病。

什么是“安慰剂”?比如说,张三生病了听说有一个大师有偏方,吃了就好,张三信以为真,吃了偏方果然就好了。‍‍‍但在现在医学这,偏方很可能是“安慰剂”。



但是,没有现代医学,人类的生活和生命质量将惨不忍睹,不比野生动物好到哪去。战争常导致人口大规模伤亡,但跟饥荒相比就微不足道,而普通饥荒对人口的杀伤力跟传染病比较又相形见绌。现代医学发展起来之前,天花、霍乱、鼠疫、伤寒、结核、梅毒、麻风、小儿麻痹等疾病肆虐之时,完全是末日镜像,人类束手无策。一个小小的流感病毒,人类尚且挣扎了百年,更何况如今的病毒。人类头上永远有一个无法改变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