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忍恶毒的行为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对一些狗主人来说不亚于恐怖行动。
目前警方还在追查罪魁祸首,很多人都觉得不能轻饶,因为虐待动物这种行为不仅本身很可怕,做下这种事的人很有可能将伤害升级,最终成为狩猎其他人的连环杀手。
在网友们列举的曾虐杀动物的连环杀手中,被频繁提到的一个就是犯下神户连续儿童杀伤事件(又称为酒鬼蔷薇圣斗事件)的凶手。
案件发生于1997年,但人们至今仍能对案件细节记忆犹新,就是因为案情过于冲击,受害者都是小学生,凶手手法残忍异常,甚至两次写信公开挑衅。
最后凶手真面目揭晓时,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预警:接下来的部分内容或引起不适】
1997年5月27日,日本兵库县神户市。
清晨,学校管理员如往常一般来到市立友之丘中学,准备进学校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却在校门口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学校正门的铁门中央。
管理员凑近了一看,一时间被惊吓到震住,那竟然是一颗被斩下来的头颅!
尸体的脸背对着校门,正对着路,脸上布满伤口,从嘴巴一直被割到耳朵,嘴里还夹着一封信。
依稀可以看到信上写的一行字——酒鬼蔷薇圣斗。
信是竖着被放进去的,那个“酒”字被塞进了嘴里。
管理员被这样的场面吓得三魂出窍,哆哆嗦嗦地赶忙报了警。
这件事诡异到不像真的,连警察接到报案时都不由得问:“是不是搞错了?”
会不会是把人体模特、人偶之类的东西看成人了,但不管警察确认了多少次,那边都说“没有错”。
兵库县警方迅速出动,在看过现场后,当天早上8点便针对此案设立了搜查本部,尸体嘴里的信也被拿了出来。
这是凶手写给警察的一封信,口气十分张狂。
“现在,游戏开始了。愚蠢的警察诸君,试着阻止我吧,杀人让我感到无比愉快。
好像看到人的死亡,用死亡来制裁肮脏的蔬菜,用流血来为我多年的积怨作出裁决吧。”
署名是:SHOOLL KILL,学校杀手酒鬼蔷薇。
这显然是凶手对警方赤裸裸的挑衅。
SHOOLL KILL,应该就是指英文SCHOOL KILLER(校园杀手)。
警方立马开始从已有的线索着手调查,确认校门口被砍头的死者身份为住在附近公寓的一名11岁小学男孩——土师淳。
土屋淳和爸爸合照
他从事发3日前就已经被家人申报失踪,在发现头颅的当天下午3点,警方在离事发学校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受害男孩的身体部分。
这件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案件立时引发了轩然大波,“酒鬼蔷薇圣斗”这个名字在媒体和公众当中迅速传播开来。
电视新闻、媒体讨论,甚至是街头巷尾的人们闲聊,都充斥着这件凶案的阴影。
那段时间,神户市的空气中仿佛都拉扯着紧张感和恐惧,这起事件被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作家、律师、记者、大众纷纷猜测犯下这等血案的凶手,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
有媒体收集了多方意见后,报道出“受教育程度很高”、“孤独的30多岁男人”、“可能是多人犯案”、“受漫画、小说、动画影响的沉默寡言者”等等罪犯形象。
警方在调查过程中,也曾一度认为嫌疑人是30多岁、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高1米7左右,剪着运动发型。
就在人们还沉浸在对于案件的持续震惊和讨论中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凶手竟然再一次寄出了一封信,并且把信直接送到了报社。
这次的信不仅有他杀人的自白,还有他的愤怒。
原来,有一家日本媒体曾将他的名称“酒鬼蔷薇圣斗”误报为“鬼蔷薇”,这个错误彻底激怒了他,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名字被读错,不能忍受自己的存在被玷污”。
这种极端的自尊心,在这份声明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杀人,只能说是天生如此。
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能从平日的憎恶里解放出来,得到平静。
只有别人痛苦,才能缓和我的痛苦。”
在声明最后,他还写道:
“今后如果再读错一次我的名字,或者再干出让我失望的事情,我会在一周内弄烂三颗蔬菜。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个只会杀小孩的幼稚罪犯,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样的狠毒张狂,比第一封声明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凶手在两封信里都提到了“蔬菜”,根据精神科医生的分析,这里凶手是将受害者当成了“蔬菜”,不把他们看成是和自己相同的人类,而是可以肆意残杀的对象。
这第二封嚣张的声明,就像一勺滚烫的热油一样,浇在本就沸腾的舆论上,一时之间,整个神户都陷入了恐慌,全日本乃至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个非同寻常的案件和凶手。
警方的压力可想而知,搜查本部集中了近200名搜查人员,分为了问询组、搜查组、声明文分析组等,还特别设立了“警戒班”,在案发现场警戒,避免在没抓到犯人的情况下,出现更多伤亡。
大阪府警和京都府警也支援进来,合计投入了600人左右。总共超过800人的警方队伍,在各自负责的区域紧张进行着工作。
负责分析案情的“特命班”警察、专家们,根据“神户市须磨区的地域性、拦路杀人的犯罪、受害者为儿童”这三个要素,从警察厅调来了大约100份案件资料。
查证之后,发现其中两个案子和此次受害男孩的案子极为相似,而那两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十岁出头的少年。
这就给警察心里埋下了一个疑影,不能不考虑凶手是未成年人的可能性。
当地警察署
警方内部一个6人的小圈子里,将怀疑目标锁定在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身上——14岁的少年A。
但由于未成年人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媒体态势如火如荼,警方在最初调查他时,就决定彻底保守秘密,尤其是对媒体方面。
如果在警方逮捕嫌疑人之前,媒体就先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那将会天下大乱。
所以关于少年A可能是犯人这件事,警方只有6个人知道,所有调查的动作都尽量做得不显眼。
与行动的隐秘不同的是,关于A的有用信息不断被警方侦知。
包括他与受害男孩熟识、经常虐待动物、殴打同学、用刀戳同学、自小出入医院精神科等,再加上对A的多次查问,他还被此前一起案件中的受害女孩指认,又是另一起凶案的嫌疑人,多条线索叠加在一起,警方因此断定,他一定与本案有关。
6月28日,警方逮捕了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少年A,在询问情况时,虽然他一开始企图否认,但在审讯官说犯罪声明和他的笔迹一致后,他很快承认了罪行,开始供认。
少年A是14岁的东慎一郎,由于未成年人身份,他的真实姓名和照片是在案发很久之后才被媒体曝光的。
他向警察承认杀害了土师淳,而且他在残杀土师淳时已经进行过两次攻击,也就是说, 这还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14岁的东慎一郎
1997年,也就是事发同一年的2月,两名小学女孩走在路上,被人从后面用锤子击打,其中一个女孩受了重伤,当时此案没有找到凶手,不了了之。
在校门口头颅案发生后,警方调查过程中,其中一个受害女孩指认出,攻击她们的凶手就是东慎。
3月,东慎向一个小学女孩询问厕所的位置,在女孩把他带到厕所之后,他打着“想谢谢你”的旗号,用铁锤把女孩打伤。
女孩被送往医院,最终因脑挫伤而死亡。
当时10岁的受害者
这次东慎作案逃离现场时,被另一名同校女孩看见,他就用13厘米长的刀捅进了女孩的腹部,女孩两周后才痊愈。
小刀的刀尖贯通了胃,还好没有刺到静脉,如果当时刺破静脉,又会是一条人命。
前两次犯案,他都是攻击之后马上逃离,第三次犯案,他将受害男孩土师淳当成了之前虐杀的猫一样反复折磨。
事发前3天,东慎满怀着杀人的欲望,午后从家里骑自行车离开,在路上寻找着适合杀的人,偶然发现了路过的土师淳。
男孩比他小3岁,和东慎的弟弟是同级,在看到他的一刹那,东慎想,“如果是他的话,年纪比我小,就可以杀了。”
他诱导着男孩,把他带到自己熟悉的一片荒地,在那里将男孩杀害,一开始他想把男孩勒死,害怕留下指纹,还戴了手套。
从后方突然将男孩脖子勒住后,遭到男孩的奋力挣扎哭喊,之后他将男孩打倒继续勒,费了很大劲,最后用自己运动鞋的鞋带勒死了男孩。
在供述中,他说,虽然对怎么也死不了的男孩很生气,但也享受着杀人本身的乐趣。最后知道男孩死了的时候,有一种他只属于自己的满足感。
后来他把尸体藏好,偷了些工具后,就去和朋友玩了,玩到下午6点多回家。
听到妈妈说“淳君不见了…”,他家人申报了失踪,东慎也只是含糊地应着,脑子里想的都是杀害男孩的过程,和明天要怎么样把男孩的头砍掉,就像之前把猫砍头一样。
第二天,他独自处理尸体的场面更加恐怖血腥,砍断男孩的脖子后,他将头暂时放到地上,一边欣赏,一边沉浸在无限的满足感里射J。
之后东慎觉得尸体上还残留着灵魂,为了取出灵魂,用小刀刺穿了男孩的双眼,还在脸上随意割划。
第三天,东慎像往常一样生活,午后骑自行车去看自己藏的“头”,拿出来后近距离看了5、6分钟,没看出什么变化,“失望地失去兴趣”,把头带回了家。
东慎觉得警察早晚会发现男孩的头和身体,所以他要自己把头放出来,吸引警察的注意,让自己远离调查。
至于头放在哪里,东慎想到了自己就读的中学,因为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会有学生把“头”放在自己上的学校。
于是他把头放进塑料袋带回了家,当时家里没有人,他还把头洗干净了,藏在了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上。
他在洗头的时候也兴奋得起了生理反应。
等到第二天凌晨1点到3点之间,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就把装着头的包送到了学校门口,摆在正门铁门的中央。
这一幕正是学校管理员目睹的场景,也是让整个日本、全世界惊恐的场景。
14岁的东慎被逮捕,再次在日本社会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那么残忍的血案,那么嚣张的犯罪声明,凶手竟然是个14岁的初中生?!
当年的媒体采访里,超过一半的受访者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东慎自己叙述的成长和犯案过程,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变态、更丧心病狂。
他从小学5年级开始杀害动物,最初是青蛙,后来变成了猫,东慎自己和朋友说,他一共杀了大概20只猫。
一般人在性发育开始前的阶段,性欲、性关注和暴力冲动是分离的,但A在性发育开始时这三者并没有分离,而是将对动物的暴力杀害、毁坏尸体与性兴奋相结合。
在杀死猫、损坏尸体时,他感觉到性兴奋和快乐,这种欲望逐渐碰撞,杀猫无法满足,他就把目标定在了杀人毁尸。
他曾在供述时说,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像蔬菜一样,可以切断、弄碎,没人会伤心。
当被问到受害者家属的悲痛时,他说是当时路过那个地方的受害者运气不好。
罪行如此严重,被害者全都是小学生,按理来说他实在罪无可恕。
但根据当时的《少年法》,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于是他就免于刑事处罚,只是被送到了医疗少年院。
虽然这件事造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在事发6年后,日本国会因此将未成年人犯罪刑事责任的年龄界限从16岁降低到14岁,但少年A本身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惩罚。
事实上,在医疗少年院待了不到7年,2004年,他就已经出院、重回社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
对于受害者家属来说,《少年法》似乎只保护了施暴者,而没有保护他们的孩子。
在整个事件审理中,未成年犯罪者得到了充分的保护,就连加害者的住址、姓名都不能传达给被害者家属,审判过程也不公开,连案件被认定为什么事实,家属都不知道。
即使加害者在审判中说谎,中伤被害者,他们也不能反驳,不能否定。
难以想象这些家长们该有多痛苦,土师淳(受害男孩)的爸爸曾在事件后写过一本书:
“孩子有多痛苦,有留下什么话吗?眼睛闭上了吗?”
这些家长统统都无法知道。
如今,已经是“酒鬼蔷薇圣斗事件”发生的第25年,昔日的加害者不仅平安长大了,而且还出了书,讲述自己犯下的罪行,甚至还有一批人因他的罪行而迷恋他,成了他的粉丝。
而那些在很久以前就被夺走了孩子的父母,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孩子长大的样子,还要一日日忍受着内心的愤怒,痛苦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