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去过很多国家,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脱口秀表演,一年挣100多万。我还有一个漂亮的乌克兰女友,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本来事业有成、爱情美满,我活成了许多人羡慕的样子。不想女友因为一点矛盾,提出回国冷静一段时间。
我随后前往乌克兰千里寻爱,结果非但没有找回爱情,反而遇到了一场战争,差点命丧乌克兰,幸好一个善良的乌克兰女孩在最落魄的日子里来到我身边......
(我和最新女友亚利桑德拉现在的平静生活)
我出生于浙江温州。我爷爷以前是体制内的干部,奶奶在一家银行工作。我外公是朝鲜人,朝鲜战争前移居大陆,外婆是台湾人。外公家是做生意的,在上海有店面,老家也置办了二十多处房产。
爸妈开了一家机械设备厂。由于爸妈比较忙,小时候的我基本属于“散养”的,但我并没有养成一些坏习惯,反而特别爱看书。
我家的老宅子里少说也有几千册藏书,都是爷爷悄悄留存起来的,后来就成了我的宝藏。
我小的时候一到节假日就回老家,能在书房里泡上一整天。书的种类很多,有我感兴趣的漫画、《十万个为什么》,还有对我来说特别深奥的双语版《资本论》。
这些书籍给我的思想插上了翅膀,带我遨游在一个神秘丰富的精神世界里。
(从小到大我都热爱读书,这是我读过的部分书籍)
上学时因为我阅读量大,语文等文科类学科成绩很好,但数理化就不行了。
从小到大我就特招老师喜欢,记得小时候学校里搞文艺活动,老师总选我去演个小兔子啊、土拨鼠之类的,这些活动可能也为我以后的舞台表演奠定了一点基础。
2010年,我上了湖州师范大学的国际贸易专业。我成绩一般,但有语言天赋,和外教关系特别好,我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会一点其它的语言。
大学暑期的时候,学校开展“三下乡”活动,组织我们深入农村,居住在当地村民的家里,和他们一起干农活,给村里的孩子上课、讲故事。
这段经历让我认识到底层社会人们的生活状态,他们身上的质朴、勤劳、坚韧令我由衷敬佩,也激励我放下“富家子弟”的身段,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虽然家境还可以,但我不想像其他的同学那样,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要手心向上跟家里要。
(在英国时的照片)
我先是在学校的“创业园”开了一间“格子铺”。有同学想转手不用的物品,就寄放在我的柜子格子里,等物品出售出去,卖的钱是他们的,我只收取租金,这样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块。
后来我又投了一万块钱开始倒卖电脑,这时候的收入已经达到了每个月七八千块。
那个时候我才17岁,已经实现了经济独立。
2014年,我大学毕业了。先是我姑父介绍我到公安局写新闻稿件,我只做了一个月,实在没兴趣,就不干了。
然后我又用积蓄开了一家奶茶店,因为地段有点偏,生意不太好。最主要的是,我考虑到我一个大学生往后就卖奶茶、炸鸡腿,这显然不符合我的职业规划。于是我很快就把奶茶店转手了。
那时候,我萌发了在温州开一家语言学校的想法,就有意识地跟外国人接触,后来我觉得还是去国外看看,思路会更清晰。
(在伊朗和朋友在一起)
我第一个想去的国家是斯洛伐克,但在看了一部恐怖电影《人皮客栈》后,就打消了念头。转而去了伊朗,本来我在伊朗只打算玩一个月,但没想到我很喜欢这个国家,于是又去语言学校学习了半年,申请了长期签证。
这时我有个同学推荐我去阿巴斯港的一家中国企业做翻译,月薪给我开到1800美元。
我和我的中国老板租住在当地的一座别墅里,由于吃腻了中东的食物,我们就买来食材自己做着吃。
有一次,房东带着她的女儿造访,我们当时正在做饭,满屋子饭菜飘香,就顺势邀请房东母女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从此那个伊朗女孩迷上了我们中国的美食,隔三岔五的就过来蹭饭。
爱情就这样悄悄降临了。
女孩本来打算去日本留学,和我恋爱后,就改变了主意,要跟我到中国来。
2016年,我带着女孩回国了,她在宁波大学留学,我就在宁波找了一家外贸公司上班。
后来,公司外派我到英国出差半年,时间和距离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英国回来以后我们就和平分手了。
(我和我的伊朗女友)
2018年,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再次来到我的生命里。
那时我一个广告公司做摄影的朋友让我给他介绍一些外籍模特。于是,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伊莲娜的乌克兰女孩,她在宁波做外教,但不巧的是刚回乌克兰探亲了,她答应回来跟我联系。
几个月后她回上海读语言学校,我去接她,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她实在太好看了,嘴角挂着矜持克制的微笑。她和我认识的那些热情奔放的金发美女一点也不一样,她含蓄内敛,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魅力。
此后,我一个星期要去看她3次,从宁波到上海280公里。如果不是休息日,我下午下班赶过去,晚上还要连夜赶回来,路上就在服务区和衣而睡,第二天一早再直接赶去上班。
中间只能停留短短的三四个小时,只为给她送个花,或是我亲手煲的鸡汤。虽然没有得到她热情的回应,但是只要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我也是甘之若饴。
(这是伊莲娜,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2019年,我带她去澳门过元旦,在澳门酒店里,她突然亲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哭了。她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我追得太辛苦。她轻轻的一吻,让我的心充满了甜蜜。
回国后,我邀请她来宁波,她答应了。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随后我们去各处玩,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格鲁吉亚,这些国家都留下我们的足迹,见证了我们甜蜜的爱情。
2019年10月,她的签证下来了,我高兴地陪她一起去香港拿签证。她拿到签证,就意味着她能在中国待更久的时间,我们也就有了更多相依相伴的时光。
春节,我带她回家见爸妈。她长得漂亮,待人接物礼貌又得体,很符合爸妈心目中儿媳的标准,爸妈自然满心欢喜,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大年初一,她又以一个新媳妇儿的身份,跟着我们全家上山祭祖。
(我和伊莲娜的订婚戒指)
或许是爱情带来的好运,这一年,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
我从小就喜欢看美国脱口秀,大学时经常参加辩论比赛,我的口才得到很多人的肯定。所以,在一场饭局上巧遇宁波脱口秀俱乐部老板时,我马上过去毛遂自荐。
机会就这样被我牢牢抓在手里。事实证明,我也确实有做脱口秀的天赋,再加上我的勤奋练习,我第一次接商家邀请,出场费就拿到了8000块。
2020年,宁波脱口秀俱乐部跟我签了约,我成了一名专业的脱口秀演员。一个月给俱乐部演10场,再接一些商演,我一年能拿到100多万。
那时,我外贸公司的工作还没有辞掉,这样白天上班,晚上去演出脱口秀,有时候一晚上要赶不同的场,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只为上台表演几分钟。
这样的生活是充实的,但我也渐渐感觉到精力不济,于是半年后辞去了外贸公司的工作,开始全职做脱口秀。
(脱口秀表演照)
2020年,我和伊莲娜的爱情也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她希望她家人来中国,或我家人去乌克兰,反正婚礼全家都要到场。
这样的要求原本不高,可是疫情当下,实现起来还是困难重重。而她偏偏又是一个孝顺又传统的女孩,对这一点看得特别重。
拖拖拉拉,一直到2021年10月,事情还没有办妥,我俩的耐心快被磨光了,开始时不时的爆发争吵。于是她说想要回乌克兰冷静冷静,那时她妈妈正在生病,也需要她回去照顾。
我觉到暂时分开冷静一下也不是坏事,更何况她还说她愿意再回来,于是我亲自送她上了飞机。
等我的合约演出快结束时,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她走不开。我说那我去乌克兰找你吧,她没有表态,我就当作了默许。
(我和伊莲娜曾经美好的过往)
2022年1月7日晚上演出结束,第二天我就乘上了去往乌克兰的飞机。
我计划在乌克兰待上一个礼拜就带她回来,谁能料到我此去非但没寻回爱情,还遇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甚至差点化作战争中的一撮炮灰。
伊莲娜的家住在乌克兰南部的秋鲁平斯克郊外。我乘飞机、坐火车,再转大巴,又步行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上午10点到了伊莲娜家门口。
乌克兰1月份的天气冷得吓人,但我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热烈的火。我激动地上前敲门,没人开门。我又转到窗前,一边敲着窗玻璃,一边大声呼喊着伊莲娜的名字。
窗帘拉开了,我终于看见了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见到我,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愠怒。她连一句话都没说,就怒气冲冲地把窗帘拉上了。
我瞬间石化,以至于她舅舅出来和我呜里哇啦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我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的窗帘,那多像我脱口秀表演结束后舞台拉上的帷幕啊。
是的,戏剧已经落幕,而我还没有走出剧情。
(伊莲娜穿着中式喜服的样子,曾经我以为她会是我的新娘)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她家院子的,我只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因为太匆忙,手套落在了机场,我的手几乎冻僵,连眼泪几乎都要冻住了。
路上见不到一个人一辆车,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遇见一个热心的乌克兰人。他替我叫了一辆车,送我去一家民宿住了下来。
住在民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时基辅华人群里有人建议我先去基辅再做打算。我听从了他的建议。
我来乌克兰申请了一年的签证,现在回国还要隔离,我想干脆就在乌克兰过年吧。
在基辅我又结识了一群新朋友,他们对我热情仗义,我的心情慢慢好转。这时一个漂亮的乌克兰女孩向我表白,她是一名歌手,性格开朗,气质不俗。因为上段恋情带给我的伤还未痊愈,我有点担忧这段恋情也会没有结果。
但是作家张小娴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于是我接受了她。
(我的乌克兰歌手女友)
随着新恋情同时到来的还有俄乌即将爆发战争的消息,各种言论甚嚣尘上,真伪难辨,让人惶惶不安。
2月23日夜里我失眠了,一直到24日凌晨3点,我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我觉得十分异常,因为我住的地方比较安静,一般上午10点才会有车辆经过。
我爬起来去窗口往下一看,只见马路上行驶着一辆辆军绿色的重型卡车。
凌晨6点,成批的飞机从低空掠过,呜呜声就响在头顶。
一整夜没睡,我的意识有点模糊,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困意袭来,我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8点钟。我一看手机,基辅华人群已经炸开了锅:原来战争真的来了!
(这是战前的基辅,宁静美好)
对于战争,我完全没有概念,只在电影中看过。现在该怎么做,完全不知道。爸妈打来电话,让我赶紧想办法离开乌克兰;大使馆安抚我们不要着急,等候通知。
晚间四处熄灯,因为乌克兰政府说不能确定俄军会不会轰炸平民区。于是我和室友躲在卫生间,点着蜡烛,吃着剩饭。四周一片黑暗寂静,不时有火箭弹划过时拖曳的红光,和轰隆隆的炮声。
死亡似乎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有人提议我们写个遗书吧。可是我才30岁,还有太多未竟的梦想没来得及实现,也还没有对父母尽孝,无论如何,我不要就这样死去。
终于熬到第二天,我下楼去采购点东西,看见邻居拉着行李,抱着孩子,牵着狗,神色凝重地匆匆往外走。
我上前一打听,得知他们都是要离开基辅去避难,心里顿时慌了。
(战后的基辅郊外处处是断壁残垣)
再过一天,下楼扔垃圾时发现,垃圾桶是空的。楼下大厅里的信箱里满满的,牛奶和报纸都没人取了。我惊觉,整栋楼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了我们一家。
恐惧铺天盖地地袭来,除了窝在家里,哪也不敢去了。可是宵禁突然由原来的12小时延长到39小时,家里吃的快完了,再不买些食物囤着,即便不被炮火打死,也会活活被饿死。
人类就是这么悲哀,即便历史的车轮已经载着我们步入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可是一打仗,立刻又被打回原形,人们还是得为一日三餐伤神。
2月26日下午两点多钟,我和室友一致决定,下楼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
超市在马路对面,差不多只有500米,可是在这特殊的时刻,它遥远得就像在天边。
拉开门,拐角突然冒出两个武装人员!头戴黑帽、身着迷彩服,手里端着冲锋枪。判断不出是俄罗斯人还是乌克兰人。
女室友吓得直往回缩,说还是别去了。我说不去没东西吃,也是饿死。
(开战后和知名时事评论员连线讨论战事)
偷瞄一眼,还好他们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也是高度紧张地四处搜索。我们硬着头皮往前走,只听寒风呼呼从耳畔吹过,终于快到马路了。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大呼小叫,路人都没命地往前跑,车辆直接闯红灯就过去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随路人没命地跑。
持枪人嘴里屋里哇啦喊了些什么,我根本不懂,可能是出于本能,我弯下身,像影视剧里遭遇危险的人那样,跑出了一个s形。
砰!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了。砰,再一声。砰,又一声......
奇怪,极度恐惧的我竟然还能清晰地数出有五声枪响!
所幸,每一枪都没有击中我,我回头一看,两个女室友落在了后面,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折回头去找她们。
(枪击事件发生后,家乡媒体的报道)
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刚找到室友,就被持枪人追上了。世界突然变得静寂无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我把两个女室友护在身后。听见持枪人用英语大声问话。
由于太过紧张,我英语那么好,居然只听懂一个词:Russian,我猜测他大概问我们是不是俄罗斯人。我赶紧答:Chinese!
他一挥手,放我们走。其中一个室友直接吓哭了。我们不敢继续去超市了,只能折回头回家。
回到家,惊魂甫定,我拍了一个视频讲述刚才的枪击事件,随手发在网上。不想国内许多媒体都联系了我,纷纷跟我说:“遇到困难尽管说,祖国人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
那一刻,感动的泪水溢出眼眶:无论何时何地,祖国都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后盾。
(3月逃难时的火车站)
3月2日,中国大使馆开始分批撤侨,室友们都走了,我还在犹豫,本来已经跟新女友约定,她回乡下避难,我随大使馆撤侨。可是身为男人,我觉得把她独自留在这么危险的国度很不地道。
虽然后来大使馆通知可以带外籍配偶一起走,但我想带上她势必就占用一个中国同胞的名额。思来想去,我决定放弃撤侨,带着她自行撤离,坐火车去西部。
决定一出,我胸中立即涌起一种壮士断腕般的豪情。可打脸的是,在撤离的途中,她却跟一个蒙古人跑了。等我联系上她的时候,她冷漠地说她去了波兰,我再也别去找她。最后还倒打一耙,说我背着她找别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想一道撤离的还有我的一个女邻居,可能她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我的深情居然抵不上一个误会,真是讽刺,但我懒得去解释。战争中爱情算什么,能全须全尾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基辅和朋友在一起)
我哪也不想去了,怀着无以名状的心情又回到了基辅,整座城市空荡荡的,诡异得像传说中的鬼城。
超市里的货架也是空荡荡的,要买一桶水甚至要跑十几公里。我习惯了在炮声里睡觉、吃东西、思考问题。
我常常想支撑我留下来的力量是什么?也许是伊莲娜,经历了这么多,我发现她依然藏在我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那边战争很激烈,我担心她的安危,给她发过邮件,她没回;问过她朋友,也没回。我只能默默祈祷她平安。
随着宵禁时间逐渐缩短,我的冰箱里重又塞满了食物,水龙头一拧就有水,我很满足这样的现状。或者说是战争让我学会了满足。
人的一生,欲望太多,要吃饱,要穿暖,要功成名就,要爱情圆满,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战乱。
(在乌克兰遇到了电视剧《我的娜塔莎》的主演)
4月1日俄军撤离了基辅。自从战争开始以后,我做梦都会梦到过基辅被地毯式轰炸,自己没车只能急得团团转。所以基辅撤军后我第一时间买了一辆奔驰G63,那个轰炸时没车只能坐以待毙的噩梦再也没有出现。
尤其意外的是,爱情也迎来了转机。5月份,一位乌克兰波尔塔瓦州的姑娘,无意中看到了我来乌克兰挽回爱情的报道,对我的行为非常的感动和欣赏。
她叫亚利桑德拉,在中国东北留过一年学,我们聊天的时候我用普通话,她用东北话。一个乌克兰姑娘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听着就很有喜感。
本来爱情已经让我遍体鳞伤,但是她的温柔善良还是一点点撬开了我的心扉。
(撤军后的基辅)
6月10日是我的生日,我们在波尔塔瓦正式见面了,我承认见她的第一眼,并没有带给我特别的惊艳,但她看起来朴实大方。经历了这么多,我无比笃定,这才是能伴我终生的女孩。
在家人的祝福中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7月中旬好消息再次传来,亚利桑德拉怀孕了,预产期在明年4月。
现在乌克兰战争的阴霾还没有散去,但未来可期。我打算在波尔塔瓦建一所别墅,这样将来我们在中国和乌克兰都将有一个家。
我希望在宝宝出生前战争能全面结束,我们能顺利回国,也尽快回到自己喜欢的脱口秀舞台。
(当风景都看透,我愿意陪亚历桑德看细水长流)
繁华落尽见真淳,淡云流水度此生。是战争让我明白了爱情、生活的真谛,人无论时候都不能丢掉信念。
你相信爱情,爱情就一定会找上你;你相信美好,美好就一定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