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过去的2022毕业季比较难。

一是毕业生人数。2022年,共有1076万名大学生即将毕业,首次突破千万大关。

二经济大环境。受疫情多点爆发影响,2022年上半年GDP增速仅为2.5%。坦白地说,当下很多企业首要考虑的远不是如何招人,而是如何减员增效,度过疫情难关。

关于年轻人就业,最近有两组数据可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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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家统计局8月15日发布的数据,7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4%,其中16-24岁青年失业率升至19.9%,再创新高。

不过,根据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课题组近日发布的《数字生态就业创业报告》:数字生态催生了大批新职业、新岗位,数字化就业快速崛起,仅微信数字生态在2021年衍生的就业收入机会就达到了4618万个,同比增长25.4%。

这两组数据,一为就业的宏观大环境,一为数字就业的小环境;一组数据不容乐观,一组数据生气蓬勃。

生逢非常之时,托足无门与生机勃勃并存,低潮难掩亮色。对于2022年的毕业生而言,何去何从,费人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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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做好高校毕业生等青年就业创业工作的通知》。

除了强调要稳定机关事业单位的招聘规模以外,《通知》引人注目的提出:“支持高校毕业生发挥专业所长从事灵活就业,对毕业年度和离校2年内未就业高校毕业生实现灵活就业的,按规定给予社会保险补贴。”

2022年,灵活就业成为了国内舆论场上的一大热词,频频进入社交媒体热搜。在政府层面,更是到了讨论就业言必称灵活就业的程度。

今年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要完善灵活就业社会保障政策,开展新就业形态职业伤害保障试点。”

国家统计局今年年初更是给出了一个引发了广泛热议的数据:截至2021年底,中国灵活就业人员已经达到2亿人。

2亿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总就业人口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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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就业成为时代热词,可能有两大背景。

第一,国内互联网平台经济的兴盛不仅催生了快递、外卖等新型服务业需求,还令线上办公居家办公的可行性愈来愈高。

第二,在就业形势的整体困厄中,灵活就业反而得以突破了传统就业观念的束缚,在找到一份铁饭碗工作越来越难之时,灵活就业随之被视作次优选择。

灵活就业的优势与劣势,其是否为企业逃避社会责任的托辞,在从业人员已经达到2亿人的情况下,再去过多牵扯反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何不食肉糜”之嫌。

既然灵活就业已经成为不可回避的现实,既然有一千多万大学毕业生“嗷嗷待哺”,当下更现实的讨论语境是:如何让灵活就业变得更好,灵活就业者如何更有尊严更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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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可以做的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正视灵活就业的现实,在此基础上给予更多的优惠和保障。

国办近日发布的《通知》就是在践行这一点,给予灵活就业大学生社会保险补贴。

还有税收。在很多时候,灵活就业者与小微创业者的界限其实相当模糊,那么,给予自主创业者的那些税收优惠,是否可以“平移”至灵活就业者身上?

还有监管。2021年7月份,人社部、国家发改委、交通运输部等八部门共同发布《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规定平台给予骑手包括意外、伤害等基本保障。

除了政府,在更广义的社会层面上,社会可以做的也很多。比如善意,对骑手、网约车等灵活就业者更多尊重,而不是一有什么消费纠纷,就以高高在上的态度辱骂对方。

比如平视,灵活结业并不是游手好闲与不务正业的代名词,不存在什么低人一等的社会鄙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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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外的语境内,“自雇”其实是一个很高级的词语,歧视灵活就业的社会观念已经严重跟不上时代了,抖音快手小红书上的网红,微信公众号中的自媒体大V,他们很多也是灵活就业者,真的确定要歧视他们么?

更何况,除了生活的不得已之外,有些人选择灵活就业单纯就是不想被束缚而已,他们想要更弹性更自主的工作—生活关系。

在政府和社会之外,企业可以做的更多。在这方面,我们以往谈论更多的是美团、饿了么这样的平台企业与灵活就业者的“社保之争”。这是一个争议性问题,解决方式也在由政府、企业和灵活就业者三方共同摸索中,目前很难下一个笼统的定论。

我更想强调的是,尽管平台企业灵活用工仍然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年轻人“宁愿送外卖也不进工厂”已算是用脚投票了。

更何况,只要保持长期必要的社会关注和监管压力,相信相关企业可以找出一个既可承担必要社会责任,又不会对未来发展施加过多财务压力的完善解决方案。

嗯,这个方案本身一定也是“灵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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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灵活就业而言,这里想谈的企业责任其实不是基于“存量”的,而是有关“增量”的。或者说,谈论的不是平台企业作为利益相关者的问题,而是平台企业作为灵活就业助力者的问题。

根据近日发布的《数字生态就业创业报告》,新媒体创业、小程序电商、视频号创作等数字生态新职业新岗位,已经吸纳了大量青年群体就业。数字生态带来“平台+个人”的职业模式,其灵活的工作方式,不仅更大程度激发劳动创造力,且实现了更为高效的供需匹配。

不妨来看看那些收益于此的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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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底,原本在上海做财务的年轻女孩麦子遭遇了突发性耳聋,双耳全部失聪。麦子要面对的棘手问题不仅是如何筹得30万元人工耳蜗手术费,更是未来如何谋生。

在绝望中挣扎了三个月之后,麦子还是决定不能放弃自己,开始写微信公众号,内容方向是她最擅长的“做手帐”。在做公号时,她认识了一位教别人写文案的老师,就开始用手帐为老师的学员规划学习时间,提高他们的听课效率,提升课程整体满意度。

逐渐的,麦子又学会了公众号排版、社群运营和文案写作,直至她开始负责这位老师所有新媒体平台的内容运营。

2017年9月,麦子又进一步,她决定自己做一门课程,教别人如何来规划时间。到2019年年底,她已经开了15期效率手帐课,累积学员超过1500名。

2018年5月,麦子成立了线上工作室;一年后,当她的“副业”收入达到每月5万元之时,她决定辞职,成为一名灵活就业者。2020年3月,她终于凭自己的努力筹得了30万手术费。

以世俗的眼光来看,麦子并没有取得多大的商业成就,但她是一个成功者,失聪没有打败她,生活没有打败她,她在微信生态中重新找回了自己,以及勇气、自信,这些将帮助她长久的走下去。

在微信生态中,像麦子这样的灵活就业者有很多。

根据《数字生态就业创业报告》,自2020年起微信视频号正式内测并发布以来,围绕视频号创作、运营、直播带货的衍生就业收入机会也出现快速增长,从2020到2021年与视频号相关的衍生就业收入机会增幅超过1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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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微信生态对灵活就业者的“助力”并非是一朝一夕,早在灵活就业者成为网红名词之前,他们之间的这种连接感就开始了,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共生感。

在未来,如果就业形势不紧张了,灵活就业没那么网红了,社会关注便少了,但微信生态对于灵活就业者的助力也不会停止,所谓生态,就是生生不息万物生长。

麦子的经历,或许还有一些特殊性。她虽然不幸的丧失了听力,但她拥有“做手帐”的天赋。

对于那些不拥有任何专业技能的人们,他们凭什么通过灵活就业找到尊严和未来?这个命题固然主要指向的是教育程度不高的年轻人,但对于那些“知识多于技能”的大学毕业生恐怕也同样成立。

有一个叫许剑侠的河南90后,就曾经面对过这个人生命题。他2007年出来打工,在广东多地工厂打工,焊钢厂、电子厂、毛织厂这些都干过,后来又在浙江萧山当过小区保安。2019年底,30岁的他觉得人生不能再这么没有任何进步地荒废下去了,希望能够改变一下,就在腾讯课堂报名了一个线上美工培训课程。

这可能是许剑侠这一生学习最努力的一段时间。上培训班时,他还在做着保安。上白班时,他早上6点多钟就起床,学2个小时再去上班;上完夜班,他也不马上休息,还是忍住困意,看完课程做完作业再睡觉。

2020年过完年,学有所成的许剑侠开始在淘宝上接一些单子做,慢慢有了分成收入,现在一个月的净收入已经达到了一万多元。

对于现在灵活就业的状态,许剑侠最满意的有两点:第一是他现在可以呆在老家“线上办公”,“在外面老漂着也不是个事儿”;第二是不用再靠单纯出卖体力赚钱了,可以靠自己学到的技术自食其力了。

对于未来,许剑侠的憧憬是:“有时间肯定继续提升自己,到腾讯课堂再报一门更高阶的课,才有能力接更多优质的单子。”

如果灵活就业只意味着体力劳动,而不能许诺更多的职业发展和自我提升空间,灵活就业就注定只是一口食之无味的青春饭。

在这个意义上,线上职业培训给了许剑侠这样的灵活就业者未来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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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灵活就业,任何职业形式都无法许诺你一个确切的未来,这个未来,只能来自终身学习和自律。

灵活就业并不意味着孤立无援,更不意味着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灵活就业者只是选择了一种他们喜欢的生活方式,这或许需要一些勇气,但也并非如我们想象得那么悲壮和孤勇,他们有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平台可以依托。

即使你社恐,即使你失聪,即使你没有技能,也还是可以找到微信生态和腾讯课堂这样的“助力者”,你可以长期的信赖他们,信赖你们之间的连接。

你是一个灵活就业者,但你也是互联网乃至社会共同体的一员。在现代文明中,没有人会是一座孤岛。

无穷的远方,无穷的人们,都与你,一个灵活就业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