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看到动物被屠杀时很痛苦,就产生了恻隐之心。开始吃素以后,感觉很开心!好像找到了一个真正的自己。我从少吃肉,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素食主义者——不仅仅肉,蛋、奶、蜂蜜、皮衣、皮包、皮鞋这些有动物成分的东西都不会用。
(幸福一家人)
这个生活方式对我个人的影响很深很深,可以说是人生道路的主线。高中时英语演讲,我选了素食主义、动物保护的主题;大学的专业是森林资源保护,毕业论文写的是环境保护方面的内容。我的婚姻以及现在做的事业,都与此密切相关。
刚吃素时,去哪里都要自己带饭,否则就没得吃,真是举步维艰。到现在吃素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社会上素食的人越来越多,超市里甚至有了素食专区,方便多了。而我也实现了年少时的梦想,在澳洲的阿德莱德和我的先生 Hamish (黑米)一起运营我们的纯素餐车。
(近日活动:销售额的5%捐给乌克兰的红十字会)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住在北京的南城胡同里边,在老北京的文化下长大,有一个很愉快的童年。
我从小到大没有去过什么补习班,妈妈不希望我在被管束的情况下去学习,给我的学习环境非常轻松。因为没有什么压力,学习上我从来没感觉太费劲过。
偶有成绩下降的时候,我妈就会提醒我一下:“你现在得加紧啦,不能太放松”。这时我就努力一下,成绩就蹭一下又上去了。印象最深刻的是中考的时候,妈妈希望我能考到重点高中。为了让妈妈满意,我暗下决心,一努力居然考上了清华附中!这是我比较骄傲的一点。
(亲爱的Ebony,给我当模特)
但是高兴过后,问题来了:清华附中是在海淀区,我们家在丰台区,离得特别远,需要住校。住校本来也不算啥问题,问题出在“吃”上——学校的食堂没有素食,就算是有一个素菜,里面也加了鸡蛋或者肉沫。
家里人当时为这个事情很发愁,最后只好租了一个房子自己住。那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有很多其他的人一起住,还有房东阿姨叔叔,所以还比较安全。
妈妈经常来照顾我,一周来一次或两次。虽然高中的学业压力很大,但我每天还是会给自己做点吃的,反而成了一个调节和乐趣。这个时期也锻炼了我的动手能力。
(Ebony在欣赏自己的画像)
2002年,我考上了北京农学院,离家的距离更远了。不过大学的食堂里面有好多纯素的选择,住校完全没任何问题。大学学业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困难,又没有妈妈的督促,日子一下子异常轻松,以至于我现在回想大学时代,好像没有太多印象深刻的东西。
唯一印象深刻的地方是,那时自己是外联社的社长,帮助同学找工作,联系兼职,把学校生活和社会的工作联系在一起。那个时候,我是很迷茫的。
2006年大学毕业之后,又是一个比较迷茫的阶段。换了好多份工作,最长久的是在中国航空下属的一个广告公司工作了两三年。
后来我发现办公室白领这类工作,一开始挺有挑战的,因为什么都不懂。但是时间久了以后,基本上是领导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还要圆滑,会处事。我觉得自己每天像一个小小的螺丝钉,在一个机器里面不停地运转,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生活。
在大人看来我当时的工作很稳定,工资也很高。但这样的工作并不能让我产生激情,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2011年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辞职了。我想要去创造,想要去实现,尽管那时我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
辞职以后,我一直不停地在思考:自己真正热爱的是什么?我不想再像原来那样,每天坐在办公室做重复的事情。“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我决定去旅行,去远方寻找我的诗。
两年的时间里,我去过六个国家:美国、日本、泰国、法国、西班牙、马来西亚。我特别喜欢尼斯和夏威夷。尼斯是法国的一个度假胜地,很慵懒,很舒服的一个地方,海边特别特别的美。去夏威夷是因为它原始,有很多当地的土著人原住民。
(尼斯海边)
在夏威夷最开心的一件事情,是跟着原住民的船开到大海深处,去和野生的海豚一起游泳。当时船上都是西方人,只有我一个亚洲人。
他们到了地方后,看到几百只海豚在那里游来游去,都特别开心,扑通扑通直接跳下去。而我当时特别恐惧,不敢下水。
船开到大海中心,四面都是海,连海岸都看不到,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好在他们工作人员特别有爱心,帮着我一点一点地适应,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也跳到了海里。
(在夏威夷与海豚游泳)
在海里,海豚们无声地从我旁边划过,尾巴时不时会触碰到我的手或身体的某处。我一下子被带到一种很平静很感动的状态里面——那是特别不一样的一种感触,很突然,很深刻,但无法用言语表达。我想,开悟或许就是这样的状态。
我不紧张了,也不害怕了,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只海豚在自由地游着,无思无虑,但似乎又领悟了很多。我意识到,以前的人生有太多的束缚,就像某种邪恶的诅咒,把我的灵魂封印在牢笼里。现在,我感受到了自由的美好。
人,就应该走出狭小的空间,去真正体验与大自然的互动,领受生命的能量。在这种神奇能量的照耀下,一切枷锁都立刻土崩瓦解。
(野海豚群)
我从小就喜欢与动物和孩子互动,他们的那种清澈纯净最吸引我。和他们相处时,我对他们没有期待,他们对我也没有要求,所以我们在一起很放松,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执念、任何的拉扯,很舒服很自由。
尤其最爱我的猫咪Ebony——我躺在床上休息时,她在枕边打盹;我在沙发上看书时,她在我的腿上撒娇;我在厨房做饭时,她可能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我在园子里修剪花草时,她在树荫下追蝴蝶。
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我们互相陪伴,互不相欠,无比温暖,特别美好。2022年4月8日,18岁的Ebony离我而去,我至今无法走出伤痛。
(亲爱的Ebony,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
在和人交往的方面,我的态度是一切随缘。我不是不需要朋友,而是讨厌刻意社交。这种泛泛的社交,对我来讲没有太大意义,还会消耗能量。
我没有时间去认识一些不知道是谁的人。如果他命中注定该是我的朋友,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剧情里;如果他没有出现,那就是不必出现。我更喜欢空出时间,安静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Ebony形象玩偶)
辞职后的那段时间,没去旅行的时候,我常常去参加北京的一些救助动物活动,例如帮流浪狗去寻找收养家庭等等。记得有一次,有人在京开高速上看到一车狗,说是要送去做狗肉的餐厅,就发了WB。瞬间在网上引起爱狗人士们的关注。
我们跑去那里把车拦下来。大家拿着笼子、药物、狗粮、水,准备施救。当时车上的狗很多都已经发生了应激反应,出现了狗W或者一些其他的传染病。但因为中国没有动物保护法,警察不受理,没有任何地方能管这个事。
大家又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车狗被送去狗肉馆,只好凑了几万块钱把那一车狗买下来,并联系了一家宠物医院暂时接收。那时我与很多志愿者天天睡在宠物医院去照顾这些狗。
(Bonnie's Vegan Van全景)
在救助动物的过程中,我陆续认识了一些有趣的朋友,都是一些不走寻常路的人群。有一个是在水底下游泳做美人鱼的,我当时惊奇竟然还有这样的工作,觉得特别美。
还认识一些自己开店的朋友,比如化妆师什么的,都是自己有想法自己做。我也希望去做一份自己想做的,可以发挥我的热情。
2013年,我跟朋友一起,在北京组织了一个市集。一开始的模式就是物物交换,彼此交换家里不用的小玩意儿。后来有很多商家去卖他们自己做的艺术品或者首饰等等有创意的东西。
来的人多了,渐渐就变成:大家交钱来,租一个摊位卖东西。市集上没有任何动物产品,全都是天然、环保的材质,例如有人把自己做的化妆品拿来卖,它都是植物成分的。也有人在市集上卖纯素的食品,很多年轻人喜欢。
我们还请了一些外国的舞蹈老师在现场和大家互动,让新鲜的东西多一些,吸引了很多喜欢追潮流的年轻人。
(乐活市集上做的环保吃素行为艺术宣传)
那时候刚好是网购开始发达了,很多市中心的购物中心反而没有多少客源。于是很多商业中心、购物中心,来跟我谈合作:就是他们出场地。我这边宣传我的市集,让大家报名参加,带起人流量。
市集红火起来以后,我的内心是非常澎湃的。我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终于开始感觉自己的人生在高考以后,又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目标:我想去把市集做成一个事业,命名为“乐活市集”,乐活即LOHAS,它是Life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的缩写,其最终的意义是告诉人们,要爱护环境和保护动物,过可持续的生活。
我当时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在市集上面,感觉真的越来越好,而且还成立了公司。
市集越做越大,影响力也越来越大。有一个咖啡馆的老板跟我说,你们的活动有没有一个版本能在咖啡馆里做的,在市集里面做个英语角怎样?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市集里面大都是年轻人,可能对学习英语比较有热情。我就说那要找个外教,增加些吸引力。于是咖啡馆老板推荐了一个当英语老师的澳大利亚籍朋友,这个人就是黑米。
(素馅饼)
2015年初,我们组织了第一次的英语角。在这次活动中,黑米以外教身份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们用英语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感觉到他性格挺平和,长得也高高帅帅,年龄跟我一般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英语角的时候,为了更好玩儿,我们在情人节那天组织了单身派对英语角。其间有一些互动的小游戏,我和黑米之间互动比较多。活动结束后,又一起吃了个饭。黑米不抽烟不喝酒爱运动,内向敏感,与我开朗外向的性格互补。
他也很喜欢我们的市集,觉得特别特别好玩。那天我们聊得比较投机,后面自然经常约会,没过几个月他就向我求婚了。
既然谈婚论嫁,那就要见家长咯。他第一次去我家,竟然问我爸妈叫什么名字,看样子是打算直呼我父母的名字!
我跟他解释说,在中国叫长辈的名字,是不尊重对方的表现。他很不理解,我也好无奈,只好告诉他,我妈妈叫阿姨,我爸爸叫叔叔。
我父母对黑米印象不错,虽然有点担心我“水土不服”,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就算同意了。在2015年年中的时候,我们在北京结婚了。
(咖啡厅里的英语角)
2015年底,北京的污染特别严重,黑米因过敏引发哮喘,经常感觉都快上不来气了。他说,如果我们将来要孩子的话,不能呆在北京,对小孩身体不好。应该到他的家乡阿德莱德去,那里环境非常好。
但是我觉得北京挺好,这么多孩子包括我自己都是在这生、在这长大的,不也都活蹦乱跳的吗?有污染就注意点防护呗。所以当时完全不认可他的这种想法。
说这些话的时候,正是临近圣诞节。于是黑米建议我跟他一起去他的家乡看看,也正好可以和他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于是我们就飞到了阿德莱德。
黑米的家人都很热情,见到我之后,他的爸妈、弟弟、表弟挨个儿亲我一遍,我特别不适应。果然,他们对长辈就是直接叫名字。我们圣诞节去看他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80多岁了,也是直呼其名。在他们的概念里,这就像介绍他的朋友给我一样。
(我和黑米在乐活市集上)
他们早已知道我吃纯素,很重视这一点,总会单独给我做纯素的沙拉以及烘焙的东西。过了几天正好是我生日,全家一起去餐厅为我庆祝生日,还特别订了一个纯素的蛋糕。他们对素食者非常尊重,认为这是你的选择,会很认真地去对待。黑米和我在一起后,就95%素食了。
外国人最不能理解中国人为什么要喝热水。他们自己几乎没有人喝热水,包括冬天。聚会的,他们一圈儿人坐着喝冰啤酒、饮料冰什么的,只有我端着一杯热水或是绿茶,他们都觉得特别逗。
在阿德莱德,我们一大家人经常去露营。有一次,我们开车5000多公里,到澳洲的北领地旅行。那里大部分地区都是荒漠。其中有一段路,是无人管理的露营区,没电、没水、没有洗手间,我们在那里居住了3天,天为被、地为床,却感觉如此富足。那次的旅行终点是被称为澳大利亚心脏的乌鲁鲁Uluru,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巨石,是人们向往的灵性能量胜地。
(一大家人去露营)
阿德莱德是澳洲的一个三面环海、一面靠山的惬意小城,人特别少。随便找一处海滩,任意选一个角度,都是一幅无死角的风景画。碧空如洗,湛蓝的海水不紧不慢地翻卷着白色的浪花,一群又一群海鸥在海天之间此起彼伏,愉快的叫声与海潮声相互呼应着,更凸显出周围的静谧。我一下子就被征服了。
记得在美国夏威夷、法国尼斯的时候,天空特别干净,大海特别蓝,特别美。我心里就曾经想,以后我要是能到这种地方生活该多好呀。在阿德莱德,海边的感觉跟在尼斯和夏威夷太像了。我的梦想竟然在无意间真的实现了!
阿德莱德生活节奏优哉游哉的,每天都可以在海边遛弯儿,环境真的是很适合生活。但是一想到要离开北京,其实当时还是纠结了一段时间,因为我好不容易在北京找到了我想去做的事情,而且正把它做的很好。
但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我们最终还是决定搬到阿德莱德。因为没找着合适的接班人,只好把国内的公司注销了。当时有购物中心想接收,不确定他们能否坚持纯素的理念,所以没同意。
(南澳大利亚彩红鹦鹉)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挺放松的人,不喜欢去竞争攀比,对地位名利也无欲无求。但直到来了阿德莱德我才知道,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紧绷。一开始我特别不适应,因为突然你不需要每天安排事情,心里边会发慌。于是一开始我就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每天都得找事做。
调整了好久,差不多半年吧,我才慢慢地适应了。懂得了享受当下这一刻:我可以坐在这里放松地喝一杯茶,慢慢地看本杂志。不想看时,就把杂志放在旁边,闭着眼睛晒太阳。
一直热爱市集的我自从来了澳洲,没事就去各种市集闲逛。慢慢发现大土澳村民根本不在乎买买买,却最喜欢吃吃吃,市集上最忙的永远是各式各样的餐车。每当发现有素食卖我就兴冲冲去品尝,最终却往往大失所望。于是我们就决定要做一个纯素餐车,让人们知道素食也可以很好吃!
(美丽的风景)
我也曾想过就像在北京时一样,自己组织一个市集。但这需要有较多的本地资源,对我这样初来乍到的“空降兵”不太可能做到。对当地文化了解也不多,就算是用英语能沟通,当地人的口语俚语都需要很长时间去适应。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我决定先做一个摊主卖东西,这样省心些。
于是,2018年我和黑米注册了自己的纯素餐车生意,“Bonnie's Vegan Van”就这样诞生了。从无人问津到慢慢有很多回头客,再到现在的门庭若市;从一开始听不懂客人说什么,到现在驾轻就熟地和客人聊天,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努力和收获。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对备餐、点餐、服务等方面的要求就更高了,需要学习的地方和需要克服的困难也越来越多,我们乐此不疲,快乐地忙乎着,成长着。
(我和黑米的餐车要开业啦)
我们亲手制作的素食能够获得顾客的称赞,是最让我开心、自豪的事。我们的常客中有一个叫 Joanne 的女士,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儿子第一次在市集上吃素煎饺时,她的小儿子微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做这么好吃的饺子,我好喜欢。”
这让他的妈妈非常惊讶,因为孩子们甚至从来不吃蔬菜,但是我们的菠菜馅饺子却是例外,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还说要多买些。
还有市集发起人Mark和经理Gary,他们俩是绝对的肉食动物,我在市集上经营的前两年,从来没品尝过我做的素食。直到一个圣诞节前夕,很多摊主都没来,Mark勉强地来到餐车前说:“我太饿了,你看着给我做一份什么都行。”
(我、Joanne和她的小儿子)
我暗自窃喜,加倍精心地给他做了一份最受欢迎的煎饺,满怀期待地送到他的手上。他付了钱一边吃一边慢慢走远。3分钟后,他带着惊奇的表情小步跑到我面前:“你这个把我彻底弄得更饿了,再要两份,太好吃了!”从那以后,不仅 Mark 变成忠实粉, Gary 也开始喜欢上了我们的素食。
他俩还成了免费推广员,只要看到有人在我们餐车前徘徊,就会上前说:“不要觉得是素的就不好吃,你尝尝, Bonnie 的素食会让你惊讶。”
这样的时刻,最让我欣慰。食物是可以精准地传达爱的,做饭人的用心和真诚,吃饭的人都能感受到。每当一个人用心创造一样东西时,它便有了灵魂。
经营素餐车的过程中,我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很多爱好吃素的朋友。在肉食者的茫茫人海中,两个吃素的人相遇,犹如发现了和自己一样的灵魂,很容易建立起心照不宣的友谊,甚至是引为知己。
(我做的各种素食)
在最初经营比较惨淡的那段时间,有一个老人经常光顾。除了点餐和付款,我们之间从没有其他交流。直到有一次,因为家里有事,我们隔了一周没去市集。再见到老人的时候,他告诉我,这几天很担心我们。
“你们的食物很好,能感受到你们很用心,我很喜欢。”从他简单的言语里,我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自那以后,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但老爷爷却再没出现过。我心里一直牵挂着他,希望他一切安好。
还有一位名叫Amber的女孩,是我们餐车的常客,在2019年年底搬到了昆士兰州的黄金海岸定居。临走前,她特意来市集告别,送了我纯素巧克力和鲜花。心里真的好舍不得他们。
有时生意特别火爆,黑米和我忙得团团转,根本顾不上拍照拍视频,有些顾客还会帮我们拍。这些鼓励和帮助,我们都铭记在心。
(儿子在睡午觉)
现在知道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和黑米两个人有点忙不过来,需要得雇人了。不过,我尽量控制不要过度忙碌,打破生活的平衡是不行的。我想要开心地为大家准备素食,而不是像机器一样不停运转、生产食品。生活中的留白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有停下来发呆的时间。
现在,我们的孩子已经四岁半了,活泼可爱,家里每天都充满欢声笑语。快乐地工作、幸福地生活,这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既感谢命运的安排,更自豪于自己对素食主义理想的执著。
(Bonnie's Vegan Van的宣传画)
我发现,当你对一件事很坚定、很认真、很专一去执行的时候,人们就会欣赏你、配合你,很多助缘就会出现,护送你达到理想的彼岸。
我期待着创造出更多美味的素食,结识更多有趣的人,经历更多温暖的故事。
【口述:吃素的波妞】
【编辑: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