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在乌东农村胡萨里夫卡(Husarivka)发现乌军动用集束弹药(cluster munitions)的证据。图为胡萨里夫卡一座被摧毁的俄军反战机飞弹系统。 (图/路透社)



俄罗斯部队先前屡遭控诉使用国际社会禁用的集束弹药(cluster munitions),不过《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实地到乌克兰东部村庄调查发现,为了击退俄军、夺回失土,乌军也在当地发射2枚集束弹药火箭,虽然那波攻势并未造成乌克兰平民死亡,但后续的炮击确实导致2人丧命。

俄罗斯军队被控在乌克兰境内使用集束弹药。

《纽约时报》18日报导,纽时团队近期深入乌克兰东部有小麦田及天然气管线环绕的农村胡萨里夫卡(Husarivka),发现乌军在3月初对当地发射至少2枚集束弹药火箭,其中一枚就落在58岁村民多罗申科(Yurii Doroshenko)家旁,当弹头落地时,致命的小炸弹在村庄间四射。





集束弹药由集束炸弹、火箭和炮弹、飞弹、迫击炮等组成,发射后会在空中炸开、释出「小炸弹」(bomblets),散布广泛区域,同时击中不同目标。集束弹药对平民的威胁不只在落地时,在专家移除或妥善处理任何未爆弹之前,对平民仍构成危险,人权组织先前表示,集束弹药撞击爆炸时,多达20%的小炸弹并未引爆,这些小炸弹可能在后续触碰时引爆。

《集束弹药公约》(The Convention on Cluster Munitions)已于2010年生效,目前全球已经有超过100国签署,不过并不包含美国、俄罗斯及乌克兰。

俄罗斯部队于3月初占领胡萨里夫卡,多罗申科表示落在他家旁的「飓风」 (Uragan)集束弹药约是在3月6日或7日从数英哩外的发射器发射,《纽时》团队也在附近街道发现了大片的火箭炮碎片,附近正好有一座俄军的临时总部,显示集束弹药原本应该是锁定俄军。

《纽约时报》在乌东农村胡萨里夫卡(Husarivka)发现乌军动用集束弹药(cluster munitions)的证据。图为胡萨里夫卡一处被弃置的俄军前哨。 (图/路透社)报导指出,俄军占领期间,乌军不断炮击当地俄军,至少2枚同类型的集束弹药落在多罗申科家旁的空地,距离俄军总部仅几百码,周遭有十多户民宅,幸好这波攻势并未造成当地平民死亡。

《纽时》指出,这可能是俄军入侵乌克兰以来,乌军首次动用集束炸弹,战争开打8周以来,俄乌双方多倚赖炮击攻势,动用会伤及无辜平民的集束弹药,凸显了乌军的战略考量:这是为了夺回国家,不论一切代价都必须要做的事。

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军控倡议主任魏尔汉(Mary Wareham)表示,发现乌军使用集束弹药的证据并不令人意外,但确实令人沮丧。




为了击退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用集束弹药袭击了一个村庄



乌克兰胡萨里夫卡(Husarivka)一个在战争期间受损的社区中被毁坏的俄罗斯装甲车的残骸。

乌克兰胡萨里夫卡——3 月初,一枚用过的集束弹药火箭弹头降落在乌克兰东部尤里·多罗申科 (Yurii Doroshenko) 的家附近,其致命的小炸弹已向他的村庄发射。

“他们在炮击,它击中了街道,”他说。

自 2 月入侵乌克兰以来,俄罗斯军方多次使用这些类型的国际禁用武器。人权组织谴责使用它们。西方领导人将他们的存在与针对莫斯科的一系列战争罪指控联系起来。

但落在多罗申科先生家旁边的集束弹药并没有被俄罗斯军队发射。根据《纽约时报》在访问该地区期间审查的证据,它很可能是由试图夺回该地区的乌克兰军队发动的。

胡萨里夫卡(Husarivka)是一个被麦田和天然气管道包围的农业小村庄,没有人在罢工中丧生,尽管乌克兰军队在本月的大部分时间里对俄罗斯军队进行炮击,造成至少两人死亡。

随着战争接近第八周,双方都严重依赖火炮和火箭来驱逐对方。但乌克兰人决定用集束弹药填满他们自己的村庄,这种集束弹药有能力随意杀死无辜者,这突显了他们的战略考虑:这是他们为了夺回国家而需要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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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agan 集束弹药的一部分,很可能是乌克兰军队在俄罗斯占领时在胡萨里夫卡发射的。

集束弹药——由火箭、炸弹、导弹、迫击炮和炮弹组成的一类武器——在半空中裂开并在大范围内散布较小的小炸弹。在专家找到并妥善处置任何未爆炸弹药之前,对平民的危害仍然很大。

2010 年生效的《集束弹药公约》禁止使用它们,因为它们可能对平民造成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人道主义组织指出,20% 或更多的杀伤人员子弹药不会在撞击时引爆,但它们可能会在以后爆炸他们被捡起或处理。

100 多个国家签署了该协议,但美国、乌克兰和俄罗斯尚未签署。

“这并不奇怪,但听到有证据表明乌克兰可能在当前的冲突中使用了集束弹药,这绝对令人沮丧,”人权观察武器部宣传主任玛丽·韦勒姆说。“集束弹药是不可接受的武器,正在乌克兰各地杀害和致残平民。”

乌克兰武装部队和国防部的一名顾问拒绝置评。

3 月初,俄罗斯军队从乌克兰部队手中夺取了胡萨里夫卡,占领了其郊区和中心附近的建筑物。3 月 6 日或 7 日,该镇的非正式领导人 Doroshenko 先生说,降落在 Doroshenko 家附近的 220 毫米 Uragan 火炮火箭(从数英里外的车载发射器发射)于 3 月 6 日或 7 日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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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8 日,炸弹处理技术人员从乌克兰 Ridnyi Krai 村的一片田地中取出一枚装有集束弹药的未引爆火箭。俄罗斯军队在冲突中多次使用集束弹药。

到那时,这个村庄已经完全处于俄罗斯的控制之下。

周四,在参观该物业和多罗申科先生的街道时,时报记者查看了发射集束弹药的火箭炮的大块碎片,确认了发射的武器类型。居民说,它降落在邻近农场车间的俄罗斯军队临时总部附近,这意味着俄罗斯军队几乎肯定是目标。

在整个占领期间,乌克兰军队不断炮击那里的俄罗斯军队,至少有两枚同类型的集束弹药被放置在多罗申科先生家中的一块田地里,距离俄罗斯人总部只有几百码。

火箭弹落在一个由十几座单层住宅组成的小社区周围,这些住宅散布着小花园。

当火箭接近农场时,它们的弹头——每个可能携带 30 枚杀伤人员小炸弹——会从武器的固体火箭发动机中分离出来,炸开并将致命的货物抛向附近。

这些小型弹药每个都含有相当于约 11 盎司 TNT 的量,略低于标准手榴弹的两倍。

自俄罗斯于 2 月 24 日开始入侵以来,对胡萨里夫卡农场的袭击似乎是乌克兰军队首次使用集束弹药。2015 年,乌克兰军队在与俄罗斯支持的分离主义分子开战的最初几个月中使用了集束弹药。该国的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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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萨里夫卡的一个地窖,本月至少发现了三个头骨。居民们说,俄罗斯军队将俘虏关押在发现遗体的街道沿线的家中。

当面对乌克兰军方用集束炸弹轰炸他的村庄的前景时,58 岁的多罗申科似乎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他说。“最重要的是,在那些火箭发射之后,每个人都活着出来了。”

小型未引爆弹药造成的危险使《纽约时报》记者无法仔细检查所有降落的武器。他们从远处目视验证了三枚火箭残骸中的两枚是乌拉甘集束弹药,它们留下了火箭的鼻锥,后面是一个长长的骨架金属框架,在飞行中将小炸弹固定在一起。

4月8日,《泰晤士报》证实,俄罗斯军队在对曾经是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郊区的别兹鲁基镇进行空袭时,发射了一枚装有反车辆地雷的类似乌拉甘火箭。

俄罗斯人进攻的地方。 乌克兰表示,俄罗斯军队在东部近 300 英里的前线发动了地面攻击, 此前该国发动了数周来最猛烈的导弹 袭击,其中包括对西部城市利沃夫的首次致命袭击。

可能的违禁武器。 根据“泰晤士报”审查的证据,乌克兰军队很可能在东部村庄使用集束弹药 ,他们正试图从俄罗斯军队手中夺回。许多国家禁止使用这些武器,因为它们可能对平民造成伤害。

俄罗斯经济。 虽然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吹嘘俄罗斯经济在西方制裁下仍能保持稳定,但他的央行行长警告说,后果才刚刚开始显现,莫斯科市长表示,仅首都就有 20 万个工作岗位处于危险之中。

关于俄罗斯炮击乌克兰城镇的说法很多——频繁的炮击造成居民伤亡,并将留在这些有争议地区的居民推入地下室或避难所。在乌克兰大炮的炮火下,平民面临的危险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的部队拼命地试图夺回俄罗斯控制下的该国部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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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bov Dvoretska,62 岁,是一名生物老师,他的丈夫在一次爆炸中丧生。她的邻居把他的尸体埋在他们家后面的花园里。

62 岁的卢博夫·德沃雷茨卡 (Lubov Dvoretska) 在 3 月底乌克兰军队炮击胡萨里夫卡 (Husarivka) 期间失去了她的丈夫亚历山大 (Olexandr),就在俄罗斯军队从那里撤退的前几天。

“有些人以这种方式拍摄,其他人则以另一种方式拍摄,”她回忆道。“我的上帝,一切都在打雷。而在 3 月 10 日,据说有一半的胡萨里夫卡人已经前往切佩利夫卡。打包离开,因为情况会变得更糟。然后我就走了。”

Dvoretska 女士逃跑了,但她的丈夫 Olexandr 留下来照料他们的牲畜。后来,居民告诉她,Olexandr 在 3 月 22 日的一次迫击炮袭击中受伤,很可能在第二天就死了。

“他于 23 日被发现死在家中,而 24 日他们几乎无法通过电话联系到我通知我,”她说。“就像他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他像动物一样被非人地埋葬。”

居民说,另一名男子 Volodymyr Strokov 在 3 月 22 日的炮击中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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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7 日,在哈尔科夫郊区贝兹鲁基的一个爆炸现场,一名居民将一块弹片交给紧急救援人员。

战前,胡萨里夫卡的人口刚刚超过 1000 人。现在已经下降到大约 400 人,数百人打包了他们能带走的东西并离开了。乌克兰军队在 3 月 26 日左右重新夺回了该村庄。现在,该村庄距离东部城市伊齐乌姆附近的前线约 3 英里,每天都受到俄罗斯大炮和飞机的袭击,居民说。

德沃雷茨卡泪流满面,指着她的邻居把她的丈夫埋在他们后院的一个凸起的土坟里,上面有一个自制的木制十字架。

“我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发生,”她喊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我年老的时候一个人呆着。独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