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防务新闻(Defense News)网站报道,美国空军日前向美国国会提交了2023财年预算申请,根据该预算案美国空军准备淘汰33架状态不佳的第五代隐身战斗机F-22,数量超过美国空军现役F-22战斗机的六分之一。与此同时,美国空军还放慢了另一款第五代隐身战斗机F-35的采购进度,2023财年计划采购61架,比2022财年减少24架。美国空军现役两款第五代隐身战斗机,一个退役超过六分之一,一个放慢采购步伐,壮士断腕背后图谋绝不简单。

美国空军对于将退役的33架F-22战斗机,使用了“状态不佳”一词来形容。美国空军负责预算的副助理部长詹姆斯·佩西亚(James Peccia)空军少将也指出,这些飞机目前主要执行训练等非战斗任务,如果要将它们升级到能够参战的水平,意味着在8年内投入至少18亿美元,成本太高。

F-22作为世界第一款第五代隐身战斗机,早在2003年第一批飞机就交付美国空军,到2004年已经交付51架。以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公布的F-22战斗机20年或8,000小时的机体寿命来说,早期批次的F-22服役已经快20年,早就到了升级延寿的时间节点。

所谓升级,即对战斗机机载设备进行更新换代以提升战斗力,比如美国将台空军的F-16A/B升级为F-16V,延寿则是对战斗机主体结构进行维修、翻新或者更换以延长飞行寿命。升级延寿是一款战斗机整个服役期的常规操作,此前就多次传出美国空军将对F-22延寿的消息,从8,000小时延长到10,000至12,000小时,以服役到21世纪40年代,但美国空军最后选择了退役。



作为一款上世纪九十年代研制、本世纪初服役的战斗机,早期批次的F-22已经服役近20年,随着服役年龄的增长故障多了起来。(微博@CAN-MUGUA)


美国空军之所以选择退役33架F-22,从其官方表述来看,不外乎“状态不佳”与“成本太高”。随着F-22年事渐高,大大小小的故障多了起来,特别值得关注的是F-22的起落架多次在着陆时出现无法展开或无法锁定的故障。也是由于“状态不佳”,这些将退役的F-22在美国空军已经不执行战备任务,仅承担飞行训练任务。与F-22类似,中国空军2005年开始服役的歼-10A战斗机,也已进入退役倒计时。

以33架升级到可用花费18亿美元计,单架升级成本约5,000多万美元,达到美国空军2019年公布的F-35A采购价的七成,确实不便宜。当然,18亿美元并且是8年18亿美元,对美国空军每年超过1,700亿美元的巨额军费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美国空军却选择了退役F-22很不寻常。

美国空军的解释是,“这笔钱应该花在F-35等较新的机型上,也可用于加快推动下一代战斗机的研发”,与此同时美国空军2023财年又降低了F-35采购量,由此来看美国空军似乎是在押宝第六代战斗机即下一代空优战斗机(NGAD)项目。这意味着美国空军自认为现有技术装备已经无法压制同样装备第五代隐身战斗机的中国,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战斗机,为此不惜牺牲眼前战力。为了保持空军战斗机规模,美国空军未来每年将采购两个中队24架F-15EX战斗机,但整体而言未来美国空军战斗机规模将呈下降趋势。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3飞行联队第13航空大队肩负两栖攻击舰搭载F-35B化身“轻型航母”的概念测试任务重任,大队指挥官乍得·沃恩(Chad Vaughn)上校在评价“轻型航母”概念时就指出,“在今天的现有威胁和未来的战斗中,对手在空中的能力比美国军队过去所面对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大得多”。面对这一“强大得多”的威
胁,相对于美国空军的退役33架F-22,美国海军在退役军舰押宝未来上走的更远。



美利坚级两栖攻击舰一号舰美国号搭载美国海军陆战队F-35B战斗机变身“轻型航母”。(美国海军)


根据美国海军的计划,2023财年将采购9艘军舰、退役多达24艘军舰。退役军舰包括,现役全部9艘自由级濒海战斗舰,5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4艘船坞登陆舰,2艘攻击型核潜艇,2艘舰队油船,2艘远征转运码头舰。其中,滨海战斗舰与远征转运码头舰都是服役不到10年的新船,16艘尚未达到使用寿命,5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占美国海军现役巡洋舰数量的近四分之一。

美国海军舰艇规模将因此减少15艘,预计2023年至2027年美国海军舰艇规模将为285艘、287艘、287艘、284艘、280艘,不仅远低于此前355造舰计划、350造舰计划的355艘和350艘,也低于中国海军舰艇规模。2021年时,美国媒体惊呼中国海军舰艇规模超越美国,美国海军能容忍军舰规模低于中国,只是为了节省36亿美元,可见美国海军为应对来自中国威胁决心之大。

美国海军此举同样也反映出其现役巡洋舰、驱逐舰,相对于中国海军已经难以占据优势,不得不押注下一代驱逐舰即DDG(X)项目,同时建造阿利·伯克级驱逐舰最新改进型阿利·伯克Ⅲ级维持舰艇规模。相比美国空军,美国海军的问题更大,现役22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或已超期服役或将于未来几年达到服役寿命,现役69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中的21艘阿利·伯克Ⅰ级也将于未来几年陆续达到服役年限,都面临退役问题。



美国海军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安提顿号在南中国海航行。(AP)

当然,美国海空军牺牲眼前利益押注未来,以应对来自中国威胁,也并非没有后手。事实上,战略打击力量或者说核武器才是大国的压舱石,美国空军最近公布了新一代洲际弹道导弹“哨兵”,以取代已经服役超过50年的民兵Ⅲ洲际弹道导弹。2023财年,美国也将投入至少344亿美元更新核武器库,相比2022财年的277亿美元增加了近三分之一,可见美国更新核武器库之迫切。

此前,曾有中国媒体提出,建议中国将核武器库扩大到1,000件,很快就湮没无闻;后又有美国政府根据卫星图片指责中国新建洲际弹道导弹发射井、扩充核武器库,中国政府矢口否认。中国的核武器库规模一直是一个秘,中国究竟是否在扩大核武器库外界不得而知,但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扩充作为战略压舱石的核武器库规模以自保是应有之义,中国一直以来坚持的有限核威慑战略也理应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