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白宫新闻秘书普萨基12月6日对媒体宣布,拜登行政当局将不派任何外交或官方代表出席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后,拜登政府所谓“外交抵制”北京冬奥会已成定局。

“抵制北京冬奥” 拜登政府酝酿已久



实际上,拜登政府酝酿抵制北京冬奥会并非突然之举。直新闻注意到,美方所谓“抵制北京冬奥”的讨论在数个月前已经开始。德国《经济周刊》曾在2月份就引述外交圈人士的话称,以新疆议题为由,美国总统拜登的顾问正试图游说欧洲各国,一起抵制北京冬奥会。报道称,美国政府打算制定法案,禁止美国公民参加北京冬奥会。不过,报道援引来自美国国务院的消息,白宫方面当时就否认,声称并没有抵制北京冬奥会的计划。

直到五个月前的东京奥运会期间,就陆续有媒体出来“探口风”,例如日本媒体《日经亚洲评论》基本上罗列了各种“抵制北京冬奥会”的声音及诉求。日本共同社在东京奥运会期间的一篇报道就曾写道,“北京冬奥会面临两种担忧,一是疫情,二是抵制声音。”

过去数月围绕是否要“抵制冬奥会”,美国国会声浪很大,媒体报道过多种版本。《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美国媒体都曾报道过美国计划对北京冬奥会进行“外交抵制”的消息。



2021年8月8日,第32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闭幕式在日本东京举行。

不难猜到,在这一篇篇报道的背后,伴随着有心政客们紧锣密鼓的游说。美国《华盛顿邮报》6日报道称,两名美国知情的官员透露,尽管拜登政府没有对欧洲盟友施压,但如果这些盟国派出部长级高级代表团出席北京冬奥会,“美国将感到失望”。

有网友表示,美国协调了这么长时间,其铁杆盟友都没有第一时间跟进,已经够丢脸的了。在美国12月6日宣布“外交抵制”北京冬奥后,英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与新西兰才开始零星回应,有态度坚决,但大部分模凌两可。



澳总理莫里森第一时间跟风作秀,称澳大利亚将跟随美国,“外交抵制”北京冬奥会。他在悉尼告诉记者:“因此,澳大利亚政府官员将不会前往中国参加奥运会。但澳大利亚运动员会去。”

不过,莫里森的这番说辞很快就遭到中方的打脸。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8日例行记者会上针对澳方的说法就指出,中方没有邀请任何澳大利亚政府官员出席冬奥会,“他们来或者不来没有人会在意。”汪文斌强调,澳方政客出于政治私利作秀、炒作,对北京成功举办冬奥会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在澳大利亚跟风之后,皮球踢到了英国这里。面对中美矛盾这个老议题,英国政府仍犹豫不决:对于他们来说,跟还是不跟,都要面临压力。据英国《每日电讯报》8日报道,约翰逊政府在权衡各种情况后,正考虑进行“有限的外交抵制”。消息称,届时,英国将不会派出部长级外交代表,但会让英国驻华大使吴若兰出席北京冬奥会。而在前一天,英国首相约翰逊发言人称:“关于女王陛下是否出席冬奥会的决定尚未作出。我们将在适当的时候表明立场。”

美国其他的同盟伙伴中,新西兰则声称是以疫情为由宣布不派部长级官员出席。加拿大外交部6日则表示,将继续与伙伴和盟友讨论此事。日本首相岸田文雄7日回应称,日方将综合考虑冬奥意义等因素,根据本国利益作出独立判断。即将成立的德国新政府则表示,暂不加入“外交抵制北京冬奥会”的行列。



与美国态度不同,韩国外交部发言人崔泳杉12月7日表示,韩方一贯支持北京冬季奥运会圆满成功。据悉,韩国政府已经将文化体育观光部长官列入了出席人员名单。但关于韩国政府代表团是否出席北京冬奥会的开闭幕式,政府相关人士对此表示,文在寅总统不出席,韩国政府代表团出席的可能性相对较高。(2018年平昌冬奥会时,中方曾委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韩正作为国家主席习近平的特别代表出席,与此相应,韩国总统也不会亲自出席。)

《韩民族日报》报道称,距北京冬奥运会开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韩国推迟发表政府代表团出席人员名单,似乎是想进一步观察局势。报道还指出,比起美方的“外交抵制”,更让韩国政府头疼的是今后或将更加尖锐的中美矛盾。韩国在中美间供应链重组和“朝鲜半岛和平化进程”等问题上斡旋的空间正在不断缩小。韩国推进的有关韩朝美中四方发表《朝鲜半岛终战宣言》的讨论也因此搁置。虽外界期待以此次北京冬奥会为契机,当事国之间通过会晤取得一定进展,但该期待实现的可能性正在逐渐降低。若美国拜登政府提高“价值外交”的施压力度,韩国政府将面临很大的压力。

此外,在美国计划于9日至10日举行的“民主峰会”上,预计同盟国对华牵制程度可能会进一步提高,这也将给韩国的外交增加压力。

将疫情担忧包装成“外交抵制”——拜登外交的一箭双雕《环球时报》8月8日曾发表社论说,一届成功的东京奥运会为北京冬奥会做出铺垫。那些“抵制北京冬奥会”的声音都是政治极端主义在作祟。中方陷入西方舆论漩涡已久,凡是和中国有关的议题,都有可能陷入争议。现在中国履行大国责任,就气候变化等全球议题提出自己的主张,也会有国家选择抵制。这和当前中国所面临的国际舆论环境有关。

东京奥运会闭幕后,法新社的报道将关注点立即转向了北京,提到北京一方面要控制新一波疫情,另一方面还要应对有关“抵制北京冬奥会”的呼声。但和日本媒体集中关注抵制声音的报道不同,法新社更多从奥运会本身视角谈北京冬奥会。比如,“北京冬奥会应该从东京奥运会吸取经验,尤其在疫情状态下保证赛事正常进行;是否允许观众观看比赛,如何应对观众和运动员之间的互动;北京如何要求外国运动员提前抵达中国,接受中国规定的为期至少两周的隔离期?”



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各国在疫情期间派出大规模外交代表团出席冬奥会的可能性本就不大。北京的入境隔离措施也相当严厉。

疫情以来,不少外国人减少了往返中国大陆的次数,原因之一就是难以忍受长时间隔离。可以预计此次北京冬奥会不会有很多国家派出外交官参与。

美国所说的不派外交官参会,与其说是“外交抵制”,不如说是疫情之下各国外交人员减少参与、规模降低的正常之举。在拜登提名的新任驻华大使还未赴北京履新的情况下,美国派出什么级别的外交团队前往北京参会本身就是问题。

将此包装为“外交抵制”,是拜登政府安抚国会、应对国内舆情、迎合反华声音的举措,也是在“人权价值观”领域向盟友做出的姿态性宣示,是一箭双雕。

没有全面抵制 而是“外交抵制”本质上,“外交抵制冬奥会”,是拜登政府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没有全面抵制,而是“外交抵制”,说明拜登政府还是顾虑重重的。美国奥委会主席苏珊·莱昂斯曾公开表示“抵制从未起过作用”,“这种抵制伤害的只是运动员。”

拜登政府亦清楚运动员们数年训练期待在奥运赛场展现实力,全面抵制必然遭到体育届乃至国际奥委会的集体反对,就连美国的不少盟友们也早就纷纷表示支持运动员参赛,因此美国没有全面抵制冬奥的空间。单纯的“外交抵制”并不会对北京构成较大影响,国际奥委会委员,前副主席庞德表示,只要运动员继续参加,比赛就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