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不得不嘴硬,折腾到这步田地,它已骑虎难下。
就在两天前,美国负责民事安全与民主和人权的副国务卿泽曼亲自飞赴立首都维尔纽斯前线“督战”,警告“其他国家不要干预立陶宛”。
立陶宛外长兰茨贝尔吉斯也抓紧时间向主子要几个子的赏钱,“将感激欧盟在该国与中国大陆的争端中给予更强有力的支持”。
也难怪立陶宛如此卖命,若无大国撑腰,这个蕞尔小国连领土主权的合法性都是一笔糊涂账。
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9月就曾表示,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是白俄罗斯领土。
之前,国内舆论习惯将立陶宛视为大国争霸的受害者,对其领土主权争议没有更多关注,从历史上看,卢卡申科的主张有其合理性。
卢卡申科是9月17日在白俄罗斯庆祝民族团结日发表讲话中做出上述表态的。他说,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和波兰城市比亚韦斯托克是白俄罗斯领土,但明斯克并未对这些国家提出领土要求。
他说:“今天我们甚至没有提醒他们,维尔诺(维尔纽斯)以及周围的土地也是白俄罗斯的一个城市。现在,我们不是在谈论这个。白俄罗斯政府从未声称拥有外国领土,明斯克正在努力与所有国家建立和平与友谊。邻居是上帝赐给我们的,就像任何其他国家一样。”
卢卡申科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打开地图可以发现,维尔纽斯位于立陶宛的最东端,距立白边界仅40公里。
历史上,这一地区属于鲁塞尼亚,而非立陶宛故土。根据一些编年史的记载,13世纪,在立陶宛东北部崛起的波罗的语族部落之一立陶宛,在部落首领明道加斯及其后继者的带领下,用巧取豪夺的方式控制了鲁塞尼亚,包括今天白俄罗斯所在的大片区域。
根据立陶宛历史学家的“研究”,在讲究家族门第的中世纪欧洲,明道加斯这个连亲身父母、出生年月都搞不清楚的“贵族”,夜里梦见铁狼在山岗上嚎叫,便听从祭司的建议,发动士兵用头盔盛土堆起一座小山,再在其上建了一座城堡,据说这就是维尔纽斯的由来。
作为立陶宛历史上的唯一一个国王,明道加斯的事迹大多来自于上世纪90年代立陶宛一个历史学家的“成果”,当时正值苏东剧变、立陶宛独立,历史“成果”掺了多少历史,可想而知。
不过,当时的立陶宛民族尚处于半原始状态,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字。虽然占据了鲁塞尼亚,其人口却不是当地的主要人口,语言不是当地的主要语言,文化不是当地的主要文化,宗教信仰也不是当地的主要宗教信仰。在整个维尔纽斯地区,56%的居民讲白俄罗斯语,17.6% 的居民用立陶宛语。从文化上讲,野蛮的立陶宛实际上渐渐被鲁塞尼亚(白俄罗斯)征服了。
1386年,立陶宛大公娶波兰尚未成年的公主为妻,两国结为共主邦联(这也是一段公案,波兰学者认为立陶宛实际上是并入了波兰)。1596年,经过卢布林联合,两国成立波兰立陶宛联邦,波兰立陶宛领主联合镇压白俄罗斯文化,波兰语取代白俄罗斯语成为官方语言,同时白俄罗斯语被宣布为非法。
1795年,俄罗斯帝国、普鲁士和奥地利掀起对波兰的瓜分,波兰和立陶宛之间的联邦走向结束,维尔纽斯被并入俄罗斯帝国,白俄罗斯与立陶宛的“边界”进一步模糊,白俄罗斯近代文艺文化更进一步在维尔纽斯发端。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维尔纽斯被德国军队占领。1918年2月,在德国扶植下,“立陶宛议会”宣布立陶宛复国,维尔纽斯为首都。1918年3月,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承认立陶宛独立。但德军撤出后,维尔纽斯及周边地区于1919年1月被红军占领。1919年2月立陶宛第一次理事会会议通过了苏维埃立陶宛和苏维埃白俄罗斯统一宣言,并于2月27日宣布成立立陶宛-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然而,1919年4月,维尔纽斯又被波兰“白军”占领。1920年7月,苏联红军军队再次进入维尔纽斯,但在华沙战役失败后,撤退的红军根据苏维埃俄罗斯与立陶宛共和国于1920年7月签订的条约,将城市转交给立陶宛。
二战期间,立陶宛被德军占领,是苏联红军于1939年将其解放,临时行政当局成立后,白俄罗斯人占主导地位。在此之前,有相当长一段时期,维尔纽斯已处在立陶宛边界之外,这个国家甚至放弃了对它的要求。而苏联与立陶宛之间签署互助协议,将维尔纽斯地区再度交还立陶宛,也使得这个国家的领土扩大了1/4。立陶宛此后成为苏联的加盟共和国。
1990年3月11日(苏联解体前一年),立陶宛通过复国法案,成为第一个自苏联独立的加盟共和国。同年,白最高苏维埃通过国家主权宣言。1991年12月20日,立陶宛最高议会承认白俄罗斯的独立,七天后,白俄罗斯也承认立陶宛的独立。
独立后每每一把鼻涕一把泪宣扬遭大国欺凌的立陶宛,未改其祖先本色。作为美国在东欧的“民主桥头堡”,甘当“颜色革命”的学校和庇护所。2020年4月,8月14日,立陶宛成为第一个公开反对卢卡申科作为白俄罗斯总统的合法性的欧盟国家,并宣布开放边境接纳白俄罗斯“反对派”难民。在近期大量中东难民通过这条边境线进入立陶宛后,立陶宛又随即翻脸,边防警察甚至放狗咬人。
卢卡申科对维尔纽斯地位的看法,提醒了已经在逐渐忘记这段历史的国际舆论。俄科学院世界经济与国际关系研究所专家亚历山大·戈伦斯基就表示,十月革命之前,维尔纽斯曾是白俄罗斯文化的中心,被认为是白俄罗斯的一部分。现在卢卡申科提出这一问题与白俄罗斯边境移民危机有关,是为了促使人们记住维尔纽斯曾是白俄罗斯的城市。
白俄罗斯planetabelarus网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白俄罗斯和其他属于俄罗斯帝国的邻国(乌克兰、波兰、立陶宛)都没有明确的边界。每个国家都声称拥有某些土地。人们认为维尔纽斯是白俄罗斯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这并非毫无道理。白历史学家亚历山大·帕什克维奇称,在那个年代,只有一张带有白俄罗斯边界的地图。维尔纽斯、斯摩棱斯克和比亚韦斯托克都是白俄罗斯语名称。
在刀哥看来,作为反对苏联和斯大林的急先锋,立陶宛政府在维尔纽斯的归属问题上显然反得不够彻底。其历史就是一笔糊涂账,有大量虚假和见不得人的东西,也难怪它要抱紧西方大国大腿,以维持误打误撞得来的领土和主权。但在立陶宛的上蹿下跳之下,这样的维持恐怕只能是暂时的。
立陶宛历史上有过很多父亲,它的下一个父亲姓什么,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延伸阅读:
立陶宛这个小国,创造了中国外交的两个“第一”!
据外交部官网消息,11月18日,立陶宛不顾中方严正抗议和反复交涉,允许台湾当局设立“驻立陶宛台湾代表处”。此举公然在国际上制造“一中一台”,背弃立方在两国建交公报中所作政治承诺,损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粗暴干涉中国内政。中方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和严正抗议,决定将中立两国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
外交部指出——
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一个中国原则是国际社会普遍共识和公认的国际关系准则,是中国同立陶宛发展双边关系的政治基础。中国政府从维护中立关系的善意出发,一再警示立方不要再做背信弃义的事情。遗憾的是,立陶宛无视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罔顾双边关系大局,罔顾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执意允许以台湾名义在立陶宛设立“代表处”,在国际上制造恶劣先例。鉴于中立赖以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的政治基础遭到立方破坏,中国政府为了维护自己的主权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不得不将中立两国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立陶宛政府必须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我们敦促立方立即纠正错误,不要低估中国人民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坚强决心、坚定意志、强大能力。
此前,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就警告,立方此举是咎由自取,将自食其果!
笔者注意到,中国与立陶宛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创造了中国外交上的两个“第一”。
其一,这是目前与中国建交的国家中唯一一个外交关系为代办级的国家。截至目前,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全世界180个国家建有外交关系,除立陶宛降为代办级外,其余179个都是大使级外交关系。
其二,这是1981年,中国和荷兰关系降级以来,40年来第一个和中国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的国家。40年前的1981年5月,因荷兰政府批准荷公司售台潜艇,中荷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直至1984年2月1日,在荷兰方面承诺不再向台湾出售武器后,中荷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
根据1961年《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规定,常驻外交代表分为三个等级:大使级、公使级、代办级。其中大使、公使由国家元首向驻在国元首派遣,而代办是由一国外交部长向另一国外交部长派遣,因而所享受的礼遇低于大使、公使,是最低一级的外交代表。因此互派代办、互设代办处,只能称为部分建交或半建交,离双方断交只有一步之遥。
常驻外交代表之所以有不同级别,是历史原因形成的。历史上曾经有过两种不同的含义。一种意味着国家间的不平等关系。譬如欧洲列强在历史上互派大使,而面对中国等东方国家只派公使,意味着大国和强国对小国和弱国的歧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联合国宪章规定的“主权平等”等原则的落实,各国不论大小,把外交关系升格为大使级已成为一种普遍趋势。此后,等级的划分已经不再具有歧视的性质,而具备另一种含义,即体现两国外交关系的发展程度。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英国1954年只协议互派代办,互设代办处,就并不是出于互相歧视,而是由于当时英国对台湾地区的态度,中英关系发展的程度决定的。直到1972年3月13日,中英两国才将外交关系升为大使级。另一个例子就是荷兰。中国与荷兰从1954年建交之后,就经历了从代办级升格为大使级,又降为代办级,再升回大使级的过程,体现的就是两国关系的变化,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台湾问题。
从以上背景可以看出,不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决定中国与外国关系的好坏,以及外交级别的变化的因素中,台湾问题总是其中的核心因素。此次中立外交关系的降级,再次向世界发出清晰的信号:台湾问题事关中国的核心利益,是深度红线。一旦触碰,后果自负!
关于立陶宛,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中国星期天宣布将与立陶宛的大使级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这是对立陶宛不顾中方反对,在立以“台湾”名义开设代表处的明确回应。这同时也是一个警告:如果立陶宛在台湾问题上有进一步破坏性行动,中国可能与它断交。
大使由国家元首派出,代办则是外交部长的代表,中国最近一次将大使级外交关系降为代办级发生在1981年,对象国是荷兰,起因同样是台湾问题。
在我们看来,北京对立陶宛的报复行动虽然严厉,但中国外交部的声明还是保持了对这个破坏国家间道义与规则泼赖国家的外交尊重。在阐述外交降级的理由时,中国使用了很标准的语言,包括立陶宛那样做“公然在国际上制造‘一中一台’”,“损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粗暴干涉中国内政”等等。假使欧洲哪个大国在涉台问题上犯错误,中方大概会说同样的话。
中国的国家行为和外交语言讲分寸,但这不影响人们对这件事的直观认识和感受。立陶宛就是个蕞尔小国,它也配找中国碰瓷搅局?这个国家的人口还没有北京的朝阳区多,它就是打架的大象脚底下的一只老鼠,甚至跳蚤。
这样的无良小国,中国就算与它断交了,让它去与台湾“建交”,也不过是中国外交大锅里多一块或者少一块“蚊子肉”的事情。台湾“邦交国”从蔡英文上任时的22个只剩下15个了,大多都是在地球上找不到在哪的小国,让它临时多一个又何妨?
中国过去比较重视场面上的和谐,以后美西方议会搞事的多了,又出立陶宛这样的碰瓷者,我们就会自然看淡一些过去重视的事情。一些旁门左道的角色想来中国这里刷存在感,所能收获的实际注意力必将越来越少。鉴于美国与中国对立,欧洲议会中的一些势力也在为敲诈中国动心眼,中国今后同西方的外交更加重视实际内容,看淡表面和边缘的东西必为大势所趋。
我们相信,无论美国还是欧洲,谁都舍不得对华关系中的那些实际利益,也不愿意与中国发生尖锐的战略对撞。他们热衷于意识形态挑衅,在程序层面捣各种鬼,我们不妨由他们去,在对华关系大框架难以撼动的情况下,他们的那些折腾更多属于“内卷”,卷来卷去剩下的实际对华冲击力将是有限的。
美国前届政府动作的尺度够大了,拜登政府就需要在一些领域缩一缩,欧洲各国政府就需要与欧洲议会为怎样与中国打交道掐掐架,因为他们可以在对华问题上“豁出去”的资源就那么多。
立陶宛设了一个打着“台湾”名义的代表处,中国政府宣布了同它的外交降级,这等于划了一个标准:今后哪个欧洲国家这样干,导致的后果至少会是这样。因为这给中国实际造成的损失很小,我们也不值当动整个台海政策。如果台湾的对外勾结出现失控,带来了中国大陆维护一中原则的巨大成本,那时候我们的台海政策将自然走到重大调整的那一步,包括“长痛不如短痛”,用军事手段一劳永逸地解决台湾问题。
在中国大陆实力快速增长的时代,哪里有台湾取得真正“外交胜利”的空间?哪里有立陶宛这些微不足道力量引领西方世界冲击一中原则的机会?把这个根本问题看透,怎么处置立陶宛缺少自知之明的表演,完全取决于北京的综合考虑,甚至取决于我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