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业。
涉及这一题材的剧集不少。
《黑色皮革手册》，“妈妈桑”掌握各类机密，吊打资本家。
《全裸导演》，一代风俗行业巨头，从草根到巅峰再到坠落，一路癫狂。
但在这些“传奇”背后，往往藏着涌动的暗流。
在风俗业底部，那些在暗夜里来来往往的男女们，才是这座金字塔真正的“密码”。
人间销金窟的东京银座，或是招牌闪烁的街边小店。
在日本，这些存在，无人问津又诡异地“合理”存在着。
而在全球萧条的疫情期间，这些存在，却“蒸蒸日上”。
奇了怪了？
十点君今天分享的这部纪录片，就告诉你答案。
这是日本NHK电视台制作的一部纪录片，关注的是疫情之下的女性。
这已经不是NHK第一次制作这类纪录片。
还有《新冠危机给日本女性带来了什么》《为什么日本贫穷的年轻女性越来越多》。
从标题就能发觉，穷、苦、越来越穷，绝望，已经成为这一系列的关键词。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新冠疫情，却让某些人发了财。
看这位，服务的客户数量不少，迄今介绍了1500位女性。
建立业务联系，推荐客户，填写档案，怎么和客户打交道……
可以说是业务范围广泛，有问必答了。
从个体到集体，从兼职到专业。
甚至还有面试培训。
为想迈入这行的女性，大开方便之门。
能看出，这位介绍人自己都没想到，疫情能给他带来这种“成就”。
为什么呢？因为他作为“爸爸活”的介绍人，本身也是一种“兼职”。
什么是“爸爸活”？
风俗业最灰色，最低端，最“业余”的一种行为。
最初“爸爸活”只是贫穷女性之间的“财富密码”。
通过社交媒体、APP、论坛的方式，和富有的男性出去吃一顿饭，就能获得一些“援助”。
和性交易没有那么紧密，一对一的隐晦方式，进入和退出都很容易。
连介绍人都说，如果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
灰色产业盛行，那么所谓的“高端”“专业”的风俗产业如何呢？
答案是：相当不乐观。
虽然不少女性为了金钱，可以放下尊严，涉足风俗业。
但风俗业的运营人员表示，如今已经是连客人都没钱的年代了。
以往出入这家店的顾客，因为担忧得上新冠拒绝来坐坐。
店里的陪酒女郎，更是时常等待一天都等不到客人。
经营者简单的一句总结，断绝了这些女郎最后的一条出路：
风俗业等于能赚钱已经不存在了。
当传统风俗业没落之时，“爸爸活”的市场却飞速扩充。
最主要的原因：钱多。
只要出去一次，就能获得几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几千块的收入。
这对于甚至要卖衣架度日的贫苦女性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金钱和暧昧相互作用，人性的底线逐渐遭遇挑战。
纪录片中也提及，在传统的风俗店中，店家为了规避风险，会对陪酒女给予一定的保护。
而失去了这层窗户纸，女性所处的地位愈发危险。
有不少“爸爸活”的顾客，嘴上说的是吃饭，实际光天化日下，动手动脚。
甚至提出要求拍摄不雅照片，视频，被威胁，强行发生关系，甚至染上疾病……
性暴力和危险的关系随处可见。
自然，许多女性被问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不是说不做就可以不做的吗？
受伤了，流血了，为什么不能寻求帮助，连跑都不敢跑呢？
因为对于她们来说，疫情之下，处处都是危险。
包括原本应是安全避风港的家。
接“爸爸活”的女性，不乏拖家带口，要照顾孩子的妈妈。
日本社会的常态，男性在外打拼，女性在家做家庭主妇，掌管一家支出。
而这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实际上，在疫情来临之时，没有谋生能力的家庭主妇，只能面临压力的碾压。
原本做自由职业的丈夫因为疫情收入骤减，对她经常骂骂咧咧，生活费也不给够。
她面临的是生活崩溃的窘境；
当丈夫在家时，她要小心翼翼，免得被丈夫痛骂痛打。
一边要照顾好两个孩子和丈夫，一边还要通过社交软件，去寻求援助弥补家用，被迫“出轨”。
她和陌生男子见面的时间，都是从孩子去幼儿园的间隙里挤出来的。
如果她有一个值得求助的对象，有一种能养活自己和孩子的方式，是否也不至于在危险境况里越陷越深？
她原本也有自己的一份工作，但因为结婚选择了辞职。
如今疫情影响，工作萧条，更没有勇气迈出离婚的一步。
涉足风俗业的年轻女孩说，之前希望能成为手语翻译，自食其力。
如今的她，只希望疫情赶紧过去，让涉足风俗业的曾经都被抹平，从零开始。
而年轻的家庭主妇也说：她所希望的，不是买名牌，海外旅游。
她只是想过上最普通的不需要日日担忧的普通人日子。
疫情只是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已婚女性和未婚女性，在镜头前说出了一样的话：
女人的工资很难生存。
除了打工，还是打工，节衣缩食，为了活下去已经拼尽全力。
最常见的家庭，就是离婚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甚至几个女儿，共同生活。
因为离婚，有的人为了留下房子，放弃了丈夫给予的抚养费。
或是因为父亲患病，丧失了工作能力，整个家庭只能靠女性支撑。
而在寻求工作时，女性的工资只能达到男性的80%。
外出打工的少女，自己筹集生活费学费。
她们只能住在网吧里，吃泡面，节省一切费用。
为了满足这类女性的需求，日本的网吧提供了生存服务：可以收快递，可以办居民卡。
在一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里，19岁的女孩生存了两年半之久。
年轻的少女尚在憧憬以后能够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而母亲们已经遭遇现实的痛击。
在NHK调查到的数据中显示，日本受疫情影响最大的，是饮食住宿生活娱乐类。
而这正是女性从业比率最高的行业。
在这些领域，他们经常也是以“派遣”的非正式员工身份存在。
甚至有的人有20年都是在加油站、便利店以非正式员工在工作。
直到五年前才“转正”，疫情一来，再度陷入失业危机。
许多以此为生的单身母亲陷入了事业和家庭的危机：
带着单亲儿子的妈妈接到了新工作的通知，通勤一天来回四个小时，工作时间才六小时。
同时，为了儿子得到安全的照顾，她还要支出一笔不小的保育费。
工作时间越长，保育费用就越高。
带着四个女儿的单亲家庭，16岁的大女儿十分懂事，已经开始出门打工了。
阴云笼罩在每个家庭成员的头上。
还在上初三的二女儿，作文里写满了“尽快找到工作”“就业”的字眼。
想想也知道，他们正是那些“爸爸活”的潜在对象。
年轻女性尚且有风俗业可以涉足。
六七十岁的老人，无处可寻得帮助。
和微薄的工资一样，日本关于老人的养老金，也有男女之分。
更多的女性在高龄之际，更需要寻找工作。
如果说还可以做些什么的话。
那就是不要像纪录片中那位中介人一样，轻飘飘地推卸掉所有问题。
“不想做就可以不做嘛。”
“这种情况永远不会消失。”
“我觉得没什么可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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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个世界的阴霾，不再单单倾泻在那些无助的女性头上。
这样，她们或许才能等到光到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