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8月31日）传出消息，联邦药品管理局（FDA）疫苗办公室主任玛丽恩·格鲁伯（Marion Gruber）将于10月底退休。她的副手菲利普·克劳斯（Philip Krause）将于11月离开FDA。据熟悉他们情况的人说，他们离开的原因之一是对拜登政府最近宣布美国成人应该在接种第二针疫苗8个月后再接种一针强化疫苗感到不满。在美国，是否应该接种疫苗由FDA和CDC负责，而不是行政人员说了算的。拜登上任时还特别强调，他不会像他的前任那样干涉FDA和CDC的工作。格鲁伯和克劳斯等专业人员不相信已经有足够的数据证明美国人现在普遍需要加强型疫苗。拜登政府和总统本人擅自做这样的宣布，在他们看来是在对FDA施加压力。

目前，FDA正处在审理新冠病毒儿童疫苗和成人加强疫苗的关键时刻。这两位顶级科学家在此时离开怎么看都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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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打强化型疫苗，政府官员走在了专家前面

CDC两周前发表了三项研究结果。联邦官员称数据表明，已经打了两针Pfizer或Moderna疫苗的美国人需要第三针加强型疫苗，并计划从9月20日开始为8个月前就打了第二针疫苗的人接种加强型疫苗。

但是，美国推出这类计划的规矩是，第一步必须是FDA批准，然后CDC的一个咨询委员会做证据审查并决定是否给出这样的建议。

现在是FDA授权这第一步都还没有完成。政府官员走在了FDA和CDC的前面。

一些科学家对政府的新举措持怀疑态度，数据怎么说？

CDC公布了三个研究。我们一个个来看。

第一个研究是比较两组数据。第一组来自3月1日至5月9日期间近4000家养老院的居民。第二组来自6月21日至8月1日期间近15000家养老院的居民。研究发现，疫苗预防感染的效果从第一组的大约75%下降到第二组的53%。该研究没有评估疫苗对严重疾病的保护。

但是前一组数据产生于Dalta变异病毒之前，后一组数据产生于Dalta变异主导期间。这就很有把苹果与橙做比较的嫌疑。

另外，养老院是从6月6日之后才开始提供接受疫苗接种的信息，所以第一组的数据信息是不完全的，数据分析的质量也因此打了折扣。

第二项研究评估了纽约州从5月3日至7月25日的数据，当时Delta变异增长到占新病例的80%以上。该研究发现，在这段时间里，疫苗预防成人病例的有效性从91.7%下降到79.8%。但疫苗在预防住院方面仍然有等同的效果。

尽管完成疫苗接种者中所有年龄段都有人感染了病毒，但疫苗的有效性在18至49岁的人群中显示出最大幅度的下降，从90.6%降至74.6%，而这些人通常最不可能采取预防措施，也最可能进行社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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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自以色列的数据表明，在65岁或以上的成年人中，对感染的免疫力已经减弱了，纽约的数据显示疫苗在65岁或以上的成年人中的有效性几乎没有变化。而且在任何年龄组中，疫苗对住院的有效性都没有显示出下降趋势。

第三个研究显示疫苗对防止住院有90%的有效性。同时显示疫苗对免疫力低下的人住院的保护作用较小。

在对数据做了这样的具体分析后，科学家的意见和建议大致分别为：

• 给老人和免疫力低下的人接种加强型疫苗。

• 免疫力低下的人很可能就是无法产生足够的抗体。所以，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身边的人接种疫苗。

• 疫苗有效性下降并不多，采用加强戴口罩，避免餐馆室内就餐和拥挤的酒吧等措施就可轻易达到第三针疫苗的效果。

• 如果对降低住院率没有帮助，减少轻症病人不应该成为打第三针疫苗的理由。

• 把疫苗提供给世界各地未接种疫苗的人，是更好的保护我们的措施。

拜登说“美国回来了！”他说到做到了吗？

疫情没有国界。只要地球上还有一个地方有疫情，其他任何地方都会受到威胁，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所以富有国家必须在自己抗疫的同时也帮助贫穷国家控制疫情。

现在抗议的最有效手段就是普遍接种疫苗，而贫穷国家既没有能力自己生产也没有财力从别国购买疫苗。西方富有国家没有选择地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

拜登反复说了：在这场与新冠疫情的斗争中，美国将致力于成为疫苗的武器库，就像我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成为民主的武器库一样。

了解二战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典故，如果不是当时的小罗斯福（FDR）总统在英国几乎弹尽粮绝之际，动用美国的国家机器，以“借”的方式为其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二战的历史很可能是要改写的。那是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前，也就是在美国正式参战之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壮举。当时的英国首相丘吉尔虽然一直在向FDR求援，但他并没有事先获得消息，是直接从新闻里面得知FDR的决定的。据说，丘吉尔感动得连称FDR是真正的伟人。

成为世界的民主弹药库是FDR发明的一种说法，是用于说服同时也激励美国人。拜登是要学FDR的样子，让美国在抗疫新冠病毒的战争中成为世界的疫苗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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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目前为止，美国对世界的疫苗贡献并不大。如果再推行第三针疫苗的话，就更难指望美国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拿出大量疫苗给急需疫苗的其他国家和地区了。

其实美国现在更重要的是说服没接种疫苗的人。这个效果会远好于给已经打了两针的人再来一针。这也是众多科学家的观点。当然，这项工作比推行第三针难度要大。但这也不应该成为打第三针的理由。

疫情多拖延一天，特别是让疫情在某个地区广泛流行，就容易产生新的变异。这不仅会影响当地，也很快会影响全球。我们已经见识了Delta的厉害，不希望再出现突破性更强的新的变异。

拜登政府现在需要做的是，不干预FDA和CDC的工作，包括不施加压力。同时要加大力度，让美国真正成为世界的疫苗库。

参考资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health/covid-cdc-boosters-elderly.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18/health/covid-cdc-boosters-elderl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