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2日,以色列外交部发布声明:即日起,以色列作为观察员国加入非洲联盟。
这可能会让许多人感到疑惑:作为一个完全的域外国家,跟非洲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以色列,怎么有资格加入非盟呢?
非洲联盟峰会
其实往回翻历史,就会发现,以色列跟非洲,还真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这渊源,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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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号称犹太人民族国家,但也有阿拉伯、德鲁兹等少数族裔的公民,这些人虽然有以公民身份,却是二等公民,备受歧视,在从政和从军方面不受待见。
鲜为人知的是,在以色列还存在着一群比那些二等公民还不受待见的“一等公民”。
更令很多人想不到的是,这些人是非洲裔黑人,他们不是移民,而是被以色列官方和宗教界“钦定”的“根正苗红”的犹太人。
话说,犹太人不是特别爱强调自身血统吗,甚至在族裔血脉传承上一直都只认母亲吗?
其实从“血统”上追寻“正宗犹太人”,完全就是个笑话。
追溯历史,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本属近亲,都是闪米特民族,要是单纯以基因角度来论述的话,现在的以色列犹太人可能还不如巴勒斯坦人的犹太血统纯正。
据考证,许多巴勒斯坦人实际上就是改宗之后的犹太族后裔,反倒是不少以色列犹太人的祖上都是可萨汗国的突厥语系民族。
因此,在现代以色列“复国”后,名义上追求所谓的犹太人血统纯正,但实操起来则是按照历史渊源和犹太宗教信仰来判定的。
可萨汗国版图
犹太人历经变乱被逐出巴勒斯坦地区后,流散到了全世界各地,除了大家熟知的美国、欧洲外,其实在远东和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也有零星分布。
其中,分布在埃塞俄比亚的黑肤色的犹太人自称“贝塔以色列”,意为“以色列家园”,他们主要聚居在埃塞俄比亚塔纳湖一带的山区,长期与世隔绝,一直到18世纪60年代之前,从未和流散世界的其他犹太族群有过任何接触。
埃塞俄比亚的其他民族称他们为法拉沙(Falasha),意为 “流亡者”或“陌生人”,这在当地犹太人看来,是一个侮辱性的词汇。
贝塔以色列人不大懂犹太教律法,某些宗教仪规和民族习俗同主流犹太人社会也有差异,没有主流犹太群体普遍推崇的经典《塔木德经》,在被欧洲人发现时,他们只知道耶路撒冷是上帝赐予他们的“应许之地”,自己是犹太人,其他一无所知。
贝塔以色列同其他犹太族群一样,被所在国多数族群排挤歧视,但却十分贫困。
这些贝塔以色列人一直声称自己是纯正的犹太人,长期坚持族内通婚,拒绝和其他非洲部落的人有婚姻往来,可他们这一身黑皮肤又作何解释呢?
贝塔以色列自己给出了这样的说法:在公元3、4 世纪,当时埃塞俄比亚的示巴女王听闻古以色列的第三任所罗门王拥有极高的才华与智慧,心生仰慕之情,所以率领满朝文武和无数金银财宝、香料不远万里登门拜访。
过去描述示巴女王会见所罗门王画作
果然,所罗门王的博学,以及他建造的豪华宫殿和以色列王国的富庶,让示巴女王魂不守舍,最后二人产生爱慕之情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事后,示巴女王怀上了所罗门王的孩子,后来回国的时候,所罗门王派遣了一些人护送示巴女王回国,女王后来生下了一个混血的儿子,命名为埃布纳∙哈基姆,意为“智慧之子”。这个儿子后来继承王位,称孟尼利克一世,此人后来还专门去以色列王国拜见自己的生父。
至于那些护送示巴女王回国的以色列王国犹太人则在当地定居下来,并与当地人通婚。从此,孟尼利克一世以及这些以色列人的后代成为“贝塔以色列人”的祖先。
这故事说着有鼻子有眼,但是,示巴女王访问所罗门王的故事虽然确实在《圣经·列王纪》中有记载,但后边那些滚床单的情节则完全是贝塔以色列人自己的杜撰,没有确切依据。
而以色列官方目前的说法则是,贝塔以色列人是以色列王国十二个部落中遗失的”但”(Dan)部落子民,即所罗门王死后,以色列王国发生争夺王位的内乱,其中一个部落便逃离巴勒斯坦地区,到达埃塞俄比亚。
然而这个说法也并不是靠考古文物和人种生物学基因检测等科学测算,完全靠以色列犹太大拉比们的一面之词。
讽刺的是,从1860年代贝塔以色列人被发现后,广大主流犹太群体一直不承认这些人算犹太人,犹太拉比们更是指责这些“贝塔以色列”是亵渎上帝的“说谎者”。
即便是以色列建国后颁布《回归法》,流散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都有权返回以色列,连在中国河南开封“蓝帽回回”都包括其中,唯独不包括贝塔以色列!
重新犹太化的开封“蓝帽回回”
哪怕前者在外貌、语言上已经彻底中国化,饮食习俗和民族认同基本和回族无异,犹太民族认同和习俗保持大大不如后者。
此外,贝塔以色列内部也分化严重,一部分人迫于生存压力逐渐皈依基督教,被当地人称为“法拉什姆人”,其余坚持信仰的则依然被当地人叫“法拉沙人”,到70年代仅剩十几万人口。
搞笑的是,在以色列建国后,不少法拉什姆人重新自称“贝塔以色列”,以表明自己血统“纯正高贵”是所罗门王后裔......
甚至连和“法拉什姆”没毛关系的阿姆哈拉人出身的埃塞俄比亚末代皇帝海尔·赛拉西一世,为了和以色列套近乎,也自称自己是“贝塔以色列”,所罗门王225代后裔,有点“正黑旗”那架势了有木有.....
吊诡的是,也正是赛拉西一世的这个自称“救”了那些真正的“贝塔以色列”人脱离了“苦海”。
1970年埃塞俄比亚因苏伊士运河关闭造成的油价高涨和同时爆发的大饥荒,国民生活陷入危机,身为少数族裔且处在社会最底层的法拉沙人处境更加堪忧。
1973年,埃国内爆发内战,不久后,连赛拉西一世本人被罢黜并遭到囚禁,在1975年凄凉死去。“所罗门王225代后裔遭难”让美国的犹人看不下去了,他们不断游说和施压以色列政府。
同时,他们还成功促使色列犹太教的赛法尔迪人大拉比在1975年作出正式裁决,裁定“贝塔以色列”是古以色列人的子孙,属于犹太人的一支,随后以政府也宣布正式承认“贝塔以色列”属于犹太民族,同其他犹太人一样享有“回归”以色列的权利。
而这事对当时的以政府来说也有好处,四次中东战争让以色列人口尤其是犹太人口大减,国内的以籍非犹太人比例提高,难以同化或全面驱赶,为了增加犹太人的比例,确保军事实力,以色列这才决定照单全收,只要认可犹太教的群体,都稀里糊涂算是犹太人吧。
埃塞俄比亚政府却对以色列这种“诱拐本国国民”的行为十分不满,宣布国内只有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合法,开始打压法拉沙人传播犹太教和学习希伯来语。
以当局决心要将其全部接到以色列,从1978年开始,美国和以色列连同苏丹达成了秘密决议,通过苏丹将“贝塔以色列”偷运回国,经过长期的策划,1984年正式开始实施,代号“摩西行动”。
以色列先派出大量摩萨德特工力量渗透进埃塞俄比亚,然后秘密将那里的法拉沙人以卡车偷渡的形式运送到苏丹,再接回以色列,直到一年后被曝光时,已经运走了近9000人。
虽然“摩西行动”最终失败,但以色列并没有死心,他们先后向埃军方提供大量军事援助为筹码,目前披露的至少有15万支枪械,坦克100辆,还有其他弹药,换取大量的法拉沙人离开埃塞俄比亚前往以色列。
到了1991年5月,埃塞俄比亚再度爆发大规模军事流血政变,以色列以提供3500万美元,向当时已经危在旦夕的埃国门格斯图政府提供了最后的协助,以色列军方再度发起“所罗门行动”,在30小时内出动41架次C-130“大力神”运输机及波音747货机,将15000多法拉沙人空运到以色列,其中一架747货机更是在叛军入城前拆掉了所有座椅,硬塞进1120人跑路。
至此,按照官方统计,法拉沙人基本上全部转移到以色列,离开了自己世居住千年的故土。
但迄今为止,依然有至少几十万埃塞俄比亚人坚称自己也是“贝塔以色列”,哭闹着要移民。
但人你都接走了,就靠着这种“历史渊源”,以色列就应该进入非盟?难道就因为非盟总部在埃塞俄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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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实是以色列的外交重点,根源则是为了打破起建国之初的国际孤立局面。
以色列1948年建立后,陷入到阿拉伯国家,乃至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围堵。同时由于以色列与西方世界特别是美国的亲密关系以及其对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领土的侵犯蚕食,当时全世界的共产主义及反殖民主义力量都反对以色列。
为了打开外交局面,以色列人早早将眼光瞄准了非洲。当时的以色列国父本·古里安政府就认为,非洲国家在历史上和犹太人素无恩怨,反倒是阿拉伯人在非洲曾经犯下严重的罪行。这是个发动外交战的好机会。
早在欧洲殖民者到来前好几百年,阿拉伯人就已经靠掳掠非洲黑人为奴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将这些黑奴贩卖到世界各地,甚至作为“昆仑奴”卖到大唐都城长安(大多数为东南亚矮黑人,只有极少数为东非黑人)。
阿拉伯人的捕奴行为甚至到欧洲殖民者全面禁止贩卖黑奴后,依旧存在,所以非洲国家对于阿拉伯人在历史上是有仇怨的。
1960年代非洲独立运动兴起后,在新独立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中,除了苏丹、索马里等少数伊斯兰国家外,基本都对巴勒斯坦问题完全无感,认为事不关己。
当时的以色列政府流行这样的一个说法:“非洲领导人对以色列和阿拉伯都不错,通过他们也许可以说服埃及,以色列与阿拉伯世界可以实现和平共存。”
另外,以色列人也敏锐地发现非洲国家在联合国拥有大量的选票,这对以色列来说意义重大。
于是,在这种原则的指导下‚以色列对非提供了大量援助。而且以色列派出的基本是农业、医疗、公众健康、教育、建筑、青年人组织、社会工作和社区发展等方 面最优秀的专家和工作者,他们在非洲辛勤的工作和不怕吃苦的精神为以色列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从1956年以色列和加纳建交开始,到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前,当时41个非洲独立国家中,有32个和以色列建交,剩余8个中有6个是伊斯兰国家。
以外交部还专门在1958年专门增设了一个名为“建立国际合作中心— MASHAV”的部门,旨在将以色列在农业、医学、教育、社会及工业技术等专家集合起来,在外交部制定的统一原则下对非洲进行系统性的援助,1958 一1970 年间共有3940名以色列专家被派出,其中援非专家占到63%。
以色列培训出的非洲农业专家
除此之外,以色列还给予非洲国家的学生奖学金,以鼓励非洲留学生前往以色列接受技术培训,学习先进知识,1962—1973 年间来自34个非洲国家的7119名留学生到以色列学习,完成学业,这其中有相当大一部分回国后成为高官。
此外,以色列还对非洲进行了大量政治军事援助,以色列甚至在一些非洲国家还没独立前就开始运作了,选择了一些未来大概率成为领导人的非洲官员进行培训,其中竟然包括非洲三大暴君中的其中两个——乌干达前总统伊迪 ·阿明和扎伊尔(今刚果民主共和国)前总统蒙博托,当然,二者之后和以色列闹翻则是后话了。
此外,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和扎伊尔的第一批飞行员也是在以色列接受训练的。其中坦桑尼亚的空军形成战斗力,以色列功不可没,仅在1966年末就有500名坦桑尼亚人前往以色列接受军事训练,可以说,中国帮助坦桑尼亚这个“东非解放军”实现了陆地的步坦结合,以色列则让坦桑尼亚有了相对靠谱的空军掩护。
而对于第一个和以色列建交的非洲国家加纳,以更是不遗余力地援助,不仅帮助加纳建立海军,在其首都阿克拉建立了第一座飞行学校。
在以色列学习军事的非洲军官
同时,以非间的经济关系也日益紧密,20世纪60年代以非间的贸易量增长迅速。1962年非洲对以色列的出口贸易额为1454万美元,60 年代末就上升到 2533万美元。进口贸易额也从1962年的872万美元上升到1969年的2606万美元。
以色列主要进口的货物为铀矿、牛肉、碳酸盐、木材、咖啡、干果等,出口非洲的则是服装、药品、农业器材、电子产品和办公用具等产品,1961年以色列成为整个东非地区的第六大购买商。
以色列的一系列公关也取得了一些成效,非洲国家在之后多次国际会议上都对谴责以色列态度不甚积极,甚至反对,比如1958年4月在加纳阿克拉的第一届非洲独立国家大会上,加纳总统恩克鲁玛就断然拒绝了埃及对以色列“种族主义和帝国主义”指控的提案,并通过决议表示非洲不关注巴勒斯坦问题。
目前,以色列是非洲贵金属开采量最大的国家,已成为其最大的钻石、黄金、铀和其他资源出口国之一。
而以色列“加入非盟”这事,其实也不是突发奇想。早已深入非洲事务的以色列,在非盟的前身——非洲统一组织在1963年成立后不久,就积极申请加入,并成功获得观察员国身份,一直到2002年转为非盟。
所以,从以色列的视角来看,加入非盟其实挺“正常”,只不过在第二次申请加入非盟的时候,以色列的侵略扩张嘴脸已经暴露无遗,因此遭到了民主化后的南非以及卡扎菲时期的利比亚坚决反对。
为此,自2002年以来,以色列提出超过10多次请求,并向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加纳等非洲盟国软硬兼施,给予了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并派遣了大量游说团体,却迟迟无法取得突破。直到2021年穆萨·法基成为非洲联盟主席、进行了充分协商后,以色列这一次总算得偿所愿了。
搞笑的是,这次以色列成为观察员国后,当年敌对的北非各国没有吭声,仅有的几个站出来反对的国家中,最激烈的竟然是南非,这个以色列曾经在非洲最铁的国家之一,理由是现在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的行为和当年南非白人政府对待黑人的“种族隔离”毫无区别......
但是,南非等少数几国的呐喊无法改变以色列在非洲声望如日中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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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需要再强调一下,我国一贯主张国家无论大小一律平等,积极经营对域外国家关系,不是所谓“世界大国”的专利、特权。以色列虽然体量不大,但完全有权利做出自己的外交选择,与非洲发展关系,向非洲提供援助,能互惠共赢的话,没什么不好。
然而,同中国的那种不带政治条件,完全平等尊重的援非相比,以色列对待非洲的态度实际上是带着和欧美白人一样的傲慢与虚伪。
最明显的证明,就是那些当年被以色列费大劲“带回”的“黑人同胞”的命运。
此事乍一看以色列是很有责任和担当,想尽各种办法将这些人接到以色列,给予他们公民身份,可贝塔以色列人的现实处境却折射出以色列复国主义者的虚情假意。
当他们来到以色列后,却发现整个以色列社会都对自己有严重的抵触情绪,即便他们获得了公民权和族群承认权,却被拉比们以“需要重新学习犹太经典”为由,拒绝其参加宗教活动。
但是,拉比们对于那些来自苏联东欧的白皮肤犹太移民中却宽容很多,即便其中多数人都不把犹太忌讳当回事,像俄裔以色列犹太人至今依然大量吃猪肉、喝酒,可拉比们却很少吭声。
而且,占总人口不到2%的贝塔以色列公民(下简称“法拉沙人”)至今依然是全国受教育程度最低,生活最贫困的族群,14‐17岁法拉沙孩子的辍学率是全国水平的二倍,只有28%的人可以考入大学,70%的人失业在家,75%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一下。
不少法拉沙人抱怨道,自己在“祖国”完全像是非法移民一样,许多企业宁可雇佣文盲的巴勒斯坦难民也不录取大学毕业的自己,在街上走路频繁被警察查护照,即便是去应征入伍也会被战友和长官霸凌欺辱。(这是否让你想起了某个“种族大熔炉”?)
根据以色列媒体调查,有71%的法拉沙人至今都感到融入困难,无法和其他族裔的犹太人成为朋友。
以色列政府甚至公然默许法拉沙人进行种族歧视,在1996 年初,以色列国家血库以防止艾滋病传染为由,将贝塔以色列移民捐献的血浆全部公开销毁。
更令人发指的是,2009年,以色列一家平权机构发现,以色列右翼势力担忧法拉沙人数量持续增加,以卫生部竟然在私下里对本国的黑人族裔进行“绝育”。
以多家医疗机构在为法拉沙人治病时,竟然在未经当事人许可的情况下,给其处方药中添加安宫黄体酮制剂(一种长效避孕药),这导致了法拉沙人的生育率降低了至少50%。
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讽刺,当年纳粹针对集中营里犹太人搞出的强制绝育,竟然被如今的以色列人学得有几分像了。
贝塔以色列游行抗议
当然,这些事情都得到了以色列当局的“诚恳道歉”,甚至还开始给法拉沙人“预留席位”。
这算是把美、印、日全球“三大民主国家”的看家本领都给学透并融会贯通了。
以色列议会就决定在2011年将专门为埃塞俄比亚移民分配30个政府部门的职位,在以色列的61000名公务员里,法拉沙人占到了近800人,约为1.4%,这和其占以总人口的比例(1.5%)大致相当。
而且,法拉沙人里也有能够成功融合进以色列主流社会,并且取得成就的人,比如以色列驻美国和联合国的第一个非洲裔外交官贝莱奈什·泽瓦迪娅。
但在以色列社会,用肤色来区分人的高低贵贱一直是主流,除了最受歧视的法拉沙人外,那些东亚面孔的犹太公民一样遭受不公正对待。
比如乌鸦之前多次提到过的那些“河南开封犹太人”,以色列的态度是基本只接纳女性,男性除非是带着巨额的财富移民才能被接纳。
获得以色列公民身份的河南开封犹太人
这些中国的犹太后裔在“回归祖国”后,却被告知要强制服兵役,而且还是最艰苦的巴以对峙前线。
驻守在前线的亚裔犹太人
连名义上同为犹太民族的以色列,都能因为你的肤色而区别对待。以色列,这个全球最受惠于“政治正确”的国家,以至于但凡有批评以色列的声音,就被美欧把控的舆论霸权定义为“反犹主义”甚至“纳粹”,实际上它自己却成为种族歧视、白人至上的传承者。以色列的这一面,也许只有这些“回归祖国”的“以色列人”才能深刻地体会到吧。
目前许多开封“犹太人”家悬挂以色列国旗
参考资料:
但文:犹太黑人-法拉沙人
刘云:以色列与非洲国家的关系的建立与发展(1956-1973)
欧连维:贝塔以色列人的研究
王震:以色列的建国初期外交转向
李文俊:以色列在非洲的政策及其非洲国家国家关系的演变
王海荣:埃塞俄比亚与以色列的关系和研究
《世界知识》:以色列重返非洲
以色列计划:黑人暴力示威再次撕裂以色列社会
半岛电视台:以色列对非洲的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