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蔡英文接受日本媒体访问,专访稿件在8月10日刊出。专访大致提及几点,其一是在两岸上“遇到压力不屈服,得到支持不冒进”;其二是中国大陆的军事行动已危害台海及区域和平;其三是要在经济上摆脱对中国大陆依赖之现象。

乍看之下,老调重弹。但深究还是有些意思。

蔡英文表示“在近年来中国对亚太区域显露出极大企图心的背景下,日本、美国等国家讨论台湾海峡、表达关切,对持续扩张军事的中国其实是送出一个信号,使中国在政策决定上,不得不更加慎重。”

“当今亚太区域各个国家的领导人,都面临与中国必须维持某种程度经济关系的考验,但在安全事务上却抱持不安,这是非常困难的问题。就这点而言,台湾相较于其他的任何国家,可说是遭遇更大的考验。”

蔡英文专访道尽心声,台湾与“其他国家”面临着类似问题,只是台湾考验更大。这话的意思已将两岸排除在“两岸同属一中”的宪法框架,台湾与其他国家,是同样性质。

两岸再非“一家”,可能的谈话空间越来越少,民意演变的结果,也会改变往后的两岸走向。



蔡英文接受日媒专访,台湾总统府于8月10日公布访谈内容。(台湾总统府)

蔡英文这类台湾精英型政治人物,为保执政,这些年往往将焦点放在两大类。其一是表面上的脱中,其二是稳固“美国仍主导台海”之认知。

蔡英文在访谈中表示“摆脱对中国生产的制品、零件、软件等高度依赖之现状,让贸易与投资能更多元地发展”,这话从2016年说到现在,大家听惯了,也知道现实的贸易数字如何。

所以,每当比如“台湾出口至中国大陆(含港澳)占总体四成”的新闻出现,打破了这个说法,民进党政府及部分人会立刻表示“这代表大陆依赖台湾”。

贸易本是正当赚钱,没有谁高谁低,在台湾如此政治化,起因不过是民进党在马英九时期以此炒作,自己在执政后高喊新南向,结果成果寥寥,只能强调“我们站着赚,不像国民党跪着赚”。

表面脱中之所以“香”,主要是能稳固“台湾不依赖中国,走国际化路线”这个大家都喜欢之形象。

表面脱中之所以“香”,是因为台湾仍以非常不现实的“脱中”,不断稳固“国际化的台湾对世界很重要”、“美国不会让台积电落到大陆手里”之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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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美国等国家讨论台湾海峡、表达关切,对持续扩张军事的中国其实是送出一个信号,使中国在政策决定上,不得不更加慎重”、“当今亚太区域各个国家的领导人,都面临与中国必须维持某种程度经济关系的考验,但在安全事务上却抱持不安。”

蔡英文这些话,透露着台湾部分精英阶层,对国际秩序的想象,仍旧维持在过去那一套。

蔡英文这些话,是在说他国,但更是反应自身的强烈不安。

了解中国大陆现况的台湾学者,或是如李显龙这种对局势变化敏锐者,近年都表示过忧虑。若美国在台海上展现得更强势,或台湾更进一步表现出与美国站队、共同遏制中国之行为,那中国更不可能软下态度。

“脱中”在台湾之所以诱人,是因为“两制台湾”的压力已经逼近。台湾对美国的想象之所以历久不衰,是因为认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是对旧有秩序能够永久维持的希望。

国际新旧秩序正在产生变化,不论是日本还是新加坡也都在应对这种变化,台湾政府则只能守着旧有论述。

蔡英文自诩与日本等“其他国家”一样、都面对中国威胁、都是类似难题,但自己也明白,本质上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