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科工力量》栏目主持,冬晓。聊起美国疫情,就离不开“美国钟南山”福奇。随着新冠疫情在美国的爆发,这位已经80多岁的白头发老头。作为防疫一线的医学领袖。他却被白宫和媒体牵着鼻子转来转去,甚至又在近期的“病毒人造论”中,站在了舆论风暴的中心。

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福奇在媒体中的形象。不是圣人,就是小丑。然而除了“美国钟南山”和“防疫工具人”以外,现实生活中的福奇,远比媒体报道的更加复杂。本期节目,就带大家好好了解一下,新冠疫情中身不由己的福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福奇为什么要当医生呢?答案很简单:家庭熏陶。1940年,福奇来自意大利裔家庭,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家里是经营药房的,父亲是药剂师,母亲是收银员。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信的是天主教,上的学校也是教会旗下的圣十字学院。

家庭环境加上宗教信仰的影响,让福奇最终选择把科学研究,与公共服务结合在一起。这两个专业结合在一起的结果就是医生。毕业后,他如愿以偿,在纽约的长老会医院获得了工作。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进入国家级别的卫生官僚系统。如果他能一直做下去的话,我们称呼的可能就不是“福奇博士”,而是“福奇主任”了。

福奇从医的那个年代,刚好是20世纪60年代末。美国青年的的主旋律是什么呢?去越南战场化身GI,坐着直升机打仗。然而福奇的选择截然不同:他加入了公共健康卫生局。用一个不恰当的比方,他当公务员了。这个重要的职业选择,最终为他辅佐6任总统打下了基础。

一个当了公务员的大夫,怎么就成了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主任,辅佐总统呢?这得从福奇的任职经历开始说起。他待的这个部门,虽然有“传染病”这三个字,但是福奇最开始研究的领域,是风湿免疫科。

如果我们查阅文献的话,就会发现,福奇博士主导的研究包括:结节性多动脉炎、肉芽肿并多发性血管炎,医疗界给出的评价是,福奇博士的相关研究,是近20年来风湿性疾病患者管理的最大成就之一。同一时期,福奇还参与了艾滋病早期病理的研究。不过,因为他的半个公务员身份,这就意味着仅在实验室抗击疾病,是肯定不够的。在他的努力推动下,时任美国总统布什最终通过了持续5年、耗资150亿的艾滋病救助计划。在美国还能被称为“世界灯塔”的那个年代里,福奇在卫生领域的成就,可以说是厥功至伟。

可个人的努力,始终拗不过时代的大潮。911惨剧爆发后,美国逐渐从自由灯塔,变成了疾病温床,面临着持续不断的“公共卫生威胁”,用低情商的话说就是,美国每隔几年就得闹传染病。先是炭疽生化武器,再到后来的SARS,甲型H1N1流感,寨卡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埃博拉,加上这次的新冠病毒。不到20年,美国整个卫生系统经历了7次疾病大流行。

这样的传染病流行环境,靠单纯的医疗技术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出重拳。福奇最终也从技术性官员,被迫同化成了带有表演行为的“政客”。在他带领下的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也从传统的学术研究机构,变成了政治官僚机构。

国内大多数人,对于福奇的了解,可能是源于他敢跟特朗普唱反调。然而事实上,他从上个世纪开始,就提高了和总统共同出镜的频率。不管是什么疾病的大流行,他总是作为总统的顾问,充当一个防疫背景板。

民众打开电视就能看到福奇,甚至是看着福奇长大的。长此以往,美国民众往往形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不管现实生活中的防疫情况如何,只要福奇一出场,防疫工作就算是完成了。福奇与其说是医学领袖,不如说是一尊神像。需要的时候,打开电视拜一拜就行。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疫情,可不是求神拜佛就能搞定的:2009年,美国爆发甲型H1N1流感,世卫组织迅速将其定义为全球性传染病,最终导致6000万人感染,至少18449人死亡。但实际情况,远比这个数字惨重得多。根据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2012年最终统计,甲型H1N1流感死亡人数接近30万人。

福奇出来了吗?当然出来了呀,站在奥巴马总统的身后。然而当时的美国,花了半年时间,才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可面临这样的严重危机,时任美国商务部长骆家辉还公开宣布:“美国非常安全,欢迎各国商务和留学、以及旅游人士来美国,不需要改变行程”。

总统在明,福奇在暗。防疫摆烂,全国完蛋。十一年一过,把当初认真抗疫的戏再演一遍。遗憾的是,新冠病毒,不认这碗冷饭。依靠媒体宣传防疫的福奇,在2020年遇到特朗普后,他的这出戏,这回是真的唱不下去了。

我们不妨举个例子,就在去年,福奇曾经针对CDC“新冠不需要口罩”的奇葩建议表示,“当时口罩紧缺,如果大家都冲出去买口罩,那么真正需要口罩的人就没有口罩了”。然而现实情况是什么?就在去年3月底。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推出了“紧急使用管理”临时标准。该标准中,获批的呼吸机厂家,包括六个国家和地区,但没有中国。在当时,中国口罩产能即将破亿的前提下,特朗普却表示美国人“可以戴围巾”来替代口罩,在现实的口罩产能和CDC的奇葩规定面前,福奇的脸可以说是被打的啪啪作响。

不过像是特朗普这样的性格,毕竟是特例,强行对比有点欺负福奇。我们不妨看看老好人拜登对福奇怎么样,好像也不怎么样。今年年初,拜登停止了新冠病毒来源的实验室泄露研究。然而中美关系出现波折后,拜登又要求90天内,必须要找到新冠病毒实验室来源的证据。怎么找?原地造么?福奇莫名其妙接了一口大锅,只好表示“新冠病毒来源需要进一步调查”。然而这样的一句话,却被媒体解读成“美国医学专家宣称新冠疫情来自中国”,一些美国媒体,甚至叫嚣“美国调查武汉病毒所”。利用媒体彰显自己存在的福奇,这下变成了媒体的玩偶。

可能是由于最近上的电视太多,福奇被共和党人给整破防了。就在这个月,福奇在一档电视节目中,反击共和党参议员的言论。结果他口不择言,直接表示,“如果你把我看作公共卫生方面的官员和科学家,那你攻击的不仅是安东尼福奇,你更是在攻击科学。”忠厚长者的人设被打破之后,福奇引来了共和党的疯狂攻击,甚至有共和党众议员搞出了“炒掉福奇”联名行动。看样子,福奇最近还是低调点比较合适。

作为美国医学领域领袖级别的人物,福奇不管是美国钟南山,还是白宫不倒翁。都不能磨灭他在从事学科的杰出成就,他在人生的某一个阶段,可能真的想借助医术改变世界。然而华盛顿的官场和臃肿的美国卫生体系,最终让一位年轻有为的医生,变成了一位八面玲珑的官僚。只是不知道在新冠面前,这根80多岁的顶梁柱,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