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战胜瘟疫...就让你我吃点彼此的口水吧!」全美国COVID-19累积病例与死亡数最多的加州,15日开始正式进入了「防疫大解禁」,全州已接种疫苗者,在绝大多数状况下,将可不用再戴口罩、不用在意社交距离;州内所有的餐厅、酒吧、娱乐设施游乐场,也获准重返100%内用营运——换句话说,作为全美第一个颁布「封城令」的加州,终将在疫情惨烈的15个月过后,恢复「以前的生活」。
照片中的「口水互喷」,是6月15日加州大解封的当晚、洛杉矶的「封印解除狂欢派对」,一名饮酒狂欢的庆祝民众(攻方),自愿上台与夜店表演的网络搞笑团体《人体喷泉》(Human Fountains,受方)接力互喷。
但这种荒谬无比的表演形式,在过去15个月里却是绝对不可以的「玩命禁忌」——因为近距离的飞沫接触或体液交换,绝对是传染COVID-19病毒的特快途径。正也因此,通过「互喷口水」来庆祝防疫解禁,也就成为加州民众「唾弃病毒」庆祝走出疫情的极致反应。
加州的这波防疫解禁也被称为「盛大解封」(Grand Reopening)。这是因为累积超过381万人染疫(全州人口将近10分之1)、死亡人数达6万3,000多人的加州,目前全境3,800万人口已有57%施打了至少一剂疫苗;今年1月份疫情爆炸、高峰每日染疫4万5,000人的骇人惨况,也成功降到了日均添加病例1000人以下,就算过去一个多月来逐级解封,添加病例也都稳定下滑,在大解封前夕的7日平均日增病例也控制在899人以下。
各种数据都乐观显示之际,终于松一口气的加州政府才决定大解禁——除了学校、医院、安养院探视、大众交通运输工具与其转运点...等「特殊场所」之外,已接种疫苗的人将不需要继续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各种娱乐场所、餐厅、酒吧与夜店,也都能恢复100%接客营运量,日常的基本活动也将自此「恢复正常」。
事实上,加州本次的「大解封」之所以让一般民众如释重负,也是因为去年夏天曾发生过「解封后疫情自爆」的崩溃惨事。在2020年3月疫情袭美后,加州虽然是全美第一个宣布封锁的州政府,但在民怨与经济压力之下,加州却选择在同年6月、趁着夏季疫情趋缓而逐步解封,没想到一解放就收不了心,加州疫情也一路从秋天爆炸到2021年春天,最后成为全美疫情与死亡人数最惨烈的地区。
正也因为去年「解封失败」的余悸犹存,加州政府本回也不敢大意——特别是民主党籍的州长纽森(Gavin Newsom)就被谴责防疫不力,很可能将在今年稍晚面对加州选民的「罢免投票」——最终在多阶段的压力测试与评估后,才终于抢在美国7月国庆前解除防疫封印。
但解封之后一切就岁月静好了吗?加州政府表示:虽然全加州人口中,已有48%居民「完成接种」(打完两剂疫苗或一剂疫苗),但理想上完全接种的人口,应该要拉到75~85%以上才能安心;更何况美国未成年者的疫苗接种才刚开始不久,12岁以下儿童也尚未获FDA批准接种疫苗,因此虽然商业活动最大程度的解禁,但距离「 COVID消灭」仍还有一小段距离。
虽然美国的疫苗供应已经无虞,但加州北部、中部谷地的农业地区,以及都会区的拉丁裔与非裔年轻人,仍有不少民众拒打疫苗。再加上当前的群体免疫基数中,有不少人是「染疫康复后的自带抗体」,这些自带免疫力的康复者,是否能对抗Delta病毒株等新型变种的未来侵袭?公卫专家也都不敢大意。
除此之外,美国许多中小企业——特别是基层服务业与制造业——在疫情逐步解禁后,都遭遇到了极为严重的「大缺工」人力荒。这一部分是产业结构受到疫情的影响还在重整,一部分则是中下阶级民众对于「疫情结束」的信心不足而宁可续领「防疫救济」的过渡期。因此在短期狂欢之后,美国社会会有怎样的转变?各方的变化与观察才正要开始。
回过头来,所谓的《人体喷泉》又是什么呢?这其实是从抖音发迹的美国3人搞笑团体,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直喷水一直喷、和音乐喷泉一样的「嘴砲水舞」。但相关搞笑极度不适合在防疫期间表演,是略显匪夷所思、但高度危险性的「破口行为」。